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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蝶舞叶虹

  紫衣男子在屋顶上看了半会,说道:“看得我实在无聊,让我来帮你一下。”说完身形一动,瞬间就闪到地面上,从袖子中抽出几根银针,林蝶舞认得那针,问道:“你是谁,怎么会有我妹妹的暗器?”
  
  “你妹妹的暗器?哈哈哈”紫衣男子笑道:“你妹妹的暗器和轻功,都是我教她的,老子我就是朱雀护法北宫越,几年前见你妹妹生得可爱,看你老子的面子,便传了她几手功夫。”
  
  “北宫越?这么说你也是天明教的人,林天南他出卖你们,你可知道?”若昭傲剑叫道。
  
  “出卖我们?啊哈哈哈。”北宫越笑道:“他可没有出卖我!”
  
  林天南也跟着笑道:“不错,我们本来就是一起的!”
  
  “小子,今天你把箫交出来,老子赏你一个快活得死法!”北宫越摆弄着手中那几枚银针,冷冷说道:“你可知道这针扎在身上的感觉着实不好受。我想你一定不愿意尝试一下的。”
  
  这时林蝶舞向前一步挡在若昭傲剑身前,跪地向林天南哀求道:“爹爹,女儿不跟他走了,请您老放他一条生路,女儿从此一直在您身边服侍您老,以后再也不见他。”说完便楚楚落泪。
  
  林天南见女儿如此伤心,稍有犹豫,北宫越不耐烦说道:“林天南你管好宝贝女儿,这小子,兄弟我帮你料理了。”说完身形一动,闪到若昭傲剑面前,一脚飞踢向他小腹,若昭傲剑只觉眼前一花,躲闪不及,生生吃了他一脚,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一口鲜血顿时喷出,痛苦得弯下了腰。
  
  “如此不堪一击还敢充好汉英雄。”北宫越说道:“你能死在老夫手下,也算你造化!”说完一掌便向若昭傲剑头顶拍下。
  
  临危关头,若昭傲剑双掌使出“凌霄掌”奋力迎上,三掌交汇,若昭傲剑只觉得双臂欲折,北宫越一掌拍过,又起一掌,如果说前面一掌若昭傲剑拼尽全力接了下来,这第二掌,无论如何也是逃不过了,生死之间,傲剑不由得闭上了双眼。
  
  就在掌风袭来之际,突然听到林天南大叫:“北宫兄掌下留情!”,一个柔软的身躯倒在了若昭傲剑怀里,傲剑睁开眼睛一看,居然是林蝶舞,在千钧一发之际扑上前来,用她那不会功夫的柔弱身子替傲剑挡住了北宫越那致命一击。
  
  “蝶舞!”若昭傲剑红着双眼,叫道:“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救我!”
  
  北宫越全力一击那是何等威力,此刻的林蝶舞,已经气若游丝,用她那轻微的声音,说出了此生最后六个字:“跟你走,我愿意。”说完,香销玉毁。若昭傲剑浑身发抖,仰天咆哮,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右手抱着林蝶舞,早已凝气在左手的“气剑指”挥出数道,北宫越正在为怎么向林天南交代而犯愁,两人离开又甚近,一个分神,居然被若昭傲剑两道剑气穿喉而过!
  
  若昭傲剑一招得手,正要继续出招,突然眼前一亮,只觉得左臂一麻,便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了。原来北宫越在中剑气之时也射出了几道玄冰毒针。两人几乎同时倒地,北宫越躺在地上脖子血如涌泉,瞪着眼睛望着林天南,示意他出手相救,林天南漠不关心地看了看他,无动于衷,冷冷说道:“你出手杀我女儿,我岂能救你!”
  
  林天南走到若昭傲剑身旁,见他右手紧紧抱着林蝶舞,而整个人却已经是动弹不得了,林天南蹲下身来,在若昭傲剑耳边说道:“知道我为什么不救他么,不光是因为他杀了蝶舞,而是为了独自占有迦楼碧血萧。”
  
  说完,将若昭傲剑全身搜了个遍,却没发现碧血萧的踪迹,怒道:“你把萧藏在哪里了?不说出来老子立刻毙你掌下!”


