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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第二章

上高三的时候我就交了入党申请书,大学一年级时我在业余党校学习,考试考了95分。由于日语系小,在辅导员和三年级的团总支书记的推荐下,系里让我当了日语系团总支副书记。

刁爸这时跟我说:“少干抛头露面的事,那学不到什么,还是要潜心读书,培养深厚的文字功底。写文章从社会效益、对人们思想的影响上考虑,从历史的角度考虑,不要就事论事,只讲皮毛。”

我喜欢唱苏芮的歌:

奉献

作词:杨立德

作曲:翁孝良

演唱:苏芮

长路奉献给远方

玫瑰奉献给爱情

我拿什么奉献给你

我的爱人

白云奉献给草场

江河奉献给海洋

我拿什么奉献给你

我的朋友

我拿什么奉献给你

我不停的问

我不停的找

不停的想

白鸽奉献给蓝天

星光奉献给长夜

我拿什么奉献给你

我的小孩

雨季奉献给大地

岁月奉献给季节

我拿什么奉献给你

我的爹娘

我拿什么奉献给你

我不停地问

我不停地找

不停地想


3

宝宝和管炜来找我了。

从管炜嘴里听说,宝宝最近跟一个叫唐哥的人在一起。管炜从宝宝嘴里听说,唐哥的钱堆了半屋子,是个做大生意的人。宝宝来找我,是让我给唐哥的女儿补习功课。

我们来到了城墙根的一片平房区,唐哥的房子是巷子把口第一间,红砖搭建的简易房,有两间。房子没有任何配套设施,就是两间房,做饭要在地上的电炉子上做,上厕所要去巷子里的公厕,还要去公用水池去挑水。我们对宝宝的自信一直很相信,所以对唐哥也相敬有加,感觉是有钱人暂时需要的一个藏身之地。在这里隐居?

唐哥经常不在,宝宝住在唐哥家楼上的小房间里,照顾唐嫂和他们的女儿唐林。因为唐哥老是出门远行,做大生意。那时唐哥回来了,我和管炜就会被叫来,大家一起吃饭。在唐哥家,我开始喝白酒,喝城固特曲,能喝几两。我记得我三岁就开始喝啤酒,我爸爱喝,我就也爱喝了。西安的啤酒还是很好喝的,有散啤酒,两毛一碗,还有西安啤酒厂出的瓶装的鲜啤酒和西安啤酒。

管炜交游广泛,他认识了一个啤酒厂的哥们儿,于是在那个哥们儿值班的一个夜晚,我们又组织聚会了。我和管炜负责在广济街买了一书包五香花生米,宝宝、老布,李东来了,应该还有新朋友环环和张瑜。忠忠参军了,老匝因病去世了。

我们在麦芽车间里,车间中间围着木条椅子,我和管炜,还有管炜的啤酒厂同学去冷库,每人拎了一个塑料水桶,从冷却塔里往水桶注入啤酒。这里是即将出厂的啤酒,最鲜。冷却塔里伸出来的细管喷出啤酒的细流,在塑料水桶里激起啤酒沫。我们拎着一桶一桶的冰鲜啤酒回到了麦芽车间,每人拿了一个玻璃杯,一口一杯,吃着花生米,开始胡谝。陕西话叫谝闲传,也就是侃大山。然后,几人捉对划拳。

喝是喝得痛快,可喝完了就要尿啊。没有人去厕所,车间有堆积如山的麦芽,大家就直接尿到麦芽上了。经过测算,我们尿了的这批酒是春节上市,所以我们春节前后一两个月就不喝啤酒了。

在唐哥家喝过很多次,只喝城固特曲。


从11月5日起,一直到12月31日下午两点的考试,每周六都要上党课。

我高三复读时的同桌郑颖晖没考上,这会儿回到老家补习去了。他给我留的地址:陕西澄城县澄城中学高三(7)班。在那里,他从绝望中战胜了自己,并找到了老婆。

和我和刁一起办报纸的陈彤考上中央美术学院,而陈丹上完中央工艺美院后被分配到咸阳的轻工业学院当老师。


我喜欢老吉,但是她没有答应我。我们很少有机会坐到一起,不过在系里开大会时,我们还是坐到了一起。

老吉给我了三条评语:

1、过于自负,急于求成,很少考虑到别人的观点,也不易接受别人的观点。虽可能创出些什么,但太不够稳重,所以失败居多也不是偶然的。

2、夸夸其谈,当然也确有许多“成果”应该承认,但说得太多,做得太少,我不喜欢说与做的差太大了。

3、很多想法脱离实际,表现出来的话是又空又虚,给人一种高悬空中的感觉,或许我太不善于高谈阔论了吧,对此无言可对。

我不想违心地说十分欣赏你,但愿你能脚踏实地,恐怕才有可能拿到你的“凤头”,祝你成功!就此而已。心可高,但不可悬!


