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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奇文

面对远江帆影和蛇山官兵,游客们个个猜疑,人人生奇。
    钟子期更是不明就里,他无熟人可问,只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偎靠在一棵树前顺手拿 出一个月饼边嚼边听嘈杂人群中不同人的对话。
    树后两人言语引起了他的注意。
    有一人像是自言自语:“快了快了,快过来了!敬业、之奇,你们地下如若有灵,看到今天的变化也可聊以自慰了。”
    另一人接话:“是哩,想这大唐天下总有拨乱反正的时刻,李家江山岂会容武家久占?骆兄,你那《讨武曌檄》也没算白写呀。别看武曌独权专揽,到头来权衡利弊还得把皇权交给李家,真是大快人心。”
    “包兄,现在说此话尚有些过早,武三思和武承嗣虽然没了其姑武曌皇后作依靠,但他们和韦后勾结一起对付中宗,亦令人担心哪。”
    “咳!去了一个武后,又上一个韦后,同样都是觊觎大唐。不过我想不明白,武曌为何到了暮年反而变得心软,把皇位交还给了曾让她亲自罢黜并被贬为庐陵王的李显呢?”
    “包兄,武曌篡权夺位,一生杀人无数,有她难言之隐。你知那个‘曌’字是什么意思吗?


    ‘曌’为日月当空,读照也,乃天照的意思,这个字并非她所创造,是从东瀛来的人送给她的二十个字中的一个。这个曌字可实在是大有学问呀。你可知否,载初元年,从东瀛来的僧人法明、怀义等借向我大唐献呈《大云经》之机,称武曌是弥勒佛下界,当做人间主。随后又有关中九百人上表请大唐改国号为周。另有六万百姓、唐官、沙门、道士之类推波助澜,逼迫睿宗李旦自请改为武姓。武曌宣布改唐为周时,改元‘天授’,受尊号为‘圣神皇帝’,国号为‘周武’,并立武氏七庙于洛阳。你可知其中玄机吗?”
    “骆兄,小弟也曾琢磨此事,不得其解,愿聆听其详。”
    “徐敬业起兵被杀,我也入狱。因我那篇檄文言辞犀利,让武曌坐立不安。她借口说‘有如此才能竟没有给予重用,这是宰相失职’,并以同党罪斩了当朝相国裴炎。为什么她会如此紧张胆怯呢?包兄,因为武曌身后藏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她恐怕根本就不是我大唐人呀。”
    “什么?她不是大唐人……又是什么人?”
    “她很有可能是异邦的人,倭人。你没看出端倪吗?她自称天皇,而东瀛人最高统治也是天皇。她篡国名为‘周武’,当时东瀛的国号为‘文武’。她自封圣神皇帝,改元‘天授’,天授者,‘天’所‘授’矣。这个‘天’名曰上天所授洛书龟图,实则恐是另有所指也。

    武曌专制期间,东瀛的僧道学者纷纷跑到大唐,为武曌捧场。武曌不但对他们礼遇有加,还三番两次亲自接见东瀛留学士,并把东瀛学士安置在大唐多个位置,这在历史上也是鲜有罕见的。她偏重东瀛艺术,喜好胡乐胡服胡舞,礼乐设用昭和。就连那龙门石窟奉先寺里卢舍那大佛的身后也是日月火焰纹,显得彤天映地。她不仅仅是为自己造像,实则恐是为天照大神所塑也。”
    “天照大神?怎么我们过去从未听说过?哦,回头还请宾王兄仔细讲来。方才你说武曌登基前后所作所为,原来隐有那么多复杂的背景呀?实在令人心惊。怪不得骆兄在《讨武曌檄》中说她“……昔充太宗下陈……秽乱春宫,密隐先帝之私,阴图后房之嬖……掩袖工谗,狐猸偏能惑主……残害忠良,杀姊屠兄,弑君鸩母……犹复包藏祸心……窥窃神器,贼子宗盟……燕啄皇孙,龙嫠帝后……识复廷之遽衰……一抔之土未干,六尺之孤谁托……请看今日之域中,究是谁家之天下?”