  
  若昭傲剑此刻嘴还能动,咬牙说道:“蝶舞是你的亲生女儿,怎么你一点也不难受!你倒底还是不是人!”
  
  林天南一怔,蝶舞毕竟是自己从小养大的亲生女儿,眼前就被这个少年抱在怀里,而且至死都不肯放开,心中一软,这一掌是无论如何也拍不下去了。于是说道:“看不出你小子对蝶舞还用情不浅,今天你中了北宫越的毒针,必死无疑,如果把碧血萧交给我,我可以成全你们做对同命鸳鸯!”
  
  若昭傲剑只觉得全身发麻,毒性已经开始蔓延,非常困难得说道:“碧血萧不在我身上,反正我要死了,没必要骗你,希望你能让我跟蝶舞死一块,多谢你成全!”
  
  林天南“哼”了一声,走到边上背起林虹叶,头也不回,离开了这个庄院,心想虽然没有拿到碧血萧,还赔上了女儿的一条命,却将一个争夺教主的竞争对手和一个潜在的未来劲敌葬送在这里,这笔买卖也不算太亏。
  
  若昭傲剑躺在地上,眼睛已经无力睁开了,只觉得蝶舞的身体越来越冷,而他自己却渐渐失去知觉,心想:我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能跟蝶舞死一起,也心满意足了。
  
  这个时候突然听间有轻微脚步声走来,心想:会是谁呢,林天南已经走了,此间大院里已经没有别人了。


  
  只觉得有几滴水珠落在脸上,却又不象是下雨,若昭傲剑心念一动,轻声说道:“是楚楚吗?”
  
  果然是楚楚,她躲在柴房见若昭傲剑去了很久不回来,照他吩咐得话偷偷从后门溜了出去,一路向东,准备去蓬莱。但是走了没多远,终究觉得不妥,再返回来庄院,却看到若昭傲剑已经躺在了地上。
  
  “阿明哥,你怎么了?”楚楚见若昭傲剑一动不动躺在地上,全身发黑,知道这是一种非常厉害的毒,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
  
  “楚楚,我不叫阿明,我的真名叫若昭傲剑,我快要死了,你要听话,把碧血萧送到蓬莱。”若昭傲剑一字一字地说道:“希望你将我跟蝶舞葬在一块。”
  
  “楚楚不管你是阿明哥还是什么叫别的什么,你就是我的阿明哥。”楚楚泪流满面,哭道:“我不要你死,我不要阿明哥死。”
  
  若昭傲剑只觉得嘴巴越来越麻,好不容易说道:“楚楚别难过,阿明哥会记住你的。”说完再也说不出半句话了。
  
  楚楚擦干了眼泪,犹豫了一下,在若昭傲剑耳边轻声说道:“阿明哥,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救你了,你等着。”说完从怀里取出一个流星火炮,甩上了天空。
  
  不一会儿,马蹄声,脚步声,若昭傲剑只听见一大群人进了庄院,楚楚在他耳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阿明哥,我喜欢你,你要记得我哦。”随后他就迷迷糊糊再也没了知觉。
  
  等若昭傲剑再次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浑身手脚仍是麻木,但是神智已经渐渐清晰。只见眼前一个朦胧的背影,心中一激动,轻声呼唤道:“蝶舞,是你吗?”
  
  等那人转过身来,才发现原来是楚楚,她惊喜道:“阿明哥,你醒啦!”
  
  “原来是你啊,楚楚。”若昭傲剑想说些什么,却难以开口。
  
  “阿明哥,那位姐姐她,已经过世了。”楚楚伤心地说道:“我帮你把她埋在了后院的榕树下,你看可以吗?”
  
