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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第三章

 

  “怎么,这人你也不待见?”涂天骄半真半假地说。
  楚笛直接用手语讲:是,他和杜月儿一样矫情!
  杜珉一眼看到楚笛,脱口说:“你怎么带这丫头出来了?”
  “你认得她?”涂天骄瞟了楚笛一眼。
  杜珉愣了一下,没想好要如何说。
  楚笛用手语慢条斯理地讲:是的,在金家见过,这位公子说,他可以随时取我性命如碾死一只蚂蚁。
  杜珉看不懂她的手语,但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涂天骄微微一笑,看着杜珉,半真半假地解释:“丑丫头说,你很厉害,她很怕你。”
  楚笛冲杜珉微微一笑,用口语不着痕迹地说了一句话,杜珉先是一怔,下意识用自己的嘴来重复刚才那几个口形,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楚笛一笑,眼前这个人真是蠢到家了。
  “她笑什么?”杜珉有些好奇地脱口问。
  楚笛盯着一直用口形在努力重复她刚才口形的杜珉,努力忍着笑。这人真是个傻瓜,刚刚她用口形说:杜珉,你就是一个倒霉蛋!偏偏这人竟然一再地用口形重复这几个字,他根本不会想到她讲的是什么,口形重复出来每次都是不同的意思,杜珉和涂天骄都不知道,她可以读懂唇语。
  杜珉眉头一皱,故意说:“哎哟,涂少,让你的丫头帮我倒杯水可以吗?那些女人像苍蝇一样,轰都轰不走。”
  涂天骄看了一眼楚笛:“去给杜大公子倒杯水。”
  杜珉故意刁难楚笛,一会儿要她扶他起来,一会儿要她把水端到他嘴边。楚笛皱着眉头耐着性子照做,扶他起来,知道他的伤在腰上,故意把手落在那儿,并且用了大力,疼得杜珉的脸瞬间煞白:“你笨手笨脚的,疼死我了,我的伤就在那里!把你的爪子拿开!”
  楚笛一脸无辜地看着杜珉,表示她不知道,立刻放开了手。这一放手,放得有些突然,原本杜珉就使坏不用力配合楚笛,楚笛这一松手,他收力不住,一头重新摔回到床上,受了伤的后脑勺重重地落在枕头上。
  枕头旁边有一本厚厚的书,楚笛在扶他的时候顺手将其挪到了枕头上,杜珉只觉得后脑勺与一个硬物相碰,疼得他差点直接从床上蹦到地上,话都说不出来,只剩下哆嗦了。楚笛依然一脸无辜地看着疼得哆嗦成一团的杜珉。
  “你,你,你……”杜珉用手指着楚笛,五官纠结,“你个倒霉鬼!滚!离老子远点,遇到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说着抬手推开身边的楚笛,楚笛手中正端着一杯热水,似乎完全没有提防杜珉要伸手推她。杜珉一声惨叫,从床上直接蹦到了地上,然后原地跳个不停,如同身上着了火似的。
  楚笛似乎是被杜珉推得差点摔倒,手中的杯子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一杯热水一滴没有浪费地泼在杜珉只穿着单薄病服的身上。腰上的疼、头上的痛、热水灼烫皮肤的不适,让杜珉十分抓狂。楚笛的面容上还是一成不变的无辜和无奈。
  避风斋,涂天骄选了一个安静些的位子坐下,指了指对面的位子:“坐吧。”楚笛在涂天骄对面坐下,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刚才在医院里你是故意的吧?”涂天骄突然说。
  楚笛心中跳了跳,但面上的面具帮了她,她用手语说:杜大公子好像很不喜欢我,是不是因为茂林哥哥和杜姑娘的事?
  涂天骄嘴角撇了一下:“只怕不是杜珉不喜欢你而是你不喜欢杜珉,原因也不过是你口中所说的杜月儿和张茂林的事,看来你还是一心想要嫁给张茂林,是吗?”
