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吞吞吐吐，还鬼鬼祟祟的？”赫津不悦地说，“我研究了你的资料，感觉你好像是用浮于表面的符号，遮掩内心深处的某些虚弱。”
　　
　　 “你是个符号学家，不可能不知道，符号学就是研究可以用来说谎的事物。”丰生声音里的杂音，刺得赫津脑袋发胀，“如果创造符号的人是天才、怪才、英雄，或者是精神病，情况又将会是怎样的呢？”
　　
　　 “你说的我不能理解。你是个高明的说谎者。计算机都不能暴力破解你的邮箱密码，而我只是个逻辑人。跟你一争高下，恐怕会名誉扫地。”
　　
　　 “晚了，跟我当初一样，”丰生语气沉沉地说，“干这事会上瘾的，即使以后他们不再需要你了，你也会继续干。当然，也许目的会发生变化。”
　　
　　 “那就是说，张健说的没错，你这次行动，完全是个人行为。你告诉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们每个人都要服从神的安排。”丰生凄厉地笑起来，“只可惜，我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人人能看的博客，最终要了我的命。这也是神的旨意。”
　　
　　 “可我看了你的博客，什么也看不明白啊。”
　　
　　 “邮箱……”丰生忽然打住了，轮廓开始降下更多的黑暗，“你知道的太多，就没有趣味了。”
　　
　　 “等等，”情急之下，赫津想一把拽住丰生，“你都知道什么，告诉我……”
　　
　　 “我什么都知道，又什么都不知道。”丰生的影像逐渐隐匿，余音在屋子里缥缈游荡，“大汗的尖叫已经发出……来自中世纪的召唤……”
　　
　　 叮咚，叮咚，空旷中响起了门铃声，赫津一下子惊醒过来，感觉毛骨悚然！莫非丰生真的要转世进屋来？
　　
　　赫津从椅子上站起来，可双腿轻飘飘的，竟踩了个空，扑通一下倒在地上。循声抬头看，手机正在桌面上闪烁，屏幕上，乌娜的猫眼正冲着他不住地眨巴。
　　
　　 “赫津啊，你今天第二次犯错误了，怎么搞的？又是不接电话。”乌娜的声音清晰地从手机里传出来。
　　
　　 赫津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啊，我刚才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