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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2012年1月16日 病并吃醋着

第43天。

生病是痛苦的,住院更是痛苦的,远不像那些电视或电影镜头里展现的那样安静、洁白、温情,特别是鲜花这种东西,病房床头一般都不允许放,因为花中的小虫或花粉多少都有可能对住院患者带来潜在危险。所以一旦有患者收到亲友送来的鲜花,基本都会被勒令让家属带回家,如果类似外地患者那样不方便带走的,就干脆统一摆放在病房护士台上应景。除此之外,橙子胳膊上长串的针眼和那些热敷也无法消除的淤青也可以作为佐证,几个入行未深的年轻护士都对橙子的胳膊表示出相当大的恐惧,在咬牙扎针和扎针失败这样的固有顺序后,往往都还是找经验丰富的老师过来处理。而橙子也对输液扎针有了心理阴影,甚至已经完全不指望每次扎针一次就能扎进血管去了,她说:“扎偏了没事,拔出来再扎就好了,就怕扎偏了还在里面搅和找血管的,真心疼得受不了。”其实橙子的血管并不是很细,但由于贫血和长时间的输液,用护士的话说,她的血管已变得又软又瘪,是最不好扎针的一种,于是我们也没理由要求护士们必须一针到位,橙子只能每次输液的时候都摆出一副听天由命的心态。

说到护士,橙子今天很不高兴,不是因为胳膊上多出来的众多作废针眼,而是她发现有几个年轻的护士每天过来病房作护理的时候,只要见我不在,都会问橙子:“你老公呢?今天怎么没陪床啊?”或又问些我的情况,问话的频次和语气神态让橙子怎么看都不舒服,觉得不像平常的聊天,又联想起之前住院的时候,那边的护士情况似乎也如此,于是得出结论——看来小护士喜欢上我了。用橙子的话说:“你有什么好?又不帅、又无趣、即不浪漫、也不阳光、还戴个眼镜,居然每次住院都有小护士看上你? ”

我一边附和说:“就是!就是!估计她们是羡慕你生病老公能总陪着。”一边琢磨,这孩子居然还有精神吃醋,是不是病要好转了?

谁知道,居然真的从这天开始,体温下降了,不再烧得那么厉害了,难道——醋是发烧的解药?

另外,记录一下,今天我还分别去了朝阳医院拿伤寒化验结果(正常)、EB病毒化验结果(正常);去XH医院拿安卡化验结果(正常)、淋巴细胞干扰素实验结果(正常)。这些分散在各个医院的检查结果陆续都出来了,也并没有任何能对诊断有帮助的结论,不知道这到底是福,亦或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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