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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茅山之行

  茅山曲山,又称地肺山,位于江苏省西南部。其山势秀丽、林木葱郁,有九峰、二十六洞、十九泉之说,峰峦叠嶂的群山中,华阳洞、青龙洞等洞中有洞,千姿百态、星罗棋布的人工水库使茅山更显湖光山色,可谓“春见山容,夏见山气,秋见山情,冬见山骨”。
  
  相传汉元帝初元5年,陕西咸阳茅氏三兄弟来茅山采药炼丹,济世救民,被称为茅山道教之祖师,后齐梁隐士陶弘景集儒、佛、道三家创立了道教茅山派,唐宋以来,茅山一直被列为“道教之第一福地,第八洞天”,曾引来诸多文人墨客留下诗篇。
  
  玉坤真人见到陈知远的尸体,默然不语。
  
  李吐杨心中悲苦,歉然道:“对不起,大师,都是我连累了知远。”
  
  玉坤真人缓缓的说道:“这个不能怪你。唉,我早就知道他命中会有此一劫。”他又看了看阿烨怀中的李茜,问道:“这位女施主是……”
  
  “大师,她被摄去了魂魄,您一定要救救她啊!”阿烨的泪水都快流了出来。
  
  玉坤真人摸了摸李茜的额头,淡淡的说道:“她现在虽然只剩下一具躯壳,但是,身体尚有余温。我想,她一定是命不该绝,以后自会醒来,两位不必担心。我这里有一颗丹药,可保她尸身一年内不变。”
  
  李吐杨道:“可是,知远他的身体也还有温度啊。”
  
  “李施主,你有所不知。小徒所使用的是茅山十大禁术之一的‘尸解术’,就是我也无力回天了啊。古语云:尸解者,言将登仙,假托为尸以解化也。尸解也称为‘蝉蜕’,如蝉留皮换骨,保气固形于岩洞,然后飞升成于真仙。《仙苑编珠》卷下载:‘倩平者,沛人也。汉高卫卒也。得道,至光武时,不老,后托形尸,假百余年却还乡里。’
  
  后茅山第十六代掌门由此创出了一种可以在身体被困住时,将魂魄逼出体外,与敌人玉石俱焚的法术,故称为‘尸解术’。一旦用了‘尸解术’,自己的魂魄就再也无法回到身体里了。但由于施术者自身气数未尽,硬将魂魄逼出体外,违反天道循环,他的魂魄将百年不入轮回,漂泊与天地之间,受尽孤独凄凉之苦。而且他的身体尽管没有了灵魂的支配,但是却未到亡之时,不愿就此被埋于地下,外表虽与活人熟睡时无异,但却非常有可能成为僵尸,祸害人间。因此,不到万不得已,茅山门人是不能随便实施这个法术的。毕竟,茅山创教的宗旨是救人度己,无辜浪费自己生命,也是不可取的。而且,更为可怕的是一旦施术后留下的身体发生尸变,那自身的牺牲就白白浪费了。所以,现在我们必须毁掉他的尸身,以免成为诈尸,不易对付。”
  
  李吐杨这时已经不愿再悲伤下去,对着陈知远的尸体,说道:“知远,我会替你报仇的。”
  
  看着陈知远的身体化成了灰烬,玉坤真人才问道:“你们来这里不只是为了把知远的尸身送回来吧?”
  
  “大师所言及是,我们是想请教大师一件事情。”于是,李吐杨说了事情的经过和此行的目的。玉坤真人听完以后,想了想,道:“没想到这个女鬼竟然懂得‘魂魄合体大法’!我也只是早年听说过这种邪恶的法术,但具体是怎么回事,也不清楚。”
  
  “那您知道这种法术是从哪里来的吗?”
  
  “这个……我听说湘西有一种神秘的赶尸术,据说可以将死者的灵魂暂时还入其身体,送其回乡。‘魂魄合体大法’应该是起源于那里。我想,你们去湘西看看吧。”
  
  辞别了玉坤真人,二人向湘西赶去。李吐杨拥有自己的私人飞机,倒是省了不少的麻烦。
  
  飞机上,李吐杨突然问阿烨:“你老实告诉我,如果我把小茜交给你,以后不论她怎样,你都会照顾她一辈子吗?”
  


