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1节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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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在这里投资的话肯定少不了麻烦大哥，这样，大哥，您留步。”林一凡伸出手拦住沈墨的脚步。
“没事的，我送送你。”沈墨的脚步一直没停。
走到门口，那个引导林一凡进房间的女子迎上来，“沈主任好。”
沈墨指着林一凡道，“张经理，这位是林一凡先生，深圳大老板。过两天他有可能到这里住两天，你可要服务好啊！”
张经理脸上露出火一样的热情，“好啊，欢迎林先生光临，我们一定竭诚服务。”
林一凡礼貌地点点头。沈墨接着说，“一凡，这里是开发区的人才培训中心，过两天你要是来的话，这里一切免费。车辆、吃住有什么要求跟张经理说一声就行。”
林一凡明白了这里的性质，这里虽然叫什么人才培训中心，实际上就是开发区自己的宾馆，只是不对外而已。他进来的时候车开了半天，不断看见两边有别墅掩映其中，这么大规模的宾馆，不对外，每天得要多大的维持费用啊！
临上那部牌号为韩A00000的车的时候，张经理递给林一凡一张名片，并告诉他，这几天在韩山如果有什么事情尽可以打电话给她。
林一凡接过这张名片，放进自己的包里。要是在深圳，这样的卡片林一凡早就随手丢掉了。可是，张经理这个电话不同，这个电话很可能会解决很大的问题，他怎么能随意丢掉？
车子缓缓地驶离那栋别墅，沿着湖边轻快地滑行着。司机告诉林一凡，除了这两天集体活动以外，这部车子随时待命，需要时打个电话给张经理就好。林一凡“嗯”了一声，表示感谢。
路上，他接到刘义陶的电话，说他已经收到了林一凡打过来的款子，问林一凡还有没有他可以效劳的地方。
林一凡很想先跟刘义陶打个招呼，说自己打算把在他那里的权益转让给邵老板他们。可是，转念一想，此时还不必太急，等到刘义陶把地价补缴了，办下来预售许可证也不晚。自己若是在韩山这边有什么动作，也就是先交个定金什么的，这点小钱，他还应付得来。
刘义陶小心地问他是否可以考虑跟他一起合作开发，林一凡笑道，“刘总，咱们现在这种合作方法不是很好吗？你开发，到了一定时间段我就买断你一定量的房子，非要一起全程合作吗？”
刘义陶笑着道，“也是，也是。”
林一凡不参与开发的一个根本原因就在于，他知道，炒房的利润来源于金融不同利率之间的差值，这样的做法就是金融套利，只不过房屋成为了工具而已。自己要的是利润，全程开发自然是赚大钱，可是，那样周期太长，算起财务成本也不一定比做短线多赚多少，况且还要承担巨大的风险呢！
林一凡深深地知道，像刘义陶这样的开发商没有超过成本100%的毛利润是不敢开发房屋的，原因就是老百姓计算开发商成本的时候都是只计算土地和建安成本。在国家的高额税收和高利贷的压力下，刘义陶这样的人的实际利润是有限的。尤其是开发周期近两年，高利贷年利率百分之好几十还利滚利的情况下，开发的资金成本是极其巨大的。这样借两年高利贷进行开发，看似有成本的100%的利润，最后能够到手的却没有多少，超过２/３的大头给了高利贷，而且这高利贷的成本无法税前扣除。林一凡自然不能冒这样的风险，风险都是可以预见的，关键是你怎么控制它。
林一凡忽然想到李云，她那边进展得怎么样了？他拨了个电话，李云那边一直在通着话。林一凡打了两次都没打通，想想还是不打了。
自己以前只是单纯地炒房，看来以后也应该向给开发商提供资金这方面倾斜一下了，这叫两条腿走路，而李云那边的担保公司应该会起到很大的作用。
车子再走那条绿化一流的大道时，林一凡认真地注意了一下各个花园的黑灯率，真的是让他触目惊心。整个开发区光这条大道两旁就有不下十几个楼盘，可是，亮灯的房间寥若晨星。
尤其是路过那个市场的时候，他发现，除了市场周围的几盏路灯亮着，市场早已经是漆黑一片。
这要是在一般的城市，这么大规模的市场周围，此时定然是人声鼎沸，这里怎么如此的安静？
人气，这里缺乏人气。可是，这里为什么会缺乏人气？一定有它的根本原因。他问司机，司机也说不清。
他叫司机载着他到周围的几个工厂区转了转，发现每个工厂区周围都形成了一片自发的灯光夜市，吃穿用度皆有出售，商业气息也很浓。为什么，作为开发区黄金地段的市场周围反而做不起来？
