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过去 - 第3章正传 - 雪狼湖

第2节回到过去

    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一切结束的那么突然，而是所有的事都开始的那么悄然无声。
    花哥是那帮小混混的首领，你要建立威信，要拿他开刀。陈世勋说。你要证明给我看，你有足够的勇气。
    你不说，我也会收拾他的。
    自从大花那家伙被我摆平了以后，我的手下果然多了起来。我控制了大部分的系和学生组织，根据陈世勋的安排，我要定期的到其他学校学生会听那些恶心的讲座和宣言。陈世勋似乎十分信任我，每次都提供给我大量的现金供我挥霍，我把大部分寄回家，家里偶尔问起，   我就说是我在画廊卖画挣得钱。
    我穿纪梵希的西服，仿佛这就是专门为我设计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命运为什么在这一天彻底改变了，我什么都不用做，不用唱歌，不用绘画，钱会自己来找我。因为我的英俊，智慧。从前我是不敢真么想的，但是现在，似乎痛苦已经过去，我的幸福终于要来了，娜娜是个奇怪的女孩，她很少出门，但是她的妹妹就不一样，我从来没见过她，她喜欢出去旅行，可笑的是一个小女孩就这么喜欢旅行喜欢四海为家，浪迹天涯的事情可不是我想要的，我开始感谢上帝了，感谢那一天我走进了她的房间却没有碰到她，娜娜是对了，我是国王，我的城堡在这。

    娜娜是个忧郁的公主，她总是喜欢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喝香槟酒，看着她养的那些郁金香。
我就是喜欢她那种高傲，而外面这些世俗的人就不能和她相提并论。我知道陈世勋利用我的名声在做一些非法买卖，他买一些毒品给小混混还有学生，他卖的很便宜，包装却很精致，和市面上那些昂贵的巧克力或者点心的包装一样，我开始只是嘲笑他，他做的东西跟他这个人很相似，华而不实。
    但是数月之后我开始发现他的这些做法所导致的种种恶果，那些小混混终日鬼混在歌厅酒吧，吸食毒品，吸食他妈的该死的一生。
    我曾经试图劝陈世勋改变一下他的做法，但是他总是对我避而不见，时间一长，我也就懒得去找他了。这正是我事业的高峰期，虽然我都不知道我的事业是干什么的，我只要随便出去装装样子，拨拨琴弦，就会有蜂拥的人群和掌声。
    在一个学校联欢的酒会上，我遇到了一个女孩，她身上有一种奇怪的魅力。她抹着粉色的口红，眼影很淡，很清秀。可能是我对太多的浓妆艳抹的女人有太多排斥，所以会被她吸引，她的魅力和娜娜不同，娜娜是女皇，在万丈之上就把我征服，也是唯一能征服我的人。

    所以，我要得到眼前这个女人。
    就像我从前得到很多女人一样,某个晚上,骆的画室来了一个女生,根据我的观察，这一类女生很容易征服，你只要略微制造一些意外，她们就会任由你的摆布。当然一般人绝没有这个本事，你要懂很多女生的心事，她们表面上看似纯洁可爱，但是却有和大街上那些丑陋的乞丐一样丑陋的内心，我不能说她们终日在想什么，我只能推测她们看到我之后的某些想法，某些幼稚可笑的王子故事。
    说到那天，不得不提提党那个奸诈的家伙，这小子没见过市面，我随便在街上指指某个二等女生他就可以大呼美女，当然依他胆量来看，他似乎不能大喊出来，只能背后跟我讨论，我假装让着他，让他自以为自己很有头脑，然后每天睡觉之前首先要把他嘲笑一番，世界上就是这种装聪明的人太多了，才让我如此无奈。
    那小子看着我的妞很久，要不是我及时出现，真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此后他经常为此事向我表达谢意，我就更看不起他了，我住在他家，睡他的女人，他还这么高兴，而且那还不是他的女人。
    可惜的是，在那之前，我已经有很多女人，所有的事情因为一个女人而起，也因为一个女人结束。

