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节 国安局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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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的四周拉起了警戒线，已经疏散的群众并没有走很远，他们等着事情的解决，闻讯赶来的记者们在警戒线外架起了“长枪短炮”。
一辆计程车风驰电掣般的赶到现场，从车里下来两个外国人，一男一女，男的拿着小型摄像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女的非常年轻，身材匀称，看上去美丽而优雅，两人挤进人群准备偷偷越过警戒线。
警察走过去张开双手拦住他们的去路，微笑说道：“两位，对不起，这里因为安全因素现在你们还不能进入警戒线以内。”女人拿出一个证件，“我们是 CNN（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的记者，我叫罗丝。”指着那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说：“他叫怀特，我们想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警察看了一下然后说：“这 里发生了一个治安事件。”
罗丝：“能具体说明吗？”
“现在情况还没有完全弄清楚，等下我们的有关单位有一个新闻发布会，会向你们记者朋友做出说明的。”
怀特看了看楼四周的环境拉着罗丝离开，两人围着警戒线走了一圈，爬上一个高处，把摄像机对准了楼的进出口。
楼梯口的李伟拿过一个大喇叭，大声喊道：“里面的人听着，你别做蠢事，放了那女孩，我让你脱身。”
屋里一个阴冷的声音：“你们是警察还是国安局的？”
李伟：“我是国安局的，你应该知道你对我们还有用处，如果你放了那女孩，我会让你离开。”
那阴冷的声音：“我就知道我被你们盯上了，少在这骗我，你们那一套我知道，这些对我没有多大的用处。”
从窗外向屋里望去，那男子藏身的屋子并不大，是这套房子的客厅，精致的长拐角沙发，茶几上放着一烟灰缸，黑色的书桌挨着窗口，书桌上放着一台电脑，椅子放在旁边，一排紫色的衣柜靠墙放着。
坐在长沙发上的中年男人，手拿短枪，看样子已经做好拼死一搏。
过了一会儿，他起身躲在那女孩身后，慢慢把梳妆台推到窗口，然后又说道：“说老实话，我也不想杀她。”
李伟道：“天马上就要黑了，我看你也折腾了一天了，想不想吃点什么？”见对方有些犹豫，李伟赶紧道：“兄弟，现在找吃的可正是时候，如果晚一点，到了深更半夜，要我们给你找吃的我看没个把钟头那可搞不定啊！”
那男子想了片刻：“弄点吃的来也可以，我警告你们，我可不是劫匪，我是行家，而且我手里有人质，你们可别耍花招。”
“你放心，不会有什么问题。”
“那好，你们把东西买来从门缝扔进来。”
“好的！”李伟马上回答。
不一会儿，一份便当送到了李伟手里，李伟拔出手枪检查了一下，然后又把它别在后腰，提着便当，对众人吩咐：“在罪犯开门的一瞬间行动。”又对着麦：“各小组注意，做好准备。”然后，提着便当来到门前，敲门。
那中年男人捂着受伤的肩膀，躲在女孩身后慢慢移动到门前，从猫眼看到有一个人提着便当站在门外。他躲在女孩身后，拿枪指着女孩，小声说：“把门打开一条缝。”女孩正准备开门，窗口梳妆台镜子里突然有人影闪了一下，他立即道：“等等。”又推着女孩慢慢向窗口走去。
突然，一声枪响，接着就是女孩的惨叫声，窗外的两个特工对望了一眼，其中一个对着耳麦道：“李处！李处！屋里有紧急情况发生，人质有危险。”没等李伟说什么，两人破窗而入，门口的李伟大声道：“人质有危险，撞门。”
