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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友情的升华

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

像朵永远不凋零的花

陪我经过那风吹雨打

看世事无常

看沧桑变化

那些为爱所付出的代价

是永远都难忘的啊

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话

永在我心中

虽然已没有他

走吧,走吧

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

......

走吧,走吧

为自己的心找一个家

也曾伤心流泪

也曾黯然心碎

这是爱的代价

------选自李宗盛《爱的代价》歌词


(1)友情的升华


]新学年,小强的工作任务更重了。相比之前要经常外出,算是比较轻松的,基本上每天都呆在办公室,对着电脑整理资料,打打文稿。偶尔上传下达一些重要文件及指示,间或去给学生上几节专业课,不至于荒了术业。

永秀与他有经常性的联系,很多教务处文件都经她传送,系部也要向教务处反馈教育教学情况。他是系内上下沟通的桥梁,自然跟永秀照面较多,电子系与教务处一直相处得很融洽。教务资讯一般是电子系最早知晓,向上提交的各种文件资料,也数电子系最快最全最好,学院的不少教学文件都以电子系的样本作模板。经常碰到老师夸小强有才、工作能力强之类的奉承话,他只是笑笑,尽其所能踏实做事。

一到周末,永秀都要回市内。坐校车的时候,她早早地占好了位子,留着空座等他来。回市内的校车只有两部大巴,居住市区的教师比较多,经常超载行驶,迟上车的老师只能站着。小强经常是在校车要启动的前两分钟之内上车,座位都是她关照的。他们可以说是无话不谈了。在车上总能找到些有趣的话题闲聊,感觉时间过得飞快。

小强住在城区边缘,下班最早下车,上班最晚上车。除了周末能享受永秀赏赐的座位之外,大多在车上站着来回于学院与住处。他们的交往很自然,有些像情侣,更似兄妹关系。她仿佛是红花的化身,他像一位大哥哥,碰到生活或工作上的烦恼,倾心相诉没顾忌。

永秀说,近来父母的态度好多了,期待他能经常去窜窜门。

他说:“我会抽空去拜访伯父伯母,近两个月没见,有点想念他们了。”

她说:“爸妈对你的印象不错,说你为人稳重,有责任心。他们好像要认你做干儿子似地,整天念叨着,经常向我问起你的情况。”

他说:“真这样啊,能认你这个老妹也不错,下周跟你去一趟吧。”

她说:“我才不会认你这个老哥,表里不一,还不知心里装着谁呢!”

小强哈哈笑了:“我心里确实装着太多人了,亲人、朋友、同事、同学,说不完啦,你不是吗,彼此彼此!”

永秀听了,笑言不止,正聊得起劲,他就要下车了。

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永秀打来电话,说家里煮了好吃的东西,叫他去作客。此时,小强才想起上周对她说过的话,赶紧去超市买了些老年营养品,带了几斤水果,前去登门。

伯母满脸笑容地迎上前,说:“小强老师这么久才来呀,快进屋吧!”浓浓的饭菜香扑鼻而来。伯父说:“怎么还买东西来啊,你见外了,家里不缺这些,以后来别带了!”

永秀在一旁朝他瞪小眼,劝说:“好了好了,坐下休息,待会就有得吃了!”

他好像回到了自己久别的家,有种暖暖的亲情包围着,莫名的感动在心底升腾。

伯母特地做了一个凉拌青瓜和西红柿拼盘。他不过是与永秀闲聊时说,爱生吃西红柿和青瓜,没想到她记心里了,还跟伯母提及。伯母说她也很喜欢这样吃,口感比较好。

伯父说,永秀独生,以前太庞爱她,如今成人了,还是一副臭脾性,骄横任性,家人拿她没办法。去学院工作后,性格才有了较大的变化,不用我们多操心了。

永秀在对面朝他努嘴,眼球不停地转着,示意叫停。

小强说:“永秀很好啊,人长得漂亮又会做事,有点像我妹妹。”

听了他这句,她差点喷饭,瞪大了眼睛质问:“你还有个妹妹?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啊!”

小强把自家的大致情况跟他们说了,只是掩盖了红花非自己亲妹妹这一事实。

伯父叹了口气说,一人在外地工作不容易,你应该好好关照着她。男人志在四方,年轻时多闯荡是好事。

永秀吃完饭就进房间玩电脑去了,一会说电脑有问题,开机后显示器蓝屏并有一长串的英文字符提示。小强正与伯父聊着,就被她拉着去看电脑。这是小问题,只怕怠慢了伯父。他要说什么的时候,她先声夺人:“就看看电脑,等解决问题后再叙你们男人的正事吧。”

小强进去帮她修电脑,故障不大也不小,对外行人可能就只有干瞪眼了。系统无法重装,硬件出了点问题。他对这个现象有所见识,凭以往的经验可以判定是主板上的内存条接触不良或有质量问题才会这样。机子已过了保修期,只有自己动手了。

他打开机箱做了一次全面清洁,把内存条拨下后,用橡皮擦干净已渗透不少灰尘污渍的金手指,再用干净的软布清理机箱内外的灰尘,给主板也做了次全身保洁。最后用吹气球清理死角及插槽,重新插入内存条,开机试运行,一切OK。装好机箱,接好所有器件,整理好工具,任务总算大功告成。

伯父夸他有一手,小强略显谦虚地说:“本人上大学时学的是电子专业,对电脑硬件比较熟悉,平时还要给学生上课,基本的专业技能是应该具备的。”

他说:“人有一技之长,生活就会轻松些,也不用老是求人。找些适合自己的事去做,总会有出路的。”

小强说:“是啊,现在当老师也不容易,学校需要研究型、‘双师’型教师,没一两手,别人还真会看不起你。学生都比较关心技能训练,想着能做些什么东西,能解决什么问题,满堂灌的理论已经太多了!”

伯父说:“你对职业教育挺有认识,制度僵化是个现实,而人是活的,空口说话的人多着呢。很多时候,做的好不如说的好。会做的人没学会怎么说,会说的人不想去学怎么做,复杂的社会关系就这么无意识地形成了。”

小强说:“伯父高见,教育涉及的面太广了,我现在只是踏实本分地做事,看一步行一步了。”接着,一起聊起了国事家事,谈笑间,似乎相互找到了知己。

吃过晚饭后,小强与伯父又聊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离开,她送他去就近的公交站等车,一路上夸他,把她爸捧得这么高兴,以后就不用担心挨骂了。他说:“你挨不挨骂跟我何干啊,我又不是你,在家还是要多陪陪老人家,多跟他聊聊天,伯父会很开心的。”

她说:“那你常来嘛,我跟他说不上几句话,就怕他乱发脾气了。”

他真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吗,说不定大家都在说些恭维话,开心就好了。

小强说:“凡正我们常见面,以后有空肯定再来,蹭一顿可口的饭菜也不错!”

她看着他挤上了公交车,挥了挥手:“Bye!-Bye!”

一会儿,他收到了永秀的短信:“今天因你而开心,记得常来哦,回家路上小心。”

小强嘴角挂着幸福的笑,轻轻盖上了手机屏。没过几分钟,他接到了妹妹的来电,在车厢嘈杂的环境下听不清楚她说什么,只好先挂电话,回复短信:“我正在外面坐车,等回住处在线聊,半小时后网上见。”

他的心悬挂着,在烦闷的车厢里焦燥不安,忍受着未知期待的煎熬,可谓度秒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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