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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生日派对

 

二、生日派对
 
丽儿今天二十啦,想想都恐怖,昨天的日子历历在目,一眨眼,就过了二十年?
丽儿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瞧着墙头上的挂历,恍如隔世。持历上的丽儿扎着巴比娃娃的金黄色发束,头歪向一边,二只可爱的小手伸出来做着茄子样,玲珑可爱的小嘴唇在使劲儿的喊着什么。
丽儿还记得,这是自己十岁时和爸爸妈妈游北京香山公园时留下的倩影。
后来被爸爸的一个学生家长看见后,自告奋勇自掏腰包的拿去影印成了持历……持历每页都蒙了柔亮的薄膜,上了丽儿小屋子的墙后就再没有下来。
丽儿年年都挂着它,细心的擦拭着,丽儿喜欢这挂历,觉得自己好美呀,就像美国童星秀兰·邓波儿。
“丽儿,还没有起来?朋友们都要来了哟。”妈妈在小心地敲门:“那凉拌粉丝放不不放糖?”
“不放,给你说了多少次了,糖会让我长胖。”丽儿不耐烦的翻个身,瞅瞅小床头柜上的卡通闹钟,坐了起来。
是不早了,十点都过了,得化化妆,要不,怎么见朋友们?
爸爸也在敲门:“丽儿呀,还没起来呀,太阳都晒屁股啦,快起来了。”
“哎,爸爸,我已经起来了,正在化妆呢。”丽儿甜甜手冲着门外回答一声,忙忙的卷着自己的眼睫毛。
丽儿一向对自己柔密修长的眼睫毛很自信,瞧,这可是真的,不是花钱请化妆师补植的。
“跟你说过多少次,女儿现在长大了,说话要注意一些。”
“我怎么不注意啦?”是老爸含混不清的喉音。“什么晒到屁股了?一个女孩儿呢。”老妈唠唠叨叨道:“就你乱说,是男孩子倒无所谓,老糊涂了。”
嗯,呼呼,扑,大约是老爸正在漱牙,吐出了一大口水。
“嘿,我说老太婆,丽儿再大也是我的女儿,我说不得,谁说得?”
“没说你说不得,是说你要注意语言用词,女儿老大不小了。”,丽儿瘪瘪嘴巴:老大不小了?我才二十呢。
她忽然有些生气,这二十岁一到,就老大不小了?老妈这是吃错了药还是怎么的?
门外呯呯呯的响起了彩炮声,慌得老妈一下打开防盗门。
“生日快乐!”一片欢腾的笑声涌进了门,丽儿忙拉开自己的小屋门跑出来。呯呯呯,彩炮在客厅又是一阵欢鸣,炸开的彩条凌空飞舞,引起一阵阵欢乐的惊呼。
王燕和几个死党一下抱住丽儿:“好漂亮的妹妹,让我们瞧瞧。”,在朋友们的眼光中,丽儿得意地转个圈。
呯!瘦高瘦高的谢洪放出手中最后一枚彩炮,在同伴们的掌声中,得意的望着丽儿:“刚好二十响,为你祝贺的。”
“谢谢了。你请坐吧。”
丽儿望他笑笑,转向王燕:“这裙子真好看,在哪里买的呀?”,“洋洋百货。”王燕边回答把红包递给她:“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朋友们纷纷递过来红包,真诚地祝福着。
一座五层塔的蛋糕骄傲的蹲在桌子上,大家发一声欢呼,围了过去。很快,蛋糕就没了影。王燕将先留着的二小碟蛋糕端进厨房:“伯父伯母,你们也吃呀。”
老爸老妈笑眯眯的接过,夸道:“燕儿越来越懂事了,越来越漂亮啦,外面玩去吧。”
老爸老妈把大大小小的菜肴端了上来,招呼着大家:“请坐,快请坐,”,可朋友们都不愿坐,就那么站着端着可乐,拥着丽儿碰杯挟菜笑着谈着。
王燕一拍肉嘟嘟的双手:“恐怖,怎么没音乐?”,“我来我来,我来为大家服务。”李莉莉一猫腰蹲在那一溜音响前,拿起碟片瞅瞅,往DVD一塞。
