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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图书频道 > 军史乡土 >人物传记 > 我的皇室家族:真实严肃地对待历史 > 第 8 章 光绪欲借荣禄杀端王 联军夺炮台野蛮入侵
第1节 第一章

 

  光绪帝见老佛爷开战决心已定,万分沮丧,他乘轿回至宁寿宫,刚一下轿,只觉头晕目眩,力不能支。若不是王商手疾眼快将他扶住,肯定栽倒无疑。王商望着脸色苍白的万岁爷,关切地问:“皇上,您哪儿不舒服?”
  光绪的眼神中流露出绝望,他无力地摇了摇头,没有回答。王商赶忙俯下身子,让光绪帝双手搭在王商的肩膀上,然后背起光绪,三步并作两步奔至屋中,将光绪帝轻轻放在龙榻上。接着迅速地为光绪帝脱去靴子,随手将被子拉过来为光绪帝盖上说:“万岁爷,奴才这就去请御医。”
  光绪一听此话急忙睁开双眼,以极其微弱的声音制止道:“万万不可!”
  王商不解地望着皇上:“这是为何?”
  光绪颤抖着双手从怀中掏出了手帕,递给王商。
  王商大吃一惊:“皇上,您又咳血了!”
  光绪微微点了点头,有气无力地对王商说:“朕的病非药物所能医!”
  “唉——”王商长叹一声紧锁双眉说:“皇上乃一国之君,国不可一日无君呢!”
  光绪满目忧伤地说:“朕还算什么君?实乃一名囚犯罢了!”
  王商摇了摇头说:“万岁爷,这话是打哪儿说起呀?前儿个您不是对奴才说,‘朕的封号还没废呢,朕依然还是朕!’皇上莫非忘记了?”
  光绪的眼神突然一亮。王商见状便接着说:“再说了,刚才老佛爷叫大起时,真龙天子的御龙宝座,还不是皇上您稳稳地坐着吗!”
  光绪听他这么一说,心情倒是开朗了许多。对呀!王商讲得一点也没错。他突然坐了起来,把王商吓了一跳:“万岁爷,您这是……”
  光绪帝郑重地对王商说:“朕咳血的事万万不可声张,绝不能让老佛爷和端王那伙子人知道!”
  王商会意地点了点头。
  光绪帝用手指指茶碗:“你马上给朕冲点鹿胎膏来!”
  “!奴才这就去。”
  王商端着冲好的鹿胎膏刚要迈进门槛儿,只听皇上轻轻地呼唤着珍妃的乳名“二妞,二妞”。
  王商停住脚步,无限伤感地摇了摇头。看来,万岁爷又想珍主子了。也难怪,人在生病的时候都会思念亲人。再说了,珍主子脑瓜就是聪明,每当皇上遇到危难之事,她准能想出个万全之策。自皇上被囚禁在南海瀛台后,压根就没能与珍主子见上一面,着实可怜呢!
  王商边想边走到龙榻前,将冲好的鹿胎膏递到皇上嘴边,轻声说:“万岁爷,快趁热喝了吧!”
  光绪一饮而尽。王商这才长舒一口气。他望着光绪帝清瘦的面孔,心里非常难过,压低声音对光绪说:“万岁爷,要不趁今晚夜深人静,奴才陪万岁爷去看看珍主子。”
  光绪帝脸上掠过一丝惊喜,转而忧心忡忡地说:“这……万一让老佛爷知道了怎么办?”
  王商忙安慰他:“恕奴才直言,老佛爷既然将万岁爷从南海瀛台接回紫禁城宁寿宫,这就说明老佛爷已经还皇上自由了,只是没有明说,您说对不?”
  光绪帝听着觉得他说得确实有些道理,于是两眼一亮满心欢喜说:“快!快给朕更衣!”
  此时,思念爱妃的情感战胜了他的怯懦,也忘却了身体的不适。
  王商拿起斗篷披在光绪身上。二人躲躲闪闪地穿过层层庭院,绕到西一长街,急匆匆朝大内西北角的冷宫北三所走去。
  天上一钩弯月,照得大地一片银辉,给本来就神秘的殿宇楼阁罩上了一层淡淡的薄纱,朦胧中越发显得宁静。
  突然,前方二百米处的宫墙上闪出一胖一瘦两个身影,有如旋风刮过般在宫墙上疾走如飞。二人均身轻如燕,看上去有极好的武功。王商扯住光绪帝的衣袖,急忙躲在长街内大缸的后面。仰头偷偷而望,只见那二人在宫墙上连续翻了十几个跟头,随即来了个倒挂金钟,将双脚钩在宫墙瓦檐上,头朝下,并排挂在墙壁上。光绪万分惊叹,心中思索着,如此武林高手,不知是何方人士?
  这时,只听那瘦子说:“耿玉清,听说皇上要杀我,我与他素无冤仇,这是为什么呀?”
