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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尴尬与气氛

  本来好好的同学聚会,结果被我和伊燕这么一闹,似乎少了些许气氛。
  我望着伊燕两颊绯红,摇摇晃晃地朝包间门走去时,我赶忙起身,走过去扶住了她。我心想:她不会也是只能喝二两啤酒吧?可她却喝了三杯!
  伊燕迷迷糊糊地感觉到了我搀扶着她,扭头对我说道:“不用管我啦,雨雨,去陪你的同学吧。真是的,女孩子上厕所,你也要跟着——讨厌!”
  说着她甩开了我,看来她还真够义气——都这样了还硬撑着给我面子。
  我的同学们都冲我笑了笑。但是,我坚持搀扶着她走到了门口。
  待到了走廊后,她忽然歪歪斜斜地扶住了墙,回头对我含糊不清地说道:“等我……回来……再帮你喝……三杯。”
  看着她这副醉醺醺的模样,我心想:还喝呀?于是,我又上前搀扶住了她。而她却坚持推开了我,又含含糊糊地对我说道:“我……我没事,你……你回去……陪你同学。”
  “真的没事呀?”我担心地问道。
  “没……没事。再说,你也不能……跟我……进女厕所呀!”
  看来,她还够清醒,还知道我是男性,我渐渐松开了双手,担心地望着她七歪八斜地进了女洗手间,我心想:应该没事,她还没有跑去男洗手间。于是,我便转身准备回包间了。
  当我刚走到包间门口时,门忽然从里面被拽开了。我惊愕地一看,是孟娜。她挎着手提包,大概是要走了。
  她低沉地、涩涩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低下了头。看她忽然不动步了,我以为她想说点什么,结果等了半天,她一言未发。
  没有办法,毕竟曾经也是恋人嘛,于是我对她说:“再坐一会儿吧!”
  “哦。”这时,她故作友好地看了我一眼,“不了,再见!”
  见她如此,我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嘿嘿……再见?是呀,再见,只是再也不会见了。”
  我的话一落音,不料,她似乎有些伤感了,眼眶中似若闪动了泪花。但是她很坚强,没有哭出来。她又看了我一眼,缓慢地说道:“她……很爱你?”
  看着她此时的复杂情绪,我的心也在隐隐作痛。我渐渐有了一种冲动,想把真相告诉她。
  结果,我只是淡淡地一笑,说:“是的,她很爱我。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我认识了她,我真幸福!”


  孟娜又看了我一眼,不争气的泪花终于愈来愈明显了。于是,她低下头,低声说了句:“对不起,我该走了。”说完后,侧身从我的身旁挤出了门框。
  我回头探出门外,只见她的背影在匆匆远去……此时,我感觉自己的心依旧是那么痛。
  孟娜走后,餐桌上似乎愈加少了一种欢腾的气氛。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存心要激她、气她,其实这样做,结果是我的内心并不舒畅。很早以前流行一句话——打是情,骂是爱。但我不知道恨是什么,亦或是爱的一种升华或变态——愈加证明了我还爱着她!但是,我知道我和她是不能再在一起了。
  如果真等我富有了,有了爱的保障,她还能和我破镜重圆的话,那么,我情愿不要爱。因为,与其爱,还不如去媒体刊登一则爱的广告好了——本人家财万贯,欲寻求一位居家过日子的女人。
  当我重新回到餐桌前坐下时,我的校友覃妮也说要走了。这种欢聚的气氛像是愈来愈沉闷。
  既然她执意要走,我想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挽留的,那么就让她痛痛快快地走好了。
  她走后,刘明和王才子看气氛如此低迷,于是开始张罗着举杯干杯。
  大概是心情问题,我倒了半杯啤酒,陪他们干了。


  喝完后,茹嫣忽然叫了我一声:“曾雨。”
  “怎么啦?”我强作笑颜地看着她。
  “你跟我来一下。”她神神秘秘地对我说道。看她起身欲要走出包间,我也站起了身。
  “喂——”刘明忽然说道,“你们搞什么呀?把气氛搞得这么紧张。早知道的话,还不如不聚了。”
  茹嫣听后,回头冲刘明半似玩笑道:“环境不同了,人心散了,聚会不好玩了。”
  听完这话,我们忍不住心里咯噔一下。
  我跟着茹嫣走出了包间,来到了走廊的一角。
  这时,茹嫣面对面看着我,问道:“曾雨呀,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组织今晚的聚会吗?”
  我微微一笑:“嘿嘿,高兴呗。”
  “不是。”她摇了摇头,“我想撮合你和孟娜和好,她也有这意思。”
  我冷冷地笑了笑,说道:“和好?你以为爱情是当铺呀?当掉了,还能再赎回去吗?”
  “你……”她忽然有些激动,像是很气恼。
  “我怎么啦?”我又笑了笑,“不可能了,你不了解孟娜。我只不过是她的处理品,好不容易才甩卖掉,怎么可能还会赎回去呢?”

  茹嫣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说:“其实她挺后悔的。是呀,现在也是不可能的了。你这处理品已经被别人当成了古玩。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今晚聚会的目的。”
  我有些哭笑不得:“古玩?你什么意思呀?”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那个叫什么伊燕的,顶多也只是陪你玩玩而已。”
  “茹嫣,你……”
  “嘻嘻……”她似若开心地笑了笑,“就当玩笑吧。好了,我得走了。我看孟娜刚刚走得很伤心,我得去陪陪她。”
  “……”
  其实我也只是口是心非,待茹嫣走后,我掏出了手机,欲拨打孟娜的电话,向她解释今晚的一切。谁知我刚拨了一半号码,刘明急匆匆地朝我跑来了,慌张地对我说道:“曾雨啊,有位女服务员说,有个女孩在洗手间睡着了,是不是你的女朋友呀?我刚才见她也是晕晕乎乎地走出包间的,你还扶着她,准是喝醉了!”
  “啊?”我惊愕地看着刘明,随即放下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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