“对这个世界如果你有太多的抱怨/跌倒了就不敢继续往前走/为什么人要这么的脆弱堕落/请你打开电视看看/
死党们一边快乐地随着音乐的节拍哼哼,一边跺脚。
“‘稻香’的歌词写得好,有劲!”谢洪大嚼着卤猪耳根,油汪汪的嘴巴一张一合的:“丽儿,***自己弄的菜,好香哟。”
“为了你那二十响彩炮”丽儿笑着又挟一大筷子卤猪耳根,放在他的盘中:“对了,谢惠怎么没有来?”
“她呀,忙着配对呢。”,王燕瞟他一眼:“怕研究宝贝跑了?你这个哥哥咋当的?”,“这关我什么事?”谢洪香香的喝一口可乐:“爹妈都管不了,我还管得着?”
“不要这么容易就想放弃就像我说的/追不到的梦想换个梦不就得了/为自己的人生鲜艳上色/先把爱涂上喜欢的颜色/”
“莉莉,现在曹老板对你还好吗?”丽儿边轻轻抖动着自己双肩哼哼,忽然对对面的李莉莉问道:“服装费退没退?”,“还可以,退了,该退的都退啦。”
莉莉有些自得的扭个圈子:“丽儿,我这工作服做得合身不?”
丽儿瞅瞅她:“当然啦,出在你手上嘛。”,“全套八百块哟,以后不干了,还可以退的,全靠了你,我要谢谢你哟。”
莉莉探过身来,将手中的杯子与丽儿的杯子一碰:“干!为了幸福的打工,打工万岁。”
丽儿只觉得脸腮上热呼呼的,眼见得几大瓶子可乐到了底,便冲着厨房喊道:“妈,可乐!”,老妈拎着一大瓶可乐出来,脸上笑开了花。
“丽儿,请你的朋友们吃好喝好呀,不要客气呀,等会儿,再上南瓜饼和银耳汤,还有菜,还有菜哟,大家慢慢吃呀。”。
朋友们招呼着老妈,要她坐下一起热闹。老妈连连推却道:“不了,不啦,你们年轻人在一起了好聊天,大家不要客气哟。”
见丽儿不高兴的搭下了眼皮,老妈忙溜回了厨房。
提起这次生日宴,丽儿就不高兴。
丽儿原本计划到外面请朋友们,可老爸老妈死活不答应。
老妈拍着自己手背道:“丽儿呀,何必非要到外面吃呢?那得花多少钱啦?妈自己在家给你弄,又便宜又丰富,包你的朋友们高兴,啊?乖女儿;上馆子那不过是讲排场,再说,现在甲流感厉害,还是在家里好。”
老爸也吭吭吱吱的说:“丽儿,***说得有理,现在甲流感厉害,还是在家里好,家里干净卫生。”丽儿是个乖孩子,想想,也就同意了。
唉,丽儿不能不同意呀。
自从那个所谓的“蓝天”快递公司辞呈后,丽儿在家休息已经二个月啦。上班尚且就是月光族的丽儿,没了工作更成了啃老族。不,拿老妈的话说,是不折不扣的“喝血女”。
好在老爸每月工资稳定,三千大洋,不抽烟不喝酒不打麻将不斗地主,加上老妈起早摸黑的打工费,一个月足足的五千块,就让丽儿用掉了二分之一,哪能由着自己性子来呢?
“回家吧回到最初的美好/还记得你说家是唯一的城堡/随着稻香河流继续奔跑/微微笑小时候的梦我知道/不要哭让萤火虫带你逃跑/乡间的歌谣永远的依靠/回到最初的美好/”
大伙儿都陶醉在音乐节拍里,快活的边吃边喝边唱。
莉莉扭着王燕,非要向她索取初吻,说如果不是她,自己现在还满天昏花的忙着面试找工作;谢洪则趁机向丽儿发起了绵绵攻势,不停的敬她可乐:“来,丽儿,这杯代表我的心,祝你梦中梦到我。”,“这杯代表我的情,祝你择优录取我。”
“这杯呢,呕呕,代表我的”
“哎呀,我先呕了,先呕了。”丽儿只觉得自己的脸儿烫得厉害,忙溜进了厕所,将手指伸进自己咽喉深处使劲搔搔,哗啦啦,刚才喝下的可乐吞下的饭菜,全吐了出来。
听见宝贝女儿的呕吐声,老妈老爸从厨房冲了出来,挤在厕所磨沙玻璃门上,脸成了杭子饼:“丽儿,你怎啦?没有事吧,丽儿,你没事吧。”
“我没事,莫乱吼呀。”丽儿忙忙的扭头冲着外面,挥着手说:“外面还有朋友呢,嚷嚷什么?让他们听见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哩。”