  楚笛面带无辜地摇了一下头,慢慢地用手语比画:如果您怀疑是我,还真是高看了我,要是我有这本事,早就收拾他了。
  涂天骄喝了口茶水说:“丑丫头,有本事你就把你的秘密带进坟墓,否则,别想永远瞒着我。”
  楚笛很是认真和无辜地摇了一下头用手语讲:涂少,您想得太多了,我能有什么秘密,又为何要瞒着您?
  涂天骄不理会她的解释,简单地说:“今天是醉红莲的场子,我答应过去为她捧场,你跟着。”
  涂天骄的车子停在醉红莲今晚演出的剧场外,门外已经来了不少人。涂天骄在前走着,楚笛漫不经心地跟着,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两个正在交谈的人身上,声音嘈杂,听不到那两个人在交谈什么,可楚笛看得懂唇语,对方口形所讲的是涂天骄。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两个人,年纪大概在二十七八左右,打扮得有些土气,但不太像是老实本分的人。
  矮胖子说:“今天是个机会,做掉了涂天骄,我们立刻拿钱离开这儿。”
  高而瘦的男子点了一下头:“真不枉杜家在这娘们儿身上下的功夫,为了杜家大少爷故意卖身进了戏班子。”
  矮胖的男子说:“这把匕首上有毒,刺中人身体的瞬间就可以让人肢体麻木,发不出声音,直接刺了他我们就离开,然后通知杜黑子,立刻拿钱走人。”高瘦的男子同意地点了一下头。
  说着两人隐入了人群,楚笛记忆力极好,虽然只在昏黄的光线中看了几眼,但已经牢牢记住这两个人的模样。
  涂天骄是在剧场的雅座,小包厢,楚笛想着那两个人要如何混进来。虽然楚笛并不觉得涂天骄的生死与她有什么关系,但是,就算是涂天骄一定要死,她还是绝对不希望他死在自己面前或者死在杜家人手中,楚笛想着,已经被涂天骄拽着在位置上坐下。
  “就这样的场合也能让你魂不守舍?”涂天骄半带挖苦地说,“可见无名山的生活有多么枯燥了,坐好,不要东张西望。”
  醉红莲的嗓子真是不错,婉转如黄莺在鸣,身段柔软如柳枝在风中摇摆。台下的观众不停地喝彩,她的目光落在一个角落处,那两个人换了衣服,正朝这个方向张望。她看向涂天骄,他正在看戏台上醉红莲的表演,根本没有注意。
  中场休息,台下重新热闹起来。楚笛目光落在桌上,茶盘上放着茶壶和茶杯,她故意伸手试了一下,起身端起茶盘准备向外走去。
  “雅座有人负责茶水。”涂天骄头也不回地说,“老实坐在这儿等就成。”
  雅座的门帘被掀了起来,进来的正是那个矮胖的人,楚笛看见那个高瘦的人在外面放风。难得他们可以逮到这样一个机会,只有一个不起眼的小丫头在旁边。
  矮胖的男子走进来,把茶盘放下,右手所藏的匕首露出一些,阴冷的目光落在涂天骄身上。这时大幕缓缓拉开,剧场内所有光线集中在台上,醉红莲艳美地亮相,引起台下一片喝彩声,涂天骄也道了声“好”,接着鼓掌。醉红莲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嘴角微扬,有几分笑意。
  矮胖的男子身子一直,右手闪电般抬起,就在同时突然觉得脑袋上一疼,听到耳边清脆的咣当声,眼前一黑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楚笛手中的茶盘迎面击打在探头进来的高瘦男人脸上,正好击中鼻子,高瘦男子哎哟一声,捂着鼻子。涂天骄听到声音回头,直接反应是起身一脚踹在高瘦男子摇晃着要冲进来的身体上。
  雅座这两声巨大的扑通声淹没在下面的叫好声中。
  “怎么回事?”涂天骄看着地上昏迷的两个人,“你怎么对剧场里的服务员出手。”
