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 第1章上卷 - 谜情

第6节第六节

“那天我看你去解剑山那么长时间不回来，就怕你出了什么事情，决定上山去看看。我到了半山腰的时候碰到了两只猴子在打斗，刚开始我以为它们是死缠烂打，可是仔细一瞧似乎又都有板有眼，我觉得好奇,就在一旁偷看起来。看了半天才明白，它们是为了一颗红果子而起了内哄：其中一只想吃，而另外一只却不让它吃。它们你争过来，我抢过去，来来回回不下几十遍。最后，一只猴子急了，它抢过那只红果子就使劲扔了出去。那红果子正好落在我的脚下，我捡起那红果子想还给那二只小猴，可它们谁都不接，并且都比划着让我吃。本来我不想吃，说实在的我怕是颗毒果。谁知那二只小猴一下就蹿到我的身边，其中一个抱住我的双手，另一个就往我嘴里塞那红果子。二只小猴的手不但让人感觉彻骨的凉，而且劲特别大，我想动都动不了。说来也奇怪，别看那红果子被它们争来抢去没有丝毫损坏，但一放到我的嘴里就化了，就觉一股热流至上而下流遍全身。二只小猴看见我吃了那红果子，它们架起我欢欣鼓舞地就向山的另一个方向走去，走到一个悬崖边把我放下，然后作出让我跳下去的手势。我当时就吓破胆了，我说什么也不跳。那二只猴子见我不跳就一下把我架起来，和我一齐了跳下去......”
你没事吧！杨天鹏关心地问。

   “没事”，李玉笑笑，接着回忆起那天的事情——
   “我醒过了来后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山洞里，山洞很大，里面全是一些奇形怪状的石头：如潜龙腾渊、如猛虎下山、如苍狼吠月、如大鹏展翅......我看的眼花缭乱，头昏脑涨。那二只猴子见我醒来后非常高兴，它们拉起我的手向洞里走去。石洞往里很深，大约走了十几米才到了尽头。石洞尽头的石壁上有人用手指在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义”字。二只猴子在“义”字的那个“丶”上一拍，那个“义”字就从中间分开，往两边渐渐收缩，最后完全缩进石壁里，二个小洞口又出现在我面前。在二个洞口中间的石壁上写了几行字——老夫在此隐居，自号灭义尊者，能进此洞就与我有师徒之缘，但和我有没有师徒之份就要看来者的造化了。老夫虽然不问世事，不争世间的虚名，但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我的武功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老夫选徒有一个条件，功夫不达到一定要求的不选。如果你自认为能运用指力把一颗石子弹出去，击中左洞里呈三角形排列的三根石柱中的任何一根，然后让石子借助反射力再自动击中其它二根石柱，就说明你有资格成为老夫的弟子，左洞里所藏的武功秘籍尽归你所有；如果你认为自己没有能力做到这一点，就请进右边的石洞，从这里你可以在我驯养的二只玄冰猴的指引下顺利离开本洞。我当时毫不犹豫地进入了右边的洞口，谁知刚进洞里就有一块巨石从上而降，把洞口封得密不透风。”
    后来呢？杨天鹏和赵雪儿都被李玉讲的事给迷住了。
   “我当时都吓傻了，我以为这一生都不会离开这个山洞了。那二只玄冰猴却不慌不忙地把我拉到在石洞里摆放的一张石桌旁，指着桌上的一个锦盒让我打开。我打开后发现锦盒里有一把匕首和一块折得很整齐的布。我打开布，发现在上面有几行字：
如果你进入这个洞说明你功夫很差，但为人很诚实。你进山洞之前一定吃过二只玄冰猴给你的红果子，那不是普通的野果，它是九阳果，属阳性，吃后二十四个时辰内如不能得到阴性物的化解就会全身自焚而亡。你身边的二只玄冰猴是我在此山谷无意所得，它们极具灵性，能活几百年而无碍，且属阴性，你用匕首把它们杀死，然后用它们的血就可以化解你身上的九阳果的阳性，并且会让你增加百年功力，这样你就可以一掌打开那个画着“十”字的地方，走出这个山洞。
    其实，我那时就觉得身体有了发热的迹象，我意识到这位灭义尊者所言不虚，于是就拿起了锦盒里的那把匕首，朝那二只玄冰猴走去。但当我和它们的眼睛相对时，我发现它们眼里的那种生存的渴望，我的心一下软了下来，我真的下不了手。顺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我觉得我真的快要燃烧起来，我不能忍受体内的那种酷热，就一头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当我再醒来时，我发现身边二只玄冰猴都己气绝身亡。”
    那你为什么没有自焚呢？那二只小猴怎么又会死去呢？赵雪儿从来没听李玉讲过他的过去，所以她很好奇。
   “我当时也奇怪，我又没有杀死它们，它们怎么会死，更奇怪的是我身体的灼热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不过在我身边又多了一个锦盒，里面也放着一块折得很整齐的绸布，我把它拿出来打开，上面也写了几行字：
    如果你得到二只猴儿给你的这个锦盒，你现在就可以去打开那个画有“十”字的地方了，但不要用掌拍，要用手指在它的交叉部点一下就可以了。
    我一看，也没有多想就走到那个“十”字前，用手指点了一下它的交叉部。真奇怪，那石壁上又出现了一个洞口。我走进洞里，才发现里面有个人骷髅。我一想这可能就是那个灭义尊者了，就急忙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没想到那骨骼自动就移到一边，在下面露出一个小坑，里面有一个木盒，我打开木盒，发现里面有一本书。那书上写了一行字：有缘者得之。
    我知道这一定是灭义尊者留下的，就从盒里把它拿出来打开。书的扉页上写这这样一段话：你能进来此室说明你没有杀死我的那二只玄冰猴。其实它们已经得到我的悉心调教，放眼武林能胜它们的人屈指可数，所以想杀死它们很难，弄不好你就会被它们杀死。如果你功夫真比它们好的话，那你一定会杀死它们，用它们的血来化解你体内的阳气，但我不妨告诉你，那是没有任何功效的，那只是我试一下你的“义”气到底有多少。你能进入此洞全是二只玄冰猴的功劳，如果在这个时刻把它们杀死试图挽救自己的性命，那说明你这个人无“义”，这种人没有资格作我徒弟。反之，则说明你是个人比较有“义”气。我虽然号称灭义尊者，但我更是个祟“义”的人。我在归天之前就对这二只玄冰猴作了交待，如果后来人想杀死它们，它们就联手把那人杀死；反之，就要把它们身上的功力尽数传给来人。你现在没有被体内阳气焚烧，皆是因为它们把体内功力尽数传与你体内的结果，其实化解你体内的真正方法就应如此。那个画“十”字的地方是用手指按就能进入我藏骨的山洞，但如果用手拍就会被乱箭射死。你现在明白我的用心了，其实能进此洞者才是与我真正有师徒缘份的人，你刚才磕了头，就已行了师徒之礼，现在你就可以学习我的灭义大法了。若练成此功，有根基者也就只需四年功夫，如果没有根基那就要看自己的悟性了。你不用愁食物来源，在盒子底部有十颗丹药是老夫进入此洞后精心炼制，你在开始的十天之内不用吃别的食物，每天一粒就可。每天都要按书上所记的调息法来练功，十日之后，你就可以把我的尸骨打碎来启动机关，到时就会有个出口现出，你就可以通过这个出口到山谷里采些填饱肚子的食物来维持。切记不到十日，千万不要击碎我的尸骨。”

