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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意外

明净如洗的太空,显得格外清澈。
    除了大小不同的星球飘悬空中,一切近乎沉寂。然而,在这透澈的宇宙空间,却有两架让眼睛看不见的飞行物悄然穿行,那是地球和木球上人类高科技的艺术结晶。
太空一号和天使号并驾齐驱。
    太空一号飞船上,乘着田家轩和拉菲娅。
    天使号飞碟内有朱雀、鲁道南、诺亚、方舟、李宇浩和巡天驾驶员等人。
    田家轩、拉菲娅和朱雀三人在华洲得知神水失踪,决定赶赴水球,寻找海琼玥,重新配制神水。
    在空中,他们通过太空一号的定位观测系统,意外发现失去联系的战友鲁道南也到了水球,并且遇到了麻烦,同时也发现了空中两部不同造型的飞行器遥遥相对。它们都发现了对方,因摸不清对方的底细,都没敢主动挑衅,担心误伤在海上公寓的自己人。
    朱雀自告奋勇,飞出太空一号前去营救鲁道南。
    空中一架万字形飞行器突然向刚来的太空一号开火。
    拉菲娅早有防备,启动了自动防御反击系统迎敌。万字形飞行器射出的光束和太空一号的气流弹在空中较量,暴起惊雷,闪出霹雳,明净天空瞬间烟火弥漫。若有不知情者看到此景,还以为是节庆的礼花大赛呢。
    万字形飞行器急速旋转,四个机翼同时开火,枪林弹雨泼水一样普天漫射。太空一号同样旋转开来,圆周体内射出的气流弹如同网织,光弹相遇电闪雷鸣,烈焰化作浓云遮蔽天庭。
    激战中万字形飞行器突然中弹,摇摇欲坠!原来是天使号飞碟在一旁观战中遽然升空,居高临下向万字形飞行器射出一束冷光,正中万字形飞行器上部的中心区位。
    遭此轰击的万字形飞行器陡然分体,化作四个直拐状飞行物欲迎战太空一号和天使号飞碟。太空一号和天使号联手并没有给万字形飞行器机会,强大的光束和气流弹排山倒海倾注出去,把直拐飞行器打得东倒西歪。
    直拐飞行器招架不住,斜刺冲出射击圈,霎时逃得无影无踪。
天使号飞碟迅速飞至海上公寓,把鲁道南、诺亚、方舟和朱雀救入舱内,并和太空一号并肩凯旋而归。
    星空伴行中,太空一号内的田家轩和天使号上的鲁道南正在通话。
田家轩由此知道了鲁道南取得了阿贝信任以后,向阿贝推荐几名俘虏兵,并陪同阿贝来到了水球。
    鲁道南告诉田家轩,说朱雀发现的那个蒙面人是华洲的二军司令休斯。田家轩已经从太空一号的定位观测系统知道了这个秘密,他告诉鲁道南:“我们已经把这里发生的事情记录了下来,回去以后要好好在一起分析分析。”