    此檄文果然喻世明言、警世醒言矣!今日再理解那句‘请看今日之域中’的‘域’字,实乃精譬入里也!‘域’本指疆土之范围,非城池之领地,揭露出武曌身为异域之人,一针见血矣。可是兄弟还有一点弄不明白,武曌即得天下,为何又拱手相让呢?”
    “包兄,你的疑问,也是天下人的疑问。
    要想究知原委,并非易事。然若追溯历史,或可知其一二也。
    上古时,黄帝凭星符阵生擒蚩尤,星符阵从伏羲上人太极八卦图中演绎而来。黄帝天禀聪明,从太极八卦中推演出事物生克之数理,不战而驱人之兵。后传至东周,周文王演八卦而脱困,遂把所演八卦写成周易,复传于后世。易经八卦深奥玄妙,吸引了四海之邦想穷其玄数。东瀛人亦不会不屑一顾。他们担心我之民族尽得深邃,对其不利,便也参悟其中。何也?因为复仇矣!蚩尤被擒流放,为守诺言,偏居一隅,即东瀛也。
    蚩尤又是何人哉?他是太昊伏羲上人的儿子而非炎帝或黄帝的儿子少昊矣。
    少昊只是一个代号,就好比伏羲的代号叫太昊一样。太昊伏羲,指的是崇拜宇宙的那位天人叫伏羲,太昊即宇宙也。少昊蚩尤,指的是崇拜太阳的这个人叫蚩尤,少昊即三脚乌也。
    太阳是宇宙的儿子,少昊是太昊的儿子,儿子少昊比不过太昊,又心胸不阔,认为其父不去帮助自己的儿子成为人王,却反助他人蒸蒸日上,一怒之下炼得神斧,大战黄帝,落败后仍郁忿不平。从此,东瀛人便与中华人结下了梁子。少昊部族之人亦对黄帝与蚩尤之战念念不忘,把那场战斗称为圣战,把少昊之怒称为圣火,他们不甘蜗居海岛,向往中华大好河山,认为只有用武力才能统霸万疆。


    北魏时期,东瀛人犯我中华,怎奈势单力薄,修书言好,被魏明帝封其国主为‘亲魏倭王’。唐初,恰遇从西洋而来的传教士曾吕亚斯太,素尚拜火,暗合东瀛人之意。便在东瀛设下袄教教坛,袄教又称拜火教,教坛扩增,教徒四海,尤以波斯人最为崇尚。
    西洋传教士曾吕亚斯太不知有何用意,纵容东瀛人以己为尊,藐视万物,目空一切。时值我唐兴盛,东瀛人眼看难图,就使出阴招,采用以柔克刚术,偷梁换柱,派了武曌冒名武士彟之女,打入我唐,结党篡社,混淆视听,兴风作浪,夺下我大唐江山。
    武曌为人聪明,善弄权变,为克大唐不服,毕力研习周易,深为折服其易道理,因此她夺国之日,更名为周,即是尊崇周文王也,同时她还以自己是周文王的后裔而为荣。
    然而她却不知,周文王乃伏羲亲传弟子,所纂周易经书,包罗万象,涵盖了宇宙与生命、万物与人生的许多至深道理。其中精华是劝人向善,珍惜生命。这自然会消弭她心中无数魔障,这便是她忽生善念的原因之一。
    尤其在她登基不久拜洛受图以后,参禅修道,心性变化越来越大,杀伐之心渐微,体恤之情暗生。通元年间,又令铸九鼎,在曳鼎歌第一首中,她写道:
    羲农首出,
    轩昊膺期。
    唐虞继踵,
    汤禹乘时。
    天下光宅,
    海内雍熙。
    上玄降鉴,
    方建隆基。
流露出对伏羲、神农、轩辕等先人的敬佩。在第九首中她又写道:
    荷恩承顾托,
    执契恭临抚。
    庙略静边荒,
    天兵曜神武。
    有哉资先化,
    天为遵旧矩。
    祯符降昊穷,
    大业光寰宇。
    这首诗字面上的意思是说好运降临在少昊后人的头上,成就了他们梦寐以求的霸业,同时也承认和暗示出黄帝以星符阵打败少昊蚩尤当是天命不可违了。 在礼乐‘致和’中,她又道:
    神功不测兮运阴阳,
    包藏万宇兮孕八荒。
    天符即出兮帝业昌,
    愿临明祀兮降祯祥。
    此诗中已经明显流露出她内心的忧郁。因此,久视元年,也是她人到暮年,反思自己杀孽太重,于是大赦天下。又到她亲自命名的登封,在中岳佛门内,交出并隐藏起一把神秘兮兮的尚方宝剑,还派小使臣胡超替她在嵩山峻极峰投下‘乞三官九府除武曌罪名’的金简。”
    “哎呀骆兄,难得武曌年迈善生,弃武从文,也算是黎民百姓之洪福啦!不过她那句‘愿临明祀兮降祯祥’究是何意?”