  若昭傲剑的胸口犹如被人重重捶了一下,痛苦地点了点头。
  
  “我想去看看她”若昭傲剑说完,便要起身,却发现自己全身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手脚一点知觉都没。
  
  “啊,你别动。”楚楚焦急地说道:“阿明哥你中了那坏蛋很厉害的毒针,现在毒性被抑止住了,但是全身都要先被麻痹了,不能乱动。”
  
  若昭傲剑刚想问是谁救了自己,这时旁边一个声音说道:“哪有这等好事,老夫只是暂时减缓了他的毒性发作,并非完全抑止了他的毒性,而且即便现在勉强医好了他,也可能是个手脚不能动弹的废人!”
  
  若昭傲剑向边上望去,只见是一个白衣长须的老者,楚楚焦急地问道:“神医神医,阿明哥的毒到底能够治愈吗?你快给他治啊。”
  
  这时门外一个声音说道:“你不听为父的话,私自逃婚,还指望为父让吉神医救这小子?”话音刚落,一个中年人推门而进,若昭傲剑见此人锦衣华服,高贵无比。
  
  “爹,您就发发慈悲,救救他吧。”楚楚急道:“女儿愿意跟你回去,再也不离开你半步。”
  
  “身为高丽国王室的人,居然喜欢这个野小子,你实在太令为父失望了”那人说道:“如果你答应为父的条件,我还可以让吉神医救他一命!”
  
  “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楚楚哭道:“只要你救救阿明哥,女儿什么都听你的。”
  
  中年人说道:“你得遵守婚约,按时出嫁!从今往后,再也不许见这小子一面,如能做到,为父可以让高丽第一神医救这小子一命!否则的话,为父现在就杀了他!”
  
  楚楚点了点头,靠近枕边对若昭傲剑轻声说道:“阿明哥,你托我转交的东西,我没办法替你办到了。我们今后再也不能见面了,你一定要记住我。”说完,把迦楼碧血萧塞在了他枕头下,轻轻地在他面颊上吻了一下,转身跟在父亲后面出了房门。若昭傲剑百感交集,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中年男子临走前说道:“吉神医留下救这小子,其他人我们日夜兼程赶回高丽。”
  
  不一会,外面的人已经走得干干净净,一日之内,两位最亲密的女子居然都离开了自己,若昭傲剑心里除了痛苦和失落,一点求生的欲望都没有。也不管那神医不神医的救不救自己,闭起眼睛准备继续大睡。
  
  吉神医冷笑一声,说道:“我以为我们小姐看中了什么英雄豪杰,原来只不过是一个自暴自弃的废物,你可知道我们小姐是何等身份?”
  
  其实若昭傲剑前面听他们谈话中,便知道楚楚和这些人都不是来自中原,似乎都是高丽人,看那中年人的模样,多数还是个有地位的高官,没想到因为楚楚逃婚,他们居然追来了中原。此时听这个吉神医问道,倒有些好奇,睁开眼睛看了看吉神医。
  
  “谅你也猜不出来。”吉神医说道:“老夫可以告诉你的是,你两身份相差悬殊,你以后再也不用惦记着我们小姐。老夫受主公跟小姐所命,定当尽力医治好你,这个你不用担心。”


  
  若昭傲剑叹了一声,说道:“我心已死,不必劳烦神医辛苦施救了。”
  
  “男子汉大丈夫,一生有多少事要等着去做,怎么可以说死就死。”吉神医正色道:“你们中原有句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大丈夫不为国家出力,却为红颜殉命,这不是仁义之举,今天老夫能够给你重生,你却不接受,这也不是明智之举。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却如此浅薄!”
  
  若昭傲剑被他这么一说,想到了自己还有替岳飞传达消息的重任,蝶舞一死,自己居然把这事忘得干干净净,实在有负岳飞所托。于是向吉神医说道:“多谢神医提醒晚辈,我的确不该自暴自弃!”
  
  “你也不用感激我,等我替你疗毒结束,我们各走各的。”吉神医说道:“你体内毒性扩散,常人看来,你早就无药可救必死无疑,然而在老夫手里,从无活着断气的人。只是这个治疗过程相当痛苦,老夫要先用内力将你全身内脏之毒尽量聚集到一处,再由过血之法,每日替你过血排毒,最后加以药物逐步消除你血中残留毒物。聚毒之时必是剧痛,过血之法更为难受,你可有胆量让我一试?”
  