    你真的这样做了。赵雪儿总是在杨天鹏最想知道的问题的时候问出来。杨天鹏很感激地对赵雪儿笑笑。
   “我能不照他说的做吗！这个灭义尊者真是个奇人，也是我机缘巧碰才能保住小命。我现在说起都觉得头上全是冷汗。”李玉伸手一抹额头，又接着往下讲——
   “我打开盒底，发现果然有个夹层，里面有十颗晶莹剔透的丹药。我就按灭义尊者的话，每天吃一颗，然后按他书里的方法运功调息。十天过后，我的身体果然有脱胎换骨的感觉。我在尊者骨前磕过头，然后运掌把他的尸骨打碎。那尸骨碎后就有一股蓝烟升起，那烟很香。蓝烟散净后，我就看见灭义尊骨后的石壁上慢慢出现一个洞口，洞口上写这一行字：不到十日就击碎我尸骨者，就会中毒烟而亡！
    我这才明白他让我等到十日方能击骨的真正用意，这人也太有心计了。我进了那洞，然后又走了十几步就来到一处有树有水的地方。别看当时是冬天，但树上还有不知名的野果，水里还有很多鱼......总之食物是解决了，但是却不能出去，因为这是个谷底，四周都是滑不可攀的陡壁。我一看就打消了出去的念头，回到洞里把尊者的碎骨和那二只玄冰猴的尸骨都弄到洞外，在一个开阔地把他们葬在一齐。”
    李玉停下来，倒了一杯热茶，然后喝了一口。望着杯口的热气，李玉又开始讲起来——
   “那书上记的武功真的很深奥，有时要一个月才能练成一页，一本书我竟然花了四年半的时间才读完。当我读到最后一页时，发现这样一句话：此功炼成后就到烧掉此书，以免误落不义人之手。我就依灭义尊者所嘱咐，把这书拿到他坟前焚烧。这书烧到最后竟然出现一张无法焚烧的东西，似纸非纸，似布非布，上面写满小字。我读了这些文字才知道这尊者的真实身份，你们猜他是谁。”
    赵雪儿和杨天鹏都一脸迷惑地看着李玉，不知他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