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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既然谁都留不住

在写诗上,我真是许多诗人“看着长大的”。17岁的时候在方舟书店买伊沙的书,沈浩波打电话给伊沙说你有了一个小读者,她特喜欢你;第一本小说没出版前,我就开始在“诗江湖”网上写诗贴诗,那真是我战斗过的地方;第一次去天津,那时候我还没有出书,只是写诗,徐江热情接待,请我吃饭,还带我去他家玩,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的处女作发表在“诗参考”上……主编中岛见到我还说,一直关注着我的写作,包括我的变化,因为处女作首发是在他那里,他对我有责任、有感情。之所以又提起这些革命往事,是因为昨晚,也就是2月15号,我们共同经历了史上最长的诗会,从下午5点到凌晨2点,在北京东城区的方家胡同某酒吧,“长安诗歌节”第130场之北京专场。这大概是中国历史上时间最长的诗会了,估计放在全世界都算长的。

“长安诗歌节”一如既往的专业及严肃,诗人们不但对自己喜欢的诗由衷赞美,还会提出自己的意见,有时候甚至是严苛的意见。比如就有诗人批评唐欣的“雪山似的乳房”这样的句子难度太低,写得太顺了,降低了对自己的要求。而听了几位我之前没有听说过的85后诗人的诗后,我甚至开始羡慕他们刚开始写作的那种冲劲和新鲜感,还有那种透明的质地。85后的诗人和85前的诗人在诗风上区别很大,他们没有我们的那种沉重感。当然,他们的语感也真的好,语感这种东西,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有的人就偷着乐去吧!

在我读了三首近作后,按规矩,开始评论。大仙、沈浩波、中岛、李伟评论了我的作品,伊沙补充了他的看法,提起我们相识之初,以及我出名太早太快。是啊,优点是我写的每一行字都有人会认真读,缺点就是如果我名不副实甚至我的作品没有大幅度超越我的名声,就会得到批评和诋毁。他讲了两个八卦,其中一个是我听说过的,一个没有。第一个是2004年,一位著名的男诗人给他打电话,足足讲了四十分钟,电话中痛骂我上了美国时代周刊的封面;另一个是近期,有诗人给他投稿,里面骂我是“国际小资”……估计还骂了更难听的话。我在台下听得面红耳赤,被骂不惊讶,我一直都是被骂过来的。惊讶的是这第一个故事我听过,第二个没有,我以为诗人只骂对方作品呢,没想到连别人的生活方式也骂。到底是谁这么痛恨我,厌恶我呢?我真想看看那首诗,如果他写得好,我对文本会心服口服,如果写得不好,哈哈,那真是对我最大的安慰。

对名声,用句很流行的话,我有一种“钝感力”。这有好有坏,好的是受的刺激不会那么深,坏的是战斗力可能会没那么强,更坏的一面可能是会忽略了写得越来越好的80后诗人,对他们失去了警惕。伊沙在发言中也提醒了我,没有什么是白来的,对任何人来说,名声、光环之类的东西都是留不住的,必须要突破自己,别的就任由他人评判吧!

芍药季,还需要一枝粉玫瑰

假设每个人都是有灵魂的

有痛苦

挣扎

假设生活

就像电影

不用等太久

就有回答

假设他们也能在夜晚流泪

那我的所作所为

就是正确的

就不应该

遭到嘲笑

——《出埃及记》 201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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