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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第 八 回 指迷津毛遂破云封 犯杀戒孙膑下天台

 

  却说青石山闭阴洞有一位真人,姓毛名遂。生得五短身材,鹅行鸭步,一双金眼,两道红眉。生来性情乖巧,手脚伶俐。在赵孝成王
  
  时,为平原君门下客,曾自荐与平原君同去楚国求救,说动楚王援赵。
  
  在孟赏君门下为客时,曾保孟赏君至楚,三盗狐裘,救了孟赏君。又在鸡鸣关学得鸡叫,骗开了关门,放走了孟赏君。
  
  此人后来抛却了红尘,上山修道,最终得了道行,而后与天台山的孙膑结拜为兄弟。
  
  远在庞涓之时,庞涓用七箭定喉书去害孙膑,那时毛遂就授计其弟子冯驩驾蓆云夺回了草人,救了孙膑之命。及至乐毅投燕时,兵伐齐国,黄伯阳下山大摆阴魂阵,又是毛遂下山救出了孙膑。真可谓是孙膑的救命恩人,患难中的朋友。
  
  闲话休絮,毛遂在闭阴洞中读罢了三卷黄庭,因无事,便想到天台山去寻孙膑闲谈。便嘱咐童儿看好洞门,驾云往天台山而来。
  
  到了山前按下云头,却见天台洞口被白云封住,自思:“三哥今日必不在洞中,去哪一洞谈经去了,也未可知。我且先到别处走走,再来此不迟。”
  
  想罢,便驾云往别山而去。
  
  原来孙膑出洞祭了一场大冰之后,见一阵狂风吹过,便知就里。忙道“快进洞,祸事来了”!说着进了洞门,吩咐童儿把门关好,又略使小术把洞口封住。
  
  李丛见他忙忙的进洞,面目失色。便问:“师父何故惊慌,把洞门关上?”
  
  孙膑长叹一声道:“你有所不知,只因你师弟孙燕上东齐取救,并在齐王面前说起要来见为师。为师当初辞驾回山时,曾留下一纸柬帖与上国卿王孙贾,他乃是位贤人,天下钦敬,出家人意欲度他为仙,故此留下柬帖,以便待他日后醒悟前来寻我。谁知事有凑巧,倒惹下了祸根。如今国卿与孙燕来至天台,要请为师下山。为师想来,父兄之仇,师弟之恨,岂可不报!只因王翦是拗离国云光洞无当老祖门下,是奉千佛牒文,玉帝敕旨,保秦始王吞并六国的。且他乃系九天应元雷祖普化天尊降世。我纵有回天的本领,也不能扭天而行。今若见了孙燕,必被他缠下山去。这一惹红尘杀戒,其灾不浅。故此封了洞门,以避灾难。”
  
  李丛道:“原来如此,难道他们就寻不到洞口了?若寻得着洞口,只管在外面乱敲乱喊,难道好意思不去开么?”
  
  孙膑道:“我已施法术将洞口用白云封住,他等如何寻得?”
  
  李丛口中不语,心中却道:“好狠的老道,父兄徒弟之仇不报,倒讲无数的大话前来吓人。平日里动不动说他有偷天换日之能,今日被一个王翦吓得就不敢下山了。我却不管他,若有人来打门时,就放他们进来,看他怎么推说?”
  
  想罢,转回后面去了。
  
  且说王孙贾与孙燕带领数十名家将,出临淄东门,向东五百里,足足走了九日,而后于旅店住下。
  
  王孙贾把孙膑留下的帖打开,只见上边写道:
  
  要去天台山,
  
  东出五百里。
  
  寺名佳境村,
  
  再往西北去,
  
  直行三四日,
  
  可见古松密。
  
  尽见小桥渡,
  
  渡桥须切记:
  
  逢桧必转弯,
  
  方见天台梯。
  
  王孙贾与孙燕看罢,心中大喜。忙唤馆舍人来问:“此处可有个佳境村否?”馆舍人道:“距此六十里,即到佳境村也,也是齐国所辖之地。那里山明水秀,果堪遊赏。国卿爷与将军若去游玩,自有佳趣。今日晚了,待明日小人引路前去就是。”
  
