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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路与它

  这些狗叫,我认可成一种音乐;这些风吹,我认可成一种快乐。
  
  花落我不叫做花落,我也叫做花落,我就从它经过。
  
  我知道梦想是路一样的它,我知道它太漫长。走在它上面,我看见一些霜华像我漫过来,更有一些它和我一起,感受这些它来包围。
  
  世间的一切,我已经入心。我的心,已经入无。其实也不想不必入无,度过都是这样。墙外的落叶,我会收集起来,它在前面等我。
  
  我和阳光一道,我和它一道。
  
  人们看见我的孤独,只不过是一种眼误。
  
  在我的心里,它是一位英雄。
  
  它为我采集鲜花。它为我采集的鲜花我以前从未见过。我听见颜色在发出一种轻快的音乐。
  
  我向前走动,一半是我,一半是淡定。
  
  阳光在我的脚下,亲吻和抚慰我。
  
  我边走边唱,我知道它在观赏我和在倾听我唱歌。
  
  没有什么事物是真的孤独,没有谁是真的寂寞。
  
  有它,它就在我的指甲上,我眼前的空气上,我周围的就是它啊!
  
  这是一种水质的聆听,这是一种雪质的嗓音,这是路和它的生活的一部份。
  
  我在这里——这里没有什么使我感到绝望。
  
  它。什么都是它。
  
  一些影子在水里,一些影子在花朵上,一些影子在树林,一些影子在大地上,一些影子在我心里,一个影子在行走。
  
  说我是什么都可以?很多人的思想都会红杏出墙。
  
  了解事物的心吗?事物又有心吗?追求和梦想我想来只是一种美好,就像一盏明亮干净的灯,引着我们来行走。
  
  我直走起来,如果遇见棱角,我会转弯;如果遇见天涯,我会流浪;如果遇见大海,我会飞过去;如果遇见病,我会热心对待;如果遇见死,我也已经生活过了。
  
  一直经历风雨,也没有什么可悲的啊!
  
  在一阵风里,我有淋和湿,我有冷和寒;我同时有温和暖,它们来自我的血液;我同时有洁白和赤裸,它们来自我的心态。我在一层阳光上,有青草味儿,有花语声声,我也要说,我祝福它们。
  
  彩虹我从未见过,但是我见过微笑。
  


  星光总是在头顶,阴云也在头顶,头在脖子上,脖子在血液的喷涌之上,若是一直罗列下去,已经不可能产生绝望。
  
  没有灭顶之灾,我看见一些死者,它们在睡觉,人们说它们有灵魂,另一个世界会接受它们。我也知道,它们会化为泥土与另一些泥土混合成联体者。
  
  腐烂和骨髓上都可以生长玫瑰,一个手掌里和另一个手掌里都可以装运着绿、蓝、深、浅、行走。
  
  小也不是最小,最小也不是最低贱,最低贱也不是非生命。
  
  它就在沙枣树的枝上,它未在沙枣树的枝头。它在沙枣树的枝上等待。如果等待不到,它会飞走,或者说留下休息。
  
  人们说的冷血动物,血液里一定拥有另一种神奇的温暖。
  
  我赞美哭我赞美笑我赞美吵我赞美打,但请不要把它灭亡。我知道,没有什么会真的灭亡。我相信召唤的力量。召唤的力量是世间最伟大的力量。
  
  听到召唤了吗?
  
  花还是花,草还是草,我还是我,隐喻还是隐喻,我们各自走在路上。我们又相互联系在一起。我们是一些它。
  
  和鳄鱼在一起,未必是一死,一伤也有可能。内心拥有一半希望,头顶就拥有一片绚丽的云朵,脚下就拥有一片碧绿的草地。


  
  这么走下去。
  
  我不会想到“怕”这个字。我的心很淡定,我知道我都会遇见什么?
  
