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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第二章

“什么呀,这样神秘兮兮的?”这几天的相处,碧儿完全不当君问天是外人,沾满汗水的额头在他的胳膊上蹭了蹭,随即朝他挤了挤眼,推开马栏。

室外的阳光强烈,碧儿闭了会儿眼,才适应了马厩的光线。天,她发出一声欢呼!

真是一个美人啊,体型饱满优美,头细颈高,四肢修长,步伐轻灵优雅。栗色的毛皮光亮如上好的锦缎,没有一丝杂色,四蹄雪白。

“它叫四雪,刚刚满一周。”君问天笑道,“喜欢吗?”

四雪好奇地打量着碧儿,突然朝碧儿凑过去,友好地舔了舔她的手。

“我是外貌协会会长,这样的美,无法抗拒。”碧儿激动地上前去抱四雪,掌心一片濡湿。她凑近去看,像是血。一双眼蓦地瞪得溜圆,“四雪是……汗血宝马?”

汗血宝马皮肤较薄,奔跑时,很容易看到血液在血管中流动。马的肩部和颈部汗腺发达,出汗时往往先潮后湿,对栗色的马,局部颜色会显得非常鲜艳,给人“流血”的感觉。

君问天亲昵地捏了下她的鼻子,故作不满,“唉,和你在一起真是挫败,本想显摆一回,你又抢先了。”

她不是百科全书,可这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呀,是国宝,价值连城,世界上没有多少。而她不仅见到了,还摸到了。

“想不想上去骑骑?汗血马耐力很好的,速度也快,日行千里。”君问天怂恿道。

碧儿咽咽口水,又看了看四雪,“可……可以吗?”

“当然,它是你的。”

“呃?”心跳停止了。

“汗血马不好配种,纯种的汗血马,飞天堡只有六十多匹,唯有这匹四蹄雪白,故取名四雪。它出生时,我也在。见过四雪的人,无不喜欢。无论别人出什么样的高价,我都不愿出售。现在,四雪终于有归属了。”

心口突然一绞,像是不能承受似的,碧儿按住心窝,往马厩外退着。

四雪甩甩尾巴,不大明白地看着她。

“碧儿?”君问天抓住碧儿的手。碧儿轻轻摇头,“我想冷静会儿,就一会儿。”

君问天松了手,看着碧儿走出去十丈远,背对着他。

这枚糖衣炮弹太狠、太准,什么盔,什么甲,什么城墙,什么堤坝,统统形同虚设。发环、衣衫再珍贵,说还就还了,四雪是生命呀,喜欢上,怎舍得分离。

宠一个人竟然可以到这样的地步,疯了,什么都疯了!碧儿扯着头发,修长的手指阻止了她,“四雪饿了,这是你们亲密接触的机会。”君问天递给她一筐胡萝卜。

她瞪他,力度很弱,倒像是含嗔卖乖。

四雪咀嚼着胡萝卜,眼神一片澄净。

碧儿摸摸它,与它头挨头,呢喃道:“四雪,我好爱你好爱你,是一见钟情哦!”

在一边看着的君问天抑制不住地神采飞扬。

碧儿骑过马,但都是和别人合骑的。第一次单独骑,难免紧张。君问天替她牵着马缰,四雪又乖,没让她胆战心惊。转悠了几圈,君问天松开马缰,碧儿小跑了一会儿,但姿势还是僵硬。君问天说骑多了就不会了,以后要为碧儿定做马鞍,还要买适合骑马的衣服和长靴。

碧儿笑着对四雪说:“四雪,你是个奢侈的主哦,普通人家哪养得起你,幸好你是我们飞天堡的”

