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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第一次与外星人亲密接触

依据与德国航空与航天研究院施密特博士等有关人员协商的计划,在参加了“微重力科学研讨会”之后,我独自驾车离开位于阿滕多恩地区的施内伦贝格城堡,返回巴登-符腾堡州首府斯图加特。

我在德国航空与航天研究院期间,已经与施密特博士等有关人员谈到伊迪奥特两周后来斯图加特,以及我陪同他在斯图加特生活一段时间的问题。所谓生活,首先是他在斯图加特的衣食住行,其次是他熟悉陌生环境和学习语言的问题。

斯图加特位于莱茵河支流内卡河畔,它是一座充溢着文化气息的现代都市。伟大哲学家、辩证法学说创始人黑格尔(G. W. F. Hegel)诞生在市中心一栋临近埃伯哈德街的房子里;大文豪席勒(J. C. F. Schiller)诞生在北郊马尔巴赫(Marbach)。发现星体椭圆轨道运行规律的伟大天文学家开普勒(J. Kepler)诞生在西郊的魏尔德尔施塔特(Weil der Stadt);斯图加特芭蕾舞团誉满全球,斯图加特马·普协会固体研究所和斯图加特大学组成欧洲的一个科学研究中心,它还是戴姆勒-奔驰、博世和保时捷总部所在地。

我从事科学研究工作的马·普协会固体研究所位于斯图加特的郊区比斯瑙(Bisnau)小镇,我住宿在马·普协会固体研究所所属的宾客招待所。在研究所大楼一层设有宽敞明亮的餐厅和咖啡厅。从周一至周五的工作日期间,我在研究所的餐厅与咖啡厅用餐,周末则选择在附近的或者斯图加特城里的饭馆用餐。有时也在超级市场买半成食品,然后在自己的厨房里加工成食品,偶尔自己也下厨房烹调中国风味食品。

斯图加特大学毗邻马·普协会固体研究所,从研究所步行横穿比斯瑙大街,经过一片小树林,一刻钟时间就到斯图加特大学主楼了。斯图加特大学校区内附设有大学生宿舍、宾客招待所、大学生餐厅、教职员餐厅与咖啡厅。

伊迪奥特来到斯图加特前,我已向斯图加特大学申请和联系将他安排到斯图加特大学宾客公寓住宿。在那边可以从周一至周五的工作日期间方便地在教职员餐厅就餐,并在大学校园内的语言中心从初级班开始学习德语。至于周末,伊迪奥特可以到我住宿的马·普协会固体研究所宾客招待所来,我们一起共享一日三餐。

2012年4月的一天,我还记得那天是星期五,伊迪奥特在施密特博士陪同下来到斯图加特马·普协会固体研究所。在研究所咖啡厅我招待他们喝咖啡,欢迎他们的到来。

“这位,伊迪奥特先生!这位,路德博士!”施密特博士介绍伊迪奥特与我相识。这是第一次,我与伊迪奥特面对面注视,我们互相握手时,我感觉到他的一点紧张,同时感到他的目光明亮而温暖。

此刻的伊迪奥特,看起来已完全不同了。他早已经更换了“航天羽翼服”。这天,伊迪奥特穿了一种叫Sakko的米黄色上装,随意配上一条浅蓝色牛仔裤,脚踏棕色皮鞋。这种被称为Sakko上装的款式和西装上衣基本相同,但花色随意,面料不讲究,与长裤颜色可以不相同,也不必打领带。在非正式场合,如出差旅行以及在办公室都可以穿这种上装,再随意配一条长裤就可以了。这套装束是欧洲男性常常喜欢的装束。此刻的伊迪奥特,看起来已然犹如一位帅气的欧洲男性了。我想,这套装束可能是伊迪奥特在施密特博士等陪同人员推荐下在德国商场购置的。伊迪奥特随身还提着一个大皮箱,我想,那里面装的肯定是为他准备的衣物和生活必需品了。

