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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图书频道 > 综合其他 > 一问一世界:青少年版 > 第 5 章 为什么梦想这么难?
第3节 再给世界一些时间

“我是孤独的长跑者。”贾樟柯如此评价自己。

少年时期的贾樟柯,算得上是街头的一个小混混,曾一度为给那些打群架的大孩子搬运石头而自豪。每每回忆起这段时光,他戏称那是自己的“铁血生涯”。

后来,一部美国电影《霹雳舞》,让贾樟柯爱上了霹雳舞,也爱上了这种表达方式。为了和剧中的精神偶像保持形象上的一致,他留起了那个时代男性少见的长发。在他生活的小县城,对这样的行为当然是难以接受的。但是家人和老师的劝说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那一头长发,飘扬了很长时间。

不久,他在《大众电影》杂志里,看到一篇介绍阮玲玉的文章,旁边有一张配图,是在阮玲玉因“人言可畏”自杀之后,吴勇刚导演在医院里陪着她的遗体的场景。“我从他的神态里面看到一种面对生死的力量,这种远远不是长头发能代表的,我想成为那样一个人,一个可以面对流言、可以面对死亡的有担当的人。”于是,贾樟柯马上就找个地方把长发剪掉了。正如他所说,每个人的青春岁月中,一定伴随着不停地自我否定,人才能成长。回首往事,他很感谢那段孤独而漫长的青春,正是那段岁月,让他学会了如何和自己相处。

当贾樟柯二度参加高考时,一部电影彻底改变了贾樟柯的人生。这部电影就是《黄土地》,“我坐在座椅上,从电影开始几分钟后就开始流眼泪,我的家乡在晋中平原,再往西骑大概20分钟自行车就是一望无际的黄土地。从电影院出来之后,我告诉自己,你要当一个导演!”

贾樟柯不知道,在这个导演之路上,他还要接受更为漫长的等待。大学时期,他拍摄了《小山回家》这部电影,然后在宿舍里举行了“全球首映典礼”。来捧场的同学只有30个左右,在放映这部50分钟长的影片时,30多名同学陆陆续续地都走了。离开时他们脸上带着微笑,没有对影片做出任何评价。但是,这些同学的沉默让他明白,这部电影是被否定的。

这次挫折带来的思考是:有梦想和激情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如何调整自己去把事情做得更好,如何去保护自己的激情。让他人懂得自己,首先要有做好事情的本事,然后还要有足够的耐心去等待。

此后,贾樟柯所拍电影,在国外屡屡获奖,在国内却屡屡被禁播。

一次,贾樟柯来到卖盗版碟的地摊上,摊主告诉他,有个“贾科长”拍的《站台》非常好看,推荐他买。看着自己的片子只能出现在地摊的盗版货中,贾樟柯并没有失落,反而在采访中戏谑地调侃道:“当时像在别人家看到自己丢失的孩子,很惊讶。”

贾樟柯坦言,自己年轻的时候,做事也喜欢要结果,喜欢快。但如今他推崇慢生活。他说,当一个社会急匆匆往前赶路的时候,不能因为要往前走,就忽视那个被你撞倒的人。

理想的实现,自己的被理解认可,都需要时日。他懂得这一点。

在《天注定》再次无缘大屏幕后,2015年年底,《山河故人》终于等到了上映。

同样是拍电影,同样是做导演,郭敬明的《小时代》获得了很多年轻人的认可,票房成绩也很不一般。不过,这部电影播出后,各界反应却是泾渭分明,褒贬不一。

诟病者不仅对导演讲述故事的能力、导演技巧颇有微词,还把批评的重点放到电影里对物质、金钱、权力、美色的大肆渲染上。也有些商业评论家认为,如果不谈影片的艺术价值和价值观传递,郭敬明非常成功地为现代年轻人定做了一部商业电影,他本人也可以被称为成功的产品经理。

对于外界的声音,无论是犀利指责还是真心赞美,只要那些声音是从客观出发,郭敬明都给出了认真聆听的姿态。在我采访他的过程中,依然有年轻人的家长对电影传递的价值观表示怀疑。对此,郭敬明回应道:“现在人们所生活的时代已经和父辈们的年代不一样了,经济的发展和物质条件已经发生了变化,”他说,“我在拍一个时代,我就去尽量还原它的样子,上海的年轻人生活该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在郭敬明看来,自己拍摄的既然是2013年的上海,就应该有这个年代上海所具有的物质的痕迹,上海的名牌店也不会因为自己不拍进电影里就消失了,让情节符合电影的故事背景才是最重要的。

郭敬明认为成年人不应该一味地拒绝和青少年进行沟通。“他们心里有非常强烈的渴望,我想要的是什么,我只是没有和你讲,是你们阻绝了我们的沟通。”独生子女一代对于友谊的渴望是郭敬明试图在影片中表达的东西,“我们天生就是一个个体,我们没有血缘上与生俱来的支持”,郭敬明认为这是这一代人最明显的轮廓特征。这样充满个性思维色彩和对时代思考后的回答,不知道是不是能让那些质疑他的人宽容和理解?

世界是如此多变,对于那些努力前行的人,社会也许暂时给不了理解与认可,但历史却是公正的。最公正的评价,也许真的需要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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