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泪的熊 - 第18章生与死 - 神秘黄金洞

第1节流泪的熊

有人欢喜有人忧。
    成了阶下囚的水球人阿贝，被火球上的士兵蒙上了黑头布，他不知自己被带到了哪里。头布被士兵取下后，眼前是座仓储。仓库内摆放着一座座铁笼子，足有上百个，每个笼子里各关押着不同种类的动物。一位看管员跟着士兵过去指着一个铁笼子说：“这里面怎么样？”
    “鼠三，你是看管，你觉得把他关哪里就关哪里。”
    “行。”叫鼠三的火球人取出一串钥匙，打开笼门。持枪的士兵踢着阿贝的屁股：“小子，进去。”
    阿贝目光闪烁，哀求道：“大爷行行好，别把我关在这里……”
    “去你的！少啰嗦，滚进去。”两名士兵推搡着把阿贝赶进了一座铁笼里。
    鼠三落锁后问士兵：“等会儿喂食给他吃不？”
    士兵道：“当然不能让他饿死，上面有交代，死了可麻烦。”
    “噢，我知道了，你们走吧。”
    “放我出去……救命呀！”阿贝恐惧的大叫。

    他能不害怕吗？在这座铁笼子里，卧着一头黑熊！
    黑熊斜躺在地，见有人来，忽然直立，两眼紧盯阿贝，双腿缓缓迈出。那阵势叫阿贝联想到黑熊会猛扑过来，一掌打烂自己的肚子，一口咬断自己的脖子。他两手紧紧抓住铁笼杆子，浑身哆嗦打颤：“别、你别过来。”
    此时的阿贝裤裆已湿，如果不是抓着栅栏，恐怕早就瘫软在地。
    那头黑熊倒也奇怪，听阿贝发话，真的停了脚步直立不动，只有目光不离阿贝上下，似在端倪。
    阿贝万念俱灰，两眼流出悔不当初的泪水，悲哀地哭道：“熊啊熊，我和你一样都是被关押的动物，人也是动物呀，你千万别吃我！你坐下去好吗？我求求你了。”
    “你……你是阿贝吗？”黑熊居然开口讲话。
    “啊？”
    阿贝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惊恐地望着黑熊问：“你怎么会说人话？我的妈呀！”
    “你真的是阿贝？”黑熊张开了大口，挪动熊掌向他靠近。

    “别、别过来，你想干什么？”阿贝挣扎着爬起向后躲闪，却被铁笼挡住，双手重新抓住栅栏，他此刻感觉到灵魂就要吓出壳来。
    黑熊止住步，说：“主人……你不认识我了吗？”眼中竟流下两行泪水。
    这不是废话吗？我怎么会认识一头外星球的熊呢！
    阿贝惊虑地望着黑熊，不知该怎样回答。
    他滴溜溜的小眼珠子后面的脑袋瓜里在迅速地琢磨：黑熊会说人话，看来这火球人的驯兽水平确实不低！它还给我叫主人，莫非它被关在这里太久了认错了主儿？不如先冒充一下它的主人躲过这一劫再说。于是小心谨慎问道：
    “你、你认识我？咳！我被吓懵了，有些糊涂，好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呀。”
    “主人，我是娇娃呀！是你教我说话、识字和做饭干活，你不记得了吗？”黑熊泪水涟涟。
    “娇娃？”
    阿贝心中甚是疑惑：我从来没有教过一头黑熊说话识字干活什么的呀？只记得自己曾在遥远的水球上的山洞里制造出塔瓦塔、索明、哈拉豆、呜哩瓦拉、瓦拉呜哩、娇娃等小怪物……

    蓦然，阿贝想起了什么：娇娃？山洞里的那个娇娃不会是它吧？那个娇娃更像是一个女人，而这个娇娃却是一头黑熊，再说这火球和水球远隔星系，也不可能会是那里的西乐岛国丢失的试验人呀？莫非是那个娇娃它的魂魄飞到了这里，依附在了黑熊的体内？胆颤地再问：“你是常被呜哩瓦拉他们追着玩儿的娇娃吗？”
    “主人！你终于认出我来了。呜呜……”
    黑熊放声哭泣：“主人，是我呀，我就是那个娇娃。”
    阿贝大惊，心想：“果然让我不幸言中。都说人有鬼魂附体，原来动物也有这功能。这太可怕了。好在那个娇娃对我没有恶意，还曾经帮我逃过一劫。难道这次她是显灵又来救我？”
    又试探地问道：“你是娇娃这可太好了。你不忘主人，死了还想着来救我，叫我好感动。”
    黑熊啜泣道：“主人，我没有死。我也是被他们抓到这里的。”
    “什么？你没有死？是被他们抓到这里的？他们是谁？你怎么会是一头熊？”

