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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第三章

“可是假如你没有能成功呢?”

“那么之后的事情你就自己做好判断,对这种情况谁也无法提前预知。”

“我在这里等候一小时。若你没有打开入口,那么我们将在一小时后抵达城堡前,我会用一声猫头鹰叫声作为联络信号。如果你听到信号后还没有出来,那我就认为你已经有了生命危险,我就会冲进城堡。”

我们又走下来并安全地与我们的人会和了。当特布人听到我要和科恩德费尔到城堡中时,他要求允许他一起去。我不得不拒绝他的这个请求,因为他曾跟踪过沙漠匪帮,指定被他们中的一些人认出来。一旦他在城堡中被认出来,那我们的行动就必败无疑。

我骑上了我的毕沙林骆驼,而约瑟夫则从埃默利那里弄了一匹默哈力骆驼,然后迅速回到我们来的路上。在马蹄铁形山的一个支脉我们拐了弯,向正前方的城堡快速驶去。

当我们抵达高耸的敞开的大门时,太阳正好落山了。虽然我们小心地观察着古老的遗址,但直到现在还没有看到有人存在,我猜测我们的到来肯定已经被他们发觉了。正当我们要进入大门时,从旁边的柱墩后面走出了四个人。他们的长猎枪枪口对准了我们。

“站住!你们想干什么,陌生人?”

“我们是旅行者,那里既没有食品也没有水,想在你们这里过夜并从你们这里买我们所必备的东西。”

“你们是如何到这里来的?是谁告诉你们有人在这里居住?”

“我们在平原上看见了你们牲口的足迹,我们就顺着来到这里,让我们进去吧!”

他们投了一个怀疑的眼光,然后其中的一个多少有些信任的脸色好像在说:

“那就进来吧!”

“你们能用先知的名义给我们一个临时住所吗?”

“来吧!”

他们已经发现了我们的巢穴,那他们就不会再活着离开城堡了。这一点从他们的脸部表情就能看的出。这我很清晰,但为了试验他们就又进一步问道:

“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我已告诉你了,你们能进来!”

“在你们这里《古兰经》会保护我们吗?”

“你难道把我们当作是杀害客人的强盗吗?”

“是不是随你们的便!你们并没有向我们致意问候,那我们还是再回去吧!”

我转向我的骆驼,他们把枪又马上对准了我们。

“站住!这里住着哈吉•贝。你们将不会再看到撒哈拉沙漠了!”

我对他表示鄙视,握紧了我的一件武器。

“你向我威胁不是瞎眼了吗?你没有看到我们所拿的武器吗?或者是你认为我们只是和你们玩玩的?你不认识我所骑坐的牲口吗?真主给了你眼睛,可是你却什么也看不见!”

现在他才辨认出了我的骆驼。

“贝的毕沙林!是谁把它给你的?”

“他自己,当他在据这儿很远的地方,午夜在等候他派到法国人城市的穆赫穆德•本•穆斯塔法•阿伯德•伊勃拉欣•贾阿古勃•伊本•巴萨尔时,我把他从狮子的利爪下救了出来。看,他还给了我他的阿拉玛!”

这个长长的,他们很熟悉的名字和珊瑚块让他们完全相信了。但是他们的脸色依旧阴沉。

“你是哪个部族?”

“我从德国来的。”

“一个异教徒?你来到沙漠中干什么?”

“我是到贝这里作客的,我想要和他谈一谈。”

“那就留在这里吧!他来之前你们不会出任何事的。”

我让骆驼跪下,我从上面下来。约瑟夫也这样做了。城堡上面有只孤独的兀鹰在盘旋。难不成它预感到会在山缝中找到我们尸体作为食物吗?我拿起了我的来复枪把它射了下来。强盗们的火枪是打不到它的。他们很诧异,而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

“难不成你们的嘴唇连向我们问一声好都不敢吗?提防我们的眼睛和我们的子弹吧!”