要不是陈小航几次打电话问林一凡什么时候回去，他一定要在开发区好好地转一转，既然陈小航如此催促，他还是决定先赶回宾馆。
一进大堂，他一眼就看见陈小航和一个帅哥正坐在一个沙发前严肃地讨论着什么，并没有注意到他进来。直到他走到他们附近，陈小航才发现他。
她赶紧站起身来，跟林一凡握了握手，然后介绍那帅哥，说他是自己的助理。林一凡有点儿疑问，她带一个这么帅气的男助理干什么？
男助理跟林一凡鞠了个躬，打了个招呼，然后就离开了。
林一凡问陈小航住哪里，陈小航说林一凡住的这个宾馆已经客满，他们住在不远的一家宾馆。
林一凡有些抱歉地说，“你辛苦了。”
陈小航苦笑了一下，“没办法，工作嘛。”
然后，她拿出一份合同递给林一凡，“你看看，这是我们合作的协议，你要是没什么意见，你签了，回头我们做个公正。”
事实上，这个合同林一凡是看过的。在深圳的时候，陈小航曾经把这个合同的电子文本发到了他的信箱里，他也转发给自己的法律顾问看过，律师说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他还是认真地看了起来，这是这么多年来他养成的习惯，事关法律的文件，一定慎之又慎。
这么多年，在法律上他之所以十分重视，是因为早年他在炒一个小开发商的房子时吃了大亏。原来，那个开发商做了鸳鸯合同，也就是说开发商伪造了购房合同，从银行骗取了贷款，造成购房者无法正常办理两证！林一凡当时联合了一些业主进行调查，发现由于资金短缺，便想通过购房按揭从银行借笔钱，货款和利息由开发商负责偿还。操作手法跟陈小航公司目前的操作手法一样。它们二者唯一的区别就是，那个小开发商同时又把房子卖给了别人。
在林一凡刚开始炒房的那段时间里，“一房二卖”甚至“一房几卖”的现象时有发生。不过，这些案例，往往是卖方退钱或者赔钱了事。因此，林一凡刚开始很是悲观，唯恐自己赢了官司却输了里子。
还好，经过林一凡和大家的努力，问题得到了圆满的解决，开发商不但回购了房子，而且还给业主赔了一大笔钱。但是，这件事给了林一凡深刻的教训，在这件事上，他不但少赚了不少，而且被占用了资金，还浪费了大量的精力。有了这个教训，林一凡再跟开发商签合同的时候，怎么能不慎之又慎？
看了两遍，林一凡发现此合同与原文一致，于是，就在合同上签了字。
看看表，已经是11点多了，于是，他对陈小航道，“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谁知，陈小航却道，“我们一起吃个夜宵吧。我跟我的助理7点多才下飞机，然后就往你这里赶。谁知道，赶到这里，听说你已经出去了，于是，我就在这里等你。现在，我早已经饿得肚子咕咕叫了。”
林一凡其实也饿了，在宴会上他根本没有吃什么东西，到了那个培训中心又喝了一肚子茶，他的胃里现在也是空空如也。于是，他点点头，问，“我们去哪里呢？”
陈小航道，“酒店的房间服务应该已经没有了，我们出去打个车，叫出租车司机带我们去这里最繁华的商业街怎么样？”
“好啊，可是，你随身携带着合同方便吗？”林一凡指着陈小航的包道。
陈小航嫣然一笑，“你还挺细心的嘛，无妨，我打电话叫我的助理也赶过来，包由他保管。”
提到那个帅哥男助理，林一凡心里感到有点儿不可思议。陈小航怎么带个男助理？难道她喜欢姐弟恋？
现在职场很流行姐弟恋，一般情况下，女主角都在爱情里受过伤害，然后在工作中遇到一个帅男孩，这个男孩与她相互支持、理解，博得了同事们的欣赏，于是慢慢地就演绎出了爱情。如果这个男孩子再有什么恋母情结，无法战胜对这个女人的情感，不顾一切地去爱这个女人，那么这个故事会更加荡气回肠。
坐在出租车上，林一凡听着陈小航打电话给那个男助理，语气干脆，简洁。难道她是故意在自己面前掩饰什么？
“最近有没有看见阿萝？”林一凡见陈小航放了电话，想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一点，便问。
陈小航显得很悠闲，“有啊，昨天我还见到她了，她现在可滋润了，有男朋友了，不再是单身公害了。”
“单身公害？什么意思？”林一凡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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