朱雀十分想和田家轩说上几句。
    初在华洲洲长的家里和此次太空飞行的途中,由于事情紧迫,朱雀没有把自己明白身份告诉大家。眼下形势大好,本想细说,却又和田家轩不在同一个机舱。看鲁道南和田家轩用磁核手机通话时态度严肃认真,不便打挠,就和两个孩子一起聊了起来。
    诺亚和方舟从谈话中知道朱雀原来也是水球人,激动的如见亲人一样。他俩听朱雀讲述自己是被云袤下海寻找诺亚、方舟时意外被救出的海中人,更觉亲上加亲。
    方舟禁不住问道:“朱雀姐姐,你在海中恐怕也有很长时间了吧,你见过天公山的无名师太没有?”
    “天公山?无名师太?没有见到过呀?”
    朱雀便把水球上发生的悲惨事情和来此目的据实讲给两个孩子听。
    诺亚和方舟眼中闪着泪花把藏在自己怀中的项链拿了出来,交给朱雀。
    朱雀一眼认出了海琼玥,但不认识另一串饰物是什么东西。
    诺亚和方舟你一言我一语地描述了自己的海下奇遇。
    朱雀比两个孩子还要激动,说:“原来是天蚕液,我们现在已有三件宝物在手,如果能够万幸再找到地龙骨,将来我们宇宙的人类和其它生命真不知将会有多么地幸福呢!”
    “是啊,姐姐。”方舟忽闪着大眼睛问朱雀:“就是不知宇宙的天有多大,这宇宙到底会有多少地方有生命,要是我们的飞碟能够飞到任何一个生命的星球上就好了。姐姐,你说是吗?”
    朱雀笑道:“哟,你问我?我问谁呢?天有多大,天下有多少人,这个学问不小。不过你的提问倒是启发了我,我想在每一个星球居住的人们,都有自己的一片天,这片天应该是和那里人们密切相关的空间场,并非泛指更遥远的时空。以此天为界,可查出此天下人类和其它生命的形态与数量。这算是狭义的小天吧。我们可以依照这个小天比例给它设置一个边,定义一个大,带着这个小天的数值去衡量其它的天,经过比较和计算,也许有一天还真能测出宇宙的天有多大、宇宙的天下有多少个小天,也就知道人或其它生命会有多少了。”
    正聊着,朱雀感到身子一震,浑身犹如筛糠,面部肌肉剧烈抽蓄,自己却无法让它停下。惊慌中努力镇定自己,再看别人,皆是如此。
    “不好!机器出故障了。”
    驾驶飞碟的巡航员紧张的声音中带着哆嗦。
    “什么故障?” 鲁道南问。
    巡航员回答:“总控台不听指令,操作无效。飞碟脱离运行轨道,现在四处乱蹿。”
    颠簸不止的飞碟使舱里的人个个好似发高烧打摆子的病人一样浑身颤抖难以自控。
    鲁道南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对着磁核手机呼叫:“一号一号,天使失控,请求援助。”
    磁核手机传出模糊不清的声音:“一号收到。请马上关掉系统,我……”话没说完,信号中断。
    鲁道南已经听明白了对方用意,大声喊着:“李宇浩,迅速掐断总控所有系统电源!”
李宇浩一阵忙碌后惊慌失措汇报:“总控失灵,所有仪表仪器失衡,无法关闭……”
太空一号内,拉菲娅急忙启动太空救援系统,计算机自动计算援救方案措施,抛下太空索缆。
怎奈飞碟忽上忽下,忽左忽右,速度方向极度不稳,太空索缆根本无法网住它的身形,还几次与太空一号差点相撞。
    太空一号救援系统响起一次次预警铃声,屏幕显示器亮出危险信号标识。与此同时,太空一号自救系统不服从拉菲娅输入的继续救援指令,收回了太空索缆,救援系统竟然停止工作。
    手忙脚乱中,飞碟倏忽之间已经从追踪仪上消失,田家轩用磁核手机联络也没有任何接听信号,天使号飞碟在昊昊太空中神秘蒸发了。
    失去了所有的联系,要想在渺茫无际的宇宙中再看到飞碟身影,简直比大海捞针难上千百倍。田家轩与拉菲娅整整寻找了近二十多个小时,也毫无结果,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满怀悲痛的二人只好调整方向……
    “水球!我们又路过水球了。”拉菲娅忽道。
本来,这次水球飞行,收获还是巨大的。他们不但救出了鲁道南,还救出了水球上两位劫后余生的孩子,又得到了海琼玥和天蚕液。谁能料到会突发事变,飞碟失控,近而失去了踪影、失去了战友、失去了能够用来拯救人类生命的宝物。她心有不甘地说:“不知水球上还有没有海琼玥?”
    田家轩当然也理解拉菲娅的心情,自己又何尝不是这种想法呢:“再查看一下水球上有无其它动静?”
    太空一号再次摄录下水球上万城空巷的惨状。
    观察系统没有发现空中和地面藏有太空武器,但发现另外一个情况:“有人!你看。”拉菲娅惊诧道。


    显示屏上,田家轩看到远离公寓的地方,有位古装青衫男子,腰后插着一把巨斧,冷面向海,泥塑一般独立在沙滩上。在他的身旁隆起几座像是新垒的沙堆,此人的周围,方圆百里竟然没有任何生命活动的迹象。
    “此人是谁?难道是水球上的幸存者?他是在掩埋亲人的尸骨?”
    田家轩甚感不解,这个人为何不怕‘红魔蛊虿’病毒?他的周围亦无同伙,不知他是本地人或是外星人?看他的行头倒像是位从古代过来的人,不像是现代人,也不像是那些蒙面人中的家伙,他会是谁呢?对拉菲娅说:“我倒想下去会会他,了解了解情况。”
    拉菲娅阻止道:“不行!太危险。我再查查看球面上有无‘红魔蛊虿’病毒。”说着启动太空疫情分辨检测仪器,惊讶地喊着:“咦?家轩,记录显示水球上的病毒全部消失!这有可能吗?”
    田家轩注视着疫情分析屏幕数据,沉思片刻,果断地说:“我们不必怀疑太空一号尖端技术设备,水球上的病毒既然绝迹,这确是个奇迹!我这就下去一趟,或许会有什么新的发现呢。”
    “好吧,你可要小心一点。哎?对了,不如我们用摄物机把那人吸附进来讯问一番怎样?”
    田家轩摇头说:“如果此人不是敌人,这样做不太礼貌。我还是亲自下去为好。”
拉菲娅打开舱门,田家轩飘然而出,在青衫人的背后数十米处落地,振臂高呼:“喂!那位朋友,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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