    “包兄,那武曌一生残忍,杀人如麻,她能心安吗?尤其是大权在握四海宾服之后,她能不回首历历往事么?
    她阅洛书观龟图,参禅悟道,又怎忍心看那日后自己的子孙和娘家的宗亲争得你死我活?此时,江山社稷与皇权固然重要,但自己子孙后代的香火和自己的千秋名声要远远大于争权夺利。她难道不害怕自己遭万世唾骂和子子孙孙的憎恨吗?于是他来找卧病在床的老臣狄仁杰,就让位立太子之事相商,问狄仁杰:
    朕立太子,是立侄儿武承嗣、武三思好呢还是立儿子李显、李旦好?


    狄仁杰反问:陛下以为姑侄的关系亲呢、还是母子的关系更亲?
    武曌实话实说:当然应该是母子的关系更亲。不过,我若是立儿子为太子,势必得罪武家宗亲,骂我吃里扒外,不敬祖宗。且李显李旦这两个儿子我也并不太喜欢。正因为如此我有些犹豫不决啊。
    狄仁杰正色道:陛下乃万民敬仰之皇上,行事绝非优柔寡断。立何人为太子臣想陛下早有定夺。陛下能够征询微臣意见,那是皇恩浩荡。为陛下万年计想,请恕为臣直言,如果陛下立儿子为太子,千年之后可配食太庙,享受祭祀,承继无穷香火,历受代代供奉,切无日后难以预料的诸多麻烦。陛下如果立侄子为太子,有谁听说过祖庙里还有供姑姑的事情呢?若天长日久,陛下身后名垂青史与否还真难预料呢!
    武曌是明白人,闻言允道:还是你替朕着想的远啊。我们都老了,咳!你也要多保重身体呀,如果你先朕而去,朕会为你罢朝三日的。”
    “骆兄,武曌让权于李家,实乃明智之举。其实这还是她的子孙治理天下,即可为私争得庙奉,又能为世落个好名,一举两得呀。”
    “这是天意使然。过去她为争皇后皇位,满手血腥,而后诛杀百官,就连最亲的人也不放过,针砭皇上李治,鸩毒长子李弘,废次子李贤为庶民,贬中宗李显为小王,不许睿宗李旦朝政,四个儿子让她整了个遍。及醒悟过来,重立中宗,便削去侄儿兵权,并大赦天下,赦王皇后和萧淑妃二族及褚遂良等臣属无罪。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骆兄,官船快到山下了,不知武曌是否坐在船上。你认为她会坐在船上去东瀛么?她把江山让出,回去后能受到欢迎吗?”
    “包兄,以我看来,武曌十有八九就在船上,她回去也肯定会受到东瀛百姓夹道欢迎的。但对她失望的人亦不会善罢干休。早早晚晚还会侵犯回来的。”
    “对她失望的人是谁?天皇还是袄教?”