  只听那胖子回答:“嘿!这不明摆着的事吗!您想想,您是当朝的皇储大阿哥、即将登基的大清朝皇帝。您登基之日,就是当今皇上退位之时!”
  由于夜深人静,光绪帝听得一清二楚。他“啧”的一声倒吸了一口气:“糟了,碰上皇储大阿哥溥了,真是冤家路窄!”
  进而又听我二祖父溥说:“可我并不想当什么皇帝呀!我只想回家,回到端王府。每天晚上我几乎都梦见额娘和阿玛。耿玉清,你想家吗?”
  那胖子无奈地说:“奴才就是奴才,奴才是不敢有任何奢望的!奴才只知道应该好好伺候主子!”
  “等我登基做了皇帝,一准儿让你出宫探亲!”
  耿玉清一听这话,“嗖”的一声蹿到了地上:“奴才叩谢大阿哥!”他激动得热泪盈眶,咚咚咚连磕三个响头。
  我二祖父溥见状连忙也蹿到地上,双手搀扶着耿玉清说:“快快请起!”
  耿玉清受宠若惊,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大阿哥,您不可以,奴才实不敢当。”进而他又声音有些颤抖地说:“能伺候您这样的主子,定是我耿玉清前世修来的福分!”
  光绪帝听得目瞪口呆,忍不住轻声对王商说:“想不到大阿哥的武功如此高强,而且心地也很善良。”
  王商接茬说:“要不老佛爷怎么单单选中了他呢!不过,正因为如此,皇上您才更不可掉以轻心呢!”
  光绪微微点了点头。待我二祖父溥和耿玉清离开这里,朝大内东北角的阿哥所走去后,他才在王商的带领下从大缸后面钻了出来。他们快步来到关押珍妃的西三所门前。王商将事先准备好的赏银塞进看守所的小太监手里。小太监掂着手里的赏银,拖着长音装腔作势地说:“老佛爷有旨,任何人不得随便出入!”
  王商怒火中烧,用手一指光绪,大声呵斥着看门的小太监:“瞎了你们的狗眼,抬头看看这是谁?”
  小太监一抬头,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捣蒜如泥:“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不知皇上驾到!”
  光绪皇帝一摆手:“罢了罢了,都平身吧,不知者不怪!”
  “谢皇上!”两个小太监咚咚咚地连磕了好几个响头。
  三所内杂草丛生,黑黝黝,阴森森。没有灯火,没有声响。好似一切都在死寂中凝固了。只有宫中的千年古柏,在微风中发出沙沙的响声,使人感到倍加凄凉。“咕,咋咋咋咋咋……”突然传来一阵夜鸟的怪啼。光绪及王商立时毛骨悚然。但光绪还是壮着胆子,加快脚步来到关押珍妃的小屋前。他举手“嗒”、“嗒”、“嗒”,轻声敲了三下窗棂,没有回音。小太监急忙将锁打开。光绪刚刚推开屋门,一股恶臭扑鼻而来,他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鼻子。屋内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他轻声唤着:“二妞,二妞,你在哪儿呢?”
  墙根角落里传来一个微弱而惊喜的声音:“是皇上!”
  “是朕!”
  “皇上!”珍妃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一头扎进光绪怀里。光绪这才慢慢适应了黑暗,他逐渐看清了一切。一间破烂不堪的小屋,里面有一张木板,上面铺着稻草。一张桌子,一张椅子,其余什么都没有。
  此时珍妃已是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光绪抚摸着珍妃凌乱的头发,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借着月光,光绪仔细端详着珍妃的脸,只见她面容憔悴,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与原来楚楚动人的珍妃判若两人。光绪心中一阵剧烈的疼痛:“爱妃,都是朕害了你!”
  珍妃忙用手堵住光绪的嘴:“皇上万不可这么说,皇上对我的一片真情,二妞今世无以报答,来世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皇上的恩情!”
  光绪更加紧紧地将珍妃搂进怀里,万分哀伤地说:“可是变法失败后,朕不过是一个空有其名的皇帝!”
  “皇上千万不要这么想,变法虽然失败,可皇上依然在位呀!只要皇上安然无恙,二妞再受千般苦、万般难,也无怨无悔!”
  “二妞,目前朕已经乱了方寸,你说朕该怎么办呢?”
  “皇上,万万不可与洋人开战呀!只有依靠洋人,才能力挽危局!否则,皇上的龙位及性命均难保全!”
  光绪听罢大为震惊,他万万没有想到,被囚禁的爱妃对当前形势了如指掌。他进而问:“那么依你看,朕目前应该求助于谁呢?”
  “当然是荣禄!除了他,别无选择!”珍妃果断地回答。
  “但是在变法时,朕曾密令袁世凯刺杀荣禄,只怕他怀恨在心,未必肯帮朕。”
  “不过,荣禄是目前唯一可牵制太后之人,且手握重兵,皇上无论如何也要想方设法争取他!”