关于鸡头和凤头的事,有些人一生的目标是得到“鸡头”,有些人一生的目标是得到“凤头”。我总结,很多人以为得到了“鸡头”再去得“凤头”才对,但“鸡头”和“凤头”不是一条路。得了“鸡头”再转回头去得“凤头”,即使比别人快,但时间肯定不够了。而一开始就去得“凤头”的人,最后才有可能得到“凤头”。当然,也可能最后得不到“凤头”,但他的性质就是得“凤头”的人。

这是我的人生观。

因为我在辅导员张鸿雁面前没有替老吉说话,她生气了,所以我请我们班的一位插班生大姐宋笑扬去火力侦察。宋笑扬有老公,有孩子,来我们班学习,热心肠。在大一新生全部都参加的“红五月”大合唱中,旅游系一个姓焦的女生是指挥,她爸是陕歌的指挥,我这个军训时饭前大合唱的山寨指挥从此就告别了合唱界。大家练了一个月,唱了两首歌,《HandinHand》和《四渡赤水》。宋笑扬和法语系一个腿有点瘸的男生领唱,宋笑扬涂着红红的红嘴唇儿,可吓人了,于是就在省上获奖了。宋笑扬当时刚唱一句,台下就一片掌声,李亚妮说:“那一刻感动得都想流泪了。”宋笑扬探听了老吉的意见后,告诉我:

第一,她说当时你根本不是在想问题,张鸿雁问你和权俭,你们抬头回答说:“不知道这回事?”

第二,昨天晚上在宿舍门口,若你说是专门前去向她道歉的,那也就算了,可你却说不是。

第三,在女孩子面前要表现得低三下四才行,千万别摆“男子汉”臭架子!


期末考试考完当天,我就问老吉:“你过年在哪里?”老吉说在老家,我神秘地一笑,就去定去北京的火车票了。因为刁亦男在中戏,而他也在信里给我介绍过他的同学,比如蔡军。高三的寒假,蔡军已经来过西安。

我穿着雪地鞋、中山装、肥大的牛仔裤,买了一张去北京的硬座就走了。坐104路在北兵马司胡同下车,东棉花胡同35号。在信中,刁夸奖过洛兵——北京学通社出来的。到我去中戏时,他们关系已经不好了。而且,刁亦男给我介绍的他们班的廖欣——我的笔友,通过几封信——可我到中戏时,她已经成为了洛兵的女友,我和她也陌生起来了。

北京的酸奶很好吃,我有一次买了很多,回到他们宿舍,正好洛兵和廖欣都在,我给他们了几个。蔡军依旧穿着白不呲咧的夹克。张扬是最有特色的,正面是立起来的一寸多长的直发,鬓角是广式的斜斜的鬓角,披肩长发,老式军用棉袄,牛仔裤,大头皮鞋。孟京辉是戏文系的研究生,我有时坐在宿舍门口,孟京辉见我就拉我一起去食堂吃饭,回来他边上楼梯,边唱崔健的《假行僧》。当时,崔健的歌以磁带的形式在北京的大学里被拷来拷去。

张晓陵沉浸在猛追女生的痛并快乐着的状态中,他要去中央电视台剪片子。我没见过电视台,只去过陕西电视台家属院,当然办公楼也去过。我跟张晓陵去剪片子,他说剪片子很枯燥,没什么好看的,我说我想看,然后他提出苛刻的条件,就是请他吃饭,并要求有鱼香肉丝,我只好答应了。我们来到中央台的机房,书架上有好多大带子,然后有两个电视机和一个操作台——我现在知道那叫对编机了。貌似刁的同班同学耿旭红在操作机器,张晓陵外躺在一个类似沙发的座椅上,拿着剧本。

“火箭升空。旭红,你找火箭的题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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