“你有这样的信物却威胁我们?你这是偷来的!你这该死的异教徒。”

讲话的人拿枪对着我,但我的左轮枪比他的更快。我仅扳扣了二次,因为科恩德费尔的子弹也已经打中了第三个,而第四个则被他的枪托所打倒。

我们马上重新装上子弹,然后等待着看是否有新的敌人出现,但在大院中没有什么动静。难道哈吉•贝的城堡守卫只有这四个人?从城堡的地理位置和安全性而言,这完全能理解。我们还得仔细再搜索一番。

一半倒塌的建筑内部比外部要好的很多。在我们面前是一个开着的、有柱子支撑着的大厅,旁边好像还连着许多房间。我们看到大厅里空荡荡的,就走了进去。旁边的房间都没有门,而且同样是空无一人,现在我们经过后边的一个出口到达了第二个大院。这个建筑物指定是在18世纪建造的,当时正是强大的穆萨人涌入石质沙漠的时代。正当我要进入这个大院时,科恩德费尔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

“等一下,先生!那边柱子后边还站着一个恶棍,他背向我们,而且他现在根本还没有察觉到我们从这边过来。”

在我正要说话之前,强盗已对向我们,并马上开了枪,子弹划过约瑟夫的手臂。

“天啊,这家伙真是太不专业,他要射杀我其实是多么容易呀!”

随着这一声尖是,巴特施塔弗尔施泰因人大步跨过院子并抓住了那个人的喉咙。我迅速跟着他,及时地阻止了他杀死那个人。

“放开他!或许我们能用得上他。”

他把手从喉头拿开,但仍紧抓着他让他无法动弹。

“你为什么向一个哈吉•贝的客人射击?”我问这个俘虏。

现在已经很清楚了,除他之外城堡里没有其他人了。他在说话之前深吸了一口气。

“一个客人?那些等你们的人在哪儿?我已听到了枪声,你们到底是谁?”

“看这里的阿拉玛!城堡中有多少人?”

“我们只回来了五个人。”

“你错了!这里就只你一个人了,因为其他那四个人已吃了我们的枪子儿,因为他们把我们当敌人接待。”

“你们拿着珊瑚块却杀害贝的人!你们不是客人,你们到底是谁?”

“我是强盗杀手佩赫勒万•贝的兄弟,来到这里来是要接你们所拘禁的那个法国人的,他现在被关在哪里?”

“你讲的不是真话!一个人怎么会和幽灵成为兄弟呢?”

“你问杀手自己吧!我一喊他,他就会来到。法国人在哪里?”

“我不会告诉你的。”

“我会找到他的,到时候你也必将死去。”

“贝会替我报仇的。”

“他不能再替你报仇了。佩赫勒万•贝已杀了他并杀死了他的十六个人,而他的兄弟和你们的头目,你们所等着的商队的向导和领队,也全都死了。假如你不服从我,地狱也同样将会把你吞食掉。”

“向我证明你讲的都是真话,然后我会做你要让我做的一切。”

“那么就来吧!我把杀手指给你看。”

我攀登过一处城墙缺口到山谷边缘上,正对着埃默利所在的峡谷,那个被我解除了武装的人犹疑不一定地跟着我。

“哈啰——噢!”我向下呼喊了一声后,埃默利马上来到了我们面前。

“进来吧!”

“都办妥了吗?”

“城堡现在已属于我们了!”

现在商队的人也走了过来并发出了快乐的喊叫声。天还依然很亮,足以让人们看清晰这里所发生的一切。

埃默利让照看牲口的三个人返回到浅盐湖去了,其中还有大个子哈桑。其他人前去阶梯入口。

“你看见了,我说的都是真话吗?你现在听不听话?”

“是的,老爷。”

“那就把阶梯前的石头挪开!”

那个强盗进入一个窟穴,从里边拿来了火把,把它点燃,然后进入一个昏暗的小门。在我们第一次看见他时,他就是站在这个小门前守卫着的。阶梯往下进入一间地下室,里边堆满了各种货物直到屋顶,哈吉•贝把抢来的货物储藏在这里。在最外边的房角的两个滑轮上放着一大块石头,石块用绳索固定在墙壁上。

“这里就是阶梯!”那个俘虏答道。

埃默利和我没能挪动石头原来是因为绳索的原因。我打开了活结并把石块移到边上,几分钟后,商队也进入了城堡。我向博斯韦尔说了几句后就朝向了俘虏。

“那个被你们抓住的法国人在哪里?”

