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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隔窗观望外星人

在德国航天与航空研究院本部,一位门卫通报了我的来访。施密特博士,一位具有学者风范的德国科学家,前来迎接我的到来。

“Dr. Jonas Luther, herzlich willkommen!(约纳斯·路德博士,衷心地欢迎你的到来!)”施密特博士热情地与我握手。

施密特博士陪同我走进一间阳光充盈的办公室,并引见我与已在办公室的阿尔卑斯山猎人霍尔斯特·邦德先生相识。在客厅沙发上落座后,施密特博士用德语问起施内伦贝格城堡微重力科学研讨会的情况,询问了我在研讨会上的报告内容。此刻,我依然沉浸在迷惑之中,猜不到他们请我来航空与航天研究院的意图。

寒暄过后,施密特博士突然话锋一转,谈起一位不速之客。

“邦德先生在阿尔卑斯山麓黑森林地区的多瑙河发源地多瑙兴根发现一位来历不明的不速之客!” 随后,施密特博士请在座的邦德先生讲述他携带猎犬发现这位不速之客的经历。

“这位不速之客,它现在我们这里!”施密特博士突然说道。

施密特博士的这一句话,令我惊异不止,十分好奇。

施密特博士走到办公室的一堵墙旁,动手拉开墙上的幕布,我以为他要指点我看看幕布后的一张地图呢!其实不然,那是一扇玻璃窗。施密特博士背过身去面对我们,开口说道:“它,它就是那位不速之客!”

“啊,天啊!”我情不自主地脱口而出,竟然一时惊异地说不出话来。

施密特博士完全预料到了我看到这位不速之客的惊异之情,他说道,“我们与你一样感到惊奇,我们完全不知道它是谁,它叫什么名字?它从哪里来?它到哪里去?”

“在多瑙河边,我试图用德语问它叫什么名字?它只是傻傻地看着我,我看到它那憨态可掬的样子,索性称呼他为Idiot(伊迪奥特)!”邦德先生边说边呵呵地笑。

透过玻璃窗,我看到隔壁也是一间办公室,同样有写字台、椅子和沙发。此外,我惊讶地看到一个背影,似曾在哪里见过的一个形体的背影。

“啊,伊迪奥特!”我站在窗前仔细地打量它,可惜我只能看到它的背影。我看到

伊迪奥特白色绒毛包裹的躯体,黑色绒毛包裹的双腿和肥大的双臂,白色的圆滑的头部,它面部正对着窗口似乎在看什么。

稍后,当我们再次来到窗前,施密特博士再次拉开幕布时,我惊异地见到伊迪奥特正在办公室里慢条斯理地走动。这次我看见了它的面庞,在圆圆的面罩后面露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它对于隔窗上上下下打量它的我们,表现出不屑一顾的样子。

伊迪奥特具有地球上脊椎动物的一般特征:身躯由头部、躯体、四肢、手脚构成,整体身躯高度高于2米。它的躯体丰满,和人一样能坐着并且可以直立行走。它的上肢像人类一样活动自如。

它的的整体形象酷似中国熊猫!头盔后面的一对圆圆的眼睛藏在八字形的黑色绒毛之中。它穿的服装有一双半圆形的黑色绒毛的耳朵,与藏在头盔黑色绒毛后面的一双眼睛相对应。不仅如此,我注意到,在伊迪奥特上肢摆动行走时,在双上肢与向外突出的两个肩胛骨之间竟然连接着一对能张能合的翅膀!这才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

此刻,我们已经能够确定,伊迪奥特并非是一只熊猫,它只是套上了一身熊猫式样的“航天羽翼服”罢了!那么,伊迪奥特同是我们地球人的一员吗?如若不是,它是身着“航天羽翼服”从宇宙中的某个星球飞来地球的外星人吗?

施密特博士重新拉上玻璃窗幕布,请我们重新回到客厅沙发上落座。

“路德博士,我们请你来,”施密特博士的谈话开始切入主题,“正是为了能与伊迪奥特沟通,也许你能帮助我们。”我仍然不解其意。

“我们没办法与伊迪奥特用语言沟通,我们尝试过用英语、德语和法语询问它叫什么名字?它从哪里来?它到哪里去?它表象茫然,它倒是讲了些什么,可是我们完全领会不了。我们遇到了与伊迪奥特相互沟通和交流的难题。”听了这些,我逐步了解了施密特博士请我来的初衷。

“路德博士,”沉思片刻,施密特博士继续说,“你清楚,我们作为航空和航天研究人员,是多么渴望能与一位有可能来自外部星球的客体相互沟通和交流啊!”

此刻,我深切地感受到路德博士的真诚与科学家的良知,我被感动了。何况,我同样对于宇宙空间研究充满好奇和兴趣呢!

“我们清楚,”施密特博士继续说,“你正在从事《在地面和空间生长的半导体晶体中的动力学生长条纹》科学研究,并且通晓德语、英语,更不必说你的母语汉语了!”

“施密特博士,邦德先生,如果我能为你们的科学研究做些什么,我将很高兴为你们效劳。”我说。

“谢谢,路德博士!” 施密特博士表露出兴奋的表情,继续说道,“我们殷切地想知道,能否请你尝试用汉语与伊迪奥特沟通?”

“施密特博士,邦德先生,谢谢你们对我的信任和期望!”少许沉思,我从容答道,“我在北京大学读书初期,通过了俄语资格考试,被允许学习第二外语英语。大学毕业后,从事多年科学研究工作之后,我有幸获得德国艾伯特基金会(Friedrich Ebert Stiftung)资助,作为访问学者从中国来到德国从事科学研究工作。科学研究工作开始之前,我有幸在德国基姆湖(Chiemsee)畔的歌德学院学习了德语。”

我停顿片刻,施密特博士与邦德先生都没有插话,似乎在等待我对施密特博士刚才提出的问题做出回答。

“我愿意尝试,”我说,“至于我能否与伊迪奥特成功沟通,却完全没有把握。”

其后,当我们再次来到办公室窗前时,看见伊迪奥特伫立在办公室的一面墙壁旁,仰望着墙上悬挂的咕咕钟,注目于咕咕钟摆动的钟摆。当正点时分咕咕钟上出现小鸟歌唱报时景象时,伊迪奥特的一双圆眼睛里流露出兴奋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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