呕完,沾点清水洗了嘴巴,丽儿掏出才收的红包,打开数数,不错,足足三千二。
她高兴的一摔钞票,再收好放进衣兜,拉开了门。那谢洪早依在门边,干瞪着迷茫的眼睛:“这杯代表我的意。”
“还代表哩,进去呕吧。”丽儿将他往厕所里一推:“看清楚,洞在那里。”
屋外,王燕到底扭不过莉莉的纠缠,只得把“自己的初吻”献给了她。
莉莉醉眼矇矇的抱着她,啵的一下,狠狠贴在她嘴唇上,不动了。几个死党在一边叫呀跳的,声震屋宇。
丽儿只得拍手道:“死党们,不要太嚣张,这是在学校啊,拜托,莉莉,行啦行啦,瞧你俩那酸样的,快松手!”
七点半,丽儿一行人坐在了“梦幻”酒吧。
正是夜场进场时,年轻人一拨拨的涌进,走廊上,座位中,到处都挤满了欢乐与笑声。舞台正中,一束明亮的聚光灯照着一个正在钢管上纠来缠去的年轻女孩儿。
侧边,一个红发女郎咿咿咿的在调试着自己的萨克斯,众乐手都瞧着她,诱人的轻音乐在其间轻轻回荡。
丽儿给死党们一人要了一杯郎母酒,七个人刚好坐满一溜吧台的高凳。
调酒师卖弄似的上下摇晃着调酒杯,待给她们上齐,才瞅着丽儿问:“谁是主儿呵?”,“干嘛?还少得了你的酒钱?”丽儿用嘴唇轻轻浮去酒沫里的一点果渣,舒舒服服的喝下一大口,让它凉爽地慢慢滑进喉咙后,才斜睨着他:“本小姐,有事吗?”
“我们这里可是先付钱的”调酒师笑笑说:“你漂亮,所以,喝后收你的钱。你做东吗?”
“是怎样?不是又怎样?”丽儿哼哼道:“打个七折吗?本小姐可穷哟,要不,赊起。”,“撕起?我们这儿可不准撕起哟。”
“谁说撕啦?我说赊起,你耳朵聋了?”
“漂亮姑娘,说话可一点不漂亮。这里可不是现代书城哟。”调酒师笑笑罢,又放了一杯郎母酒在丽儿面前:“这杯算我请你的。”
丽儿鼻子里哼哼,这种凑趣的男孩儿,见得太多,不靠谱!
她忽然醒悟过来,现代书城?撕起?怎么回事儿?
丽儿再仔细瞅瞅,笑了:“哦,是你?你认识我?”,“当然,要不是有人放了你一马,你当时也和她”,他指指莉莉:“一同进去了。”
男孩儿滑稽的揪揪空中:“书城搜寻人,请你站起来,配合我们工作。”
莉莉也认出了他:“嘿,这不是那位帮我说好话的同学吗?那天多亏了你啊,要不,真走不脱路了。”,“行啊,你兼两份工作,每月的大洋用不完吧?”
“谁说的啊?一样不够用。”调酒师眨眨眼睛:“还得找爹妈要。”
“行啊,这个年代,有个有钱的爹妈比什么都强呵。”莉莉瘪瘪自个儿嘴巴。
一旁斜着眼睛,带着愠色听他们聊天的谢洪,突然在进来的人流中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一直含情脉脉靠着他呷品着郎母酒的王燕,顺着他的眼光一溜,再挤挤他肩头:“看见了吗?你妹妹和她那个研究。”
“什么研究?是研究生!”谢洪没好气的收回眼光,盯她一眼。
“行了,依你行了,是研究生,不是研究。”王燕温柔敦厚的笑笑,将自己的杯子和他碰碰:“感情浅,一点点;感情深,一口闷。来,咱俩来个一口闷。”
谢洪却扭过身去不理睬。见王燕盯住他背影要哭不哭忧郁感伤的模样,莉莉拉拉她:“燕儿,咱俩碰,感情深,一口闷。干了。”
十点正,随着诤的一声电吉它拨弦,舞台上灯光大亮,乐队齐齐亮相。
主持一番激情漾溢后,歌舞表演开始了。一番肚皮劲舞后,一个男歌手手持话筒登台,开始独唱。歌声中,那灯光慢慢暗淡下来,最后只剩下圆圆的一束。
随着众人嗬地一声,光束中出现了一个身穿丁字裤的舞女,攀着那根闪亮的钢管,蛇一般地扭来扭去。
“沐浴 柔和的阳光 
    
