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节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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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可以去吗？”罗杰问道。
“如果你开始感觉冷了的话，”苏珊说，“就跳进水中，用力游泳吧。”
提提和罗杰也跟着其他人离开了，只留下两个大副守在火堆旁。他们及时地跑到了岸边，看到约翰一会潜进水里，一会又突然冒出来，一点一点地向长矛峰游去。突然，他侧过半个身子潜进水里，没有溅起一点水花。现在风是向南吹的，已经不像刚刚一样猛烈了。就好像经过燕子号沉船事件后，风也需要休息一样。但是水面上仍有不小的涟漪，而且清晨的阳光已经照射到位于观望点的船员眼睛里，使得他们根本看不清楚约翰在做什么。
他在水里待了很长一段时间，最终在靠近长矛岩的地方钻了出来。约翰用一只手把持住岩石，另一只手握住了苏珊的黑色水壶，在那儿休息了一会儿。
“太棒了！”南希喊道。
“苏珊！”提提兴奋地向苏珊嚷着，“约翰捞到那只烧水的壶啦！”
约翰松开了岩石，一手拿着水壶，另一只手用来划着水。他将水壶压在水下，这样水壶不会显得太重，然后游回了岸边。
“你看见那些鸡蛋了吗？”苏珊问。她和佩吉听到南希的叫喊声后，都离开了火堆，跑到岸边去了。
“煎锅呢？”提提问，“我带了一个煎锅和一篮子鸡蛋的。”
“煎锅完好无损的在那儿呢，”约翰回答，“可是我并没有看见鸡蛋啊。鸡蛋很可能已经从篮子中散落出来，沉入湖底了。过一会儿，我会再下去一次，湖底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深。”
他又游走了，潜到水里，浮出水面时手里拿着一把煎锅扔到岸边。
再一次潜水之后，约翰把装满一天食物的背包捞了上来。他将书包拉到水面上，然后双脚踢踏着湖水，只用脚就游回了岸边。
苏珊迫不及待地打开背包：“那些牛肉糜压缩饼还没有坏掉。”她拉开罐子，然后说道，“还有汤匙、刀子、果酱和黄油都完好无损呢……可是面包和油饼都湿透了……而且里面的东西都沾满了黏黏的白糖。”
“我们带了面包，”南希说，“我们还指望着跟你们一起喝茶呢。”
“装牛奶的瓶子还是完好的，”约翰说，“可是牛奶流进水中已经变成了一团白雾。”
“我们可以在斯旺森家的农场弄到牛奶，”佩吉说，“我们经常这么做，而且农场离这里也不远呢。”
“燕子号损坏很严重吗？”提提问。每一次约翰浮上水她都想问这个。
“我还不能完全肯定，”约翰回答说，“折断的桅杆和倒下的船帆把船头挡住了，缠成一团。我知道船身被穿了一个洞，但除非把它拖出来，否则我不清楚它到底损坏得有多严重。”
“我们真的能把它弄出来吗？”南希、佩吉、提提、苏珊和罗杰异口同声地问道。的确，看看那泛着涟漪的水面，除了长矛岩那可恶的石头外，真的很难相信燕子号还存在。
“我也不知道。”约翰说。
“有人经常打捞沉船的。”佩吉说。
“它会没事的，”南希也安慰说，“弗林特船长今天会来，他几分钟之内就能将它拉上来。”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失去船已经够倒霉了，况且这次又是弗林特船长今年以来第一次来到这里加入探险队，让弗林特船长知道燕子号沉到了湖底的话会更加糟糕的。约翰钻出了水面，坐在岩石上休息，脑子里想着下一步他应该怎么做。
“我们不能让火熄灭，”苏珊说，“你们两个快点，我需要你们尽可能多弄些柴火来。在烘干衣服的时候，你们一定要保持运动，不要站在那里。先来看看怎样处理这些油饼吧，看看还能做些什么。”
“如果把油饼放在火堆旁烘干一下应该就可以了，然后再切成一片一片的煎着吃。”佩吉说。
两个大副，一等水手提提和见习水手罗杰回到火堆旁。
他们都走了之后，南希船长看着约翰船长，问道：“你已经有打捞计划了吗？”
