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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第七章

郝明森,陕西镇巴县文化馆干部,陕西作协、美协会员,在全国各类报刊发表作品800余篇,获奖15次。出版个人画册和专著8部。

吹 牛

文/郝明森

张三是远近闻名的张大胆,吹牛从来不打草稿。

一天晚上,张三约李四去好友王二家喝酒。酒至半酣,一时兴起,张三又开始吹自己胆大无人能比,农业学大寨那年头,抬田修地敢扒坟,拿死人的脚杆骨擂战鼓……吹得有鼻子有眼。

李四、王二一言不发听得入神,等张三吹完牛,李四才慢条斯理地说:“你吹吧!前两天河边淹死了一个外地人,尸体还放在乱草丛中,有种你半夜敢端碗面条喂到他嘴里,我就服了你……”

“这有啥不敢,我不但敢给他喂面,而且还敢把他背到院坝来让你俩瞧瞧,看我这牛皮是不是吹的……”张三拍着胸脯说。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李四说。

“等会儿,你俩就瞪着眼睛看好戏吧!”张三说,随后就出了门。

好个张三,还真回去煮了碗面条趁着酒兴摇摇晃晃去了河边。

“伙……伙计,你可千万别吓我,我给你送面条来了。”说完就挑起一根面条喂到死人嘴边,面条刚到嘴边,那死人张开了嘴,冒着热气的面条“哧溜”一下滑进嘴里,吃得有滋有味。

张三顿时吓傻了,甩掉碗筷,连爬带滚回了家。当晚就病倒了,住院打针吃药终不见效。

李四、王二去看他。

李四说:“那天晚上,你煮的面条里面没有放盐,香油放多了,腻嘴。”

王二说:你那一大碗面全倒在我身上。

张三纳闷:你们怎么会知道?

两人笑道:那装死人的就是我们俩呀。

张三一下子脸变得通红,病也好了,从此再也不敢吹牛了。

一把手

文/郝明森

邻村有个一把手,但他不是单位领导,是一个人的诨号。这人姓刘,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按辈分我应该叫他表叔。他年少时在河里炸鱼炸掉一条手臂,大家都叫他一把手,一直在外面混日子,我已经有好些年没见到他了。

一天,他忽然来到我办公室,进门后满脸堆着笑,一口一个“侄儿、侄儿”不停地叫着,那个亲热劲歪提了。

我连忙起身让座,沏茶,坐在他对面听他说话:“我前天到你老家去了。”

“哦!”我连忙抬起头。

“我也有几年没见到你妈了,亲热得很……”他说。

“你见到我妈了?”我问。

“是啊!她还好酒好菜招待我呢!”他说。

“我妈身体可好?”我又问。

“还行,就是近来有点小感冒,她说近来缺钱花。”

“逢年过节我给了她不少钱,咋这么快就花完了?”我一惊。

“侄儿呀!你是知道的,现在物价这么贵,人情份子又重,你给那点钱根本就不够开销,你妈说了,你要是信得过我的话,就给点钱我顺便帮忙给她带回去。”他说。

“你等等,我去拿钱……”我说。

“我就知道你这孩子厚道、孝顺……”他感叹道。

不一会儿,我扛着一大捆毛边纸回来交到他手里,他一脸惊讶:“你这是……”

“你不是说我妈让你给她捎些钱回去吗?这些钱应该够她老人家花一阵子了。”我说。

他一下子懵了,他根本没到我老家,更不知道我母亲去世好几年了。

特殊贡献

文/郝明森

眼看到年终考核了,镇党委李书记急了。每年的考核都是县上下达的治安案件没完成扣了分,今年的三件只完成两件,最后一件找遍全镇的角落也没发现一件能立案的线索。他喊来周镇长商量对策,周镇长说,就交给我吧!

晚饭后,周镇长到老王宿舍串门:“老王,近来打牌没有?”

“偶尔打一回。”老王笑着说。

“闲了你教教我,工作之余也好放松一下。”周镇长寒暄了一阵走了。

周镇长走后不久,有人给老王打电话说是三缺一。老王去了还没玩到两小时,派出所长带着民警进来了,没收了桌上的赌资,把他们带回派出所,所长给周镇长打电话说抓了一起赌博案,其中有镇上的干部参与……

周镇长来到派出所。所长说:“快到年底了,局上严打抓得紧,按照有关处罚条例,不但要罚款,还要拘留。”周镇长说:“老王没两年就退休了,工作一辈子也不容易,拘留就算了,罚个一二百块钱意思一下就行了。”

周镇长和老王从派出所出来,老王很内疚地说给领导添麻烦了。

周镇长说:“现在的严打局势你也看到的,其他处罚免了,但处分是少不了的,你也快退休的年龄,也没上升机会,一个处分也不会影响你工资啥的,就认了吧。”

镇年终考核终于进到前六名,受到县里嘉奖。

事后,周镇长和李书记商量,决定给老王颁发一个“特殊贡献”奖,以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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