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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仓颉的家庭悲剧

在古史传说中,结绳记事是伏羲发明的。开始的时候因为新鲜,大家觉得还比较管用,但后来发现这事儿越来越不靠谱。那么多绳子,那么多结,一条条、一串串,大同小异,让人头晕目眩,难以辨别。人们为之头疼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便有了仓颉造字。

谁也没想到,仓颉造字源于他的家庭悲剧。传说中,仓颉是个孝子,但他也是杀死母亲的凶手。

事情是这样的,那一天,他母亲说:“我出门采桑,外面大老虎多,小孩子不要乱跑啊。”仓颉点头答应,只好待在家里编筐。

母亲出门后,一位伙伴来喊仓颉一起到山上打老虎。他非常想去,但又想到母亲出外采桑,临行前叮嘱自己不要乱跑,如果母亲回家后发现自己不在家,一定会很着急的。怎么办呢?仓颉左思右想,后来想出了一个给母亲留言的办法,那就是在西墙上画了一只老虎,还画了一个圆圈,里面点了一点,意思大致是说,他外出打虎,要到太阳落山时才能回来。画完这幅图,他就高高兴兴地和伙伴一起上山了。

仓颉的母亲回到家,不见儿子,只见墙上画了一只老虎,旁边还有一口井。她按照自己的理解,认为图画的意思是说:儿子被老虎逼得跳了井。

母亲就这样因伤心过度而死。仓颉悔恨不已,悲痛万分。悲剧发生的原因是图画的多义性。他想,一幅图画会有不同的解释,那么,能不能使人们对一幅图画形成一种最基本的共识呢?从此,他便骑着驴、骡,到各地体察风土人情,记录方言土语,立志要造出这种可以达成共识的图画来。

后来,他走到一个三岔路口,看见几个老人在为走哪条路而争辩不休。一个老人坚持要往东,说东边有羚羊;一个老人要往北,说可以追到鹿群;一个老人又要往西,说那边有两只老虎。仓颉一问,原来他们都是看着地下野兽的脚印才认定方向的。仓颉心中猛然一喜:既然一种脚印可以代表一种野兽,我为什么不能用一种符号来表示那个事物呢?从此,仓颉便开始用各种符号来表示事物,并推广给民众,从而造出了中国第一代文字:象形文字。

关于仓颉造字,还有另一种说法:传说黄帝的军队和蚩尤的军队交战时,双方胜负难分。黄帝准备改变战术,叫仓颉把打结记事的绳子拿来。但仓颉称,绳子有的早已腐烂,有的早已丢失。黄帝又气又急,仓颉就说道:“如今人多事杂,又要经常打仗,用结绳记事、刻木为号的传令办法实在难以应付。只有用一种图,把你要说的话画出来,让天下人一看就能明白是什么意思。”黄帝一听,觉得有道理,便让仓颉画图。由于画图太复杂太费时,仓颉就根据鸟兽的脚印和山川日月,制造出更简便的汉字。

字是造出来了,可这些文字越造越多,往哪里写呢?写在石头上拿不动,写在木板上太笨重,写在兽皮上也不合适。一天,有个人在河边捉住一只大龟,来请仓颉给它造个字。仓颉造了个“龟”字,并把字刻在龟背上的方格子里。后来,龟趁人不备,偷偷爬进河里去了。三年以后,这只背上刻字的龟,在另一个地方又被人捉住。人们告诉仓颉,刻在龟背上的字不但没有被水冲掉,而且还长大了,字迹也更明显了。从此以后,仓颉就命人捉到龟后把龟壳都取下来,他把自己造出的所有象形字都刻在龟壳的方格子里,然后用绳子串起来,送给黄帝。黄帝看了很高兴,命人好好收藏,并给仓颉记了一大功。从这时起,中国就有了象形文字和甲骨文。

仔细辨认“文”字最古老的书法体,它竟然是一个女生正面而立的样子,中间的腹部三角内有“心”或表示怀孕的示意,可见“文”字的意思是孕育、妊娠。“文”字和“化”字组成词汇,更能说明这种远古而充满对女性孕育崇拜的原始信仰。“文化”一词,“文”是原体,是纲,“化”是期待值,是成果和秉承。所以最古老的“文化”内涵就是孕育诞生新的生命,“文化”是人类对大千世界里有创造化成的道德认知。汉字直接用人体来表达出各类状态,例子还有很多,“文”字是其中效果最明显的汉字!

汉字最初的独体字称为“文”,就是萌生;汉字的合体字称为“字”。从此“文字”一词便成为“文化”的一个重要概念。

“祖”即为“祖先”之意,“且”念qiě,是现在的读音,其实最初是念zǔ,用到语气词里变成了qiě。“且”本是男根形象,这是性崇拜时期的图腾,其社会地位神圣不可侵犯,现在依然如此。“祖”指人类的祖先、文化的老前辈等,凡有“祖”的词,都具有很重要的意义,有崇高的地位或占有重要位置,譬如“祖父”、“祖母”、“祖业”、“祖祠”等。它的左边是“礻”,这是由祭祀文化带来的。打开汉语字典,凡是把“礻”作为偏旁的字都与祭祀有关。中国的先民们因为感恩而敬天地敬鬼神,这是古人最根本的信仰,祭祀才会形成凝聚力。祭祀体现了人类对先祖、对神祇、对万物的敬畏心理,而不是简单的迷信。

“而且”这个文言词,最早实际上是对“且”图腾念念不忘的结果,文言中还有“也”,那是表示女性的图形。千万不要用今天的思维曲解几千年前的文言词,古人说话或对讲,常常“且”、“也”不离口,并且把它们运用得如此圆润。古人对性崇拜的观念认识也比现代人开明,毕竟人类童年对人的生命存在是十分惊喜的,追根溯源才知道是性器的功德,所以把“且”做成竖立的石柱,或叫“牂牁”。这种石柱至今还可以在某些地区见到。日本人玩男根崇拜更疯狂,每年有一个节日,扛着大木头做的阳具,十分火热。中国先民活得多么知根知底……我们且不说也。

仓(倉)

由“人”、“良”、“口”组成“倉”,这是一个读音与字义相通的字。且不说“倉”是姓还是形容词,单说几千年前泣鬼神、惊天地的仓颉造字的创举,就足以惠及世世代代的中华子孙们。“开天辟地”固然伟大,而能让华夏大地出现文字交流,就更是一件无比神奇的事。传说,黄帝时代的史官仓颉想象力丰富,是他最早发明了文字。古人把“倉”看得跟命一样,“命”也是人字头。

颉(頡)

“贝”、“页”在汉字中用途很大,它们是很多字的偏旁部首。“页”在经过文字规范后,意思也发生了变化。“贝”具有复杂的文化层,文字和文物一样有文化层,需要经过很多的考察探究才能找出原形,比如表示鸟飞翔的意思就不是随便编造的。给造字的人取名“仓颉”,可能有两层含义:一是表示尊敬,“仓”表示大的意思;二是“颉”表示飞得高、想得远,“吉”表示吉祥,让人产生神往的情感。这个“颉”字既没有“羽”旁,也没见“隹”部,但是“页”旁却具有丰富的含义。

“颉颃”是个描述小鸟飞翔的动词—“颉”为向上飞,“颃”是向下冲。看来仓颉是个有高远理想的圣人,他让天地鬼神都动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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