两名特工飞身进屋，却没有看到中年男人的踪迹，只见那女孩脚上流着血痛哭着，忙跑了过去。那女孩看到两人向自己走来，示意了一下身后，躲在她身后的中年 男子突然闪出，连开两枪，那两名特工立时栽倒在地，门外的李伟听见里面又响起了枪声，知道发生了交火，听枪声并不是自己手下使用的突击步枪，更为焦急，带 着人发疯撞门。
中年男人看地上躺着的两名特工快要死去，转身举枪对准那女孩的头，想了片刻，还是不忍心，叹了一口气，抓住窗口的吊索飞身跳了出去。邓子龙看屋里发生巨变，大急，看那中年男人飞出窗外，迅速开枪射击，又对着麦大叫：“李处，疑犯已经从窗口逃出。”
李伟已经撞门进了屋，看到屋里的惨景，大叫：“有两个兄弟受了伤，七号，我命令你，千万不要让他跑了。”“是。”邓子龙连开数枪，子弹无一击中。
李伟语带哭声：“子弹都是击中头部，这王八蛋，还向孩子开了枪。”邓子龙听李伟的口气知道自己的两个同事伤势不轻，勃然大怒，再看那中年男人就快要跳到 地面，对着麦大叫：“这畜生，李处，我要杀了他。”也没等李伟回复，爬起身，疯狂向电梯跑去，一直在高处观察这楼动静的怀特和罗丝，看到有人飞出窗口，收 起摄像机向这边快速跑来。
那中年男子虽然肩膀受了伤，但身手还算矫捷，三下两下跳下楼，撒腿狂奔。不远处蒙着脸的邓子龙从对面那 栋楼里冲了出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追去，赶过来的罗丝和怀特也不失时机地跟在两人后面，街上的行人看这几个人在街上疯狂追逐，纷纷躲闪。那中年男人看邓子 龙追来，向他开了两枪，再扣动扳机，发现已经没有了的子弹，他左跑又拐，慌不择路逃进了一个死胡同。
邓子龙提着枪杀气腾腾地追进来，看着还想做困兽之斗的中年男人大吼：“你是不是人，敢向孩子开枪！”
“被你们盯上算我倒霉，至于那女孩，我才不管呢，我要活命，谁挡我的道我杀谁，你也是一样，小子，闪开。”看样子他有些气急败坏。
邓子龙收起枪，大吼：“今天不好好教训你，爷爷知道了准会揍我。”冲过去一拳向他头部打去，那中年男人头一低，一拳直奔邓子龙的下腹，邓子龙冷笑：“有两下子，可惜你走错了路。”一侧身，抓住他的手臂用力一翻转，将他顶在墙上。
罗丝和怀特赶了过来，看到的画面就是那中年男人已经被邓子龙打得全无还手之力，嘴角可以看到血迹。邓子龙还在一拳接一拳砸过去，嘴里不停叫嚷着：“敢向孩子开枪……”罗丝走过来对邓子龙道：“住手。”
蒙着脸的邓子龙回头用冰冷的眼光看了看罗丝和怀特，冷冷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罗丝拿出记者证，说道：“我们是CNN记者。”“国安局在执法，请你们走开。”邓子龙冷冷地说道。罗丝指着那中年男人，气道：“他即使是叛国者你们也不能这样对他。”
“你不知道他做了些什么。”邓子龙有些愤愤不平，罗丝道：“我想听你说说。”“我们不接受任何采访。”邓子龙一把拧起被打瘫似的中年男人，怒气冲冲拖着 他从罗丝身边走过，并且扭头对罗丝嘲讽道：“收起你西方似的同情吧，这人不值得。”走到巷口，面无表情地把他塞进了刚刚开过来的局里的小车，怀特走到罗丝 面前，望着远去的邓子龙道：“这个人应该为他刚才的行为付出代价。”罗丝点了点头。
邓子龙把那人塞上车后刚准备上车，只听“啪”的一声轻微响声，已经坐在车里的中年男人脑袋一歪，血从他的太阳穴一下子流了出来，坐在前排的司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在催邓子龙上车。
经验丰富的邓子龙一看这情形知道坏了，附近有杀手存在，这是典型的杀人灭口。这中年男人知道些什么，让他的同伴如此恐慌，生怕他落入我们手里，邓子龙蹲下身子伸手试了试，发现已经没有了气息。
邓子龙站起身来机警地向四周看去，锐利的目光在四周围观的群众脸上一一扫过。只见那些围观的群众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在唧唧喳喳相互议论他们刚才看到的这一连串事件。