  王孙贾道:“也不用你等引路,我等自去天台山罢了。”
  
  馆舍人也不知天台山在于何处,不敢乱言,便退了下去,整顿酒饭款待。
  
  次早,众人问明路径,朝佳境村而来。直到日斜方到,果然颇感幽趣。
  
  二人不敢贪赏,寻所村家喂了马匹,各人用了些干粮,就依着柬帖所示上路。日夜奔驰。果见有一带长松,从山脚起,密排过山。
  
  众人进了长松林,那优雅真是令人可爱,如行沧海一般。
  
  行了半日,才走出密林,只见四面高山叠翠,廻插摩天。
  
  此时一阳初回,满山的草木并无枯槁之意。旦觉一声风过,泉水与松涛相接,心胸泰然,全无渣滓。
  
  王孙贾下马,寻块大石坐下。孙燕也下了骑。
  
  王孙贾道:“自古隐者休身于泉林之间,虽贵为王侯,富有千金,皆不足以移其志。原来此间大有境与,即我到此,亦生归隐之意。回忆名利场中,真有不堪言其苦者矣!”
  
  孙燕在一旁,一心只想着请他三叔下山,不但未曾听到王孙贾之言,且对这些山水林木也如视而不见一般。遂道:“老国卿,此处距天台山尚有多少路径?”
  
  王孙贾道:“将军,我何以知晓,又未曾来过此地!”
  
  孙燕道:“既如此,我等不必在此留恋,以免误了程途,上天台要紧!”
  
  王孙贾只得上马,行不上数里,果见一座石桥。过了石桥,万山俱各不见,却是一块大地,又有无数松林,只听得鸟鹊声喧,并不见一个人影。
  
  过了松林,便有一条小溪拦住,万山朝拱,齐趋此水,左右并无小径,只得照东而行,见桧树便转弯。即见日色全无,万山晖起。那风乱壑声,如龙吟虎啸,一个个心中怯了起来。且幸月色光明,树叶中筛下了微些光线,稍见路径。
  
  众人不敢停留,摸黑查寻桧树,待寻完桧树时,已近黎明。及至天色大明,众人抬头一看,迎面一座高山峻岭,齐整不过,怎见得:
  
  层峦丛翠,
  
  叠嶂流青。
  
  四时有不谢之花,
  
  百载有长春之草。
  
  白猿献果,
  
  斑鹿衔芝,
  
  鹤唳猿啼,
  
  虎啸龙吟。
  
  真是个青松翠柳遮红日,
  
  锦树琪花绕白云。
  
  众人只顾浏览山景,猛抬头,见一扇石碑直壁,刻着:“天台山”三个斗大的字。心中无不欢喜,齐喊:“到了,到啦!”
  
  孙燕道:“老国卿,快下马来,不必延迟,我等找洞府罢!”于是从人扶王孙贾下马。找了多时,只有雾气腾腾,不见洞府。
  
  王孙贾道:“此处既是天台山,必有天台洞,将军不必性急,我等且慢慢寻找不迟。”
  
  众人又转圈走了一遍,并不见洞口。
  
  王孙贾乃年迈之人,虽有家将扶持,早已气喘嘘嘘,只叫奇怪:“山已找到,未见洞府,何也?”
  
  孙燕视他上气不接下气,便道:“老国卿,你且在此歇息,我等分头去寻,或许众人找得不细,分开找,自然处处留心。”
  
  王孙贾点头:“将军言之有理。”遂在路旁一块光石上坐下。
  
  孙燕吩咐,着四名家将护定国卿,自家与众人各自分段,四下去寻。
  
  过了一个时辰,大家聚回原处,皆称未能寻得。把个孙燕急得二目通红。
  
  班豹道:“是了,想天台山与天台洞并非在一处。”
  
  王孙贾道:“岂有此理!柬帖上明明说是有天台洞,哪会另在别处!”
  
  正谈间,忽听得一声牛吼,众人吃了一吓。
  
  王孙贾道:“适才不是牛叫么?必是你三叔的牛,快去再寻!”
  
