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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育有四男三女,是孩子们眼中的慈母

师任堂在一生中共养育了四男三女。长子璿(1524—1570),在41岁时考中进士,47岁出任汉阳府南部的参奉,同年8月去世。长女梅窓(1529—1593)继承了师任堂的品性与才能,善于作诗、绘画,她的作品更是流传至今,她以出色的德行和学识,被世人称为“小师任堂”。

梅窓嫁给汉阳的赵大男,竭尽全力帮助丈夫走上仕途。赵大男凭借贤内助的支持,官至忠清道观察使。次男璠没有做过官,次女嫁给尹燮为妻,三子便是栗谷,三女儿则嫁给了洪天佑。

四子,即最小的孩子,就是玉山李瑀(1542—1609)。李瑀考中进士,官至郡守。他继承了母亲的艺术才能,擅长诗歌、书法、绘画、玄琴,被称为“四绝”。他的书法被朝鲜时代的草书第一人黄耆老[1]评价道:“其字俊美逊于我,但雄健胜过我。”黄耆老既是玉山的丈人,也是他的老师。

栗谷与弟弟李瑀一起,每天都沉浸在读书和弹伽琴中。李瑀的学问修养也是极高的,栗谷甚至曾说道:“如果我弟弟做了学问,那我一定不及他。”李瑀任槐山郡守时,爆发了壬辰倭乱。他立即召集壮丁,英勇对抗入侵的外敌,最终击退敌人立下了大战功。他还让百姓耕种农作物避免了饥荒,朝廷为此还颁布了旨令以示嘉奖。

栗谷与他的兄弟姐妹们,应该是诚实地遵照母亲的教导来生活的。古往今来,为官之人如果只靠俸禄,是很难享受富裕的生活的。在朝鲜时代,有善于理财的官吏,也有不少利用职位揽财的官吏。但是在当时,官吏理财是不为人们所认可的事情。可是,现如今的社会,公职者善于理财被认为是有能力的象征,长此以往,他们又怎么可能体察得到民众贫瘠艰难的生活呢?

师任堂幼年时生活在富裕的家庭环境中,但在结婚后,她却忙于维持贫穷的生计。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应该是李元秀科举落榜后,并没有承担起身为丈夫和父亲的责任。

但是,丈夫为了谋得一官半职与堂叔交往过密时,师任堂却坚决予以反对,因为她觉得无论如何,都不能与不义之人携手合作。师任堂的这种信念,也完全传给了栗谷。

第十二,要守信义,学习之人,应当分得清“信义”与“利益”。义,不是为了某种目的而为之,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的目的性,便与盗贼没有本质的区别,怎能不令人警戒?行善以出名者,心中便充满了利益得失,君子认为,这种行为比挖墙偷盗有过之而无不及。行不善而谋取利益者,

便更没有必要提及了。[2]

[1] 黄耆老是朝鲜时代中期的名笔,在朝鲜时代的书法界中,与金、杨士彦并称为草书第一人。他笔法出众,尤其擅长草书,因此也被称为“草圣”。

[2] 引自李珥《学校模范·守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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