这句“我们飞天堡”一直暖到了君问天的心底。她确是不够美、不够听话,可就是这么在意,一眼都舍不得错过,就想牢牢抓住她的手,用任何方式,每天,每天,在一起。

晚上,草原上燃起了火堆,牧民们围着火堆载歌载舞。君问天和他们聊今年的收成,聊寒冬的防御,谈明年的计划。碧儿托着下巴坐在一边,静如一幅画。

月儿西斜时,火堆熄灭,凉意从草原的角角落落跑了出来。蒙古包搭在一条带子河边,河水哗哗,流得像首歌。

两人面对面躺着。

月光很足,从窄窄的窗户透进来,亮得很温柔,空气都成了淡蓝色。君问天的脸浸在月光里,俊美的面庞都被月光同化了,温柔得不像是真的。碧儿伸出手,用指尖自上而下抚过。

“我们要在这儿待多久?”

“等到你会骑四雪了。”

“然后呢?”

“然后去其他的旗区看看。”

“君问天……”

“嗯?”

碧儿感到自己被一双长臂紧紧箍进了怀里,君问天双眸中像有一团火在燃烧。微凉的双唇慢慢落下来,小心试探着,觉得她不讨厌再柔柔地贴上去,

一切的一切都不复存在,都是月亮惹的祸,碧儿眩晕了,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她听见自己怦怦的心跳,震得耳膜都在呜响。

唇间的吻越来越烫,越来越深。他们之间,总是争执、嘶吼、讥讽,原来也可以这样,有清风,有流水,有蓝天,有月光,有你,有我。

“碧儿,你说过我帅得让女人想尖叫。那么,这么帅的夫君,你要吗?”君问天控制住自己,灼灼地盯着碧儿的双眼。

眼神真的可以溺毙一个人,他的渴望、热烈、赤诚、执着,鲜明得如水洗过一般,她无法视而不见。

君问天感觉到碧儿微微的战栗,然后长睫扑闪了下,缓缓合上,搁在他腰间的手揪紧了他的衣衫。

这是她的回答,并不明朗,却不再闪躲。

这一刻,安静而又漫长,像风拂过深潭。他以无比虔诚的心情再次吻了下去,温柔而又深情。

碧儿,我们永远在一起,无论你来自哪个年代,无论你曾经是谁。

白一汉就在牧场和他们分开了,和林城里还有许多事等着他回去处理。碧儿忙着和四雪嬉戏,没送行。君问天陪他一直走到大道上。

“堡主,其实您心里也巴不得我早走早好吧!”白一汉深吸一口草原的空气,这是草原最美的季节,就是太短暂。下次再看,要等明年了。

“说什么呢!我们过不久也要回和林的。”君问天不放心地朝后看看,碧儿的骑技进步神速,才几天已经骑得有模有样了。

白一汉担忧地皱皱眉,“我觉着您和夫人还是先两人待着比较好,君府那一大摊子……”

“就像我无法选择自己的命运,碧儿选择嫁给我,那么这些也是她要面对的。碧儿,不是一个胆小的人。”

这话把白一汉逗乐了,确实,堡主夫人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堡主,昨天有人快马送信,是贵族大会的结果出来了吗?”

君问天眯起眼,看向广阔的草原,“耶律楚材真是个不能小觑的人。要不是他,拖雷不会召开贵族大会的。他激拖雷,说四王爷军队最多,实力最强,又监国,迟迟不开贵族会议,人家会猜测四王爷要抢夺汗位,这是不忠不孝、是非不分。虽然大王子已逝,还有二王子呢,闹起来有几成胜算?拖雷想想,有些道理。耶律楚材又去找二王子察合台,当年向成吉思汗提名窝阔台为大汗即位人选的人就是他。他是不想让大王子即位,市井中传大王子不是成吉思汗的骨血,不知是真是假。他又怕成吉思汗质疑他想抢汗位,于是,推举了窝阔台。耶律楚材说二王爷是讲信用的人,不能失信。在实力上,拖雷与窝阔台,还有大王爷的长子都要胜过你,真的天下大乱,二王爷也是不能如愿以偿。不如,索性高风亮节。两位王爷都拿下了,其他贵族又有何难。”

“三王爷真的要继承汗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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