邓子龙刚准备告诉李伟这里发生的情况，突然，从人群的缝隙里他依稀看到一个身穿风衣、戴着棒球帽的高大男子正背对着他闪身离开。邓子龙迅速拨开人群，快步追了上去，那高大男子见邓子龙追来，起步狂奔，一眨眼的工夫就跑出了街口，当邓子龙追到巷口时已不见踪影。
下午两点，会议室内各种情况已经汇总，参加这个案件的一些部分负责人也已经全部到齐了。“大家都坐吧！”李伟手一招，示意大家坐下，然后指着他身边一个女孩说道：“你介绍一下案情！”
“是，李处长。”她走到影投机的屏幕前，介绍起情况，“今天被枪杀的那名男子叫周汉，又名罗西基、张雄，国籍不详，因为他手上有好几个国家的护照。我们 的情报显示，这个人与境外多个情报组织有联系，他平时行踪诡秘，身份变幻莫测，擅长收集情报、暗杀、格斗，这次他突然来到中国，意图我们还不是很清楚，至 于他到达后的情况，请负责本案的同事再做详细介绍。”
李伟道：“同志们，这样的人物很显然不会是来休闲度假的。”又对赵强说，“赵强，你先说说。”
赵强站起来：“先前的侦察情况相信大家心里都有数，因为我们这几个月一直对周汉进行监控，每天都对他接触的人和物以及进出的信息进行调查，包括对他电脑搜寻的网站进行监控，没有值得我们注意的发现。”
徐敏站起来：“先前我们曾经对周汉进行出入境调查，经核实，他以前从没有来过中国，但是，这几个月下来我们发现他显然对这里非常熟悉，他吃的都是饭店的 招牌菜，小吃都是那一片有名的，由此，我初步估计他有可能是中国人，而且曾经在这里待过。”徐敏的这个分析，大家都觉得有道理。
徐敏又指着大屏幕上显示的周汉下大巴的一刹那，他习惯性地朝四处望了望：“这是他被枪击前几秒钟下车的情形，大家仔细看他的眼神。”接着又说道：“他在观 察周围的情况，有没有被盯梢。正前方可以排除，是绝对不会被监视的，所以他没看正前方，这是特种部队专用的侦察手段，无论是在前进中，还是在后退中，始终 都有三个方向是要随时关注的，他的这三个动作，就是源于此。而且他使用的非常熟练，所以我敢肯定，他曾经在特种部队服役过，这点在他与邓子龙的交手中我们 已经发现。”
李伟道：“街上那逃跑的杀手监控录像没有办法看到他的脸，他显然是早有这方面的准备，但是他的身高和性别无法掩饰，大约一米九，男性，其他不详。周汉在大巴上接的那个电话，是个空号，我听了电话录音，那是个男性的声音，显然经过技术处理。”
邓子龙站起来：“从现场找到的弹壳我们发现，杀手使用的是M107狙击步枪，在街上杀手使用的是MK23手枪，但那M107狙击步枪打出的弹头让我想起了‘一三一案件’。”
在座的人听邓子龙提到“一三一案件”都情绪低落了下来，李伟神情肃穆地说道：“‘一三一案件’自发案到现在已经有快一年了，那是我们在座每个人心头永远 的痛，案子虽然扑朔迷离，但说实话，我从来不敢放弃，因为508所是我国研究潜艇的重要基地，国外情报机构对它是虎视眈眈，马所长的死是我们的失职，他负 责的所有项目因为他的死停滞不前，给国家带来重大损失。”对赵强道：“对在现场找到的子弹进行弹道分析，看杀死马所长的那支M107狙击步枪和今天的这支 M107狙击步枪是不是同一支枪，如果是，我想我们的机会肯定来了。”
李伟刚说完这话，手机响了，“郭局，什么事？”郭局：“李伟，你马上要邓子龙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李处长：“是！”扭头对邓子龙道：“你马上到郭局办公室去一趟。”“好的！”邓子龙起身走出会议室。
长长的走廊看不到尽头，邓子龙迈着标准的军人步伐来到郭局的办公室门口，举手敲了敲门。
“进来。”一个非常平和的声音响起，邓子龙推门进去，只见办公室除了郭局还有一个威严的军人坐在沙发上，郭局看邓子龙进来从办公桌站了起来对那人道：“彭将军，这小子叫邓子龙，曾经当过特种兵，你看怎么样？”那人看了看邓子龙威武的军人做派，脸上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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