   我是个早熟的孩子，高中以前，我对任何的事情都有超凡的觉悟，已甚至于到高中的时候很多傻里傻气的人都在说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恋爱，什么是恋爱等等，我想要说的是：我并不只是个恋爱高手，我经常说单名一个斌，文武双全，万人之上。当时我在音律方面造诣更是惊人，每次校园活动的时候，我都是压轴的节目。我喜欢JAY的风格，可惜大部分人就是这样，总喜欢在内涵不能得到的情况下，从事物的表面去模仿。某一天学校里出现了一个个JAY，学的像的，学的不像的。
    一段时间里，我只是细心的去体验事物的内涵，以至于外表颓废的可以。那时候我确实是学校里艺术造诣最高的人，但是没有人看的上我，我穿着庸俗的校褂，穿梭在每个教学楼，那时候我觉得我应该有个女朋友，这就是我最初的目的，单纯的可以，为了恋爱而开始一段爱情。
    可惜的是，我没有成功。原因是出现了一个改变我一生的对手，他就是旭。
    这个上课肆无忌惮蒙头大睡，经常受到班主任特别照顾的家伙。我们在同一个班，当初我并没有太注意他，除了在分数榜前几名的人，我几乎都没有印象，说明一点，他似乎就没进过分数榜，因为他个别的科目完全缺考，就没有过分数。但却就是这么一个家伙，似乎是最有女人缘的。

    几个女生走在一起，没人记得我的分数如何蝉联排行榜第一位，如何用出神入化的画风去表现整个世界，如何用吉他弹奏忧伤的夜曲。她们讨论的只有：旭今天很帅啊，发型如何如何，他的手链在哪买的等等。
    我不知道这些女生的大脑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有一次我实在是无聊的很，干脆跑去网吧上网，但就是在这么一个看似堕落的地方，我认识了一个女孩，她的出现让我对人生有了不同的看法，她就是芸芸。
    她坐在门口的转椅上，我有意的避开她的目光，但是当时我的内心是澎湃的，你可以想象，当一个饥渴的小男孩看到一杯清澈的水时的表情，她很性感，我知道不应该用这个词去形容一个十八岁的少女，但是在我对女人的词库里，这个是最为恰当的。
    她穿着半袖的白色短T恤，牛仔短裤漏出黑色到膝丝袜，她的脚很小，穿着一双白色的小鞋子，鞋子上还留着一团清澈的丝绒。她转身的时候看到了我，她把一只手指轻轻的压在我的肩膀上，说：斌，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呦。
    她竟然叫的出我的名字。
    如果是在五年以后，有很多女人叫的出我的名字，我并不惊讶，但是当时的我确实震撼不小。我还不能子乱阵脚，我假装镇静的说：可是我不认识你啊？

