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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第四者

  逝亡者过去,史芳娜是现如今,活小者是未来,第四者是谁呢?
  
  虚无的形体也有着年龄,第四者站在一棵紫珠树下。第四者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孩子吗?紫珠花的花粉呢?第四者问。
  
  第四者看见紫珠树皮上面有一个圆圈的黑洞。这是一座黑屋,有谁会居住进去。好无疑问,是史芳娜,现如今的史芳娜是一个没有落脚之处的“人”。它的“肉体之在”更是没有着落之地。第四者把黑到从树皮里取出来,它要在史芳娜生日这天赠送给史芳娜,它坚信,这会是史芳娜的生命历程里由史以来收到的最美好(最需要——梦寐以求)的礼物。想到这里,它推开空气之门,走出属于自己的空间(“天下”),它要去什么地方?
  
  第四者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见过史芳娜了。
  
  这是一个淡淡的秋日的认得晚(它必须说这一个淡淡的秋日的白昼,它可以预感到,史芳娜一定生病了)。在这个淡淡的秋日的“白昼”,它来到竹林。某园的竹林只是一个名目,在这里它也只是借用。它知道史芳娜进过这里的竹林,它知道史芳娜在竹林里寻找到了“竹泪的痕迹”。
  
  你若问第四者,最关心的是谁,它会张口答到:史芳娜。它当然关心现如今的史芳娜了。


  
  这是一种创造的举动。
  
  第四者望到第二颗太阳升起。
  
  第四者是谁?
  
  这个问题是谁问的,是否有“超资格”认到国际之上让众多“家”们回答。东猜测西推理。这个问题是谁记录下来了?
  
  记录者记录时,低头看了一下左脚,见左脚在尘土之上,它在什么呢?记录者又去记录了。
  
  第四者是在一个雨天见到逝亡者的(雨天也可以,只要不是夜晚),逝亡者在一个十字路口,等待一个叫做“迷途”的生命。
  
  第四者说,你见到史芳娜了吗?
  
  逝亡者说,十年没有见过它了。
  
  第四者说,你过的是什么时间啊!有十年吗?
  
  逝亡者说,我是凭心而论的,真的,足足有十个年头了。
  
  第四者说,你想见到它吗?
  
  逝亡者说,见到它做什么?它一定不记得我了。
  
  第四者说,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你知道吗?就在一个月前,它还向我提起你呢?同时,它也提起了活小者,还有它的几个知音,和陌生人。
  
  逝亡者说,是吗(有泪水出了)?又说,你急于见到它做什么?
  
  第四者说,我想送它礼物,难道你忘记了它的生日快到了吗/
  
  逝亡者说,哦,是的,我记起来了。
  
  第四者说,我们一起去寻找逝亡者好吗?
  
  逝亡者说,你先动身去吧!我还要等待“迷途”呢?
  
  第四者说,你可知道,“迷途”在史芳娜那里,有着巨大的苦难?
  
  逝亡者说,它怎么了,它生绝症了吗?
  
  第四者说,它的肉体几乎日日沉沉病着。
  
  逝亡者说,它住院了吗?
  
  第四者说,没有。
  
  逝亡者说,它为什么不住院治疗。
  
  第四者说,最高贵的精神也要负不起医药费啊!
  
  逝亡者说,好可怜啊!
  
  第四者说,我们一起去寻找它们吧!给它安慰。
  
  逝亡者说,好。
  
  这是一次为了分开的相遇。第四者不见了,还是逝亡者不见了。到最后谁也未知此事的真相,这是一个难题。

  
  第四者来到转弯处,第四者看见谁了呢!
  
  有一只蜜蜂向第四者飞去。第四者说,怎么又遇见了一只蜜蜂呢?
  
