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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老爸被砍上篇

  回到家后,老爸不在家,我想他大概要晚些回,于是吃完饭便睡了。
  
  晚上睡觉时,我做了一个梦,在睡梦中,我梦见了白天画像的那位女孩——盼盼。在梦里,我们躺在一颗大树下,彼此没说话,瞭望着夜空数星星,感觉挺美的。我扭头看了看她的脸,她的嘴角挂着一丝甜蜜的笑容,就像天空中的星星一样美。可正当我美美地欣赏她的美貌时,忽然间她转身变成了一只怪兽,吓死我了,我赶紧跑,时不时往回看,发现她还在追,眼看她扑上来了,俩眼一睁开,梦醒了。真是奇怪,我怎么会梦见她?
  
  我起身到卫生间小解了一下,然后看了看客厅墙上的钟,已经凌晨两点了,老爸还没回,我开始有些着急,便回房用手机拨打了老爸的电话,“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老爸手机语音提示。我又拨了一次,结果一样,这让我开始有些着急,我立马拨打了老爸一个手下工人阿贵的手机号码,电话接通了。
  
  “喂……喂,俊伟,你爸出事了。”我还没来得及吭声,阿贵便炮轰似的抢先说了。
  
  “什么?你说什么?出什么事了?”
  


  “你爸被人砍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打你电话你怎么一直都关机?你赶紧来。”听电话中的语气,阿贵似乎慌了神,一时间不知所措。
  
  我的头突然间懵了,心也一个劲地怦怦跳,整个人好像变得特别沉重,两腿有些发麻,站都站不稳。
  
  “喂……喂……说话啊。”阿贵以为没信号了。
  
  “谁他妈干的?我爸现在在哪?快告诉我……你他妈倒是说呀……快说。”“在人民医院。”
  
  挂完电话,我便匆忙穿好衣服,将门重重地一甩,跌跌撞撞地往楼下跑,跑到马路边后,我招手拦车,此时路上车十分稀少,这让我倍感着急。“该死的,他妈的这该死的出租车死哪儿去了。”我的心跳愈加强烈,想着现在还不知道老爸是死是活,而眼前却不见一辆出租车,这可把我急得。终于,一辆出租车远远地出现在我的视野中,我朝它使命地挥手,只见它“嗖”地从我身边驶过,完全无视我的存在,我指着那辆出租车大骂了一声,接着开始寻找下一辆出租车,足足等了十分钟,都不见一个出租车影。我立马拨了黄毛的电话,想让他开车送我过去,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关机了。等不及了,我转身匆忙跑回家将家中的那辆小自行车推下楼,疯狂地向人民医院奔去……
  
  到医院门口后,我将车子随手甩在一旁,直奔急症室,急症室门口聚集着好些人,有站着的,也有坐着的,我疯狂地扫视了一番,看见阿贵和他的几个工友都坐在靠里面的那排椅子上,我三两步地跑到阿贵跟前,他立马起身,一手扶着我的肩膀,眼睛木然地望着我,好似有好多话要对我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阿贵,我爸怎么了,医生怎么说?”
  
  “现在正在急症室。”
  
  “是不是伤得很严重,伤到哪儿了?”
  
  “挺严重!被捅了两刀,砍了三刀。”
  
  “谁他妈干的?”
  
  听阿贵这么一说,我的心都碎了,犹如万箭穿心般疼痛,泪水已情不自禁地从我眼眶中哗哗流出,我开始有些失去理智,猛地将身旁的一个小垃圾篓一脚踹飞。阿贵将我拖到座位旁,用力将我摁到座位上,周围的人都看着我们。
  
  “俊伟,别这样,冷静点。”阿贵说。
  
  我没有吭声,抱着头暗自痛哭。
  
  过了会儿,急症室的门终于打开了,几个医生将一个病人推了出来,我连忙迎了上去,只见一张白布盖满了整个人。这一幕,令我感到恐慌和惧怕,感觉整个人一下子好像特孤独,周围的人好像都不存在了,就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无数的恐惧和茫然猛地袭入我的大脑,脑子一片空白。我猛地扑上前去,失声地喊着老爸,任凭我如何喊叫,他都一声不吭。
  
  “干吗呢你,走开。”
  
