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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第二章

 

  “对方先派人去医院砍了楚院长的右手,围了楚院长的家,只准进不准出,切断电话线,断水断电,不许送食物进去,楚院长的伤口恶化,他夫人坠楼身亡,后来房子着了火烧成一片废墟。”胡管家叹了口气,“阿香受了重伤,一直昏迷不醒,人还在医院里,我是听送她去医院的人讲给我听的。”
  “楚笛呢?”一直没有讲话的茹倾世突然沉声问道。
  胡管家硬着头皮说:“现场一片混乱,火太大,烧得一塌糊涂,不知道是生是死,等阿香醒过来后问了她才知道。”
  楚笛记得,在那个封闭的空间里,阿香很快就变得焦躁不安,担心人们忘记她们,然后,她发现阿香带了父亲没有允许带入的东西—一些炸药,她想不明白阿香怎么会有这个。藏进密室的第四天,处于混乱状态的阿香用炸药炸开了密室的入口,爆炸气流瞬间让阿香昏迷过去,炸开的洞外有一张陌生面孔以及几个昏迷流血的身体。
  “这儿有人!”陌生面孔大声喊道,然后伸手把楚笛和昏迷的阿香扯了出来,“一个已经昏迷,一个还醒着。”
  “笛笛!”楚天佑也赶到书房,冲上前想要救出女儿。
  对方一手拎着楚笛,一手抄起一旁一条断裂的椅子腿砸向楚天佑,椅子腿狠狠地落在他的左肩,楚天佑发出痛苦的呻吟,身体晃了一晃。楚笛突然一口咬在对方的手腕上,嘴角立刻尝到了甜腥的味道,感觉有骨头让牙齿感到酸痛。
  “哎哟!”对方惨叫一声,一把推开楚笛,看着手腕上不断涌出的鲜血,骂了一句,“找死!看我不抽死你!”楚笛迅速从地上爬起来,避到已经倒地的书架后面,地上有盆漂亮的兰花,花盆很坚硬,楚笛想,要是这个人敢上来,她就一花盆砸上去。那人正准备去抓楚笛,后脑勺突然一股冷风袭来,剧痛中眼前一黑,扑通一声昏倒在地上。“笛笛,立刻从密室暗道里离开。你必须马上离开,否则,其他人进来之后就来不及了!”楚笛摇了摇头,目光看向二楼卧室的方向,母亲还在那儿。
  “笛笛,听话!”楚天佑的声音有些严厉,“你活下去是爸妈唯一的希望,只有你活下去,爸爸妈妈才有继续下去的可能,你必须听爸爸的话马上离开!”
  楚天佑右臂的伤口不停有血液渗出来,发出难闻的味道,头发杂乱,胡子很长,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他迅速跑回二楼按下那个隐秘开关,然后再跑回来,硬着心肠把女儿推进密室那个仅供一人伏在地上爬行的隐秘的通道。
  “笛笛,从这儿一直向前爬,不要害怕,一直向前就会到达可以逃离的地方,然后你拼命地朝前跑,不要回头,一直跑一直跑,跑到你还有最后一点气力的时候找个地方躲藏起来,等爸爸或者爸爸安排的人来带你离开。”楚天佑快速地吩咐着,然后砰的一声将通道入口关上。他不可以同时离开,还有行动不便的妻子。他把书房里的书全部浇了油,把阿香从杂物中挪出来,放到院落小小的泳池里面,再把其他人也拽到外面的空地上,然后返回书房点着了火。完成这一切,楚天佑回到外面察看阿香的情形,突然听到一声物体坠落在地的声音,风吹过一阵熟悉的味道,是药香,中药的香气,是妻子一直在喝的中药的味道。楚天佑僵硬地转回头,目光凝固在地面上,鲜艳的红色,惨烈的白色,奇怪的模样,他有些呆呆地看向二楼,并不是很高,而且妻子双腿一直不能行走,难道是因为妻子醒来的时候发现他不在,以为他不要她了,所以选择放弃生命?妻子一直知道,他娶她,只是一份内疚,她一直知道。
