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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生了男儿放床上,生了女儿放地上——《小雅•斯干》

小雅·斯干(节选)

【原文】

殖殖其庭,有觉其楹。

哙哙其正,哕哕其冥。

君子攸宁。

下莞上簟,乃安斯寝。

乃寝乃兴,乃占我梦。

吉梦维何?

维熊维罴,维虺维蛇。

大人占之:

维熊维罴,男子之祥。

维虺维蛇,女子之祥。

乃生男子,载寝之床,

载衣之裳,载弄之璋。

其泣喤喤,朱芾斯皇,

室家君王。

乃生女子,载寝之地,

载衣之裼,载弄之瓦。

无非无仪,唯酒食是议。

无父母诒罹。

【译文】

平正大院有深庭,

有廊有柱雕窗棂。

向阳之处花粲粲,

背阴之处闲且静,

君子安身以休宁。

下有草席上竹幔,

良辰还须好安寝。

醒来但觉有一梦,

请来大人占吉祥。

梦熊梦罴怀男儿,

梦虫梦蛇是女郎。

生了男儿放床上,

穿衣戴帽玩玉璋。

男儿哭声多嘹亮,

朱服堂堂似君王。

生了女儿放地上,

穿衣护脚弄瓦当。

不是不敬小女子,

女子主内酿酒浆,

莫让父母空忧伤。

此诗读之令人莞尔。生了男儿放床上,生了女儿放地上,男儿从小就弄璋,女儿从小玩瓦当⋯⋯其实,玉有五德:“温润而泽,仁也;缜密以栗,知也;廉而不刿,义也;垂之如坠,礼也;孚尹旁达,信也。”(孔颖达)所以,让男孩子玩玉,是培养其五德。女孩玩瓦,是指要学做家务,有点儿像现在的小女孩玩娃娃,培养的也是爱护幼小的妈妈心。孟子的母亲说:女人之礼仪,在于精五饭、酿酒浆、伺候公婆、缝补衣裳。这些都是闺门的修习,所以说:无非无仪,唯酒食是议。无父母诒罹。——不是男尊女卑,不是不讲仪礼,是因为女人的职责是养护家庭,把家里的事儿做好了,就不会让父母担心害怕。

现如今好了,生儿更费,生女更贵。最好是儿女双全,一起弄瓦弄璋。

下面这首《唐风·椒聊》,是夸肥壮健硕的妇人易于多子。

        唐风·椒聊

【原文】               【译文】

椒聊之实,蕃衍盈升。   花椒多子簇簇聚,繁衍茂盛人鼎沸。

彼其之子,硕大无朋。   那个妇人胖且美,

椒聊且,远条且。       多子多孙香气垂。

椒聊之实,蕃衍盈掬。   花椒多子团团香,盈握在怀动心肠。

彼其之子,硕大且笃。   妇人健硕且笃厚,

椒聊且,远条且。  多子多孙馨远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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