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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小瘪三

娇娃急忙冲洗血迹,打扫卫生,而后穿上火球人的服装,拖着两位火球人出了试验室,把他们扔进铁笼子里,又把铁笼子的栅栏扶直,打开仓库门栓和阿贝一起走出门外。
    刚出大门,外边急匆匆过来一个人,冲着阿贝喊道:“鼠三,我就猜到你在动物房里和假妮儿没干好事。你倒是风流快活了,嫂子出事儿了你知不知道?”
    ‘鼠三’眼珠一转,问:“出什么事儿了?”
    那人道:“你老婆被抓起来了。内线人说让你拿五百颗钻石去赎人,否则判她十五年呢。咳!你老婆也太黑心了吧?火葬场工作那么好,光上贡的人都把他们喂肥了,可你老婆还私下里和别人勾搭做卖尸生意。他们把尸体卖到另外的城市,给了几家屠宰户,做成人肉包子,一不小心连肉带指甲都留在了馅里,听说人家吃包子的人已经起诉上告,是咱办案的人压住了诉状,垫了一百颗钻石去堵那人的嘴,还要打发法官等人。你以后可要关照好呀,别让嫂子再干这卖尸生意。不说别的,就他们天天倒卖几十套寿衣都比外人收入多的多,还是安稳一点好。是吧?你快回去罢,有人等你回话呢。”
    ‘鼠三’连连点头:“多谢多谢!”
    拔腿要溜,那人不悦:“哎三哥,咋就这么走了?兄弟这一趟没少跑细腿儿呀!”
    ‘鼠三’恍悟:“噢,太急了。”伸手从衣袋里摸出五颗钻石塞到那人手中。那人这才乐道:“三哥豪爽,也没让俺瞎忙。你放心去吧,这里我先替哥料理着。”
    阿贝和娇娃出了动物房库门,一条直路走到头,向右拐,有道临街长院墙,把门儿的为他放行。走出去到了外大街上,见商楼林立,人来车往,倒也繁华。
    阿贝小声问娇娃:“你到过这里没有?”
    娇娃哭丧着脸说:“我哪有哇?从来没见过不挨地就会跑的车。”
    “走,咱们离这儿越远越安全。”
    阿贝领着娇娃随着路人疾行,忽有一辆充气车堵在前面:“站住!”车上有人大喝一声,阿贝吓得一哆嗦,拔腿想跑,可两腿软的抬不动,眼睛恐惧地看着充气车上。车内两人,大盖帽,四头翘,身穿黑制服,腰扎武装带,胯下别着花警棍。
    “鼠三,干什么去?这么慌张?是不是知道你老婆出事了?”车上一位粗眉老鼠眼儿的人问。


    “是,是,我想回家一趟。”阿贝胆怯地说。
    车上人摆着手笑道:“怕什么慌什么?有咱哥们儿在,没事儿!来,快上车,送你回去。”
    阿贝嚅嚅道:“我……我自己走着回去吧。”
    车上驾驶员斜棱着鱼泡眼说:“走回去?得了吧!你要想叫你老婆蹲大牢,你就走回去。老六没告诉你吗?我们哥俩看到你老婆被抓了,叫他赶快通知你,后来一想怕那小子讹你,干脆亲自跑来了。赎你老婆出来至少得五百颗钻石,兄弟只是给你帮个忙,又不要你的帮忙费,快上车呀,还傻愣什么?”阿贝无奈只好上了充气车。
    充气车转向疾驶,坐在后面的‘老鼠眼’对开车的‘鱼泡眼’说:“行赃,快看,前面十字路口是新建的,好像没插禁行标志。他奶奶的,机会来了,快停下车,你把东西带上。”
    开车的人叫行赃。急忙停车,笑说:“道法,我把车停在路边儿,你就藏在这棵树后,别手软啊。”说着从车上扛下一个禁行牌向路口走去。
    道法也下了车,对阿贝说:“鼠三,你老婆犯得可是死罪。咱们兄弟一场不能见死不救。五百颗钻石你可要拿成色好的,我们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呢。那个吃了人肉包子的人起诉书已经给了法院,是我叫朋友先给了起诉人一百颗钻石让他撤诉,可是法官不依,说最少也得给他二百颗钻石才能免去追究责任。还有我们稽安警局办案人和上司,少说也得二百颗钻石打发。我和行赃可没有要你一分钱呀。事成之后,你可得好好请我们撮一顿。你看,现在我和行赃混上了警局协理,专门给警察当线人,抓些嫖娼卖淫的捞些外块。可大头还不是人家落了吗?谁让咱没有权呢?我们也只好再找个第二职业,当了路警协查。嘿嘿,这活也算不错,有机会弄俩小钱儿花花。鼠三,你现在兜中有几颗钻石?拿出来,待会儿我们演个老鼠逮猫游戏。”
    阿贝从自己穿的鼠三的衣服兜里掏出二十颗钻石。道法高兴的说:“先给我十颗,等会儿再还给你,你就坐在车上别动。”说完离开充气车,躲藏到一颗粗大的树干后边,勾头瞄着十字路口。
    突然,阿贝见他掏出警棍,飞跑上路,警棍指向迎面驶来的一辆载人的充气车,大声喊道:“站住!把车停在路边儿。”
    司机按他的指示停在了一旁,不解地问:“路警先生?我没有违章呀?”
    道法皮笑肉不笑的说:“你呀,怎么开车不看路?那么大的指示牌都没有瞧见吗?”
    司机迷惑地顺着道法指去的方向回头朝路口一望 ,惊道:“咦?怎么搞得?刚才明明没见插有禁行标志呀?见鬼。”
    道法说:“你们出租司机呀,就知道挣钱、挣钱!挣钱挣的眼都花了。不罚你们罚谁?十颗钻石!交钱吧。”
    司机沮丧地说:“老兄,通融通融,少罚些,这些钱可是得好多天才能挣够的呀。”
    道法一本正经地说:“没办法,你看,这位司机也是违章,一视同仁。”他指着阿贝说:“快点,罚单已经开好,再说也没用了。”阿贝只得装模作样从衣袋里拿出十颗钻石给了道法。

