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节 酒壶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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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长长的胡同里，胡同口象张开的蛇嘴，冲着大道。
吕百灵：“老哥，你看那边那位，啥也不是，真给咱们算卦的丢脸，咱们算卦的应该这么打（用竹板示意-/），可他那么打（用竹板示意x）。”
柳东路：“恩，他啥也不是，好几次我看他都给人家算错了。”
吕百灵：“他根本啥也不是，这臭虫胡同算卦的，老哥我就服你，今天干几个活了？”
柳东路：“还没捞着一个干哪，过去我看咱们这行还不错，可现在饿不死也吃不饱。”
吕百灵：“老哥你说倒卖古物这一行挣钱不？”
柳东路：“挣钱，挣大钱。”
吕百灵奸诈的一笑。
吕百灵：“老哥，昨天我闲转碰上一件新鲜事，一个老和尚和一个小年青的鼓捣了一个叫普实的--公司，那老和尚宣称他们有把镇邪剑和一个酒壶，虽然公司门头不起眼，但是我看那老和尚不是等闲和尚，估计那宝剑和酒壶准值银子，若混他一水，你我就没必要在这里遭这份洋罪了。”
柳东路：“老弟，你我都是土埋半截的人了，一不留神监狱里蹲着去，还不如遭这份洋罪。”
吕百灵：“老哥，你听错了我的意思，我是说使个路子合理合法弄过来。”
柳东路：“这到可以研究研究，今晚到我家，同我儿子谋一谋。”
吕百灵：“你儿子干什么的？”
柳东路：“咱们这的片警。”
吕百灵：“老肥，你儿子？他姓韩哪，不姓柳哇？”
柳东路：“啊，其实我姓我儿子的姓，怕给他掉价，才改姓柳的。”
吕百灵：“啊呀，老哥社会玩的挺深入哇，把儿子怎么整进公安队伍里的。”
柳东路：“原先我在法院当过门卫，靠上一个贵人，他帮忙我儿子才当了警察。送礼，钱也糟蹋老了。”
吕百灵：“老哥这钱糟蹋的值，今晚我找机会和老肥唠唠，教他全心全意为人民币服务，捞回来。另外，老哥为了稳当我再请一位高参，就咱们四个，完活平均分红。”
柳东路：“要请的这位你了解吗？”
吕百灵：“知根知底，她叫刘园是我闺女，不愿给老子争光，就不随我姓了，现在在犹豫城大酒店做事，负点小责，当什么总陪，整天有老板经理围着她转，拿她可当个景了。”
柳东路：“太好了，这丫头公关能力强，让她打入普实公司摸摸情况，再偷拍几张那两件宝贝的照片。”
吕百灵：“OK，就这么定了。”QQ112318781
在南朴家里-即普实公司，卜奎用气功为患者义务理疗，刘园献义工。
刘园：“师傅喝口水吧。”
卜奎：“不了，不了。”
刘园：“师傅擦擦汗吧。”
卜奎：“不了，不了。”
刘园：“......”
吕百灵在人堆里使眼色把刘园叫出去
吕百灵：“你就那一套程序呀？人家老和尚什么修为？四大皆空！媚眼收起来，绝对不能带着。”
刘园：“我不一直动着心眼吗，关键我不会了。”
吕百灵：“回家好好看看《白蛇传》熏陶一下”
几天后，刘园从普实公司出来跑进电话亭打电话。
刘园：“喂，爸，南朴这些天跑贷款，用酒壶和宝剑做抵押，因为没人识货都没成，他这几天路经臭虫胡同。”
吕百灵：“知道了。没别的挂了。”
南朴正在臭虫胡同里走着。
柳东路：“先生算一卦，我是臭虫胡同第一卦柳东路，人送外号不‘含糊，我看你不象一般人白送你一卦。”
南朴摆手拒绝。
柳东路：“先生看我这把年纪，给个面子听我说说。”
南朴便驻步。
柳东路：“这位先生，我看你绝非等闲，你是三运缠身，官运、财运、花运。一条大道中间走，今个我单给你算当中的财运。来抽个签，来抽，白送的，抽。看看：‘破铜烂铁变钱花，瓶瓶罐罐值钱了。”
柳东路眉飞色舞。
柳东路：“哈，眼下你就要有进项了，回家找找，准有什么希奇古怪的家什，能换好钱。这臭虫胡同452号专门收购，价给的高，听说他们和国际大资本家都有联系。小老弟，看我算的贴谱，赏俩。”
南朴赏了他。离去。
在吕百灵家，排布着瓶瓶罐罐、茶碗泥壶、铜钱古字。
吕百灵：“吕蛋，老亲故闾的，再跑一趟，梢有古气的就抱来。这稀稀拉拉的哪中。顺便再叫几个二溜子演托。”
吕蛋出去。吕蛋领回二溜子甲乙丙三人，捧几件瓷壶。
吕百灵：“快放下，到后院叫你柳大爷导演导演你们。”
柳东路、高粱地、苦拉、高昂昂在后院。
柳东路：“哎，你们几位，我介绍一下，这是高庭长，现在是法院多经办的主任，我的大贵人，我儿子的工作就是高主任给办的。这位俄罗斯小姐，找高庭长进批袜子，这位是高庭长的千金，在药物公司工作，会说俄罗斯话。”
吕蛋、二溜子甲、乙、丙：“哦、哦、哦、哦。”
高粱地：“参观别的太费，死巴呆着不好，就应邀领着客户参与参与。”
柳东路：“那我就自大了，开始导演导演你们大家。先说骗人，眼珠一定不能乱转，乱转......”