“我一定要说吗?我们发过誓,要保持沉默的。”

“你不得不说!站在这儿的就是强盗杀手佩赫勒万•贝,假如你不服从,他就会要了你的灵魂然后把你撕碎。”

“那跟我来吧!”

在窟穴的另外一个角落上凿出了一座低矮深入的壁龛,用几捆货物替代门把它封闭着。里边的光秃的硬地上躺着一个被绳索捆绑了的人。

“雷诺!”

火把的光芒照在了英国人的硕大的身材上。

“埃默利!”他大声呼喊。

“出来,我的孩子,快!”

迅速几刀就给雷诺松了捆,然后朋友们就相拥在一起了。

半个小时后,我们已在火把的光照下把整个城堡寻找了一遍,并派出一个人,去把我们的牲口拉了进来。我们听那个俘虏讲,匪帮会把他们的骆驼赶到浅盐湖,然后经阶梯登入城堡。

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年轻人现在被解救出来的快乐,可以想象该有多么巨大啊,这是无法用言语所能表达的感谢。我们坐在一起直到深夜,叙述着我们所经历的痛苦与快乐。然后我们就休息了,因为所安排的岗哨足以能保护我们不受一切意外事件的干扰。

我第二天早晨起身并走到院子中间时,诧异地看到特布人在做一件可怕的事。他已经在夜里把那个强盗杀死了,而现在则站在城堡的垛口,要把流了很多鲜血的尸体抛入山缝中。我质问他,但得到的回答是:“用血还血,用命抵命,老爷。我已经发誓了,我会遵守誓言的!”

我们的牲口已经到来了,这会大个子哈桑向我走来。

“感谢真主,老爷,我们又到一起了,我很担心,因为没有我你就不……”他中断了讲话,“你看到有队人从那边走来了吗?”

真的在下面平地上有一队阿拉伯人走了过来,他们全都是步行的,他们已将牲口送到浅盐湖那边了。他们将会发现一种难以相信的“接待”。我派那个在战斗中还没有用过的哈桑到城墙的凸处,观察一下浅盐湖的情况。我和巴特施塔弗尔施泰因人隐藏在紧靠大门石头堆后边。谁走进城堡,就不会再出去了。我们没有等很久。

那五个守卫并没有出去迎接他们,他们对此肯定会产生怀疑,但还是完全放心地进入了院子。他们一半人走进来时,埃默利迎着他们缓慢地走了出来,他们彻底惊呆了。

“喂!我是强盗杀手佩赫勒万•贝。匪帮们到见鬼吧!开火!”

一切的武器一齐开火。

“我不想长时间射击,我还是用拳头吧!”施塔强尔施泰因人喊叫着,扔掉了武器,并马上和埃默利、特布人一起闯入了乱成一团的敌人中。我的短管猎枪真的再也没让一个人走出这扇门。十分钟后我们成了这个地方的新主人。

这时候响起了哈桑雷鸣般的声音:

“真主伟大。老爷,他们是骑着牲口来的,而贝也在其中。我是从盔甲认出他来的。”

我走了出来,看到骆驼站立在水中,在它们边上站着三个人,其中一个人已扔下了带帽斗篷,他的链状盔甲似纯金那样闪耀着。他现在在洗澡,然后重新披上斗篷,并向他的随从表示跟着他走。他们走向阶梯斜坡处。

“这个人归我了,我要把他活捉!”博斯韦尔说道,“你们都躲到大厅里去!”