  楚笛弯下身体从地上昏迷的矮胖男子的右手中取出匕首,用手语比画:这匕首上有毒,我在剧院外面的时候听他们二人说起要对付你。
  涂天骄看了一下楚笛手中的匕首,目光突然落在台上的醉红莲身上。楚笛伸手一扯涂天骄的衣袖,快速用手语说:我听他们说,醉红莲认识杜珉,我看得懂唇语。
  涂天骄伸手拍了拍楚笛的脸:“丑丫头,你还真是我的福星,很高兴有你在。”
  很快就有涂家的士兵赶来,大家这才知道原来有人在这儿要刺杀涂少。全场议论纷纷,看着涂少面带微笑地和戏台老板寒暄两句,然后在众人面前带走了醉红莲。醉红莲面上隐约透出几分紧张,她没有卸妆,依然是戏台上美艳动人的千金小姐的妆容。
  车子直接开去了涂家办公的地方,戒备森严的院落,墙上全是铁丝网,很高,有面色严肃的士兵守卫,还有透出几分凶悍的狗吠声,是体型粗壮的藏獒,虽然有铁链拴着,但仍然跳跃不止。
  “红莲,你说要是这狗突然冲上来咬上一口,结果会如何?”涂天骄温声细语地说,脸上带着微笑,看不出是否生气,“只怕是这世上就没有天仙般的醉红莲而只是恶魔般的醉红莲。”
  醉红莲颤抖了一下。车子从那头最最凶猛的藏獒前经过,那藏獒身子几乎是竖立起来,头就探在车窗前,醉红莲吓得一声惨叫,手死死地抓着楚笛的手,昏了过去。
  “真不经吓。”涂天骄冷冷地说,“胆气全长在心眼上了。你也在害怕?”
  楚笛看了一眼外面的藏獒,再看看自己旁边昏迷不醒的醉红莲,不知道要如何表达她此时的心情。
  “你先走,我留下来处理这些事情。”涂天骄对司机说,“找个可靠的人送她回去。丑丫头,今天的事绝对不许对我母亲讲。”楚笛机械地点了一下头。
  清晨,楚笛摆弄完兰花,用手语对涂天骄讲:我想请一天假去看看爷爷。
  涂天骄慢条斯理地说:“学乖了,知道出去之前先吱一声了?张老头的药铺开张,我准备了花篮送过去,你可以一起。对了,忘了通知你,你的茂林哥哥和杜月儿已经住在一起。”
  楚笛有些意外,张茂林的事是如何通过爷爷的?
  他们在药铺门前遇到杜珉,见他一直用一只手扶在腰上,头上戴了顶帽子,穿着一身西服,动作缓慢,看起来就是一个白面书生的模样。楚笛有些愕然,诧异地用手语问涂天骄:他怎么在这里?
  “他妹妹是你茂林哥哥的姨太太,这是杜家有意与张家修好。”涂天骄懒洋洋地说,“我在车里等你,你只有五分钟。”楚笛听完瞪了涂天骄一眼。
  “喂,丑丫头,你是伺候我的丫头,怎么我说上两句你就瞪我?”涂天骄哈哈一笑,说,“不过,眼睛长得不错。”
  楚笛全当没听见涂天骄的话,下车头也不回地进了店,在店门口正好和杜珉几乎是并行而入,彼此看了一眼。楚笛笑了笑,笑得杜珉没来由地打了个寒战,这丫头,怎么看着这么邪气?让他觉得只要遇到这个丫头,一准没有好事。
  张老头脸色铁青地坐在屋内,杜珉进来,张老头极是不待见地看了一眼,没有理会。桌上有香蕉、葡萄等,楚笛随手拿起一个香蕉剥开。
  杜珉在桌前坐下对着对面的张老头微微一笑说:“张老头,如今你孙子娶了我妹妹,生是你们家的人,死是你们家的鬼,所以,我们完全可以一笑泯恩仇。”
  张老头就当没听见,楚笛对着他比画:爷爷,你带我看看这儿好不好?张老头立刻站起身领楚笛离开。杜珉脸上一青,恼怒地骂了一声,考虑要不要离开的时候搞点小动作。
  “妹妹,和爷爷是不是聊得很开心?涂少说,如果没事的话要你回去,爷爷……”张茂森的话还没讲完,突然听到一声惨叫,见杜珉仰面倒在地上,脸上显出痛苦的表情,撞在地上的后脑勺正好是上次受伤的地方,后腰也正好落在地面上,这下摔得不轻。脚前有一个香蕉皮,上面还有没吃完的香蕉。
  “哟,杜大公子,你这是玩什么呀?”涂天骄的声音响起,示意身后的随从上前扶杜珉起来,“还不快把杜大公子扶起来。你这是行哪家的礼呀,仰面朝天,是要感谢上天吗?”
