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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第五章

  层峦叠嶂,寒意漫漫。曾五他们走得气喘吁吁,可水壶里已经没水了。温炳德不停活动着口舌,四下张望,希望能找到望而止渴的果树。可正值冬季,百木凋疏,温炳德好不失望,便对曾五说:“组长,咱们去找水喝吧。”
  
  曾五点点头,便带着曹丹和温炳德下到山谷里。温炳德边走边说:“我怎么没闻到水的味道呢?”
  
  曹丹笑道:“有没有水,能闻出来?”
  
  “我这鼻子灵,对水的气息特别敏感的。”温炳德自信地说。
  
  曾五笑说:“你还有这功能啊,闻到啥没有?”
  
  温炳德失望地说:“没有。”
  
  曹丹不觉得渴,却喜欢上了这里的苍翠。曹丹丢了一粒石子,石子顺势而下,“叮咚”一声。曹丹便道:“哎呀,下面好像有水。”
  
  温炳德大喜:“是啊,是啊,下面确实有水。”
  
  曹丹指着温炳德的鼻子道:“是你的鼻子灵,还是我的石子灵呢?”
  
  温炳德不做声了,却摸了两下鼻子。于是三人乐呵呵地往山谷深处走着。没有路,只能顺坡而下。荆棘丛生,很多刺。三人陆续滑下去,却滚在一处。正掸土之时,忽听得背后有人吼:“不许动。”


  
  几个红军模样的人,举着枪对准他们。曾五等三人只好举起手来。曹丹心里一惊,想到了敌军的特务,便仔细打量这几个战士,见他们个个都利落干净,就觉得异样,莫非真遇到特务啦?一旁的温炳德见是红军,便道:“同志,你们是……”
  
  曹丹赶忙拉了拉温炳德的衣袖,小声说:“他们可能是特务。”
  
  温炳德呵呵笑道:“不可能。”
  
  “为啥?”曹丹十分不解。
  
  温炳德瞧瞧曾五,小声对女友说:“你瞧瞧他们的衬衣,就能分辨出来了。”
  
  曹丹“啊”了一声,吐了下舌头。
  
  这时候,曾五认出了蒋树清,便上前打招呼道:“蒋连长,蒋连长!”
  
  蒋树清见是曾五,大喜道:“哎呀,怎么会是你呢?你们怎么来了?我们还以为是特务呢。”
  
  曹丹便道:“我们还以为你们是特务呢。”
  
  “我们很像特务吗?”
  
  “刚才像,现在不像了。”曹丹的话引起大家的笑声。
  
  “那我们回营地去吧。”蒋树清冲着曾五说。
  
  “好啊,终于算是到地方啦。”曾五松了口气。
  
  “哎,你们这次来,是有什么重要任务吧?”蒋树清笑问。
  
  “回头跟你说,走!”曾五便拉着蒋树清的胳膊,走了。
  
  夏一钧和马明远押着马云进了密室,把他和一根铁管铐在一起,还堵上了他的嘴。
  
  一出来,马明远就急切地对夏一钧说:“大哥,你把胡尚放了,咱们现在很危险啊。那胡尚要是一直跟着咱们呢?”
  
  “他拿什么跟啊?跑步?”夏一钧笑答。
  
  “跟着咱们的车辙啊。”
  
  “呵呵,你很有想象力。但你没看见吧,胡尚哭了。”
  
  “哦,他会哭?”
  
  “是人都会哭的。”夏一钧望望马明远,又道,“要不是他,咱们能捉住这个特务吗?”
  
  马明远想想,道:“也是啊。那么怎么处置这个特务呢?”
  
  “他就是我们的突破口啊,待会儿咱们得演场戏了。”
  
  马云被关在小黑屋里,实在有些郁闷。他后悔当初行动的时候,没有告诉沈秋雨一声。如今自己身陷囹圄,像人间蒸发一般,令侦缉处的同志们一头雾水。他不 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还是头一回被敌人捉住呢。他的脑袋里现在一下子出现了很多条小路,有的是一片绿色,有的有点儿亮光,有的则漆黑一片,还能隐约闻 到腐臭的气息。
  
  马云口干舌燥,头也有些晕,却想撒尿。他意识到,自己身体里的水分已经不多了,可是也憋不住了。但自己的双手都被铐了,连拉拉链也不行,难道要尿裤子么?他就这么胡乱琢磨了一阵,便有点困了。
  
  忽然,门开了。马明远拿着一根藤条进来,就把马云惊醒了。马云端详着马明远的架势,问:“你们想问我什么,我清楚得很,不用这么兴师动众吧?”
  
  马明远抖了抖藤条道:“就这,能算兴师动众?等会儿还有更厉害的家伙哩。”
  
  马云笑笑,像是要把那一丝恐惧还给空气似的,却道:“有屁就放!”
  
  马明远开门见山地问:“我们的人被你们关在哪里?”

  
  马云微笑道:“我就知道你要问这个,可我还不想这么早就当叛徒。”
  
  马明远又抖了抖藤条,说:“听说你们特工总部经常对我们被捕的地下党同志刑讯,不知用的是什么方式呢?”
  
  “我也不清楚,也许你可以去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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