“可能行不通。”约翰说。
虽然燕子号沉船地点离岸边这么近，却也不是触手可及的。因此船下沉的那一刻，约翰脑中就产生了一个打捞的想法。他记得，在一本书的某个地方，有个人就有过类似的经历。就是这个想法，模糊不清的一个想法，或者根本都称不上是计划的想法，让他用尽全力把燕子号的锚抛向岸边。他曾渴望拥有一个更重一点的锚。可是今天，他很高兴自己这个这么轻。他究竟做了哪些实际行动来打捞它呢？实际上，并不多。但他确实潜到了水底，想办法打捞燕子号。湖水并没有像他担心得那么深。毫无疑问，他知道弗林特船长和其他一些强壮的土著人能把它打捞上来。但他想做得更多。他想不依靠别人把燕子号救上来，因为他在船下沉时把锚抛到了沉船和岸边中间，他觉得可以把船成功打捞上岸。由于锚的绳子紧紧地固定在船头的圆形螺栓上，弄不好，他很有可能被船帆和绳子缠住，不能安全游上水面。如果他真的把绳子固定在那里了，那他可能要放弃整个计划。不过，既然绳子已经固定在那儿了，如果他能抓住锚然后拉着绳子游上岸的话……他很高兴其他人都回到火堆那儿去了。他甚至希望南希也离开。但如果计划可行的话，还是需要有个人帮忙的。
他又游下了水，仔细地丈量着长矛岩到岸边的距离，然后潜入到船的残骸所在的湖底。它躺在那里，一片漆黑，模糊不清。只有当约翰把眼睛靠近一些的时候才能勉强看到它坚实的船身，并确定眼前是什么东西。要取回水壶、煎锅和背包显然容易多了。他知道那些东西放在船的什么地方，就在中间的划手座旁边，船身最宽敞的地方。约翰可以通过触觉而不是视觉摸索寻找他想要的东西。但现在要打捞起整艘小船就困难多了。这次，他不敢靠得太近，因为船头的桅杆，绳子和船帆纠缠在一起很容易绊住他。但他需要的绳子就在那里，绳子的一端应该是系着锚的。他下水后，潜到船尾处，然后他用脚划水，用手扶着岩石，使自己靠近长矛岩底部，他试图绕着船的残骸游半圈儿，然后再从残骸处游到岸边。在前面那半圈的某个地方，他就应该找到系着锚的绳子。这比从学校的游泳池底捡出茶碟还困难得多呢。他自己数着数……十五，十六，十七……数到二十的时候他本应该上去换口气……十八，十九，二十……二十一……在那儿了！是船的绳子！但这时他已经憋不住气了，浮到了水面上，换了口气。
接着，约翰深吸了一口气，又一次潜了下去。他看到船身了，这次他不需要再从船尾游那半圈，绳子落在刚才那半圈的中间位置，现在可能就在他附近了。是的……就在那儿了……一条灰色的、长长的、像蛇一样的绳子弯弯曲曲地一直拖到棕色的船上。他抓住绳子，从底部抬起来，然后让绳子在拇指和食指之间自由滑动，顺着它游过去……到那儿之前，他就看到了锚。他松开绳子，幸运地拿起锚，脚蹬着船底，将锚移动了一码，两码，三码，直到绳子拉紧，他再也憋不住气了。
“我找到锚了。”他从水中游上来，吐了口湖水，“而且我还把它移近了一点。”
但南希已经不在岸边。这时，约翰想到他在水下待了那么久，可能她跑回去告诉其他人他已经溺水了呢。不过，在他发出愉悦的喊声来证明他没事之前，看到南希匆匆忙忙地从岩石那边跑到岸边上来，手里还拿着亚马逊号系锚的绳子。
“你找到锚了吗？”她向约翰喊道。
“是的，找到啦。”约翰回答。
“把这绳子固定到锚上，这样我们可以从岸边这里把它拉过来。如果在水下一点一点地移动它会是个相当艰难的工作啊。”
约翰知道事实的确是这样的。南希真是一个相当出色的水手，他自己本应该想到这种办法的。他游到岸边，休息了一会儿，然后拿着南希的绳子一端又跳到湖里去了。绳子的另一端握在岸边南希的手里。
“把绳子松开一些吧。”约翰嚷了一声，然后用嘴叼着绳子潜到湖里去，因为他觉得仅用一只手的话很难潜到湖底。这次，约翰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锚，然后把它系到南希的绳子上，游回了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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