  杜珉咧了一下嘴:“哪个缺德的在地上放香蕉皮!”
  杜珉骂完突然想起,他进门的时候丑丫头在剥香蕉!于是瞪着楚笛,咬着牙说:“真是晦气,每次一遇到你就倒霉,你是不是故意的?”
  楚笛撇了一下嘴,用手语讲:你还真会赖人,睡不着嫌床歪,早知道这样可以摔你,我一准把一盘香蕉都扔地上!
  杜珉看不懂她的手语,想离开,却一步也挪动不了,便对扶他起来的涂天骄的随从说:“去把我的随从叫来。”
  上了车,涂天骄看着楚笛,似笑非笑地说:“丑丫头,那天杜珉遇刺是不是也是你的杰作?听张茂林说,你在山中就和一个野小子一样,爬树下河不在话下,甚至还会用枪。这样想,那天杜珉着了道十有八九是你下的手。”
  楚笛面无表情地讲:涂少,您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我要是有这本事,岂不是哪天我要是瞧着您不顺眼了也一样下手,您是不是会着了道呢?
  “啧啧,丑丫头,幸亏你是个哑巴,你要是个会讲话的,这得多伶牙俐齿呀。”涂天骄懒洋洋地说,“你这是提醒还是警告?”
  茹倾世病倒了,浑身无力,茶饭不思,几日下来,人憔悴了许多。涂明良请了最好的医生,也查不出原因,只说那天在外面,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回来就觉得头疼,具体是什么花的香气,完全没有记忆。最终医生只能得了个花粉过敏的结果,嘱咐好好休养,过些日子慢慢地就会好了。
  涂天骄大半时间都在军营,等得到消息回来,茹倾世已经在床上躺了三天,脸色憔悴。伺候她的朱妈也病倒在床。
  “妈,您这是怎么了?”涂天骄试了试母亲的额头,不热。
  一旁伺候的丫头轻声说:“夫人这样已经三天了,不愿意讲话,一口水也……”
  “快让她住嘴!”茹倾世突然极是烦躁地说,“我现在听不得声音,一有声音就头疼。”
  涂天骄轻声说:“不如让丑丫头照顾您几日,那丫头聪明安静,一定不会让您烦,如何?”
  茹倾世眉头紧皱,不情愿地点了一下头:“也不知是怎么了,整个院落里没人有事,偏我和朱妈有事。”
  涂天骄回了自己的院落,他离开的这几日丑丫头并没有偷懒,院落打扫得很干净,花草也照顾得极好,窗台上的兰花绿油油的,已经有了个花苞,想必今年会开花。
  “少爷,您回来了。”阿秀恭敬地迎上来,“张姑娘一直待在院落里,除了打扫,就是给她哥哥绣一对鸳鸯图案的枕套,没有离开过半步。”
  暖暖的阳光照进房间,楚笛的头发刚刚洗过,随意地散在肩上,涂天骄正好看到楚笛的侧面。她的鼻梁很直,嘴也不大,眼睛亮亮的,睫毛长而上翘,眉毛清秀,牙齿轻咬嘴唇,有着几分慵懒妩媚的模样。
  涂天骄轻轻咳嗽一声:“咳!”