  “爸……爸……”我的喊声愈加大了起来,我以为我的喊声能唤醒已死的老爸。
  
  “石爱国的家属是谁?”另一间急症室的门开了,一位医生看着走道上的人询问道。
  
  “在,医生,怎么样?他现在怎么样?”阿贵迎上前说。
  
  “已经暂时脱离危险,需住院近一步治疗,去办手续吧。”医生说。
  
  听到医生喊我老爸的名字时,突然间由悲痛转为迷惑,我连忙掀开白布,眼前的一幕使我惊呆了,原来不是我老爸,搞错了。
  
  “请问你是李强的家属吗?”推车的医生问。
  
  “不……不,我……我不是。”
  
  我连忙起身去看老爸,泪水也许早已流干了,见老爸脱离危险,我的心跳才渐渐恢复正常……
  
  老爸连续一个多星期都处于昏迷状态,几乎每天我都陪伴在他的身边,老爸的手下也有几个被砍伤,但伤势都不重。原本以前酒吧的黑老大电话通知我办事,就上次替人收账的事,当他得知我爸出了这事时,也很理解,毕竟是交情这么深的兄弟,他想过来看,我让他别来,他还问我需不需要帮忙,如果需要,就给他电话,我明白他意思,他想支几个兄弟让我去平这事,可我不想欠人太多人情,再说,现在具体是谁干的,都还不是很清楚。


  
  我正坐在父亲床边,陪着他,这时候许玲来了,买了好些水果,见我沮丧着脸,她也有些难过。我们在医院走道上的椅子上坐着。她同情地看着我,然后两只手拉着我的右手,我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拽着她的手,双腿并拢,放在我的膝盖上,然后低着头,将额头靠在手上,保持沉默。她斜着身子,将头靠在我肩膀上,我们的手紧紧地拽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好像这个时候特渴望她能陪着我,只要她在,我这心里好像就有了安慰。
  
  “许玲,这事怪我。”沉默一会后,我非常遗憾地说。
  
  “怎么能怪你,这事谁也没法预料,你别想太多。”
  
  “如果我不给我老爸出这主意,他也就不会出这事。”
  
  “那也不是你的错,错的是打你爸的那帮人。”她像个家长似的开导我。
  
  “我非得把那帮死仔弄死不可。”我直起身子,咬着牙,眼里闪着愤怒的火光。
  
  “俊伟,别,别那样想,你不能这样。这事警察会处理的,我相信警察一定会把歹徒抓住的。”听我这么一说,许玲有些紧张。


  
  “警察?上次那事儿警察处理了吗?没有。许玲,你还是学生,社会上的事儿,你不懂。”她一激动,我也跟着激动起来,甚至提到警察那会儿,更加愤恨。
  
  “俊伟,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许你再和别人打架,你答应过我。”她认真地看着我,从她的眼神中,我能感觉到,她渴望我点头。
  
  “现在不是打架不打架的事,现在是有人骑到老子头上了,都他妈欺负到我爸头上了。换我,挨两刀子,为了你,我可以忍,可眼前躺在病床上的是我爸,是我亲爸,亲爸呀……许玲,你明白吗?”越说越来火,我点了支烟,猛地吸了几口。
  
  “医院不能抽烟。”许玲不知所措地看着我。
  
  “我他妈抽两口灭了还不成吗?”许玲这时候也许来的很不是时候,因为这会儿,我正堵得慌,没地儿撒气,她成了我的出气筒。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怕。”她有些委屈地看着我。
  
  “没你事。”我将烟头丢在地上,用脚碾了几下。
  
  “俊伟……我怕……怕你出事,怕你哪天离开我,丢下我一人不管我。”其实一直以来,都是她在管我,我没有管她,只是会时不时想她。她的眼睛湿润了。

  
  “许玲,怎么了?我……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我只是心里有气。”我搂着她的肩膀贴着她的耳边轻声说。
  
  “俊伟……我知道,我知道你心里很委屈,很难过。看你委屈、难过,我也会跟着难过。”她靠在我的肩膀上,哭了。
  
  “许玲,别……别这样,这是医院,让人见了不好。”我伸手把她的眼泪擦干了。
  
  黄毛来了,见我俩依靠在一起,许玲脸上还挂着泪痕,黄毛有些不解。
  
  “伟哥,她怎么了?”黄毛将东西放到座位上,然后坐到我身旁,疑惑地看着我。
  
  “是不是你又欺负她了?许玲对你不错。真的。”黄毛为许玲打抱不平。
  
  “没。”我看了眼许玲。
  
  “眼睛进沙子了……没事。”许玲微笑着说。这转变也太快了,都说女人变脸如变天,果然,一点都没错!
  
  “对,我帮她吹沙子呢。”这事真滑稽。
  
  “石叔好些没?”黄毛由诧异的眼神转为专注的目光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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