    “目前还不得而知。武曌在我大唐自称天皇,回去以后很有可能以她的雄才大略和人生阅历征服人心。但两个天皇在一起不知会有什么结果呢。”
    “她不回去不行吗?万一……”
    “武曌让位之前,已经立下遗诏,其中一件是:去帝位,称则天大圣皇后;另一件是和高宗李治合葬乾陵。”
    “骆兄,她给自己谥名武则天,颇也耐人寻味,以武则可得天下。既然她对此念念不忘,何必又下遗诏与高宗合葬、甚至私下里要回东瀛呢?”
    “或许那里才是她的家,合葬之事无非掩人耳目而已。”


    “对了骆兄,还有你在《讨武曌檄》中所说的‘窥窃神器’之神器,又是何物?”
    “包兄,我也只是初研天道,略通易经,虽适逢机缘结识了某位高人,但入道尚浅,许多事情还未了然于胸。适才提到武曌在《曵鼎歌》与昭和诗歌中写的‘祯符降昊穷’与‘天符即出兮帝业昌’二句,似指黄帝用星符阵及捆金索降了少昊蚩尤,这‘捆金索’甚至蚩尤那把遗弃在中原的斧子、还有太宗的铜镜、吕洞宾的剑、洛书龟图、以及传说中的什么神奇宝玉等等,则是我大唐镇国之宝哉。
    武曌‘昔充太宗下陈,密隐先帝之私’,几为窥窃这些神器,夺我大唐江山矣。现在,我还知道彭祖赠龙涎丝给鲁班做成的那把七弦凤凰瑶琴,亦是‘神器’之一,它可以消弭蚩尤开山大斧的魔性,使之化作神斧。因此袄教颁下圣火令,不惜发动圣战,意欲找回神斧,窃取其它神器而号令天下哉!” 
    “骆兄,你说的神斧和凤凰瑶琴莫非就是战国时期钟子期和俞伯牙两人手中之物?”
    “正是。包兄你也能掐会算吗?”
    “咳!哪里哪里,惭愧之至!我包打听真是有眼不识各路仙呀。我……我只不过和那钟子期大仙有过一面之缘却又失去往来矣。”
    “此话当真?包兄,你是说……”
    “哇!快看呀,来啦,来啦!”
    黄鹤楼下人群中一片喧哗,熙熙攘攘的山客拥挤不堪,场面显得有些混乱。
    “哎呀,看江面巨船威风凛凛,望一眼就让人心生胆寒。”
    “船上坐的肯定不是皇亲就是国戚,会不会是去哪里平乱的?”
    “船上黑管和暗口是火炮吗?不会和这里交战吧?阿弥陀佛。”
    “人还真不少呢,恐怕也有千号人哩。”
    “千把儿人去和谁打仗呀?不会是陪皇上出巡或游猎的吧?”
    “谁说千把人就不能打?有人有枪有炮,剿匪绰绰有余!”
    “哎呀,我的腿怎么抽筋了,万……万一这山上官兵和船上官兵干了起来,那可了不得啦!”