  关颖芝明白她无法离开,楚天佑对她一直极好,好到她找不到任何理由抱怨,但他爱的始终是另外一个人。自己拖累他那么久,让他违着心愿娶了自己,说了那么多年的我爱你,应该放他离开了。她是那么的爱他,爱到宁愿守着这份怜惜当成爱情。上帝让她在生命消失的瞬间看到他悲哀错愕的表情,她终于在他心中刻下了一道痕,那个女人是他心头永远的伤,而她将是他心头永远的痕。
  楚笛一边哭泣一边向前爬,没有光线的指引,没有目标的存在,漫长到她认为她只是在原地打转,紧张到她无法呼吸,膝盖开始疼痛,手心开始发热,身体也在哭泣声中越来越虚弱。她的声音突然从嗓子里冲了出来,颤抖而恐惧:“爸爸,妈妈,笛笛害怕,笛笛害怕……”突然,她听到了阵阵雷声,闻到了潮湿的味道,黑暗中,一股凉凉的风,夹杂着奇怪的味道扑在她的脸上,紧接着是野狗的吠声,声音似乎在她附近的某个地方。没来得及反应,她的身体已经迅速地下滑,她想抓住什么控制住自己下滑的身体,触手所及却全是垃圾,那些东西从她手中迅速消失,她一头栽进护城墙下深深的河水中。
  如同撞在一堵墙上,胸口疼得厉害,一口气憋在嗓子里,眼前一黑差点直接昏过去。手臂条件反射地乱挥舞,想要抓住什么,身体被河流不停地冲向前,不时有河水呛得她咳嗽,眼睛也睁不开,只觉得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全是水,分不清是河水还是雨水,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馅儿一样被包在了水中。左手突然碰触到一棵树,她死命地抓住,然后牢牢地用两只手抱住,身体终于在河水中停了下来。树不是很高,枝杈很多,她必须想办法爬到树上去,不然一会儿她就会因为气力用尽而被河水冲走。她必须找到一个足够支撑她身体的枝杈让她休息恢复体力,然后再游到岸边找个地方躲起来,寻找合适的机会等候姨姥姥或者获救的父母来救她。也许是在树上待得太久,随着身体的僵硬,她慢慢地失去了知觉。
  楚笛醒来的时候,头疼得厉害,耳朵里轰鸣着,浑身上下都酸痛,脖子僵硬到不能动弹。
  “你醒了?别乱动,你现在浑身上下不是青的就是紫的,真是丑死了。别想瞪我,你现在眼睛肿得就剩一条缝了。”少年有些幸灾乐祸地说,“你现在任我宰割中。哥,是不是这个词?”
  被他唤作哥哥的人笑了笑,然后是老者的声音:“她怎样了?我看这丫头伤得不轻,能够拣条命算命大的。唉,这孩子,真是能挨,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竟然不喊一声疼。”
  “人已经醒了,确实是个命大的。茂林,我看就留着给你当媳妇儿生儿子好不好。”是个女人的声音。
  少年不太情愿:“赵小菊,你太狠毒了,竟然找这么个丑八怪给我做媳妇,这是什么心呀,黑心呀!”张茂森帮着爷爷扶醒来的楚笛喝下一大碗苦涩的药汤。
  “爷爷,她是河妖吧?”张茂林看着面前肿成一团的丑丫头一气喝下满满一大碗浓到快要凝固的药汤,“她这是在喝药吗?比喝水还简单!”
  “你以为都和你一样呀,喝药比要你的命还难!”赵小菊故意在一旁说。
  “行了,别闹了。”张茂森在一旁笑着说,“这孩子需要些时间才能康复,让她待在爷爷您这儿等身体恢复,成吗?”
