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梅园 - 第9章海上公寓 - 神秘黄金洞

第3节梦中梅园

“咦？”
    云袤心中奇道：“什么花儿放在胸前？谁放上去的？”
    少女乳沟部位，一枚晶莹剔透的白色花朵，花蕊中还有一颗圆润微明的珠子。云袤定了定神儿，拴住心猿意马，把少女胸前的花儿、珠子取出放在衣袋中，再收藏起隐身衣，轻轻拖起少女，揽住她的腋下游出洞外。
    洞外峡谷鳞光闪闪，海人鱼好似得到了消息，聚来无数。
    云袤带着少女出洞，海人鱼自然分为两旁，让出一条通道。云袤小心挟着未醒的少女向外游去，在他的身后则是海人鱼排起的送行队伍，鳞光幢幢的海景凭添无限情趣。
    离开了神秘的大峡谷，逐渐到了浅海区，海人鱼终于打道回府。
    云袤背着少女游向海岸线，此情此景被密切关注海下动静的救卫队员发现，他们立即派人下海接应并和云袤一起上到了海上公寓。
    兴高采烈的人们待云袤上岸，发现他从海中救出的美女并不是落水失踪的那一位，不禁哗然，这又成了一则不胫而飞的新闻。
    “海神的女儿被云袤迷上了，来到了人间。”

    “恐怕是上千年西乐大帝失踪的女儿遇救了。”
    “何海洋说人是鱼变的、这话现在我是真的相信了。”
    云袤独自下海救出一位身世奇迷的美少女成了街谈巷议和传媒关注的焦点，整整闹腾了一年此事才算稍微平息。因为这位到了岸上不久就醒过来的美少女除了不知自己的过去之外，其它与常人无异。她认识了云袤，认识了云袤的两位师兄楚天舒和阿贝，又拜了他们的恩师何海洋为义父，天天陪在义父身边不愿出门上街。
    何海洋从这次云袤入海救美的事情上，也愈发相信自己的设想。云袤不就是一位水陆两栖的奇人吗？义女更是在海中生存了很长时间。他们的肺部一定异于常人，或者说他们的呼吸系统中就有能够把水分子分解为可以让肺部接受的活性氧这种奇特的呼吸转换功能。
    何海洋追求事业毕其一生，人到暮年尚未娶妻，晚年得一义女，也算老来得福了。看义女长得阿娜动人，皮肤有红似白，穿著青黛罗裙，极像一只美丽的孔雀，便给她取了一个姓名，“朱雀。”
    义女闻听此名，乐得如同孔雀开屏，手舞足蹈。
    何海洋问：“你为什么这么兴奋？”
    少女道：“喜欢！我喜欢这个名字。”
    何海洋也挺高兴：“喜欢就成！你喜欢我也就满足了。呵呵！”
    何海洋并不清楚义女的心思。只有朱雀自己最明白。
    朱雀从海洋中来到人间，通过多种途径知道了自己被云袤救出的故事，也知道了这个世上发生了那么多奇妙的事情。自己的义父是那么的伟大，义父的三大得意弟子又都那样的才华横溢，可自己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闷闷不乐的朱雀尽力回忆自己的过去，结果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不过也有让自己开心的时候，开心的季节是在梦中。

    在梦中，有时自己经常会见到一位非常熟悉的男孩，他叫玄武，玄武给自己叫朱雀。
    两人相伴时无拘无束，海阔天空中飞来飞去，观星辰，登山峰，还去过不少从来没有去过的奇异世界，快快乐乐的。义父给自己取名也叫朱雀，是天意还是巧合？能不高兴吗？
    朱雀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义父说人是鱼变的，我要是鱼怎么没有梦到是鱼的自己和叫玄武的鱼在水中同游呢？如果我不是鱼又怎么能在汪洋大海中生存而不死呢？朱雀百思不得其解。但她能清楚的忆起一些梦中的情节，特别是有场梦，实难忘记。
    梦中的自己，好小好小的时候，和一位比自己似乎大两岁的表哥玄武在一起。
    玄武的母亲好漂亮，明澈的眼睛像湖潭。
    那是一个乍暖还寒的季节，天空多是白，地上一片红。
    白天上一道弯弯长长宽细不等的由九种色彩组成的‘云河’缓缓飘浮，地上到处都是似融未化的红雪。
    朱雀偎在玄武母亲的怀里，三个人走在在雪地里来到一处梅园。梅园里遍地落英，黄黄粉粉，黑雅的梅干枝梢上还没有拱出一枚嫩叶，梅园里站着一位中年人。
    “你？巴扎黑？”
    玄武的母亲看到那人，似惊似喜，急忙把朱雀放在一块无雪的地方，对玄武说：“带好表妹，别滑到，别乱跑。”
    玄武乖乖地搂着朱雀的双膀说：“知道。”
    玄武的母亲向那位中年人走去，那个中年人也向她迎来，两人在一起说些悄悄话。
    朱雀对玄武道：“哥哥，我要姑姑抱。”
    玄武小声道：“我抱你好吗？”
    “好！你抱我找姑姑。”
    玄武蹲下身子，伸出两臂，把朱雀抱了起来，小心地一步一挪走向母亲。朱雀在玄武的怀中，也不挣扎，原来她正在听大人们的谈话。
    “你说我是太阳，我说你是月亮。为什么，太阳月亮难相伴，昼和夜，追也追不上？”
    是叫巴扎黑的中年人身对玄武的母亲，眼望天空，仰首浩叹。
    朱雀忽问玄武：“哥，什么是太阳，什么是月亮？”
    玄武扑闪着眼睛摇了摇头：“别说话，我也不知道。”
    “太阳和月亮太遥远，都是传说中人间天堂的神星。巴扎黑，你也别再幻想了。”
    玄武的母亲一脸苦笑，随后移身折断梅园内的一枝寒梅。低声吟道：“郎是梅花侬是叶，朅来手抚空枝。可怜开谢不同时。莫叹花落早，只恨叶生迟。”
    中年人凝望着那枝无花无叶的干梅，喟然道：“我懂了，以后我不会再来打扰你的，请放心。”此话听来很凄凉、很伤感。
    玄武竟止了脚步，朱雀也莫名地注视着梅林下默默无语的姑姑和闭目向天的陌生人。他们的脸上各淌着两行泪……
    忽然，天边乌云骤起，若万千撒缰烈马奔野，眨眼间狂风大作。梅林呼啸，花雪漫空，玄武和朱雀摔倒在地，玄武的两只小手紧紧地扯拽着朱雀的小腰肢硬不松手。
    似乎听到玄武的母亲急切地惊喊：“……别管我，快！孩子……”
    紧接着，朱雀感到飓凤把自己和玄武卷上了天空，恐慌的朱雀努力睁开双眼，才知那是一场离奇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