  若昭傲剑“哼”了一声,说道:“我早已至生死于不顾,难道还怕这个?阁下尽管医治。”
  
  “好,我们这就开始,老夫保你七七四十九天之后,身体与先前无异!”
  
  高丽第一神医的医术果然了得,十多天后,若昭傲剑已经能够下床行走,只是内力还没有完全恢复。走出房门,才发现此处是一个僻静的小院,他迫不及待顺着院子的小路,来到院后,一棵苍老的榕树下,有一个新立的墓碑,若昭傲剑心中一震,他知道这是楚楚替他办的,下面埋着的,便是自己心爱的蝶舞,不禁落泪。
  
  见到墓碑上没有名字,他想起楚楚的确不知道蝶舞的姓名,于是从怀里取出迦楼碧血萧,一笔一划地在碑上刻道:爱妻林蝶舞之墓,若昭傲剑泣立。碧血萧无坚不摧,在石质墓碑上写字犹如沙地写字一般。字未写完,泪已落下,他一人在树下痴痴地站了许久,感触甚多,正是:
  
  怅卧新春白袷衣,白门寥落意多违。
  
  红楼隔雨相望冷,珠箔飘灯独自归。
  
  远路应悲春晼晚,残霄犹得梦依稀。
  
  玉铛缄札何由达,万里云罗一雁飞。
  
  就在若昭傲剑养伤的这段日子里,江湖上是腥风血雨,林天南屡施计谋,利
  
  用自己四大护法的身份,暗使天明神教与武林各派结下了数起大梁子,终于激怒了中原各派,各派发出英雄贴,联合当今数十大门派,推举欧阳无极为总盟主,从四川成都兵发蜀西守天岛,打算将魔教一举歼灭,眼看一场人间浩劫即将上演。
  
  云风刃率众弟子还在回蓬莱路上,就又接到了北侠的侠客令,请他出手一起围剿魔教,武林发生如此大事,蓬莱仙宗自然不能置身事外,于是东剑决定不回蓬莱直奔成都,一行人马又向西而行。
  
  就在整个江湖都翻天覆地之际,最无聊寂寞的,莫过于蓬莱山上的云知秋,自从若昭兄妹两下山之后,他就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加之云风刃不在蓬莱,更没有人约束他练功,整天做的无非也就是些捕鸟捉雀之事,余清风等人虽然看在眼里,却也无奈,想想恩师武功独步天下,云知秋也是个聪明过人天赋极佳的,可是这个宝贝儿子却一点也学不进去,不禁感到惋惜。
  
  这天余清风正在凌霄阁传授二代弟子们剑招,突然山下锣鼓齐响,敲山震谷,余清风大惊:“这是怎么回事?”刚要派弟子下山查看,却见四人飞奔上山,仔细一看,原来是当年被他打倒的辽东四怪,心中一怔:这些人来蓬莱想做什么。他知道此四人的功夫不是守山弟子能够应付的,于是干脆下令:“放他们上来,蓬莱弟子凌霄阁集合!”
  
  辽东四怪奔至凌霄阁外,齐声唱道:“大金国三太子驾临蓬莱,还不速速迎接!”
  
  当时金人已占领北面及长江沿岸多处地域,蓬莱地属山东以北,实已属于金人统治范围,余清风心想师傅不在,我等稍有差错可能葬送蓬莱仙宗数十年的威名,此事不可造次。于是抱拳朗声道:“家师不在蓬莱,余某谨代蓬莱仙宗恭迎三太子。”内力奔发,整个山上山下都听得一清二楚。
  
  此时王伯鸿,王仲远兄弟二人闻讯赶来,站在余清风左右,王伯鸿轻声对余清风说道:“山路都已经被封锁了,金兵大约有数千人。”
  
  王仲远急道:“金人敢来,我们就杀他个片甲不留,有什么好怕的。”
  
  余清风挽着二人手臂说道:“且不说对方不知有何企图,今恩师不在,蓬莱存亡皆在我三人之手,我们一定要冷静。”余清风这些年跟随云风刃,不论内力修为都造诣不浅,今天遇到这等棘手之事,也不禁有些担心。
  
  三人走出凌霄阁,只见一罗青帐大轿已经来到,前后簇拥数十人,轿子停稳,从中走出一人,身着华丽,气宇轩昂,正是金国三太子完颜杰。他一下轿子,旁边的辽东四怪就嚷道:“看见三太子,还不下跪请安!”
  