    道法递给阿贝一张罚单。回头对司机说:“我可是要开票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那司机慌道:“别开别开,再商量商量,哎,警哥,你认识路广吗?他也是片儿区路警。”
    道法说:“不认识。怎么,想托熟人?好吧,把车扣了,驾驶证拿来!你叫熟人来取车钥匙吧。”道法伸手要驾照。
    司机陪着笑脸说:“好好,我认罚,不过老兄,高抬贵手,少罚一点儿,别开罚单了。”
    道法说:“行,看你态度较好,给你个面子,打五折算了。”
    司机急忙递上五颗钻石。道法接过钻石,得了便宜卖乖说:“这就对了吗嘛,那人被罚了十颗钻石,可能人家回去会报销,谁给你报销?是不是?走吧,下次可要看好路呀,别让其他路警逮住。不过真逮住也没关系,通知我,我帮你忙,准不会让你多受罚。”“好哩警哥,谢了!再见。”
    司机开车走了,道法乐得笑了,对阿贝说:“鼠三,怎么样?不是吹的吧?咱叫他掏钱还得感谢咱。”忽觉说的太露骨,改口道:“咱们是老朋友,我不会罚自家兄弟。就像刚才那人,下回求我办事,我就不会去收他钱的,不打不相识嘛。”
    阿贝佯装笑脸说:“那是那是。”有意无意向路口看了一眼,惊问道:“呀!刚才的牌子怎么又不见了?”道法得意地回答道:“嘿嘿,禁行牌要是还插在路口咱还罚谁去?你没瞧见吗?行赃把牌子放倒后扣在地上了。哎,快看!他又要举牌了。”说着自己又急忙躲在树后,继而跑出去再拦住一辆‘违章车’。如此故伎重演,连扣了六辆。
    行赃扛着禁行牌滋滋美美的回来了,把牌子放在车上,问道法:“怎么样,罚了六辆车的款吧?”
    道法回答说:“哪呀,截了六辆车,只罚了五辆违章款,共得二十五颗钻石。”
    行赃鼓起‘鱼泡眼’不太相信地问道:“怎么……少罚了一辆款?”
    道法的小老鼠眼儿滴溜一转,两手一摊,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样子说:“遇上一位较真儿的主,人家还认识咱顶头上司,我看他不是瓤茬儿,就只好放他走了。不信你问鼠三?”
“算了算了。一人十颗钻石,剩下五颗大家花了。”行赃不再追究。
道法分给行赃十颗钻石,说:“我手里还拿鼠三的十颗钻石,加在一起共多出十五颗,干脆咱去鼠三家拿了五百颗钻石后,咱们找个地方潇洒潇洒去!”

    行赃乐道:“行,我看可以。大家都出有份子,互不吃亏,虽然鼠三多拿出几颗,那也是应该的。谁让咱给他帮了大忙呢?鼠三,你不会心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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