  正在这时,外面“当”、“当”、“当”敲了三下窗棂,只听王商轻轻唤道:“万岁爷,万岁爷,该起驾了!”
  光绪这才慢慢松开了手臂,依依不舍地朝门外走去。珍妃再一次泪如雨下,哽咽着说:“皇上多保重!”
  夜已深沉,皓月当空。光绪心情沉重地离开了三所,一步三回头。他听到爱妃在哭泣,只觉得肝肠欲断。爱妃的叮嘱不断地在耳边响起:“绝不能与洋人开战!否则,江山社稷与性命均难保全!要争取荣禄,荣禄!荣禄!”这声音好似来自夜空,又好似萦绕在他耳旁。他的额角沁出了冷汗,忙对王商说:“待回宫后,你速差一人去趟荣府,传旨荣禄,要他天明即刻进宫见驾,万勿延迟!”
  “。”
  再说此时的荣禄,已成为朝野上下最关注的人物。在战与和的问题上,他的确是个举足轻重的砝码。虽已夜半,荣府内依然灯火通明。太常寺卿袁昶和吏部左侍郎许景澄垂头丧气地走出了荣府的大门。
  袁昶摇头叹气地说:“看来,今儿个我们给荣大人出了个难题,嘿——荣中堂也有说不出的苦衷啊!”
  许景澄摇了摇头说:“荣中堂虽说是老佛爷的宠臣,可自从溥被封为皇储大阿哥后,我倒觉得太后老佛爷更加宠信端王。现已被端王那伙人所煽惑,太后老佛爷开战决心已定,没有半点和谈之意呀!唉——”
  袁昶听罢,用力将左手砸进右手心,跺脚长叹一声说:“荣大人啊!荣大人!你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当初老佛爷挑选皇储时,还是你着力推荐的溥!这倒好,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如此看来,我们也只好静观了!”
  许景澄踌躇了一下说:“那可不成,明儿个一早,我们再去见见庆王爷。不管怎样,我们应尽一切力量,阻止这场战争!否则,生灵涂炭,玉石俱焚呀!”二人感叹过后,自是无奈地各自上轿回府。
  许景澄和袁昶走后,荣禄彻夜未眠。他长吁短叹,辗转反侧,眼看着天已放亮。他的夫人一觉醒来,见他还直愣愣地瞪着天花板,关切地问:“仲华,你怎么还没睡?”
  荣禄长叹一声,没有回答。
  这时只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嗒嗒嗒嗒,越来越清晰。凭着他的经验和直觉,他不由自主地喊了出来:“是军机六百里加急!”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天津裕禄总督派来的官差。官差浑身汗水淋淋,双手将军机文件高高举过头顶,大声喘着粗气,边喊着边跪在了他的面前。
  荣禄迅速取下文件,看过之后面色突变。他呆若木鸡地站在屋中,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他的夫人见状拖着多病的身体缓缓走了过来,急切地问:“仲华,出了什么大事?”
  荣禄用发抖的手指着六百里加急说:“洋人已下通牒,于今晨两点要占据大沽炮台了!”他讲话的声音在索索发抖。
  “啊!”夫人惊呼一声险些摔倒,丫鬟们手疾眼快,忙扶她坐在椅子上。夫人不解地望着荣禄说:“昨晚上许景澄和袁昶不是还让你劝劝老佛爷,说什么千万不要与洋人开战,洋人绝无挑起战端之意嘛,还说什么只要将义和团剿灭,洋人也就无话可说了。这怎么说打就打起来了呢?”
  荣禄愤怒地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不开战!不开战!洋人就要打到家门口了,叫我如何去劝老佛爷?岂有此理!”
  “仲华呀,还是咱们老佛爷有先见之明,听老佛爷的话准没错!”
  夫人的这番话语算是说到荣禄的心里。在这风云变幻的乱世中,久在官场的他有着敏锐的嗅觉,处变而不惊。此时,他心急如焚,喃喃自语着:“大沽口那边肯定是硝烟弥漫了!”
  正在这时,忽听门事高声大喊:“圣旨到!”
  荣禄忙整衣跪在地上接旨。
  “圣上有旨,令荣禄天明即刻进宫见驾!钦此!”
  “奴才遵旨!”
  天刚放明,荣禄乘轿急匆匆直奔紫禁城。一路上他百思不得其解:“皇上宣我进宫到底为何?大沽口那边的情况皇上肯定不知道,任何军机文件都是先送到我和端王手中。端王素不与皇上往来……”一向聪明的荣禄此时也难以理出头绪来。
  荣禄刚一迈进宁寿宫的庭院,刚好被从下房出来解手的小太监刘二看见。刘二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皮,仔细望着荣禄的背影:“这身影好熟悉呀,咦!这不是荣大人吗?他一大早跑到皇上那儿去干什么?”于是忙提起裤子一口气跑到大总管李莲英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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