  余清风三人并未理会,辽东四怪正要发作,完颜杰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说道:“小王数年前跟余大侠有一面之缘,不想再次相间事隔七年。七年之前,大金国尚未占领山东,因此余大侠不肯向小王跪拜,只因属宋朝子民,而今蓬莱已属我大金国领地,为何余大侠还不肯行君臣之礼?”
  
  余清风凌然道:“我生为大宋子民,岂能朝夕改之,宋朝子民,不拜他国之君。”


  
  完颜杰微微一笑,看了看凌霄阁前巨石上的“一剑寒光动神州”,说道:“久闻东剑大名,今日想来拜访,怎料无缘相见?本来有事找他商议,现在岂非白跑一趟?”
  
  余清风尚未回答,王仲远抢着说道:“家师不在,代掌门师兄一样可以做主。有什么事,你就请快说。”
  
  完颜杰看了看他,问道:“敢问阁下哪位,莫非也是蓬莱七剑之一?”
  
  余清风说道:“这是我五师弟王仲远,那位是四师弟王伯鸿。”
  
  “今日蓬莱七剑得见其三,也算幸会。”完颜杰说道:“既然余大侠能做主,小王就长话短说了,今我大金国横扫北方,南下势在必行,蓬莱既属我大金领地,蓬莱仙宗理应臣服我大金朝庭,小王今日前来,第一想封东剑云掌门为大金第一剑客,其次想封蓬莱仙宗为武林第一门派。”说完拍了拍手,后面随从抬着大箱大柜送上前来。
  
  余清风一看,居然是整整十大箱金银珠宝,另有一人将金国圣旨递了过来,唱道:“今特封东剑云风刃为大金第一剑客,赏紫金宝剑一柄,封蓬莱仙宗为武林第一门派,赏黄金珍珠各万,蓬莱七剑均加官进爵!”
  
  那随从见余清风不接,喝道:“速速接旨!”
  
  余清风抱拳道:“蓬莱仙宗只不过是江湖一门派,无心参与国政,恩师平生视名利如粪土,想必一定不会接受。还请三太子收回成命。”
  
  完颜杰哈哈大笑,说道:“我大金朝所向披靡,赵宋昏暗,如今天下半数归金,尔等这些自命的武林英雄,却不敢面对现实!实在可笑!看来中原武林都是些浪得虚名之辈!”
  
  王仲远听他如此狂妄,怒道:“我中原武林人才辈出,岂是你们这些外邦番子所能理解?蓬莱仙宗虽不是武林大派,却也不甘沦落为你们金人的走狗。”
  
  “今日之势,只怕不是阁下甘心不甘心所能左右的了。”完颜杰说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是我大金历来统治天下的规矩。”
  
  王仲远大怒,便要上前发作,余清风说道:“五师弟先退下。三太子今天似乎是专程来为难我蓬莱仙宗?”
  
  完颜杰笑道:“你蓬莱仙宗既然不愿为我大金国出力,本来也不必跟你们计较。但是今我大军即将南下,怎能留你们后方暗中相助赵宋,小王今天前来,要的就是你们归顺,不然,从此江湖上再也没有蓬莱仙宗这个名号!”

  
  话至此,余清风也忍耐不住,说道:“阁下趁家师不在,率众前来要挟,这等做法是否卑鄙了一点?”
  
  这时从旁边传来一声冷笑,之前一直站在完颜杰左右的一个胖子和一个秃僧走上前来,那个胖子冷冷说道:“这个不叫卑鄙,这叫霸道,别说就你们几个什么蓬莱七剑,就算云风刃今天在山上,老子也一并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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