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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意识力

孩子们转身望去,不远处有两头健硕的黑牦牛拉着一辆木轮车迎面走来,车辕上坐着一位执鞭的老头儿。
    牛车渐近,孩子们脸上表情越发惊奇,明明看见的那是一个老翁和两头壮牛拉着一辆破车,怎么快到身边时却变成了一位七八岁的幼童和两头小牛犊呢?
    牛车停在了众人面前。车上幼童飕地跳将下来,笑嘻嘻道:“朱雀小姑娘?你好呀!”
    朱雀讶然道:“你怎么会认识我?刚才你叫我什么?小姑娘?你也太不懂礼貌了!看你年纪尚小,不和你计较,你应该叫我为姐姐才对。”
    幼童拍手大笑:“嘻嘻,没羞没羞!别忘了你过去还曾叫我为爷爷呢,怎么转眼间就把我给降了几辈儿啦?”
    朱雀当场窘得沉下了脸:“小毛孩子不得胡扯八道,我几时认识你来着?你乳臭未干,别口无遮拦。”
    “嘻嘻,你倒是贵人多忘事儿呀!连我老寿星也不认识了?”幼童呲牙笑道。
    朱雀和伙伴们一愣:“这小孩儿真是没大没小不懂规矩。”想着就向彭祖望去,可是身边哪里还有老寿星的影子?
    疑惑中,太昊在旁“呵呵”一笑:“别找了,他就是老寿星!不相信吧?这就是认识上的差距。此刻的老寿星是不是比你们更显年轻呀?他不过只是运用意识力给你们玩了一次时空转换的游戏而已,我想大家这时也应该会明白一些什么是年轻的本质和道理了吧。”
    朱雀盯着赶牛幼童,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眨巴眼睛说:“你……”
    赶车幼童并不在意朱雀刚才对自己的不敬,嬉笑间倏地恢复了原形:高拱的脑门,花白的胡须和一副生就的自来笑面容,不是彭祖老寿星又会是谁?孩子们大开眼界,朱雀慌不迭地扯着老寿星的胳膊连赔不是。
    彭祖笑呵呵道:“你叫我先生我十分乐意,你叫我爷爷我也答应,你称我为师父我便收下你,你要是想当姐姐嘛、哈哈,我同样很高兴。知道为什么吗?事物都有两面性,老寿星虽比小毛孩儿听来入耳,但实质上人们都希望自己不是行将就木的老人,而是希望也盼望自己一生都永远年轻天天孺子,对不对?”
    彭祖这番开心话引得朱雀 “咯咯”一笑:“哎呀!我可不敢当您的姐姐,否则现在我不就是个老太婆了吗?哎……牛犊怎么自己拉着车走了?停下!快停下。”


    两头小牛犊拉着木轮车在无人驾驭的状态下悠然自得地朝前摇头摆尾晃去,朱雀着急地喊了起来。扭脸儿看见老寿星不慌不忙的,就说:“那我去把它们撵回来吧?”
    不等彭祖表态,撒腿就追。
    岂料那牛车“叽叽扭扭”向前看似慢慢吞吞,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追赶不上。番然领悟过来:自己用的是速度,又怎能追上时空转换的意识力呢?只得尴尬而归。
    白虎笑谑朱雀:“撵呀?怎么不去撵呢?嘿嘿。”
    “去你的,懂什么。”朱雀翻了一下眼皮儿,自我开脱道:“本想把牛车赶回来,让它捎带我们一段路,可看那牛犊太小,车也不大,我们人太多、太重,累坏了牛犊怎么办?算了!”
    青龙和白帝一旁偷笑。朱雀权当没有听见,走到老寿星面前,娇气问道:“师父,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具备这种超速度的意识力呀?”
    
    老寿星笑眯眯地把右手往身后一背,随后又向前一晃,手中多出一个红桃,举着对孩子们说:“你们谁可以一口把这个桃子吃在肚里?”


    孩子呼地围了过来,白虎道:“这桃哪儿来的?这么大的个儿,快比上猴儿脑袋了,别说一个人,就算我们大家分开一起吃,也得吃好多口呢。”
    老寿星把红桃托在手掌上朝朱雀的眼前一晃说:
    “你能一口吃完吗?”
    朱雀冰雪聪明,知道彭祖是用吃桃的道理告诉自己刚才的提问,她为自己的幼稚暗暗伸了一下舌头。
    “这桃真的能吃吗?”白虎口馋的很,迫不及待地问老寿星。
    “当然能吃,好东西应该大家分享。来,都尝尝蟠桃园的水果吧。”
    分吃了蟠桃,大家满口生津,浑身轻爽,一路的劳顿疲惫之感烟消云散。朱雀虽然也吃了仙桃,心中还是难以释怀,她又问老寿星:“师父,弟子以为这速度和意识力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都是指事物运动变化的快慢,但意识力比速度快若几何呢?”
    老寿星摆手笑道:“不可知,不可知也。在大家的认识中,你们认为什么事物的运动速度最快?说说看。”
    “是流星吗?流星在夜空中从东到西一划而过,够快的了。但不知对不对?”


    白帝谨慎地回答。
    “老师,你就别为难我们了,既然我们都是在时间概念下去观察事物,只能去比较简单的事物运动变化的速度。面对许多无法看见也无法了解的事物,恐怕就无法知道谁的速度最快了。”朱雀言道。
    老寿星点了点头:
    “不错,人们自身的条件限制,只能从时间概念上来衡量所知的事物运动变化,并能制定出计算速度的时间单位,甚至可以推算出光速来。但人们却无法为时空中的时光概念制定出基本的计算单位,因此人们也就无法计算意识力这个超速度有多快。就连能够穿越时空的人,也无法给永恒的时光一个理数上的定义。
    然而这并不影响生命意识力的发挥,好像一群人们在追逐脚力时,尽管不知大家跑了多长时间,但最终会知道谁是跑得最快的人和落后的人。
    毕竟时间和时光都是一种虚拟的抽象概念,人们认识、修养、生命体和生命力的不同,也对比出通过距离的时间与穿越时空的时光能力之不同。只有当生命和生命力得以提高,并跻身于时空之中,才会真正知道生命力和意识力潜能几何。”

    “意识力是否和人们赛跑的速度一样也有快慢?”青龙问。
    彭祖点头说:“如果采用比较法,可以这么认为。例如,有人讲若以光速为计算单位,几天下来便能从地球跑到太阳上。那么意识力呢?我说意识力可在眨眼之间就从这里跑到那里,甚至可以在眨眼间已经在两地跑了成千上万个来回。你说意识力有多快?这种超速度的意识力,其实也算是一种幻想力。只是人们的能力还没达到进入时空、没有认知事物运动变化的本质、使得速度远远达不到幻想力罢了。”
    “哇!如果有人能够信步穿越时空,不就具备了超速度的意识力了吗?意识力可以像幻想那样心想事成,这个人岂会不是神人?可惜人们心比天高而命比纸薄,实在不知我们能否有朝一日修炼到这种境界、并让人们都达到这种水平而能够与天同寿呢?”白帝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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