二溜子甲：“不行，我不骗人时说话眼珠都乱转。”
柳东路：“你躲到狗窝里，另有重用。”
二溜子甲：“那给不给钱啊？”
柳东路：“给，10元。刚才讲到哪了？乱转。乱转那就是给人家通风报信了。再有骗人的时候，表情一定要严肃。”
二溜子乙：“不行，我骗人的时候就笑。”
柳东路：“你躲到狗窝里，另有重用。”
吕百灵跑了进来。
吕百灵：“内线来电，目标马上就到。”
柳东路：“各就各位！”
然后柳东路跑出去守在门口了望，见南朴出现。
柳东路：“开始!”
然后柳东路躲进后屋。
吕百灵用戴着大金戒子的中指，指着吕蛋
南朴迈步进屋。
吕百灵：“小二，这箱货搬到里间去，日本人要了，小心点掉个碴都值十几万子。”
吕百灵转头瞧见南朴
吕百灵：“算卦？走错门了。”
然后慢悠悠转过身去冲高梁地。
吕百灵：“高老板，你也算是老人了，什么码头没去过，凭心说我给的价高还是不高?”
高梁地：“高，实在是高。但是，吕老板你有所不知，最近日本大板地震听说了吧，那收藏的罐子都震碎了。所以亚太地区的价格要波动。”
吕百灵：“这个我知道。高老板听说没有，海南岛盖大楼挖地基，挖出一座古墓，瓶瓶罐罐，刀枪剑戟数不胜数，多大的波动不被稳定了。次贷危机石油落价你知道不？你那壶就放我这，先给你五百元钱，出手了再给你三百。”
高梁地五体投地样，竖起拇指。
高梁地：“吕老板天下第一，消息灵通，海南岛出文物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哪。”
高梁地把一个酒壶交给吕百灵。
另一侧高昂昂陪着苦拉来回地浏览展物，二溜子丙提个皮箱，形影不离。
吕百灵走过来。
吕百灵：“这洋小姐不远万里，打算带点什么回国呀？”
苦拉手比划着。
苦拉：“袜子，袜子。”
二溜子丙：“慈禧穿过的袜子。”
吕百灵：“啊，有。小二，快带几位进里间看看慈禧袜子。”
吕蛋赶紧把几位让进里间。
吕百灵“突然发现”南朴没走。
吕百灵：“这位先生有事?”
南朴：“我有两件古物，所以对贵处感兴趣。”
吕百灵：“什么玩意?如果方便带过来，一起探讨探讨。”
南朴：“我带了三张不同角度的照片。”
南朴把照片递给吕百灵，吕百灵仔细的瞧着，表情喜悦
吕百灵：“哦，一个酒壶、一把宝剑，拿来吧。”
南朴：“给多钱?”
吕百灵：“高于现在的市价。”
南朴：“现在市价多钱?”
吕百灵：“罐子五百，宝剑三百，总共八百，我给你一千。”
南朴：“哦，谢谢。今天只是考查考查，以后再说。”
吕百灵：“最好把实物带来，看的准些，这几张照片先放我这，留个地址，价格好时我找你。”
南朴在照片背面写下地址，告辞。
吕百灵送出院回来，狗窝里有人。
二溜子甲、乙：“吕叔，到没到我们俩上场哪?”
吕百灵：“滚出来吧，人都走了还演给谁去看!”
二溜子甲、乙从狗窝里出来。
二溜子甲、乙：“吕叔，给我们20块钱吧，我们不进屋了。”
吕百灵：“你们出场子了吗?就要钱。”
二溜子甲、乙：“没人叫我们哪?现在是商品社会，不能白在狗窝里呆这么长时间吧?”
吕百灵：“是我叫你们在狗窝里的，和我要钱？”
二溜子甲：“那咱们找柳算卦去要。”
二溜子乙：“对，找导演去要。”QQ112318781
展品处，二溜子甲、乙找到柳东路。
二溜子甲、乙：“哪，哪个算卦的说，得管你要工钱。”
柳东路：“吕鬼子，转移次贷危机是不？哎，我们公司规矩不发现钱，发产品。你们看这瓶瓶罐罐，泥碗茶壶，铜钱古字，相中那个就拿那个。”
二溜子甲：“不要，要钱。”
柳东路：“不要？欧洲知道不？大西洋彼岸知道不？只要是从地底下挖出来的东西，那都相当值钱。”
二溜子甲：“哎，别忽悠我们，给钱。你算卦的和我们也差不到那去，别和我们拽。”
柳东路：“差远了。多少国家总统离任，从事算卦行业。到处演讲，算全球经济，算地区战争。”
二溜子乙：“七几年开除的机关干部很多都摆摊算卦呢。柳导演，我们瞧得起你。那工钱你给我们吧。”
柳东路：“好，好说。你们俩把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藏衣服里，给我拿出去，出了门我一分钱不少你们。等等，这个，这个。”
二溜子甲：“你以为我这裤裆是欧洲哪，塞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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