    “主人！”黑熊泪如泉涌：“我是被叫亚弟的人把我弄成这样的。我被他们扒了皮、换了黑熊的皮毛，长在了身上。我不是熊，不想当一只熊，主人救我！我想做人呀！呜……”
    “什么？你是被亚弟他们抓来剥皮以后才变成了这样？”
    阿贝暗想：好歹毒的人！比我残忍多了。怪不得他们把犯人送到了动物试验场，是想搞把人变成其它动物的研究呀！心慌意乱的阿贝此刻心中不知何滋味：天那，这是报应吗？过去我搞了人生蛋试验，想看看人能不能变成动物，难道这等可怕的事情很快就轮回到了我的头上？亚弟是谁？他如果把我也变成了一头熊或者猪狗，我还有什么面目活下去？咳！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我干嘛非要出来这一趟呢？完蛋了。
    他颓唐地坐倒在地，双手抱头，咽喉如梗，泪落如注。伤心过后，问不知所措的黑熊：“娇娃，你是怎样被抓来的？”
    黑熊湿着眼睛说：
    “主人，你还记得吗？在天外那个溶洞里，那天突然地崩山裂，我被一大块石头轧住了腿，动弹不得。你们大部分都逃走了，我只能趴在洞里。幸亏我面前就是山泉，泉里有鱼。堪好主人做的鱼竿鱼网就在身边。我活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山洞泉水中的鱼忽然增多，只往泉外跳，虽然我随手便可抓住鱼吃，但无法从巨石下脱身。我盼望主人能回来救我出去，等啊等啊，终于有一天我听到了洞里有人说话，就喊救命。过来了三个衣衫破烂、蓬头垢面的大胡子长发人。他们合力把压在我身上的巨石撬起，救出了我。可是我双腿已经没有知觉，还是无法走路。
    他们三人在洞中找到你的木箱，翻出你的衣服换上，又找到你放在洞中的针筒，不知用的什么药水，给我扎了一针，没想到我的双腿很快就能够活动自如了。
    我给他们磕头谢恩，他们问我身世，我讲给他们听。等我说完，一位年纪大的人对我说：“原来你是阿贝创造的生命呀。可惜你的主人心术不正，害人害己。”
    我说：“不，我的主人是个好人。他创造了我们，却被塔瓦塔他们恩将仇报，你们不要冤枉我主人。”
    那老人叹了口气说：“我们就是让阿贝差点给害死的人……”
    “等等！娇娃，你刚才说的这三个人是谁，叫啥？他们为何说是我差点害死了他们？”阿贝截住娇娃的话，心虚的问道。

    “他们三个人，老的叫何海洋，那两个年轻些的人叫楚天舒和云袤。”
    “啊？他们还活着？”阿贝心中一紧，失声叫道。
    “主人，你真的害过他们吗？”娇娃疑惑地望着不安的阿贝。
    “没有，我没有。”阿贝矢口否认，狡辩道：“他是我的恩师，那两人是我的师兄弟，我怎会害他们呢？”
    娇娃点点头，接着说：“他们三个人生火做饭，做了一锅水煮鱼。真是好吃极了！吃完水煮鱼，我领他们在洞中寻找出口。原来的洞口早就被震塌了，道路封得严严实实，只好向里走，走了许多天，好不容易找到另一出口。到了洞外，本该高兴，可他们全哭了，哭的很痛。我也陪着哭，我哭我可能永远见不到主人了。他们哭洞外的世界一个人也不剩，好像都死光了。
    正在抱头痛哭的时候，有人问：“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把我们都吓了一跳。抬头看时，是一位身穿长白衣的人，银发、高鼻、黄胡子，面容挺和蔼的。
    楚天舒告诉来人：“这里发生了惨绝人寰的事情。你没看到吗？几乎所有生命全都毁灭了，你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