  众人又寻了一遍,回来都道:“哪有半个牛影?”
  
  正说着,猛听得牛又叫了两声。
  
  王孙贾道:“必是盘角青牛之音!”
  
  孙燕道:“既有青牛叫声,料洞口只在左右了,怎么倒寻不着?”
  
  王孙贾一想,道:“我倒有个道理,空谷之音,最是宏远。我等也不必乱走,只须齐声呼你三叔的法号,他若听见我等的声音,定能打发人来迎接,也可未知。”
  
  孙燕也感言之有理,遂吩咐众人齐声高喊起来。于是,山谷相应不断,其音甚高甚远。
  
  再说毛遂独自往别山遊了一回后,欲返天台。
  
  才至上空,在云端之上听得有人乱呼孙膑的道号,忙闪目朝下去。
  
  只见山中有一干行人,数十匹马,光石上坐着一老一少,俱是官家打扮。心中不解其故。自思:“这是为何?待我下去问问。”遂一按云头落下,迈开短腿就朝众人走来。早被一个眼明的家人看见,道:“快看,那山坳里来了一个东西,是妖精哩?还是鬼怪哩?”
  
  另一位叫道:“是个短人!”
  
  众人回头看去,果见一个矮人正摇摇摆摆地朝这里走来。
  
  孙燕大喜道:“有人来此,即可问路,你们休要惊动他!”
  
  正说着,那人已到跟前,却是个道家打扮。怎见得:
  
  二目如铃露宝光,
  
  身高三尺无多长,
  
  兰袍道履沾云气,
  
  霞气满面发半苍。
  
  王孙贾与孙燕一齐迎上前去,道:“仙长请了!”
  
  毛遂道:“请了。”
  
  王孙贾问道:“仙长从何至此?”
  
  毛遂道:“贫道在前山居住,因访友而回,从此经过。你等列位从何处来?又有何干?如何乱呼孙伯龄广文仙子了一真人的法号?莫非在此山中迷途不成?”
  
  王孙贾并孙燕便将前因后果细说了一遍。道:“道长若是知道,乞引导我们,自有重报!”
  
  毛遂暗思道:“原来如此,我三哥怕侄儿前来纠缠,故用白云封洞,连我也寻不着。只是为人岂无父母兄弟,三哥你若不下山报仇,岂不遗臭万年!我倒有个主意……”想到此,忙道:“原来列位是贵人,来请孙广文的。贫道倒也识他洞府,只是千万不可说是我的指引。”
  
  众人大喜道:“谨尊仙命!从哪条路去呢?”
  
  毛遂用手一指道:“从此左转便见。”
  
  孙燕笑道:“我等适才从此处经过了五六遍,并不见洞口。”
  
  毛遂道:“将军休得迟疑,只管依贫道所指去寻,自然得见。”
  
  孙燕只得带了从人,顺着所指方向寻找。行不上几步,回头早不见了毛遂。
  
  众皆大惊,道:“那道人不见了,莫非是神仙来指点我等不成?”
  
  孙燕道:“休要管他,只须照他所指去找。”
  
  原来毛遂用隐身法隐住自家身体,跟在他们后边,一边走,一边念那散云咒语。
  
  孙燕等人行不上几百步,猛然见上旁闪出一洞门,上面横立一匾,大书“天台洞”三字。
  
  众皆大喜,真是个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孙燕忙抢上一步,伸手将洞门叩响。
  
  再说洞内的李丛听得有人喊他师父的法号,心中大喜:“果然来了,我看老道如何躲过!”
  
  等了一会儿,只听乱喊,并不见有人来叫门。心想:“这些人都是瞎子不成,这么大的洞门都不进来,只在外面叫喊什么。”意欲出去
  
  开门,又恐师父见怪。心中正在着急,忽闻拍门之声,喜之不尽,也不管让开不让开,便三步两脚,跑将出来,“哗啦”一声,将洞门大开。
  
  孙燕正与他打个正面。只见他生得:
  
  身高丈六显威风,
  
  豹头环眼真英雄。
  
  势如奔马须初露,
  
  声若铜钟亮且洪。
  
  李丛问明来意,道:“原来是师弟到了,你且在此稍候,待我与你通禀。”
  
  孙膑闻报,正色道:“谁叫你去开门的?”
  
