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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第十九章

  纽约
  
  怀亚特不愿意听人提起他被开除这一节。没错,梅隆对他提起了诉讼,听证会如期举行,三位中高层的官僚没有一位是现场特工,但却裁定他的行为属于非法。
  
  我是否应该直接与梅隆杀出去?他当时问过法官,我们俩用高火力扫射,杀出一条血路,而外面却有三人在那儿干等?
  
  当时怀亚特觉得自己的问题合情合理——他在听证会上说得最多的就是这句话——然而法庭决定接受梅隆的观点,那三人是被他当成了靶子,而不是掩护。难以置信!他听说很多特工为了微不足道的原因而献出了生命。难怪情报收集工作才会问题成堆。那儿的每个人都显然更关心方法的正确而不是取得成功。
  
  他别无选择,只得接受被解雇的事实,继续生活下去。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已经忘记了指控自己的人。是,这些人没说错,他欠梅隆的。
  
  所以,今天要好好报答他。
  
  “你有没有意识到卡波纳被淘汰了?”国安局的人问道,“国情局是个废物。再也没人需要这个机构,也不需要她了。”
  
  “兄弟会也快出局了,”中情局的人也摊牌了,“当代的海盗将在联邦监狱中度过余生,他们活该。那帮人应该对今天的事件负责吗?”
  
  卡波纳留下的卷宗中简要地介绍了该组织的四位船长。怀亚特发现,这些人是18世纪冒险家的残余部队,是海盗与私掠船船长的后代。一份心理评估报告的摘录做过如下解释:当海军士兵远航时,大家心里都知道,如果能为正义而战并赢得胜利,奖赏就会滚滚而来,既能得到褒奖又能获得提拔,即便失败,他的英雄事迹也会名垂青史;但是,倘若一个人知道自己的壮举鲜为人知,那他必须具有非凡的勇气才能直面危险,尤其在他失败后,很多人还会看他的笑话。
  
  私掠船船长正在上述两种情况下拼命挣扎
  
  假如他们打赢了,他们可以分到一部分战利品作为犒劳;假如他们的行为偏离了私掠许可证的范围,他们就会被当成海盗吊死。私掠船也许会俘获英国最强大的巡洋艇中的王牌,而外界对此却一无所知。在这过程中,如果他们牺牲或者变成残废,那就太糟糕了。
  
  没有人管他们。
  
  报告的结论是,很容易理解海员们为什么会践踏规则。
  
  国安局的人逼近怀亚特:“你给梅隆设下圈套,然后引他上钩。你知道今天要出事。你巴不得有人打中他,是不是?怀亚特,你怎么啦?你难道失去杀人的兴趣了吗?”


  
  怀亚特不动声色地问道:“你们问完了吗?”
  
  “对,问完了,”中情局的人说道,“这儿的问话到此结束。不过既然你不准备告诉我们真相,我们有人能让你开口,帮助我们得到答案。”
  
  怀亚特静静地看着这两人轮番上阵,等待自己屈服。他们威胁要实施更严厉的审问,大概是想吓唬他。他心想,这些人中了什么邪,竟然以为这一招能奏效。幸亏他在外国银行攒足了钱,可以舒舒服服地过一辈子。他根本不需要从这些人身上得到任何东西。这就是劳务费从特工预算中开支的好处所在——不会有雇主给你工资和所得税声明,也不会有所得税申报表。
  
  怀亚特盘算着究竟哪种行动方案更为妥当。
  
  怀亚特猜测押他来的那两名男子正把守在门外。窗户上面,房间另一侧,以及百叶窗后面肯定都有消防出口,所有老楼都有一个消防通道。
  
  他应该不动声色地制伏里面的两位;还是制造些动静,然后将四人一起解决?
  
  “你和我们一起走,”国安局的人说道,“卡波纳需要解释许多问题,而你将成为控方的头号证人,你能让她的谎言不攻自破。”
  
  “你们认为我真会那么做吗?”
  
  “只要能保住你的小命,凡是必须做的,你都会做。”
  
  真有趣,他们对他的了解居然这么少。
  
  在内心深处,一种本能的选择占了上风,怀亚特默许了。
  
  怀亚特蓦地一闪身,右拳击中了中情局那位的咽喉。接着,他飞起一脚踢中国安局那位的胸口,对方痛得弓起了身子。怀亚特竭力保持下盘的平衡。趁着中情局那位还在使劲喘气的当口,他对着国安局的后颈重重地劈了下去。对方颓然倒下时,他连忙用双臂将那具瘫倒的身体夹住,再轻轻放到地上。
  
  接着他走到中情局的官员身后,用一只胳膊扼住他的咽喉。
  
  “我可以将你活活勒死。”他附在对方耳边说道。
  
  怀亚特咬紧牙关,对着对方的咽喉增加了力道。
  
  “我其实喜欢看着你咽下最后一口气。”
  
  怀亚特扼得再紧了些。
  
  “听着,”怀亚特说道,“留在这里,浑蛋,别碍我的事。”
  


  中情局伸手想掰开他的胳膊。
  
  怀亚特扼得更紧了:“你听到我说的话吗?”
  
  对方终于点点头,紧接着便因为缺氧,肌体突然失去了全部抵抗力。
  
  怀亚特放开了扼着对方的胳膊。
  
  那具身体蜷曲着瘫倒在地,几乎没发出一丝声响。
  
  怀亚特检查了那两人的脉搏,很微弱,但是还在跳动,呼吸很浅,但很平稳。
  
  他走向一扇窗户,打开窗,随后离开。
  
  梅隆等着丹尼尔斯与戴维斯说明斯蒂芬妮到底出了什么事。不过他意识到总统有很多话要说。既然他们现在是在三万英尺的高空,没有别的地方好去,所以他决定好好坐着,听丹尼尔斯叙述1835年的事变。
  
  “那次刺杀图谋令杰克逊火冒三丈,”总统说道,“他公开指责密西西比州的参议员乔治•彭岱特,把这个事件称之为无效党徒的阴谋。他对约翰•卡尔霍恩痛恨至极,称他为联盟的叛徒。在这一点上,我能够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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