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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第三章

   到了这个寨子,并没有感觉到不特别的地方,它和普通寨子一样,语言仍然是这些语言,讲的,也都是这些汉语,不知道他们讲苗语,是怎么讲的?听说都是侗 族,什么族都有,但苗族最多,可是比较起来,我在黄平重安江一带,所见的苗族、侗族、布衣族大有区别,那儿,才是正儿八经的苗人说苗语,汉人说汉话。我来 到江口这个地方,每一个人所说的言语,和我们余庆并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口音而已,他们喊吃饭,叫“欺饭”。是不是这个毛逸有意在编聊斋,故意日弄人? 可是回心又一想,我和他无冤无仇,他又干吗日弄我?再说了,我也没求他什么?更没有告诉我是来找婆娘也想有这种美事!我是来搞采访的,是个记者!
  
   毛逸把我安排在他家坐定以后,他却出去了,我仔细打亮这个家庭,虽说赶不上我们余庆农村,但比起石阡来说,也好不到那里,而且有些地方更看不得,更落 后。虽之,这是山区地带,不通公路,不通汽车,但至少还可以通一些农用车之类的。我望了望毛逸住的这个房子,房子是一间五柱四的木瓦房,两边楼子虽然是木 厢房,但也装得很谨慎。他的妻子桃花在屋里,人确实很漂亮,他的老丈人,也在家中,看上去,大约有七十岁左右,可是,他的老丈母,却还很年青,大约有五十 岁左右。我仔细询问了他们这个家庭,这个家庭,以什么经济为特色,也发展什么为重点?老人家看了看我,他说,我们这儿还没有发现要做什么才能找钱,不过, 他又讲,我家毛逸还真的有办法,他去年,从石阡本庄引来了一批本地羊,我们家倒是发展了50多只羊,还有200多只鹅鸭以外,再也没有什么收入了。
  
  我问了,毛逸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他不是石阡人吗?
  
  他说,他是石阡人,他开初来的时候,他说,他们家庭很穷,说是出来打工的,石阡离江口不远,我虽然没有去过,但我清楚那个地方,想必,你和他是同乡吧!
  
  我笑了笑说,我离我的故乡还很远,虽然,我是个记者,但我不是石阡人。
  
  桃花听说我是个记者,马上对我报以微笑,从而又对着我讲,我家那位最喜欢交你们这样的文化人了?
  
  那他为什么又喜欢我们这些文化人呢?我又望着她。
  
  他啊!也爱写啊,画啊的,他还在《黔东作家》、《铜仁日报》发表过诗和小说呢?
  
  怪不得,我说,那他的真名是什么?
  
  你和他再一起,你又怎么不知道他真名呢?桃花又说。
  
  我怎么知道?我笑着说,我在江口闭孝采访,遇到了他,他说他是江口毛家坝的,姓毛,就这样把我带到你们这儿来了。
  
  喔!前次也是,他在德江遇到几个作家,他也把他们带进家里来,还在我们这儿玩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呢!
  
  是吗?我又说,他这个人真的好客!


  
  我们这儿,家家户户都好客,她又说,只要你在这儿熟悉了,保你留恋这个地方!
  
  可是,这个地方毕竟也落后啊,我又说,路不通,经济就很难发展得起来!
  
  是啊,我和毛逸到过你们余庆龙溪,那些地方,才是真的大地方?
  
  我哈哈大笑,还有比余庆更美更富裕的地方呢。
  
  当然,她又说,深圳、北京,那能又和贵州相比?
  
  此时,毛逸进屋来了,还喊了一个年青人,就准备去杀羊,吩咐桃花烧水,喊他老仗人也过去帮忙。我见这种架势,忙招呼他们不要杀了,这显然,他们把我当贵客了。
  
  毛逸笑了笑,他说,这是我们这儿的规矩,凡是有贵人来了,只要他是第一次,我们都要热情招待!好好的住下来吧,三天、十天、一个月都没问题,过两天,我带你去采访我们的村委,还有乡镇干部,让我也去见识,见识,我也喜欢呢!
  
   听了他的发言,还有他妻子的言语,我终于不在多说了,我心理想,反正,我也想见识,见识,就由他吧,看他怎么安排?我取出我自己的文稿翻了翻,然后,在 他屋里改了改,我就拿出照相机,就在外面照相拍风景去了,他们看我取出相机这个玩意儿,更是兴奋不己,几个小孩子,围上一头,又围下一头。我走到那儿,他 们就跟着我走到那儿,好像跟本就没有见过。同样,我第一次来在石阡龙井的时候,这些村民的小孩子,也是这样看稀奇把戏,现在又来到了江口这陌生的地方。这 个地方确实很闭塞,我望了望这个村落,现在也是夕阳西下了。晚餐是很热烈的,村民当中,有好几个头面人物也来了,他们说,他们希望我向上级反映一下,他们 要发展,他们也需要资金,他们更需要修路!要得富,先修路,这已经成了余庆的口头禅,毛逸讲到,可是,在我们这儿,还没有任何人提起,我在余庆龙溪那几 年,那些地方没有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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