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7节 见龙在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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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岳飞在汜水关严守数月，却迟迟不见援兵到来，突然一天有快马来报，开封府守将宗泽病故，由副将杜充接管兵马，岳飞心中一沉，宗泽是自己的老上司，虽然优柔寡断，但是却是为数不多力主抗战金人的将才，如今宗泽病故，杜充上位，此人生性胆小怕事，又心胸狭窄，之前就有避战之心，必难给予自己有力支援，如今岳家军孤军死守汜水关以数月，得不到军马粮草的补给，实在难以继续支撑，然而汜水关一失，南朝大门尽开，金人骑兵直接可以深入中原之地，要想防御起来就更难了。
果然不出十日，有探子来报，完颜宗弼绕道包抄了开封，杜充几乎没抵抗就开城投降，在杜充的说服下，随后周围几处防御纷纷投靠了金人，如此整个河南境内八成领地归属金兵控制，自己已被金兵和伪军形成夹攻之势，形势非常危急，连日来金兵不断攻击汜水关，被岳家军一一击退，双方死伤都不轻。
这一日，岳飞正在城楼上观察敌情，只见远方尘土飞扬，疑为金兵又来侵犯，连忙召集人马严阵以待，却见是二三十轻骑，飞驰而来，到城楼下高呼：“岳少保安在？在下韩世忠前来拜会！”
岳飞喜道：“是韩兄吗？快开城门！”
来人正是宋朝大将韩世忠，，此人为陕西省绥德县砭上村人，出身贫寒，身材魁伟，勇猛过人。18岁便应募从军，英勇善战，胸怀韬略，是南朝为数不多的主战派之一，为官正派，在抵抗金兵南侵中立过不少战功。韩家军与岳家军当时并称为南宋双杰，是南宋最具战斗力的军队。
岳飞迎韩世忠入城内，茶水伺候后，岳飞问道：“韩兄此来汜水关，莫非有军情？”
韩世忠说道：“正是，皇上命我等以力拒敌，然而目前形势不利我方，江河一带已经多处失守，老哥我在江苏一带严守，近来探子报金太子兀术已挥师十余万南下，转眼便要和完颜宗弼会合，对兄弟进行合围攻势，目前完颜宗弼之所以不全力攻城，是因为他想把你拖困在城中，等大军到来实行包围。老哥我知道你不是个贪生怕死之人，琢磨着叫别人来，未必劝得动你弃城撤退，于是我通过水陆旱路，日夜兼程，特赶来通知兄弟，汜水关已不可再守，一旦金狗联合兵马，岳家军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局面。”
岳飞激动道：“兄长你不辞辛苦赶来，为了劝岳某尽快脱身。此份用心，兄弟我永记不忘。然而如果岳家军连汜水关都放给金人，那南朝西面的大门将完全打开，金兵长驱之入我国土，战火必将殃及更多百姓。”
韩世忠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要是你的岳家军在这里全军覆没，那将来大宋抵御金狗的力量，又将少了一支。贤弟请三思啊！”
此时，岳飞手下大将杨再兴上面说道：“二位将军，在下有个提议。”
“杨兄请说！”杨再兴为北宋杨家将后人，英勇善战，岳飞素来对他视为兄弟。
“汜水关地寡墙薄，的确不利于我军再坚守下去，一旦金兵实行合围战术，断水断粮，我军危矣。”杨再兴说道。
岳飞点点头：“这点我也明白，汜水关不好守，但又不可不守。”
杨再兴继续说道：“在下意思，此处已三处受敌，不值得再守，不如撤出汜水关，进入河南郾城，利用那里的地形与敌周旋，不断以轻骑兵出奇制胜，同样可以将金兵阻挡住。”
“河南郾城，我去过那里，地形复杂，的确可以利用。”韩世忠说道：“杨兄弟不愧为将门后代，深谙战法。”
岳飞沉思片刻，说道：“这法子的确可行，然而汜水关附近还有数千百姓，我们得先安排他们撤离。这样，云儿，你率五百轻骑负责护送周边百姓先行撤离此地。”
“孩儿遵命！”岳云应道：“那父亲有何打算？”
“我等你们先行一日后，率军马殿后，安置好百姓后，我们郾城相会。”岳飞说道：“你现在就去通知百姓，愿意跟我们走的，尽快收拾行李，半日后启程。”
韩世忠见岳飞肯撤离此处，开怀大笑，说道：“看来老哥此行没有白废，兄弟，大宋江山能否保住，就看你我二人的了。”
岳飞点头道：“飞与兄长东西两地，遥相呼应，如两处都能有所斩获，金兵想要侵我国土，就没那么简单。”
