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节 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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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人的礼教”,这句话深深地铭刻在接受过一定程度教育的几代中国人的心灵,并支配着他们对儒家的认识。
这个词起码出现、流行于新文化运动中。1919年11月1日,四川文人吴虞在《新青年》第6卷第6号上发表《吃人与礼教》一文,高调提出这样的观点:“我们如今应该明白了!吃人的就是讲礼教的!讲礼教的就是吃人的呀!”这篇文章在“吃人”和“礼教”之间画上等号,而新文化运动领袖胡适之先生盛赞吴虞为“只手打倒孔家店的老英雄”,吴氏之论断不胫而走。
此后,一拨又一拨人把一盆又一盆脏水泼到礼教之上:追求进步和个性解放的青年们争做冲破封建礼教的英雄,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诸多小说以此为主题;民法的立法者们致力于破坏礼教;五十年代以来的社会政治运动总以礼教为攻击对象。近百年来,礼教持续地被妖魔化,变成一个无人不晓的贬义词。流风所及,今日知识分子提到礼教,仍不假思索地作痛心疾首状。
然而,“礼”究竟是什么?“教”又是什么?“礼教”究竟是什么?礼教在社会治理中究竟发挥着什么功能?礼教是否真的如文人控诉的那样严厉束缚人性?破除了礼教,人们是否就可以获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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