  “哥,她一直不说话,是不是个哑巴?长得丑,又不会说话,是够可怜的。”张茂林好奇地问。
  老者笑着说:“你要是没事,就快出去多拣点柴回来,省得冬天一下雪,咱们又得挨冻。”少年爽快地答应着一窜跑了出去,脚步声很快就消失在外面。接下来的日子里,楚笛的身体在慢慢恢复,嗓子不舒服,索性懒得讲话,皮蛋说她是既哑又丑的黄毛丫头。不过,这个叫张茂林的少年除了说话刻薄些,其他的倒还好。
  老者从外面走进来,看着楚笛说:“外面阳光不错,要不到院子里坐一会儿?”楚笛点点头,之前的良好教育让她如此狼狈却不让人讨厌。张老头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看着楚笛,轻声说:“你和这上面的人有些像,我想他们一定是在找你,悬赏的银两可不少。”楚笛看着老者手中的告示,上面确实是她的画像。她摇了摇头,接过那张告示轻轻撕碎,从地上拣起一根树枝,慢慢地在地上写着:您有办法让我在这儿安生待下去吗?
  张老头看着楚笛写下的文字,说:“原来你真是告示上的女孩子,那个涂家你不回去也好。爷爷帮你想个办法。”楚笛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冲着张老头磕了几个头,额头挨着地面发出撞击声。
  “不说话也好。”张老头点点头。
  三个月后,楚笛第二次见到张茂森和赵小菊:“看样子已经好很多。”
  “这孩子不会讲话。”张老头叹息说,“听力也不是太好,倒是挺勤快,帮着洗洗涮涮,做个饭什么的,挺不错。你怎么有时间过来?在这儿一起吃午饭吗?昨天皮蛋在山上抓了只野兔,挺肥,准备炖萝卜。”
  张茂森摇了摇头:“没时间,涂家还是没有放弃寻找,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和赵寨主说了,让赵寨主帮着找。”突然,张茂森有些怀疑地看了楚笛一眼。
  “你不要乱猜了,她不是,她是一个孤儿,掉进了护城河里,幸好我们经过遇到就给救了。”张老头笑了笑说,“要真是,我早就给送回去了,不是也好,就当是给皮蛋提前说下个媳妇,这丫头虽然长得一般,但是个本分孩子。”张茂森又看了一眼楚笛,她的脸又黄又黑,是一种不太健康的颜色,瘦弱憔悴。告示上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虽然年纪小,还说不上国色天香,但是长大了是个美人是毋庸置疑的。
  寒冷的冬天很快便过去了,楚笛身上的伤已经好利索,但有一个皮蛋少年张茂林在,楚笛想不受伤都困难。永远白净不了的皮肤,不起眼的五官,加上和他一样短的头发,以及风中永远瘦弱永远吃不胖的身体,对仍然是懵懂少年的张茂林来说,楚笛就是丑丫,就是一个和他一样的“男孩子”,是一个可以一起上树掏鸟窝,下河摸鱼虾的玩伴。
  “丑丫,陪我上山!”
  “皮蛋,你小心些,别再让妹妹受伤了。”张老头喜欢楚笛乖巧安静,又不缺少倔强沉静,他真希望孙子可以娶楚笛做媳妇。这时,楚笛在山上已经住了好几个年头,城中对楚笛的寻找已经中止,楚笛在大家的感觉中,已经是一个死掉的人。
  “走了,丑丫!”张茂林不太耐烦地又喊了声。楚笛乖巧地跟在张茂林的后面出门。张老头无奈地笑了笑,孙子虽然已经是个半大小伙子,却未开窍,一直丑丫丑丫地喊着。由于楚笛一直戴着乖巧的面具,他自己都想不起楚笛究竟长得如何模样。不过想起那张寻人启事上眉清目秀的小姑娘,想来也不会差。
  沿着崎岖的小路,楚笛跟着张茂林到了山顶上一处隐蔽的角落,一棵大树长在山顶处相当危险偏僻的地方,树身极粗,树下有一块可以躺卧三四个人的大石头,光滑得像水中的鹅卵石,躺在上面非常舒服。第一次来的时候,楚笛受了极重的伤,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才可以下地走路,张茂林被张爷爷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到了古树下,张茂林神秘兮兮地从怀中掏出一样物品,黑的,沉甸甸地包在一块红布里。“这是我从王麻子那里用烧酒哄出来的枪,还有子弹。想不想玩?”楚笛点了点头。
  “丑丫,你不会讲话,会不会很难过?”张茂林用口哨吹出一个曲子,不太成调,“问了也白问,你就是个哑巴。唉,长得丑,还不会讲话,你真是什么倒霉事都摊上了。”楚笛闭上眼睛,全当什么也没听见。过了好一会儿,一旁的张茂林说:“丑丫,我喜欢上一个人了。她长得真漂亮,像天仙一样。哥说,她是涂天骄的女人。真是太漂亮了,皮肤白得像刚出笼的大馒头。”楚笛差点笑出声来,刚出笼的大馒头,难不成是现代杨贵妃?