    一时众说纷纷,气氛紧张。
    对恃的龟蛇两山西端,二十余艘巨船顺流直下。座座高大挺拔的战船一字排开,浩浩荡荡行来,若非朝廷官造战船,谁敢如此招摇张扬?山上百姓俱屏住呼吸,拭目江中。
    船队两头,各有十艘金甲战船组成护航舰队,重炮成排,斜枪林立,船上将士全副武装,头盔身铠,操盾持戈若同大战在即。特别是中间一艘官船,更是豪华气派。铁打船体,金铆铜钉,显得异常雄霸。船头锚接一面硕大铸造瑞兽,两侧船帮透出门门森严暗炮。船体三栋城门皇楼,巍然屹立,楼上参差数面巨帆,擎天鼓风。船舷上遍插红黄篮白黑五色烈烈锦旗,行在船队中尤显耀眼夺目也足以令人望而生畏。
    山上士兵并无准备应战之举动,他们背朝江河,面向山林,密切注视着山中情势,恍为船队开道警卫。拥在山顶的游客,观此已知无碍矣,也都平下心来静候船队过江。山上倒也无甚异常,人们只是十分惊讶的指东划西拥来掮去,各自猜测眼前所见。
    钟子期身前身后挤来许多人,挡了他的视线,他侧身回头向树后望去,暗道“差矣。”原来刚才在此处说话的两人不见了。钟子期好生懊悔,他早已听出刚才说话的其中一人就是在龙门石窟认识的那位拉石头的民工包打听。只因不便打断他和姓骆的说话,才没有马上转身相认。谁知人多拥杂之间转眼不见了身影,急得钟子期拨开人群遍山寻找。
    眼见江中船队划山而过,渐渐东远,山上官兵多已撤走,大批游人也纷纷下山,可自己仍未找到想要找的人,钟子期只得随着人群慢行。
    正走之间,身前有人滋事生非,四位衣衫褴褛的人把一位头戴软脚蹼头、身穿长袖袍衫的公子猛地一掮,那公子踉踉跄跄被推搡在钟子期身上,正中满怀,钟子期一把扶住。
    那公子面带惧色致谦道:“对不起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扭脸转身对褴褛人质问道:“朗朗乾坤,光天化日,我与各位素不相识,干嘛无辜欺侮我一个外地人?好,让这位大哥评给评评理儿!哎、哎哎?君子动口不动手!我惹不起,总躲得起吧。”说着倒退两步,忽地拔腿就跑。
    “他奶奶的,站住,一文钱不施舍就想走吗?没门儿!弟兄们,给我追,揍他。”一位蓬头垢面、脸有斜疤的乞丐招呼同伙。
    钟子期怒而横臂拦住:“你们是行乞还是抢劫?”
    褴褛乞丐停下脚步围住钟子期:
    “怎么?挡道儿不是?兄弟穷得想要俩钱花花儿也有罪吗?”
    钟子期道:“人家不给就犯法了吗?不给就抢,不是强盗又是什么?”
    一位褴褛者对斜疤人使个眼色:“哥们儿,算了,这个人身上有斧头,我们别惹他。走!”说完一挥手,几个家伙转身飞奔而去。
    钟子期摇摇头继续走自己的路,走着走着,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下意识的一摸怀中:“坏了!”身上的三锭金子没了,只剩下几枚铜板。心里想道:
    “定是那假公子合伙小贼施展空空妙手给窃了去,还演了一出骗人把戏。我可真笨。没了金银,这客栈也许住不得了,今晚不如先回山洞住上一宿,明日下山看能否找到俞大哥的后人再作打算。”
    主意打定复转回身,寻到山洞,进到里面,不敢深入,就守在洞口,选一平坦地方,抱来一块石头儿,权当座椅坐在上面,掏出月饼,一一细心品尝。
    几种甜饼虽各有风味,唯俞夫人月饼甜而不腻,颊齿留香。吃着月饼,想那往事和故人,恍恍惚惚竟然熟睡过去,这一觉睡的好沉。
    醒来时,出了洞口,心中又是一惊:啊?眼前又变了?小树成了大树,仲秋又回初夏?不由得啼笑皆非:


    “我钟子期成了历史见证人了。洞中一宿,人间数十载!跨过水帘,世事逾千年哪!难怪吕公子说那老丈言道进入此洞就成为他的仙宾,看来我也该叫‘钟洞宾’才是。我和吕洞宾两人则算是钟吕大仙啦!嘿嘿。不过我怎么一点仙术都没有呢?莫非只是一位看守山洞的小仙人?昨晚听那位姓骆的公子说我的柴斧可能是蚩尤神斧,我可得看管好它不能弄丢呀。”
    钟子期自嘲地四下张望一遍:龟蛇锁大江,楼耸黄鹤矶。变化不算多。看艳阳高照,花鲜草嫩,风光和煦靓丽,叹曰:“甚美矣!还是登登黄鹤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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