我迅速走进大厅,为的是把阶梯大门打开,然后再回到上边。

雷诺•拉特劳蒙昨天已经向我要了一支左轮手枪。现在我的目光在寻找这个年轻人,但并没能找到他。这时,我可以听到一阵脚步声。

那个贝及他的两个随从由小门出来进入到了院中。空寂可能让他感到惊奇,他站住了。他与那个我在奥雷斯山脉遇到并在后来被杀死的人长得完全一样。

他那犀利的目光探索地扫视四周,而他的嘴唇张开后响起了吃惊的喊叫声。雷诺从柱子过道后走出来向前靠近了他,手中握着我的左轮手枪。我预感到要出事,并同时举起了双筒来复枪。

“停住,把他交给我!”埃默利要求着,这时他快速地从我前边跑了过去。

“我已自由了。去死吧,强盗!”雷诺呼叫着并向贝扣动了扳机。

子弹碰到甲胄被反弹了回来,哈吉•贝马上用左手抓住了这个瘦小的法国人,向后略退准备用右手给他致命一击。他还没有来得及做时,埃默利已从后面把他抓住了。现在一切事情都在快速变化着。那两个强盗看到所发生的事情就企图退回到小门,可是他们已到不了那里了,我的两颗子弹已将他们迅速的击倒在地了。

埃默利用铁似的臂膀紧紧地抓着贝。

“你认识我吗,强盗?我就是你要找的强盗杀手佩赫勒万•贝!跟随你的受害者一起下地狱吧!”

可怕的一拳击打在贝的前额上,他马上失去了知觉。然后英国人紧抓住他,把他拉到城墙,然后把这个凶手抛下裂缝的深渊,在那里躺着被害者的骸骨。沙漠匪帮就如此被全部消灭。

十四天后我们穿过了石质沙漠,我们的眼前完全是一幅非常迷人的景象。好几千株棕榈树细长的树干上是叶状树冠,金黄色的阳光洒满了这些树冠。在这些树干下面的一个花园中开放着淡淡的桃花、白色的杏花和浅绿色的无花果树新叶,还有夜莺的歌唱声。这就是我们要带领商队幸运地到达的目的地:绿洲加特。

一起逗留几天以后,特布人也要和我们分开了。

“愿真主与你同在,老爷,”他在分别满怀悲伤。“你让商队的人因城堡的战利品而变富有了,可是你却一点也没有拿。我已经失去了儿子,但我有真主的赐福。拿着我的祝福回到你的国家德国去吧!”

几周以后,我们到了阿尔及尔。在那里,我们受到了快乐的拉特劳蒙全家不胜感激的款待。哈桑与我们就在此分别了,而巴特施塔弗尔施泰因人却不乐意离开我。他将与我和埃默利一起同行,而埃默利为了表示对我的关爱也改变了原来的旅行计划,一起回德国去,为的是能再一次尝尝他的家乡的“发情的”酒。对于拉特劳蒙一家,和我们分别时感到很难受,而那个卡巴希人哈桑唏嘘得更厉害。

“老爷,你走了,而我们将不会再见了,但你会在德国快乐而骄傲地想起哈桑•本•阿布菲达•伊本•豪卡尔•阿尔•沃迪•尤索福•伊本•阿布•福斯兰•本•伊沙克•阿尔•杜利,而他经常自称是大哈桑和杀手杰萨•贝,他曾帮助了你和佩赫勒万•贝杀死了畜群杀手阿萨德•贝和商队杀手哈吉•贝。”

“我也不会忘掉你的,哈桑,”巴特施塔弗尔施泰因人承诺道,“然而在德国会讲述关于马•埃尔•托特•贝,那个虫子酒精杀手!”

“你的舌头布满毒物,没有人会再相信你的话的。因为在德国人们会讲:‘那边来的是优塞夫•库•埃尔•达尔卜•本•库•埃尔•达尔卜•伊本•库•埃尔•达尔卜•阿布•因•埃尔•达尔卜•埃尔•卡赫•埃尔•勃隆,那个是个诽谤者,那是个豺狼!’我禁止你现在和将来讲起我。但我们,老爷,会互相想起和说起,而我的名字将在德国的一切的绿洲上空和在一切帐篷中回响着。安宁与幸福讲与你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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