  突然,张茂林坐了起来,一拉楚笛:“走,我带你去城里,城里可热闹了,人多,还有玩杂耍的,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什么,好不好?”楚笛摇了一下头,风吹在脸上,很舒服。
  张茂林知道再说下去半点作用也没有,便咬着青草,说:“我哥要娶媳妇了,其实我哥一点也不喜欢赵小菊。下个星期去喝喜酒,我哥和爷爷说,赵小菊要你过去伺候她,说是你一个女的和两个光棍待一起太危险。呸,什么话,不是人话!”楚笛顺着古树的枝杈爬到树顶,远处全是山和云,以及树木。
  “喂,你跑到树上做什么?”张茂林迅速爬上树,坐在楚笛的旁边。楚笛用手指在张茂林的手心上慢慢地写:没事,树上更好玩。
  张茂森的婚礼是在山寨中办的,满山的土匪聚集在一起为他们庆祝,一身红衣的赵小菊一脸灿烂的笑容,张茂森依然是一脸温和的微笑,但楚笛觉得,他一点都不快乐。
  突然传来一阵喧哗,有人匆匆跑过来说:“姑爷,涂大帅和涂少亲自来祝贺了。”有一行人走了进来,前面是涂明良,后面是涂天骄,个头很高,一身军装看起来帅气得不得了,身边陪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子。
  “丑丫,就是她,就是她。”张茂林有些激动,伸手抓着楚笛的手,“是不是特好看、特仙女?她叫杜月儿,是杜黑子五姨太的女儿,说起来,她爹和我们张家还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不过那都是父辈们的事,和她完全没有关系。”
  “天骄,这儿好乱,我不舒服。”杜月儿噘着小嘴,不太乐意地撒娇。
  “一会儿就好。”涂天骄冲着杜月儿微微一笑,手指在她的掌心轻轻一划,“你看,他们都在眼馋着你的美丽。”
  “他们算什么东西。”杜月儿不屑地看了一眼,用一块丝帕轻轻扇着风,突然,一只黑猫从他们面前一闪而过,杜月儿吓得一声尖叫,扑进涂天骄的怀中,轻声嗔骂了一句,“讨人嫌的野猫,吓我一跳,哪里来的没有家教的东西。”
  涂天骄微微一笑,说:“猫真有九条命吗?”杜月儿靠在涂天骄胸前,用手绞弄着手中的丝帕,噘着小嘴说:“家里的老人说,是书上的故事中说猫有九条命,可以死九回而仍能生。不过是山野村夫们闲着无事编的怪话。”
  涂天骄用杜月儿听不到的声音说:“我倒希望这传说是真的,因为我一直不希望她死。”
  前面是一处池塘,入目是一片极漂亮的荷花,“好漂亮!”杜月儿惊叹地站直身体看着面前的河塘。涂天骄点了点头,临近黄昏,夕阳映出大片灿烂,面前是盛开到有些拥挤的荷花,空气中有微微香气。突然,杜月儿发出一声惊呼,一头扑向了河塘:“天骄,天骄,救我,救命……”
  这时,只见一个年轻人跃进河塘抱起杜月儿托她上了河岸。有人立刻一把抓住那个年轻人的肩膀让他动弹不得,另外有人立刻扶着杜月儿离开去更换身上的衣服。
  张茂森跑了过来,一脸错愕地说:“涂少,这是我弟弟。茂林,你是不是又任性了?”