  楚笛吓了一跳,针一下子扎在她的手指上,她轻轻张了一下口,咽下一声轻微的惊呼,然后看着涂天骄,有些错愕,他这个时候回来做什么?她的眼睛晶莹剔透,骨子里透出几分妩媚清婉极是诱人。
  “好雅兴,为你的心上人绣鸳鸯。”涂天骄走上前,从楚笛手中拿走她正在绣的枕套,不耐烦地丢在一边,冷漠地说,“你是我的丫头,要学会不要在心里放别的男人。”
  楚笛愕然地看着涂天骄,捡起涂天骄丢在一边的枕套,刚要重新绷紧撑子里的布,涂天骄不耐烦地一把夺过来,顺手用旁边的剪子一划,刺啦一声,那布一分为二,鸳鸯也一分为二。
  楚笛恼怒地看着涂天骄,用手语讲:你疯了!
  “收拾一下去伺候我妈,她生病了,不想听人讲话,我想一个哑巴伺候她更好,别发呆了,我带你过去。”涂天骄伸手一拽楚笛的手,要把她从床上拉下来。
  楚笛立刻抽回自己的手。
  “怎么?”涂天骄冷笑一声,逼近些,“你那个茂林哥哥正拥着杜月儿神仙般逍遥着,你再怎么不舍得,他也不会喜欢你。”
  楚笛不理会他,准备从他身边走过去。
  “丑丫头!”涂天骄提高声音且充满恼怒,挡在楚笛面前,一把拽住楚笛的手腕,用了些力,楚笛的脸上出现忍痛的表情。
  楚笛真心觉得涂天骄可恶至极,剪坏了她的绣品,还这样不讲道理,她努力想把手腕从涂天骄的手中挣脱出来,却怎么也挣脱不出来。涂天骄这么强硬地拽着她的手,他还真是当她是他的私有物品吗?他凭什么这样欺负她!
  盯着楚笛脸上的愤怒和眼中隐隐的泪痕,涂天骄没来由地非常愤怒:“如果我在你眼中看到你为别的男人流泪,我立刻宰了那个男人!”
  楚笛气得脑子里一团空白,想也没想,突然不管不顾地一口咬向涂天骄紧握她手腕的手,而且用了些气力。
  涂天骄没想到楚笛会咬他,抬手就要一巴掌扇过去,楚笛突然松开,用力挣脱出自己的手腕,看也不看涂天骄手背上醒目的伤口和血痕。
  “你属狗的是不是!”涂天骄硬生生地收住自己的巴掌,手背上两排醒目的牙印,已经有血丝渗了出来,“不对,你是属狼的!”
  楚笛倔强地轻咬嘴唇,瞪着涂天骄。
  “你是敢对我下口的第一个人。”涂天骄审视着手背上的牙印,慢条斯理地说,“这样也好,你咬了我就不可以再咬其他男人,否则,我把你的牙一颗颗拔下来。”楚笛仍然没有任何反应。涂天骄发现自己刚才攥住楚笛手腕是用了劲,楚笛手腕上已经淤青了一圈,难怪她刚才要咬他,“疼吗?”
  楚笛顺着涂天骄的目光看到手腕上的淤青痕迹,用力点了一下头,眉头皱了起来,眼睛里的泪水流了出来。这个可恶的男人,这个从小就欺负她的臭男人,为什么认不出她来还是一样欺负她?她是欠他的吗,为什么要她这样受他欺负?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的手已经被你咬出了血,让我的下属见了丢人的是我不是你。”涂天骄无奈地说,“是你先惹我生气的好不好?如果你不是在这儿傻瓜一样给一个傻子绣什么鸳鸯的枕套,我至于发火吗?”
  突然,涂天骄伸手将楚笛抱在怀中,笑嘻嘻地说:“好了,我保证以后不再这样,好不好?来,丑丫头,给我笑一个,其实你笑的时候真的挺好看。”
  楚笛吓了一跳,又挣脱不开,只得哭笑不得地瞪着一脸嬉笑的涂天骄。
  “你看,我的手背让你咬成这样,我怎么回军营?”涂天骄故作委屈地说,“你必须帮我包扎好。”
  楚笛相当无奈地去取了纱布和消毒药水,极不情愿但还是仔细地帮他包扎好伤口,收拾好,抬头看到涂天骄正微闭着眼睛休息,看样子是真的累了。
  “好了吗?”涂天骄睁开眼看着正在静静地打量他的楚笛,微笑着说,“去我妈那里吧,我答应让你照顾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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