独自一人游荡在 碧蓝天空 

    
岁月中 展开的那张地图 如今却变成一架单薄的纸飞机 

    
“你要放弃属於我们的未来吗?” 我哭著说 

    
但你的眼神告诉了答案: 比起昨天 
你更追寻

    
  
    
无论我多麽地去努力 终究还是不堪承受 

    
对於那无法阻止的 没有你的现实 
仓木麻衣的《今晚我感觉离你很近》优美旋律,潺潺地流出男歌手的喉咙,在低音效果显著的吧内轻轻荡漾。这是丽儿最喜欢的一首日本歌曲。
不过,她还没听过仓木麻衣的原唱。平时听的多是孙燕姿的翻唱,没想到现在经那男歌手一翻唱,抑扬顿挫,别有风味。
陆续有人上了小舞台,与那钢管女郎同舞。
眼前一黑,谢洪低着身子窜过来,向她礼貌的一伸手。心中正感到兴奋的丽儿想想,就将自己的左手伸给了他。
今天,是丽儿的生日,丽儿可不想委屈了自己。特别在这样的日子,这样的氛围,啊,别了,我的二十岁!
“I Believe in you and music and dream  
    
我好想 比现在 比今天 更加更加的耀眼 

    
因为 你给了我忍耐一切的勇气 

    
即使在那痛苦的时候 

    
描绘出崭新的地图 


    
换成清澈蔚蓝的天空 Believe (Fly high Sky high 

    
永远 铭记 

    
只要我的愿望不停歇 和你共同展望的未来 就会不断延伸 


     Believe...
 Believe 


    
由衷地感谢你 

    
等到某一天 睁开眼睛 我会向你倾诉心中的梦想 用笑容代替眼泪 

    
我想守候在你身边 Believe 
 青春烂漫,热情似火!丽儿挽着谢洪在光束中跳着舞着,熊熊火焰在她胸中燃烧。丽儿偷偷看一眼吧内,王燕与莉莉正嫉妒的瞅着自己,几个死党则头挨头的说着悄悄话。如泣如诉的旋律绵绵不断,撞击着每一个年轻的心。
哦,我的仓木麻衣!
陶醉中的丽儿感到谢洪越来越放肆,手紧巴巴的搂抱着自己的腰间,那雄性呼吸的气息,竟然像是对着自己的嘴唇直吹。
这家伙,想干嘛?丽儿扭头瞟他一眼,却发现谢洪虽然紧紧搂抱着自己,迷惑不解的眼睛却地落在钢管舞娘的身上,嘴巴大张着。
突然,谢洪松开了丽儿,推开人群挤到钢管舞娘面前,对着她脸颊啪啪就是二巴掌。
巴掌声混合着音乐声,在吧内回荡,也惊愕了众人。歌手顿了顿,依然唱下去,但吧内的秩序却乱了,因为,作为主角的钢管舞娘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庞,跑进了后台,乐队只好停了下来。
全场灯火通明,几个保安气哼哼的冲上了舞台,揪住了谢洪。
谢洪被保安揪着往后台拖,丽儿急了,大声喊到:“拖什么拖?就在这里解决不行吗?”,王燕莉莉一行人也跟着叫了起来,并且马上挤到丽儿身边,将谢洪牢牢围住。
很显然,谢洪要是被拖到后台,等待他的必是一一顿狠踢胖揍海骂。这个,大家都懂。
一个像是保安头儿的年轻人匆忙跑了过来,将手一摆,保安们停止了拉扯。
年轻人左右看看,往台上一站,扬起胳膊肘儿笑着对众人高声道:“各位各位,继续继续,抒情的抒情,进攻的进攻,不怀好心的不怀好心,别耽误了大事啊。凌晨二点结帐的,本吧一律八折,八折啊,让老板心疼得流泪吧。”