  涂天骄笑了笑说:“他刚刚救了月儿。放开他吧,月儿送去哪里了?她人有事吗?”
  张茂森轻声说:“别发呆了,快去换身衣服。”
  张茂林不舍地看向杜月儿被带走的方向,觉得自己的鼻子依然可以嗅到杜月儿身上好闻的香气,手中依然可以感觉到杜月儿软绵绵的身体,那种感觉,让他既兴奋又失落。
  山寨里张茂森最通医术,涂天骄示意人带他进来,笑着说:“人生大喜,却偏要唤了你来。”
  张茂森看了一下杜月儿的脚踝,微微有些淤青的痕迹,定了定神道:“没什么大碍,上些化瘀的草药药膏就可。”
  涂天骄点点头,说:“来人,去随新郎官取草药来替月儿敷上。请救了月儿的张茂林过来一下。”
  “好疼。”杜月儿噘着嘴委屈地说。
  涂天骄笑笑,用手轻轻拭去杜月儿脸上的泪水,拂了一下她的头发。杜月儿脸上一红,羞涩地垂下头。
  随从领着张茂林走了进来,涂天骄指了指对面:“坐。月儿,谢谢这位救了你性命的张茂林。”
  杜月儿不太情愿地说了声:“谢谢。”
  张茂林面红耳赤地看着靠在床上的杜月儿,一头卷发湿湿地垂在肩上,白皙的脸上泛着娇羞的红色,嘴巴微微噘着,有些小撒娇,又有些小任性,看着真是好看。他觉得自己的心几乎要跳出胸口了,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
  张茂森取了药回来,恭敬地帮杜月儿敷好药,发现自己的弟弟还傻站在旁边,立刻说:“涂少,我弟弟在山林中散漫惯了,他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我会狠狠教训他的。”
  涂天骄一笑,说:“我挺欣赏你弟弟,这样的人才放在山林中实在是浪费,我想带他离开,我的手下就缺少这样的人才,如何?不会不舍得吧。”
  张茂森的脸色微微一变:“我弟弟能跟着涂少,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离开杜月儿休息的房间,张茂森一把拽着张茂林的胳膊带到一边人少的地方,四下里看了看,确定没有人,才恼怒地说:“茂林,杜月儿脚踝上的伤是不是你弄的?”
  张茂林立刻摇头:“什么伤?你说她的脚踝上有伤?”
  “是的。”张茂森恼怒地说,“早知道今天会发生这种情况,我就不让你来参加婚礼了。妹妹呢?”
  “她?”张茂林想了想,“不知道,说不定不知道我去了哪里,这会子正急得哭呢,你这一说,我得赶快去找找她。”说着,他没有再理会张茂森,匆忙地返回前厅去了。
  前厅里人声喧哗,张茂林拨开杂乱的人群,在前厅的一个角落处,楚笛正坐在一张小桌子后面慢慢地吃着点心。“丑丫你真和小孩子差不多,喜欢吃这些小孩子才吃的东西,那些大鱼大肉的才好吃,你不吃,真是浪费了那些好吃的。你在这儿慢慢吃吧,我去吃好吃的,再来上一大碗酒。我要庆祝一下!”
  张茂森应酬着前厅的客人,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弟弟好像对那个漂亮的杜月儿怀有好感,难道涂天骄那么聪明的人看不出来吗?在吆喝不断的人群中,他一眼看见坐在角落里正在收拾食物的楚笛:“妹妹,一会儿我安排人送你和茂林回去,他喝多了,路上照顾他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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