  阿烨不假思索的回答:“我会的。”
  
  李吐杨盯着他,说道:“那好,希望你不要忘记今天的话。其实,我知道,小茜虽然是我的亲生骨肉,但是我却从来没有尽到过做父亲的责任。她的养父母突然都不在了,她一时间也无法接受我,从她对你的感觉来看,现在她已经把你当成了她最为依靠和信赖的人,所以,你一定不能让她失望,好吗?”
  
  “李叔叔,我这样叫你可以吗?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的珍稀小茜的,我爱她胜过我自己。”忽然,阿烨心里突然有个声音在问他:“但是,你们两个可以在一起吗?”
  
  只见李吐扬微笑着点点头。
  
  飞机只能飞到市区里,但赶尸人一般都生活在崇山峻岭之间,要是在平川之上,尸体可以直接运回家,那还用得着赶尸回去啊!不过阿烨还是有些奇怪,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赶尸这个职业吗?但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二人在大山之间风餐露宿,一路打听当地的赶尸奇人。但是,当地的居民见他们外地人,对于赶尸的这种事都很是避讳讲起。因此,一连几天,他们都一无所获。
  
  一天晚上,二人走入了一座树林,月色朦胧,不时地周围传来虫鸣鸟叫,露宿在树林中倒是也非常的惬意。
  
  到了下半夜,阿烨正在梦里和小茜一起去滑雪,雪地上两人身轻如燕,从一个山坡刚刚划到另一个山坡。忽然一声铜锣的响声从远处传来。阿烨有些奇怪,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怎么会有锣声呢?他以为是自己睡迷糊了呢,也就没有在意。很快,那锣声又响了起来。这回,他不再怀疑自己的耳朵了。因为,锣声响过之后,就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那人的声音洪亮且绵长:“山高路长,喜神还乡,人鬼殊途,各走一方——”
  
  不一会儿,他听到有脚步杂踏的声音由远而近了。从脚步声判断,不止一人,而那呼喊着让道的声音,始终只是一个人的。
  
  三声锣声过后,一行人由远而近,向他们的方向走来。首先出现在他的眼帘的,是一个年纪与阿烨相仿的后生。那人穿着一双草鞋,身上穿一身青布长衫,腰间系一黑色腰带,头上戴一顶青布帽,腰包藏着一包符。
  
  接着出现的,是五具尸体。那些尸体穿着长袍,双手伸直,搭在前面的尸体的肩膀上,头上一律戴着毡帽,脸上一律贴上了画有符咒的裱纸,像门帘一样,随着他们的走动,而微张微合。
  
  阿烨在电视上看过尸体走路并不是“走”,而是像麻雀一样地跳跃着前进。而今天看到的,却和传说中的大不一样。他们并没有跳着走,而是和活人一样,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动。和活人不同的是,活人的走动搭配着双手的摆动,看起来自然是真实而灵活,而尸体的走动虽然也算是“走”,只是没有双手的配合,显得机械而呆板,在这荒凉的野外河畔,显得更加诡异。
  
  阿烨正想探出头仔细看个究竟,忽然他一只手按在他的肩头。耳边,只听李吐扬轻声说道:“嘘!千万不要被他们看见,睡好了。”
  
  那个赶尸匠似乎没有发现路边还藏着人,带领着尸体缓缓的从他们身边经过,只留下“嚓嚓”的脚步声,还有一两声野兽的哀鸣。
  
  待到众“尸”过去,二人才放下心来。
  
  “没想到现在还有赶尸的人!”阿烨道。
  
  “住在深山老林里的人向来都与世隔绝,这种风俗保留到现在也不足为奇。”李吐扬言道。
  
  “啊!对了,他不正是我们要找的人吗?”阿烨忽然想起来。
  
  “我们最好还是先跟着他,不要被他发现了。”
  
  这时,两人感到一阵阴风吹来,前面传来一阵刺耳的响声。原名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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