  李丛道:“有人打门,难道不能去开?”
  
  孙膑道:“好孽障,还不与我退下!”遂起身扶了沉香拐,踱将下
  
  来。这边孙燕与王孙贾进了洞,毛遂也隐了进来——他先上三清殿去了。
  
  二人来至大殿,只见从殿上走来一位道者。生得面如满月,目似流星,三叉冠,鱼皮靴,豆青袍,黄绒带,手拄沉香拐,背插杏黄旗。
  
  王孙贾认得正是孙膑,心中大喜。
  
  只见孙膑抢行几步,倒身下拜道:“早知吾主旨意及母亲的华谕到来,本当远接,今来迟,特望旨请罪。”随及叩头,接过旨意,转上三清殿,放在供桌之上。
  
  二人与孙膑见礼,孙膑便一手携住了王孙贾,一手扶起孙燕。
  
  仔细一看,知他有几年帝王之份,又想起父兄来,不觉两泪交流。道:“难为侄儿你了!”
  
  孙燕跪在地上,放声痛哭。
  
  孙膑方止泪道:“侄儿且免悲伤,可将燕国近况说与我知。”
  
  孙燕忙把秦兵犯界之事细说了一遍。
  
  孙膑又对王孙贾作揖道:“老国卿,难为你了!九旬之外,登山涉水寻到荒山。”
  
  王孙贾道:“命之所使,奉吾主旨意,非私自而来,当今圣上朝思暮念,差下官至此,请南平郡王下山,君臣见面。”
  
  孙膑道:“这有何难!”一回身,见供桌上展着母亲的华谕,上写着:“燕丹书与孙膑儿亲拆。”忙展开细看,不看尤可,这一看不觉泪流,早昏了过去。
  
  孙燕见状,心思:“三叔如此悲痛,此番必定下山。”忙上前将孙膑扶定。
  
  孙膑歇了一歇,仍满脸是泪。
  
  孙燕道:“三叔,你去也不去?”
  
  孙膑道:“哪里去?”
  
  孙燕道:“请三叔上幽州相助,擒拿王翦报仇。”
  
  孙膑道:“我是去不得,若是去得,岂用你来请我!若论杀我父兄之仇,理当下山,但我如今受了玉旨,敕封巡天都尉使之职。且王翦并非私自而来,他奉千佛牒文,玉帝的敕旨,吞并六国。我的父兄,天意告定他们丧于王翦之手,我怎能扭得天意去报私仇?”
  
  孙燕二人闻听此言大惊,赶忙打躬。
  
  王孙贾道:“南平郡王大发慈悲,下山救救两国君臣黎民之命。”
  
  孙膑道:“贫道下山也难活命。”
  
  孙燕道:“三叔,你今若不去,我回幽州比登天还难,如此颜面无光,不如就此罢休!”说罢,抽出宝剑就要自刎。
  
  忽听孙膑背后有人出声道:“休要寻此短见!”
  
  众人视之,乃毛遂也。
  
  他在孙膑背后,把燕丹的书伩看罢,心中不忍。又见孙燕等苦苦哀求,也陪着流泪。及至孙燕要自死,他便按奈不住,现出了身形。
  
  孙膑见是毛遂,忙回身见礼。道:“贤弟几时进洞?”
  
  毛遂道:“适时才到。”
  
  毛遂细细打量王孙贾,对孙膑道:“这位老官,细看起来总有些面熟,他系何人,我却一时难以想起。”
  
  孙膑道:“他乃齐国的国卿王孙贾,曾出任过丞相。”
  
  毛遂道:“我说好面熟呢!一别四十余年,竟不识国柱你了!”
  
  王孙贾才知是毛遂,即上前见礼,各道思慕之情。又问道:“这位少年,为谁之后?”
  
  孙膑道:“乃你长兄之后。孙燕快给师叔叩头!”
  