我陪同施密特博士和伊迪奥特穿过一片小树林来到斯图加特大学校园,向他们介绍了校园内的宾客公寓,也就是伊迪奥特住宿的房间,并帮他把随身携带的大皮箱放置到房间行李架上。伊迪奥特看到他独居的单元住房,床上整齐的被褥,厕所里洁净的洁具,露出了满意的表情;当他看到还有一个自用的小厨房时,竟然表现出快乐与惊异。

“Hunger?”我面对伊迪奥特,一只手放在胃部问他饿了吗?他向我点头微笑,并转过头对施密特博士看了看,我理解那是在问:“你也饿了吧?”

我们一起来到大学教职员餐厅就餐,这里比大学生餐厅就餐的人少,服务更好些,餐饮的选择性更多些,当然,餐饮价格比在大学生餐厅更高些。许多种餐饮成“一”字形摆在长条桌上,供用餐者自选放在自己的长方形托盘上。在收款处使用就餐卡付费。用于大学的就餐卡我已先前为他准备好。

在自选餐饮时,我注意到,伊迪奥特紧紧地跟随在施密特博士后面,他似乎并没有遇到太大困难;我猜想,这是由于两周来他在航空与航天研究院的餐厅用餐,已经多少熟悉了同样的就餐程序。尽管大学餐厅与研究院餐厅在餐饮种类上会有差异,但伊迪奥特在自选餐饮时似乎也没有遇到什么难题。

“伊迪奥特会尽可能选择他已经品尝过的餐饮,而避开不熟悉的!”施密特博士这样告诉我。

“他的头脑还是蛮聪明的啊!”我对施密特博士说。

伊迪奥特听到了施密特博士与我的对话,但是我们俩知道,他尽管聪明还是听不懂我们俩正在议论他!

伊迪奥特在航空与航天研究院停留期间,已经学会使用刀、叉、勺子等西方餐具用餐。用餐时,他还不失时机地看看施密特博士如何“消费”那些盘中餐的。

在餐后喝咖啡的时间里,我向施密特博士谈及,如何让伊迪奥特熟悉大学校园及周边的环境和学习语言等问题。

我谈到,自己备有汽车,可以驾车陪同伊迪奥特出行。大学附近大街旁设有公共汽车和地铁站,乘地铁只需10分钟即可到达斯图加特市中心。大学附近的熊湖风光秀美,是休闲游玩的好去处。我还谈到,在伊迪奥特到达斯图加特初期,准备利用我在马·普协会固体研究所的一年28个工作日带薪休假,全天陪同伊迪奥特生活,协助他熟悉环境,学习语言。

斯图加特大学大学生宿舍旁边的小山坡上,建有一座二层小楼,那里是大学生的活动站,其中设有语言中心。它是专门为非德语国家中学毕业生来到德国,准备在德国大学求学的准大学生们设置的学习德语的语言中心。初期阶段,伊迪奥特先在我这里学习德语基础发音和一定数量的德语单词,然后就可以在大学语言中心从初级班开始正规地学习标准德语语言了。

施密特博士与我还谈到了伊迪奥特在斯图加特生活和学习期间发生的费用的支付问题。有关伊迪奥特在斯图加特生活和学习计划,施密特博士将立即向航空与航天研究院汇报,研究院将为伊迪奥特在德国的生活和学习费用,以及有关研究经费向德国有关政府部门和支持宇宙科学研究的基金会申请1-2年的经费。施密特博士预计,经费不会成为问题。

我们一起穿过那片小树林回到马·普协会固体研究所,伊迪奥特留了下来,我与伊迪奥特目送施密特博士独自驾车离去。

我请伊迪奥特观看了我工作的研究室、研究所图书馆、餐厅和咖啡厅以及我居住的研究所宾客招待所房间。随后,我陪同伊迪奥特步行回到大学宾客公寓中他的住宿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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