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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雪洞

雪崩犹如万马奔腾,任谁武功盖世,也难以抵御自然界雷霆万钧之力。
    身处险境的鲁道南,自知不妙,护体神功由心而发,五指插入飞泄的冰砣里顺势而下,无奈雪崩力道太猛,铺天盖地宛若泰山压顶,他当场失去知觉。
    不知多长时间,鲁道南竟然醒来。只觉四肢冰凉,浑身酸痛,特别是缺乏氧气的窒塞,令体内闷胀欲暴。
    “不能就此玩儿完!”
    求生的欲望和勇气使他很快清醒,他屏息凝神,意守丹田,待体内真气汇元,经胳通畅,运足力道,口中喝咤一声:“嘿!”万丈积雪硬是凭空来穴,现出一处可以活动的场地。伴着雪洞的形成,洞中也有了些许氧气。
    “好爽!”鲁道南深吸了一口气,急摸后背,还好!随身携带之物仍在背上包裹之中。打开背包,取出照明电筒,拿出一块儿压缩饼干,放进口中,再抓一把寒雪填进嘴里帮助融化。感觉呼吸不畅,遂掏出氧气袋戴在面部。看了一下时间,又翻出定位指示仪测定自己所处方位,确定了逃生路线,再从背包中拿出一把折叠尖头钢铲,收拾停当开始凿雪掏洞。
    挖洞挖了好长好长时间,挖着挖着,手下一软,借电筒光亮瞅去:
    “嗯?毛绒绒黑呼呼的,这是什么东西?”
    用手触摸,似觉一件皮具。心中窃喜:“有这件皮具做外衣,何愁不能抵御极寒?”喜出望外的鲁道南抓着黑毛皮具用力一拽,扯进雪洞。
    然而,令他万没想到的是,这个黑色毛绒的兽类皮具中竟然裹着一具人的尸体。
    “看上去这个人年龄不会超过二十,怎会钻在这件奇怪的兽皮内葬身于此?从长相上看不像当地藏民,更不像国外人种,也没有登山运动员的装束与标识,他会是谁呢?莫非不是现代人?”
    鲁道南拉扯一下那件裹尸皮具,手感颇柔,仔细瞧去发现这是一件人工缝制的皮衣大氅。本想把它解下披在自己身上,忽觉有失道义:“不行,我是军人。怎能剥夺他人财物?虽然他是死人,但我也不能这样做。可是,没有这件大氅护暖,自己能否坚持到底呢?”
    犹豫片刻,心中一动:“有了!我不脱掉别人的皮衣,但钻进去驱赶一下身上的寒冷并度过一宿总还不至于冻死吧。”
    于是解开大氅,对死者道:“朋友,对不起。挤挤吧。”说着就钻了进去伴着死尸和衣而眠。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酣睡的鲁道南直觉告诉自己:“有动静。”
    他当场觉醒,闭目感受,那动静就在身旁。
    如果换成常人,与尸体共眠本身就已经非常可怕,醒来时又发现身旁尸体在动,谁不吓个半死?鲁道身经百战,一身铁胆,这次又是死里逃生,怎会怕这小小动静?他不动声色仔细倾听,很快判断出那动静是身旁尸体有规律的心跳声和艰难的呼吸声。
    “难道他还活着?”
    鲁道南大喜,迅疾钻出大氅,打开电筒照去,死者的鼻翼在奋力歙张。鲁道南急忙解开背包,拿出备用氧气袋,套在‘死者’鼻部,奇迹出现了!
    兽皮大氅内的死人苏醒了。
    苏醒的陌生人睁开了双眼,迷惑地望着鲁道南问道:“你是谁?这是哪里?”
    鲁道南听陌生人开口讲话,高兴道:“我是武警战士,这是喜玛拉雅山。朋友贵姓?家住哪里?什么时候被困在雪崩之中的?”
    “武警战士?喜玛拉雅山?雪崩?对呀,我叫什么名字呢?”陌生人一脸茫然。
    鲁道南见此人全然不知什么是武警战士、什么是喜玛拉雅山,甚至于连他自己的名字叫什么都不清楚,倒也纳闷。试着问问其它情况,陌生人仍不明白。问不出所以然,鲁道南无奈地摇头耸肩,掏出一块儿压缩饼干递上,和颜悦色地说:“来朋友,吃点东西吧。”随后又掬雪化水,滴入对方口内。
    陌生人食了饼干,目光流露出感激之情,随后调息运气。
    鲁道南从他匀长的呼吸中发现此人竟是一位会功夫的行家!
    运功中,陌生人发顶冒出汗雾,倏然,他四肢微动,躯干一挺,兀地翻身直立,身体四周涨起一股气团,把身外围雪震向四面八方,腾出一片偌大的雪洞。鲁道南好生佩服,暗道:“乖乖,我算是遇上高人了。”他取出一把军铲,递给陌生人:“给,拿着,我们用它开路,先逃出去再说。”
    
    数日来,两人一齐奋力铲雪开洞,饿食饼干渴饮雪,累了共披大氅当暖被。不知不觉身后雪洞渐长,但前边依旧雪拥蓝关不见出路。
    饼干已耗尽,电筒也无光了,氧气快耗尽了,鲁道南把自己省下来未吃的三块儿压缩饼干全给了陌生人,自己空腹抵抗饥寒。几天过去,他终于支持不住了,不得不对陌生人道:“朋友,我、我不行了,你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不要管我,以免你我都葬身此地。”


