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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湖中的“美丽奴”

  老阿力旺自从娶了小老婆,家里进进出出的一沓子账务,都叫小老婆管着,老阿力旺花一分钱,也得从小老婆手里要。要不到,他就常常克扣伙计工钱。伙计们的辛苦钱,不但老阿力旺小老婆要盘剥,老阿力旺还千方百计从中弄去一些,大家十分痛恨老阿力旺,暗地里,都叫聪明的小阿凡提想法子治一治这个老家伙。
  
  一天,老阿力旺问小阿凡提,附近有没有便宜的羊卖,他想买几只到集上去卖一卖,弄几个零钱买酒喝。
  
  小阿凡提一听,机会来了!马上说:“嗨!那羊还用得着花钱去买吗?母亲湖里羊多的是呢!”
  
  母亲湖,传说是一位慈祥的母亲的眼泪流成的。在很早很早以前,有个伙计上山放羊,不幸被野狼吃了。年老的母亲,日夜想念她的儿子,天天到山上去寻找。天长日久,这位母亲的眼泪就流成了湖。
  
  老阿力旺不信:“母亲湖里都是水嘛,哪里有羊?”
  
  小阿凡提不慌不忙地说:“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几天,湖神显灵了,常常不声不响地为贫穷的人们送一些东西。”
  
  小阿凡提一番话,说得老阿力旺心旌摇曳:“真的吗?你不会骗我吧,小巴郎?”
  
  小阿凡提认真地说:“骗你干吗?信不信由你好了。”
  
  为了不让老阿力旺怀疑,第二天,小阿凡提到邻居家借了一只又肥又大的“美丽奴”羊,放在他的羊群里跑动。
  
  老阿力旺早上起来数羊时,发现自家的羊群里多了一只漂亮的“美丽奴”,大喜道:“哎!小阿凡提我问你,这只‘美丽奴’哪来的?”
  
  小阿凡提一听,胸有成竹地说:“说了你也不信,不跟你说了。”
  
  “哎呀!告诉我嘛,这只‘美丽奴’哪来的?”老阿力旺着急地问。
  
  “这只‘美丽奴’嘛,是我昨天去母亲湖洗澡,湖神送我的。”
  
  老阿力旺一听笑着说:“有这样的事?小巴郎,你撒谎,对不对?”
  
  小阿凡提笑笑说:“撒谎干什么呢?你不信吗?下个大集,我就要到镇上去卖钱哩。”
  
  小阿凡提说得那样认真,又有一只活生生的“美丽奴”在眼前,老阿力旺开始怀疑这事儿可能是真的,就说:“你说这只‘美丽奴’是湖神送给你的,她是怎样送给你的呢?唵?你看到湖神了吗?”
  
  “没有。湖神怎么能随便让人看到呢?”
  
  “那羊怎么会到你手里的呢?噢哟!哈萨克人说谎会变成兔子的嘛。”
  
  小阿凡提假装生气,说:“谁说谎了?昨天中午嘛,天热得不行了,我下湖洗澡,一个猛子栽下去,就看见一只漂亮的‘美丽奴’羊,抢在我前头就上了岸,然后跟着我一起回来了。肯定是湖神送我的嘛。”
  
  老阿力旺彻底动心了:“哎,小巴郎,你能不能带我一起去呢?”说着,迫不及待地拉着小阿凡提就走。
  
  来到母亲湖边,小阿凡提用手一指,说:“我昨天就是从这儿跳下去的。”问老阿力旺,“你敢不敢跳呢?”
  
  只要能得到漂亮的“美丽奴”羊,有什么不敢跳的?老阿力旺闭上眼“嗵”一下跳进冰冷的湖水中。
  
  好一会儿不见人影,小阿凡提担心老阿力旺会不会淹死,他刚要下水救人,只见老阿力旺“咕噜”一声,从水底冒上来,大声问:“‘美丽奴’呢?上来了吗?”
  
  老阿力旺说着,就开始迅速往下沉,他吓得大喊:“救命啊!来人哪!”
  
  小阿凡提马上一个猛子扎下去,把老阿力旺救了上来。
  
  老阿力旺淹得半死,他还没有忘记“美丽奴”,睁开眼,还是问:“‘美丽奴’呢?”
  
  小阿凡提生气地说:“被你吓跑了!谁让你大声喊救命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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