    她说：但是我认识你呀，校会的时候你唱歌，我可没有偷懒不给你掌声。
    我说：你真正喜欢我的歌？
    她说：我真正喜欢的是JAY。
    我哈哈大笑，趁势我瞥了一眼她的眼睛，她画了眼影，睫毛很长。她笑的时候眼睛会眨两下，像一对粉红的蝴蝶，震动了翅膀，然后突然消失，让你回味无穷。
    当晚我回到宿舍，很郑重的对自己说，她是你的，你要用你的一切去换。
    我故意和某个同学对换了一下床铺，然后我就睡到旭的上铺，这样我可以近距离的观察他，让我变成一个新的自己，对自己说，不是为了你变成你，而是为了她才找到了真正的你。
    我开始故意找借口接近旭，通过几个谈得来的朋友，其中有个叫胖子琦的人，帮了我很大的忙，我知道这人本来是对旭有意见的，但是他似乎很有耐心，一直都没有说出来，那是我刚开始懂得处事的道理的时候第一个教育我的人，也是我唯一能听进去的话中少有的肺腑之言。
    他说，你老是用脑子装东西，所以你脑袋很大，但是并不是世界上一切的东西都要用脑袋来装才是英明的。说着他拍拍肚子，接着说，有的东西你装错了地方。
    我笑了笑，拉住他的手说，好兄弟。
    以后的很多日子，我逐渐发现胖子的生活充实的多，没有烦恼，自得其乐。
    我开始想要和旭成为真正的朋友，试着想我就是旭，没有任何目的性，我们一同逃课，一同吸烟，一同在炎热的夏天用凉水冲燥，一同在学校的对面的美发店烫三十块钱的头发。
    平时足不出户的我，居然喜欢上了体育。甚至在同时我发现，旭其实是个很孤独的人，他并没有因为有得到那么多女生的倾慕而沾沾自喜，相反的，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的更多是无奈和悲伤。
    旭平时很少说话，但是这并不是他的风格，只是他太不善于表达自己了，党那家伙就经常拿他开玩笑，说他是唯一听了笑话十分钟不笑的人，别人都笑完了他才哈哈大笑。不知道是不是女生都喜欢傻了吧唧的男人，她们更喜欢用，黑色，酷呆，性格等等字眼来形容他。
    此后的三个月,我没有去找过芸芸，她也没来找过我，我知道她在等我，等我重生的那一天。
    三个月以后，我已经脱胎换骨。当我再一次到芸芸那去的时候，她竟然没有认出我来。她看了我半天，却用失望眼神看着我说，原来你是斌啊。
    我说：怎么我变化不大吗？
    膛风吹动她短小的裙子，这天她一直低着头不愿意看我，当我有足够的勇气看着我喜爱的女人的时候竟然出现了这种完全出乎意料的事情，她只是轻描淡写的说，很好，你已经变的跟他们一样了。
    我说：这不是正式你们想要的吗？
    她没有说话，是旭的那种沉默，可以让你的身体里的火冒出来，把周围的易燃物都点燃，让世界变成一片火海。
    可怕的沉默。
    突然我发现世界变得那么的不可理喻，有很多女孩子喜欢的旭，只是一个一文不值的流浪汉，跟我说心里话的不是我的父母，而是一个可悲的胖子，我拿一生中最宝贵的第一次恋爱来呵护的爱情竟然是这种结局。
    我的喉咙有点哽咽，我说：你有喜欢的人了？
    她没有回答，但是我从她的表情里已经知道了答案。
    但是我并没有放弃，我觉得她只是对我的感觉不好罢了，我想，如果我不能把我的爱给我想要的人，那么，我也要把她托付给我信任的人。
    终于我找到旭，问她要不要见见芸芸。
    在三个月的相处里，我没有对旭提起过芸芸，他也没有对任何女孩子有过兴趣，甚至都不跟我提起关于任何女孩子的信息，其实我的心理是很忐忑的，或者旭这个家伙这是个对感情一无所知的家伙罢了。直到有一次宿舍停电我们出去喝酒，旭才说了一些关于爱情的东西，他说他老是整天想着出去流浪，身边不应该有女人，但是最后想想，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世界很大，走不到边，但是有了家，世界就小了，你就有可能走到尽头。
    我真的会心的笑了，这个家伙竟然说的很有道理，要是别人说出来，我可能听一听就罢了，但是他的话，我能听进去。
    那天晚上，我觉得他是一个可以托付的人，我应该把芸芸交给他，虽然芸芸并不属于我。
    我装模作样的给旭很多建议，我的伪装技术甚是了得，旭对此深信不疑，也可能这家伙就没什么心计，他没心机也就算了，没想到他连酒量也不行。
    自从旭的那件事情以后我逐渐发现，原来我不行的事旭也不一定能成功，这样我的自信就极大的增加了。如果我和旭现在处在同样的轨道上，但是我却比他多出很多东西来。
    我学他的东西用了三个月，他学我的三年都学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