    陌生人噙泪道:“不!你一定要挺住!我知道我们就要出去了,前面三百米外有光线,真的。”
    鲁道南勉强地笑了笑,无力地合上了双眼。
    只有他的潜意识在告诉自己:“这位朋友一定是在鼓励自己。凭自己的功力和多日雪洞中的磨炼,没有了照明自己仍可看清雪洞景色,可陌生人他功力再高恐怕也不会看透上百米的雪层吧,不是安慰我又是什么?”
    鲁道南感觉自己腹部有股热浪在动,口中流进清香的汁液,整个人似乎从冰窖里来到了暖房,鼻孔中嗅到春天的花香。不由睁开双目,映于眼帘的是一位神态俊朗的年青人,是他!雪洞中邂逅的陌生人。他额宽鼻正,剑眉如刀,目光深邃,肤色如梁,他那关切的目光正盯着自己。
    “一定是他把自己救了过来!”
    鲁道南便要起身,略一转首,一道炫光逼迫自己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待缓缓睁开,再次环顾周围,已知自己不在雪洞之内,而是躺在山洞的杂草之上。
    山洞洞顶呈两手合立之状,刚才的炫光来自洞口透射的阳光,洞口烟雾飘飘,那是陌生人生起的篝火和他不知从何处找来的一个砂陶瓦罐熬制的汤药冒出的烟雾。烟雾缭绕飞出山洞,山洞外阳光明媚,山花灿烂。花香、药香、烟香混杂一起香味扑鼻。

    陌生人满面喜色:“朋友,你醒了?”
    鲁道南报以微笑,试着运气,四肢百骸无一不适。不由言道:“谢谢。”一招“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两人四目相对,你看我,我看你,忽地会心开怀大笑。
    庆幸的欢笑声无拘无束,惊动了数只山雀扑楞着翅膀疾飞离洞。
    鲁道南向陌生人竖起拇指:“Very Good!”
    陌生人虽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话,却也一竖拇指学着鲁道南“咕得”一句。鲁道南乐得“嘿嘿”一笑:“行!够哥儿们。”弯下身来从放在地上的背包中掏出一部微形呼机,打开开关,开始联络呼救。随后,对面露惊奇之色的陌生人道:“朋友,我们有救了。”
    陌生人连连点头:“咕得,咕得。”
    一架小型直升机降落在一个空旷的山地。
    鲁道南打好背包,拉着无比惊讶的陌生人登上了飞机,飞机直抵联合国警联总署。
    警联已经布置好了灵堂,还邀请了不少外交使官正准备给鲁道南举行追悼大会。他们万没想到鲁道南埋在雪崩之中长达一个月后居然会逢凶化吉、死里逃生。


    兴奋的官员和警联战士们急急撤出遗像、花圈和挽联,换上“欢迎伟大战士鲁道南凯旋而归”的巨幅标语。可惜那国际新闻频道《今日奇观》栏目没能获得这一信息,失去了一次绝佳的挣钱机会。
    警联上下属僚,无不为鲁道南遇难呈祥的经历所惊叹,同时他们也非常吃惊鲁道南带回来的那位陌生人。
    警联总署请有关专家用高科技设备对陌生人及其衣物进行了体检与测定,结果令人震惊。陌生人不是现代人!遗憾地是,这位被埋在雪山中的‘古人’对自己的过去一无所知。
    联合国征求多方意见特给他起了个中国人的名字,叫田家轩,还给他建立了特殊的个人档案。
    田家轩耳聪目明,世所罕见。
    夜晚看物若同猫视,记忆力超群过目不忘。短短时间内他便谙熟多国历史、文化和语言。抗击打能力指数更是高人一筹,擒拿格斗就连鲁道南也不得不俯首称臣。特别是他刚毅稳健的性格和正义无私的胸怀更得到了人们的尊重。
    警联对他如获至宝,怎舍得让他去当一名普通的百姓?
    田家轩被留在了国际警联。
    联合国需要有这样非凡才能和勇敢超群的战士,他成了一名特级武警,非重大任务不会安排他轻易出动。
    他曾亲手制服了祸乱人间的邪恶恐怖大亨迪迪夫,也曾只身涉险排除了一起可怕的核弹爆炸事件,挽救了近百万人的宝贵生命。
    他和鲁道南多次联手破获一次次惊天大案,被联合国誉为世界‘和平双骄’。当紫霞区建造‘紫霞光息摄幻望远镜’天文台时,田家轩被调回国内负责安保工作,直到紫霞上空出现天文异象,为了地球人类的安全,田家轩又被召回国际警联,并和鲁道南、拉菲娅一起组成了三人先谴队,乘坐太空一号飞船赶赴到了太昊系的木球。
    太空一号飞船降落在了异星上的乌邦华洲。
    三人约见了华洲洲长。
    了解了基本情况之后,田家轩化名杜渐行,鲁道南化名福禄寿,和木球人芬达一起假扮投降使者深入到敌占区乌邦首都。
    阿贝害怕华洲使者投降塔瓦塔于已不利,借机把他们三人抓了起来。鲁道南被押送到圈生区。在圈生区,鲁道南巧遇偷跑出来的和自己竟然长得难分仲伯的福泰来,乘机和福泰来置换了衣服,冒名顶替被索明抓回了狩猎区。
    他凭机智蒙骗过阿贝,又凭骇人内功踢飞双獠,震摄敌胆的鲁道南赢得了阿贝的欢心,阿贝把鲁道南不杀反用,任命为狩猎区工头总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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