  毛遂道:“三哥,你意欲下山否?”
  
  孙膑道:“你岂不知,王翦乃无当老祖门徒,我岂是他的对手!”
  
  毛遂笑道:“三哥,休要过谦,为人若不报父母兄弟之仇,与禽兽何异?”
  
  孙膑道:“我岂不知,只是不能扭天!”
  
  正说间,只听阶下一声怪叫:“岂有此理!”
  
  孙膑忙问:“你是何人?”孙燕道:“家将班豹。”
  
  孙膑道:“好大胆的奴才,你喊叫什么?”
  
  班豹道:“三老爷,恕奴才大胆,只因你不肯下山报老太爷与二位老爷之仇,做人如此忍心,还算什么神仙?”
  
  孙膑道:“你敢在我面前撒野,抢白出家人,与我打出去!”
  
  班豹气昂昂地扭身往外就走。自语道:“我出去放上一把火,把这破洞烧了,看你出来不出来!”
  
  说着就折些松枝枯草,堆积于洞口。
  
  李丛见了大喜,忙上大殿,道:“不好了,那随来的班豹如今要在洞外放火!”
  
  孙膑闻言,笑道:“好匹夫,敢来我的洞中撒野,可让他进来!”
  
  孙膑喝道:“班豹,你怎敢放火欺主?”
  
  班豹道:“你若下山报仇,自然有主仆之分,如今你不下山,就是无义之人,谁还认你为主人?”
  
  毛遂道:“此人虽是鲁莽,倒有忠义可取。三哥还是下山才对!”
  
  孙膑道:“我岂有不愿下山之理,唯是惧怕扭天。倘有一差二错,谁人搭救?”
  
  毛遂道:“三哥只须放心前去就是,危难之时,我毛遂若不救你,日后必死于刀剑之下!”
  
  孙膑忙作揖道:“若得贤弟如此,我无忧矣!”
  
  原来孙膑早知毛遂进洞,却故意逼他说出这句话的。而后吩咐李丛:“备好青牛,为师就此下山!”
  
  毛遂道:“这样才是!”便拜辞孙膑及众人,回归本洞去了。
  
  李丛备好青牛,自个也收拾包裹,上殿禀道:“弟子也愿跟随师父下山!”
  
  孙膑准行,吩咐罢二童紧守洞门,便下山来。
  
  一行人出了天台洞。孙膑便作起法来。不消一刻,早把众人运至临淄东门。
  
  众人如醉方醒,举目看见都城,心中大喜,便一齐进城。
  
  早有人飞报进朝,齐襄王即命排驾,亲自出迎。
  
  孙膑远远望见仪部,忙下青牛,孙燕扶着迎上前去。
  
  齐王见了孙膑,忙下辇躬身道:“亚父,想煞孤也!”
  
  孙膑行罢君臣大礼,齐王用手扶定,一同步进午门,径直上了大殿,即命赐座。
  
  齐王道:“前日御弟来取救兵,孤已遣袁达李牧前去,至今未见奏章到来,不知事势如何?”
  
  孙膑垂泪道:“他二人皆已阵亡了。”
  
  齐王闻言,半信不信。
  
  忽有黄门官启奏:“二位国公救燕败阵,均已丧命,棺木已运至皇城之外。”
  
  齐王闻奏,大放悲声。
  
  孙膑等苦劝,方才止泪。遂传旨宣袁李二将之子袁刚、李节上殿,袭了父职,二人谢恩去了。
  
  孙燕忙望齐王叩头,求再拨一支人马,以救倒悬。
  
  齐王听毕,便问孙膑:“亚父此去,要带多少兵马?”
  
  孙膑道:“五千足矣!不过,臣恳求我主,将全山众将让我带去!”
  
  齐王许之,就宣将上殿。
  
  众将拜舞已毕,又来参见孙膑。
  
  齐王即传旨意,兵马司速挑选精兵五千,当驾官摆酒,与亚父送行。
  
  酒后,孙膑率领全山众将并五千精兵,与孙燕辞驾往燕国幽州而去。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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