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硬件现在各地都差不多，但是，在一些软件上还是有很大区别的。香港的大街没有深圳的大街宽阔，但是人家永远不塞车，北京的大街在全国都算是宽的，但是却天天塞车，这就是软环境。
　　
　　车子行驶了一会儿，他看见前面出现了韩山市经济技术开发区的字样，又行驶了一会儿，他看见一个样子很像深圳会展中心的巨大建筑。他问司机那里是什么，司机说那里是开发区的光彩大市场。
　　
　　林一凡忽然明白了，这就是刘苏苏所说的那个地方。于是，他就问司机，“这里看起来怎么这么冷清？”
　　
　　司机说他也不清楚，说这里自打建起来就没怎么兴旺过，语气冷冷的。林一凡明显能感觉到，他其实是明白的，只是不说。这人一定是跟领导的，不然不会这么出言谨慎。领导的司机都有这个特点，少言寡语，就像语言功能模块被关闭了一样。
　　
　　林一凡有些不解地问，“看这周围居民区也不少，怎么不在这里建个大商场呢？”
　　
　　司机笑了一下，“林先生有所不知，这些居民区看起来建得都很漂亮，房子也卖出去了，可是，就是没什么人住。到了晚上，这里的居民区到处都是黑漆漆的，人称鬼城。”
　　
　　林一凡不止听过一次这样的叫法了，他去过一些地方，很多地方都有所谓的鬼城。鬼城者，政府制造的空城也。目前的韩山经济技术开发区也有这个特征。
　　
　　林一凡又问，“开发区现在有多少家工厂？”
　　
　　司机想了想回答道，“怎么也有一两千家吧！”
　　
　　林一凡脑子里马上算了一下，光是这些工厂开发区的人口也应该不少于二三十万，这也顶内地一个小县城了，可是为什么这里的商业如此萧条呢？
　　
　　车子继续向前行驶，不久转进了一条绿树成荫的小路，在一个湖边转了一会儿，停在一个貌似度假村的地方。
　　
　　在一栋规模不小的别墅前停下，司机轻声说，“到了。”
　　
　　林一凡走下车来，有一个打扮得很精干的女子迎上来，跟司机淡淡地打了个招呼，说，“来了。”司机说，“你把林总招待好。”于是，那个女子把林一凡引入一间装修精致的房间，然后道，“林总，麻烦你稍事休息，我叫服务员泡茶。”
　　
　　林一凡坐下来，环顾四周，并没有见到主人，会是谁约自己来到这个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