  它就在树下,我知道它不一定在等我,它若不是在等我,我会接着向前走去。我累了我会停下来休息。我困了,我会躺下来睡觉。我会遵守生活的规律。我会遵守我遇见的它的状态之变。我会尊重这些我生命里的际遇。无论偶然还是必然,我都会在时间里一一与它们招呼、擦肩、或者说延长时间与它们展开长长的自我之一切与它们在漫长的时间共同过完这并不算太延长的时间。
  
  花败了,花香未必全部散去;深冬了,绿色未必会全部冻死。
  
  尘土都在大地上吗?我知道,我的身上就有一些,我的心上也可以落上一层,但是,这有什么可以忧虑或者说悲伤的呢!应该这样做啊!像我们生了病,对症下药。如果药到病不能除,我就看看鸟鸣的模样,认识鸟鸣的家园,光临鸟鸣的房间,躺在鸟鸣的床上。总之,我不会等待死亡。
  
  我看见的都是它。
  
  麦子就在前面,我会越过麦子。海子就躺在麦子上,我也会越过海子。路就躺在大地上,我也会越过路。生命就躺在我的身子里,所以说,我也会越过它啊!

  
  我喜欢聆听色彩。我喜欢观看音乐。我喜欢面对人生。我喜欢思考一些和我的生活相接近的问题。例如,这匹马呢?这匹马应该在田野或者说路上。我说的这匹马就是我啊!我说我是匹马也没有什么可难过的啊!——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呢!我们已经说我们最早的祖先是猿,说我人最中间地带的祖先是类人猿,说我们各自的祖先是亡灵,说我们是我们,说花是花,说草是草。
  
  我看见有几棵草在生长。其实,每走一步或者静止,我都闻到花香;每走一步或者静止,我都听见鸟鸣;每走一步或者静止,我都能看见路。
  
  这些水草就在生长在水里,在陆上我没有见过。我的心在这里也凉过,不过,我将会走到那里,在那里未必会凉着。
  
  我的一群发丝就像一群绵羊,它们生活在我的头上,吃食阳光,喝饮季风。我也是充满诗意的。
  
  还是经历到了痛苦,痛苦就压在我的心头;可当我抬头时,我看见我头顶的天空了。如果我近视,我也还能看见一片绿荫,这是树啊!如果我是一位盲人,我会直接触摸到我的拐杖,感觉到支持我的是整个大地啊!
  
  霜在我的衣服上面,我的衣服冷吗?我在雪地里,真的冻红了手。关于我的心,它的本色就是红质。我会对着我的手用嘴呵出暖气,这些暖气就是我心之色的孩子。我也会运动。如果是路,我就在路上运动;如果不是路,我就在它的周围运动。
  
  有路。有它。没有路。有它。有路。没有它。没有路。有我。有我。没有它。有它。没有我。谁在孤独啊!总是相依为命着的。有和无。生和死。悲和乐。我会平衡它们。
  
  我在痛苦时。我痛苦的无法形容。我一定会昏倒或者眩晕。那么,总归我是睡觉去了。第二天醒来,总有太阳升起吧!如果实在是阴雨连绵,我也还是可以在田野游荡,在风里穿梭。
  
  我相信,我总是在路上,便是不在路上,我也不会脱离它的一旁。
  
  消化的东西,并不是我的乐观。不是也没有什么关系——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呢!我想起了雪,我忆起了糖,我关注着已经消逝的光阴。我即便是一块永不消化的坚冰,我恐怕也会多少有些疼痛。
  
  悲观是生命的一部份。
  
  悲观只是一个词!如果说悲观只是一个词,人类也只是一个词,生命也只是一个词,解脱也只是一个词,它们相互陪伴则是天经地仪的了。
  
  诗人是厌世的人群之一。我不知道诗人们和其它的人群为什么会厌世呢?哦。说出这一句话,不止一万个诗人和读者会来声讨和抨击我了。我也是个诗人呢!现在我要声明,请大家关注啊!我不厌世,厌世干什么呢!我可是一个诗人啊!其实,我这诗人也不算什么?还有花香呢!还有——连狗还会吠呢!谁还不发了些响声。如果静止下来了,也必会有着我静止下来之前的一段响声吧!所以说,厌世只是一些个体发出来的响声。和那些非厌世的人所发出来的响声也未必是完全不同的。

  
  路过一些地方,不一定会有感觉;不路过一些地方,未必不会产生情感。其实,无论怎样,都要有一种感觉,都会有一些感受。爱和恨。爱和恨都是人们的幻象。人们的幻象也会出现在动植物的身上。所以,我一向把爱和恨看成是一种自然。就像它们的兄弟风雨,风雨而来。风雨去了。
  
  明天,我还生活在乡村,还会在田间劳作,我也不会怨天忧人了,也不会去大骂世风日下,社会黑暗,人类思想病变了。我看云是云了,看我是我了,看什么是什么?
  
  花香淡淡的才诱人,我的人生平凡的未必没有意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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