  这是一座美丽的庄园,第四者在经历口口口口过后,终于得到了这座美丽的庄园,庄园里生长着甜橙树,梨树,无花果树,野山楂树,毛草,蒿草,未来草,狗尾草。第四者和向庄园走去。这是一座没有门和守门人的庄园。没有此二者,这座庄园又多了一种美丽和灿烂。
  
  这座庄园的后院里生长着一种第四者从未见过的食物。这是一种什么食物呢?第四者来到食物面前。第四者把自己的一切打开。第四者用右手去抚摸食物之叶。这叶子是多么细腻啊!细腻过“天生丽质”者的肌肤。第四者没有摘下叶子。第四者说,多么美好的食物啊!要是史芳娜在就好了,我要让它第一个品尝这食物,我要让它饱食一顿,我还要去为它收集一坛子的甘露呢?第四者看到一只蝴蝶向“新食物之树”飞来。第四者说,你只可采去花粉啊!千万别把花蕊采去“吃”了。另类的美丽的生命的朋友,请求你了。蝴蝶听到了吗?谁也不得而知。
  
  第四者坐在地上,在这里怎么遇见了活小者呢?活小者是从哪里过来的?

  
  活小者坐在第四者的对面。
  
  活小者说,你见过史芳娜吗?
  
  第四者说,你说是以前吗?
  
  活小者说,我说是最近。
  
  第四者说,没有见过,我还在寻找它呢?
  
  活小者说,你寻找它做什么呢?它应该在无园里呢!它喜欢无园。
  
  第四者说,我怕它了变化了“无”呢!
  
  活小者说,它活的好好的,怎么会变化了“无”呢!朋友——新结识的朋友,请不要这么说话啊!
  
  第四者说,你还不了解它的肉体吗?
  
  活小者说,我就是从它的肉体里出来的,还有谁会比我更了解它的肉体呢?
  
  第四者说,那么请你讲出来你了解它的肉体的什么呢?
  
  活小者说,生病,饥饿,口渴——它是多么清贫啊!
  
  第四者说,天气越来越冷了,它又受不住了。
  
  活小者说,应该是你说的这样,它的肉体太单薄了。
  
  第四者说,它的肉体最值得赞美。


  
  活小者说,是的,这是一个伟大的肉体,它经历了多么苦难的生活!
  
  第四者说,我们去寻找它吧!把它接到这座庄园里来生活。
  
  活小者说,我们去哪里寻找它叫?
  
  第四者说,你不是说它应该在无园吗?
  
  活小者说,我只是一个推测。
  
  活小者呢?怎么见不到活小者呢?整座庄园都寻找遍了。第四者站在草的中央,目睹着一览无余的事物。活小者去了哪里呢?第四者低着头,它没有垂头丧气,它在思想,它在想活小者一切可能到达的地方。然而,所有地方都寻找过了。第四者看见一要草茎上面,有一滴晶莹剔透的露珠,这不是一个早晨,这是一个午后。活小者不见了。第四者又说了一句。
  
  第四者在叫做“漫游居”的屋里,坐在一把木质的椅子里面。第四者在思考什么呢?一只破烂的花瓶在一个椭圆形的盆子里面。第四者不会注意到它。而帘幕呢?帘幕是在远眺吗?第四者的目光一扫而过而已。
  
  史芳娜在哪里?活小者又去了何处,逝亡者早已不得而知。
  
  第四者不会颓废下去。第四者从森质椅子里面起来了。第四者向门外走去。距离门最近的是一棵樟树。第四者从樟树的边缘经过时,一只“罗鸟”把啁啾从喉管里传到第四者的衣袖里了,这又是为什么呢?这篇文章不想构建什么难题和体系!这一只喉鸟也想见到史芳娜。这一只喉鸟是史芳娜的一只“故友”,在一个地方,它和史芳娜是多么的相知啊!

  
  阳光在第四者的头颅之上,脚踝之间。这些跳动的阳光,活生生,欢乐而无所畏惧。第四者向前走着。
  
  第四者说,我无论如何要见到史芳娜。
  
  ••••••
  
  史芳娜没有离开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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