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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捉鬼门神

据神话传说,茫茫沧海之中有一座山叫“度朔山”,山上有棵大桃木,桃木的东北有一个鬼门关,所有的鬼魂都从这里出入。负责把守鬼门关的两位神人,一位叫“神荼”,一位叫“郁垒”。

他们把守鬼门关,责任就是管理鬼魂。如果有哪位鬼魂插队溜号,或者煽动其他鬼魂的情绪,总之,只要做了影响鬼魂安定团结的事,就会受到这两位门神的惩罚。如何惩罚?就是用芦苇做成的绳索把这些坏鬼绑起来,然后扔给老虎吃掉。所以,不管多么淘气和凶恶的鬼,一见到神荼和郁垒,就都变得老老实实,不敢胡作非为了。

不过,并非所有的鬼魂都在管制范围内,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孤魂野鬼。他们有不少是祸害人的厉鬼。

前面我们已经说过,黄帝跟神、鬼、兽都是阪泉大战时期的战友,关系一直很好。考虑到人间经常受到厉鬼侵害,黄帝就将神荼、郁垒从鬼门关请到人间,创造了一种办法来驱除恶鬼。这是一次全面严打厉鬼的行动,效果显著,一时鬼患不再,厉鬼绝迹。

神荼、郁垒二位完成了黄帝交给的任务后,又回到鬼门关原来的岗位上执勤,这且不说。单说人间,自从那场严打厉鬼的行动取得胜利之后,人们一方面感激神荼、郁垒,另一方面也想利用这两位神人的余威祛邪,所以每到除夕,就用桃木刻成神荼、郁垒的像,再画上一只老虎贴在门上,用来御魔驱鬼。也有人直接把这两位神人画在门上,据说至今仍有奇效。

“捉”字是在文字发展过程中的衍生字,左边是提手旁,因为做事情需要跑动,所以右边是“足”字。“足”与“扌”形成了“捉”字,使之具有字象的暗示性,让人浮想联翩,不用做过多的解释。

这个字除了提手旁,就是“足”字了,“足”是“口”和“止”,指人在门口停步。“捉”通“握”,而“屋”又由“尸”和“至”构成,就是到了房屋门口。“捉”字有“足”的形声兼形象,被“捉”的对象便跑不掉了。

“鬼”被关在一个阴森森的房子里,周围布满蜘蛛网。画鬼时,傩脸形成了,“田”旁边的“丶”、“丿”部首表示脸和手,“厶”是鬼的头部也是蜘蛛网的原型。为什么用蜘蛛来强调鬼呢?因为古人认为只有布满蜘蛛网的黑漆漆的地方是人不常去的地方,人不去的地方就是有鬼的地方。在汉字形成之前,有很多种类似“鬼”的图案,现在通过“鬼”的辨认,解脱了很多在我们脑中对汉字的形成所产生的误解。中国文字的“丶”、“一”、“丨”、“丿”的形成,把很多岩画中的图案加以规范。在这种规范之中,慢慢又产生了变异,所以我们看现在的简体字“鬼”,可能根本无法联想到它的形成过程。把“丿”、“田”看作“鬼”字的脸,也是各种鬼的脸,称为“傩脸”;而在原始人画的那个图像里,凡是说不清的东西都用“厶”这个符号来表示。从“傩”字形可以看出人在琢磨大地的过程中,仙、巫、鬼、人是并存的,而人在他们后面,胆怯地带着敬畏之心地生活着。

“鬼”字中的“厶”,应读作“mǒu”(某),另有一读音是“私”。“厶”,奸邪也。有“鬼”的旮旯里藏掖着什么?或者是不可知的“某”,或者是奸邪之物事。“鬼”是所有祟魅山怪的总称,也是古时人们以为死后灵魂所变成的东西。古人认为阳间住人,阴间居鬼,所以岩画所示就是鬼域。由“鬼”字组合的字形成一个系统,比如魑、魅、魍、魉、魂、魄、鬾、魌、魋、魇、魃、鬿……它们也是各司其职的“鬼名堂”。传说“鬿”(qí)是北斗星旁的“九鬿”,“鬿雀”是古代神话中的怪鸟。中国古人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在他们的想象中既有鬼怪之星,也有鬼怪之飞禽。民俗中捉鬼的门神画会在岁末除夕之前贴遍村寨的门户,钟馗则成了中国人心目中捉鬼的第一个俗神。

门(門)

“门(門)”字是象形字,它像许多独体字一样,不仅有自己的含义,而且组合成许多与“门”相关的既有功能性又有普及性的系列文字,如“闯”字,门里面马是不能进去的,进去了就变成“闯”了。具有特殊功能性的字有“闞”、“闢”等,具有普及功能性的字有“闩”、“闰”、“闫”等,它们的字象与功能也直接影响了我们的思维。

甲骨文中的“门”字是直接画出的一道门。通过这种象形文字,我们认识到“户”也是门的一半。“门”也被引申到与其无关但意境相似的物象上去。说到“门户”,也就是家了;而“门道”,则是指一种途径;“门类”即类别。天宇没有门,但老子《道德经》说天上有“牝门”,因为打开天门见气象。古人造字的思维方式已经成为后人对汉字理解的方式。认汉字也是需要“门道”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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