轰笑声四起,众人的注意力被分散了。
然后,他对着丽儿说:“行啊,美女,谁派来的?你知道这样捣蛋砸场子的后果吗?”,
“没那么严重吧?我的朋友喝多了点,不是故意,他刚失了恋。”丽儿脑子里转动着,放低声音:“都是年轻人嘛,要钱,钱没得;要房,房没得,心一乱,就惹了祸,真不是故意的。哥儿们,放一马吧?”
“这也是理由?”保安头哭笑不得:“这也成了理由,那我干脆去抢银行算啦。”
歌手走了过来,众保安让开,保安头朝他恭恭敬敬一笑:“老板,你看?”
丽儿一瞅,乐了,这不是那个调酒师么?书城的搜寻人嘛。怎么,他是老板?
“是得有个理由吧”男孩儿对着丽儿笑笑:“美女,这可不比得在书城偷偷撕书哟。我们是守法经营,凡事都这样,生意不做啦?”
他朝丽儿身边的几个死党瞧瞧:“都是美女嘛,怎么一个比一个凶呀?咱们有理讲理,有道说道,行吧?”
一直没开腔的谢洪,这才闷闷的来一句:“那舞娘是我妹妹,瞒着家里跑出来跳钢管舞的。”,谢惠?丽儿与死党们大眼瞪小眼,怎么可能是谢惠?
谢惠不是有个研究宝贝也在一起吗?王燕差点惊叫起来,冲着他说:“谢洪,你是不是看花了眼睛?那个研究在下面呢。”
“什么研究?是研究生。”谢洪别过脸,恶狠狠的说:“你脑子有水呵,八婆。”
男孩儿以手托腮停住了,略一示意,保安松了手。“真是你妹妹?”,“哪还有假?你真是老板?”,“那请跟我来”男孩儿点点头,向后台走去,谢洪丽儿一干人,跟在他身后。
没有去妆但已穿上衣服的谢惠,正在几个同伴的劝慰下,边抽泣边点着头。看见哥哥与老板走来,一下别过身去。
大家都明白了,相互望望,场面有些尴尬。
“好了,谢惠别再生气了,当着你哥哥说一句,这演出合同还有效吗?”男孩儿平静的说:“如果你有困难或不好明言,也可以马上解除合同。情况特殊,不算违约,请你放心。”
“问你哩”见妹妹不回答,谢洪急了,气恼的追问:“你还要跳吗?你不嫌丢人,我还嫌现眼哩。”
“不跳?不跳拿啥来缴住院费,付首付?”没想到谢惠猛然转过身,大吼一声:“你拿呀?自己都养不活自己,你失业多久啦?算算看,哼,站着说话腰不疼。”
谢洪失声骂道:“放屁!你敢再来丢人现眼,我就对你不客气。你个死八婆,走,跟我回家。”他伸手去拉妹妹,谢惠赌气又重新转过身,不理睬他。
众目睽睽之下,谢洪下不了台,扬起了巴掌,没等众人回过神来,一只手托住了他的右胳膊。
“不能乱打人哟,谢惠何罪之有?”一个戴着纯白色琇琅眼镜的年轻人笑眯眯的说:“靠自己劳动挣钱,也是丢人现眼吗?大哥,看不出,你还真有点封建殘余思想呢。”
王燕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天!谢惠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连她的研究宝贝都替她说话?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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