韩世忠恭手道：“如此老哥也不久留了，我还得连夜赶回镇江，商议应敌之策！”
“军情紧迫，如此也不留兄长了。”岳飞说道：“待来日收复国土，平定乱世，定与兄长一同喝酒吟诗，快意人生！”
“总会有那么一天的！”韩世忠说完，出门上马，率领部下向东面弛去。
岳家军军纪严明，从不惊扰百姓，宁可自己挨饿也不缺百姓半点粮食，周边百姓早就对岳家军拥戴万分，平日都称岳飞为岳爷爷，听说岳家军要撤离此地，无不表示愿意跟随岳家军南撤。
岳云率领五百岳家军要一路护送百姓，行军速度颇慢。次日，岳飞率本部兵马启程，沿着百姓撤离的路线，浩浩荡荡向南面行，岳飞亲率二千轻骑殿后。一时间，汜水关几乎成了一座空城。
由于百姓人数过多，行军速度非常缓慢，待行至郾城附近，突然身后远处灰沙飞扬，地面都为之震动，杨再兴下马贴地俯听，向岳飞报道：“马蹄声离我们不到十里路，听上去至少有上万人！是金狗的马！”
岳飞微微一惊，自己手下只有二千人，对方数倍于已，然而百姓的队伍就在前面不远处，如果让金兵追上百姓，定是一场大屠杀，于是下令道：“部队调转方向，布好阵势，准备迎敌！”
岳家军向来训练有素，即使知道对方人多势众，也不会慌了阵角，各自摆好阵势。
转眼间敌军便至，见岳飞摆开阵势，也收住了脚步，岳飞只见对方阵中一人金甲红冠，格外鲜艳，竟然是金太子兀术亲自率骑兵来追赶自己，此人生性好战，又颇懂军法，是个不得轻视的对手，于是环顾四周，跟众将士说道：“对面来的，便是金兀术和他的先头部队，如果我们重挫对方，定能灭一灭金人的士气！”众将都是百经沙场的老将，早就期待跟金人打干一场，因此岳飞话一出，人人摩拳擦掌准备迎战。
早有人向兀术汇报，对面迎敌的便是岳飞，金兀术笑道：“岳飞莫非想凭这点人挡住大金骑兵的马蹄？下令下去，谁能斩获岳飞首级，赏黄金万两，加官进爵，不在话下！立刻给我冲过去！”
军令一下，五千金兵们吼叫着拍马冲锋，金人骑兵以“铁浮图”和“拐子马”称雄沙场，所谓铁浮图，是指骑兵身着重铠甲，刀箭不易伤，而拐子马更是由三匹战马连锁在一起，对手往往是直接被撞翻踩踏而死。
果然双方一交战，不少岳家军当场便命丧在金兵马蹄下，岳飞早就听闻这两种战法的厉害之处，他当即下令道：“杨再兴，率领你的弓马队，射杀拐子马两边的战马，其余枪马队，跟我来，以枪刺马脚对付铁浮图！”
杨再兴是百里挑一的神射手，只见他箭无虚发，每一箭射穿一匹战马的脑门，拐子马全靠三马合力，一旦死伤两匹马，顿时失去控制，满地乱转，有的直接摔倒在地，岳家军直接踏过去，一时间金兵反被对方的马踩踏，死伤无数。
金人原本就身高马大，再穿上重铠甲后，岳飞知道身着铁浮图行动速度相对缓慢，于是率轻骑持枪，从铁浮图边驰过，不攻骑兵，专刺马脚，战马受伤后东倒西歪，金兵身着铁铠甲，从马上摔下后行动更是缓慢，被岳飞率轻骑用枪一一槊死。
虽然岳家军在战术上优于金兵，然而人数上的差距过大，金兵即便是以三换一的打法，岳家军也损耗不小，不出半个时辰，虽然岳家军斩敌数千，然而自己人马损失过半，岳飞回头看看，自己仅余数百人，金兀术更是率领万余金兵一旁观望，一旦他们再次冲锋，自己可能真的抵挡不住下轮攻势。
正在岳飞焦急之时，突然一人远处疾奔而来，转眼间已到岳飞身前，岳飞挺枪喝道：“来着何人！”
只见是个年轻的书生，手持一柄折扇，向岳飞拜道：“天明神教，若昭傲剑教主座下，曼陀六星之白逸飞，传教主口喻，前来拜见岳将军。”
岳飞奇道：“天明教，若昭傲剑？莫非是之前与我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友？怎么他做了天明教的教主？”
白逸飞说道：“正是，目前教主已率众教徒，稍后既到，特命属下先行前来拜会！”
“好！”岳飞激动道：“没想到这位小兄弟如此遵守承诺，他真的替我找来了援兵！”转过头对众将士说道：“援军既至，我等也应奋力出击，打他个落花流水！众将士听令！全体反冲锋！”
金兀术正准备下令第二梯队五千骑兵发动冲锋，一鼓作气消灭岳家军，却不料对方反而先冲了过来，兀术惊道：“岳飞莫非输急了？居然敢以数百人马反攻我？第二梯队给我冲，活捉了岳飞！”
兀术此行率骑兵共计一万五千，分三梯队交替前进，每梯队五千人马。正当第二梯队把岳家军团团围住之际，突然晴天一声巨响，从四面八方杀出数千人马，对金兵第二梯队实行了反包围，正是天明教的人马到了！
岳飞见状，令岳家军由里向外杀出，里外包夹，顿时金兵被打得稀里糊涂，岳飞只见一人拳打脚踢，所到之处无人能敌，往往一掌过去，就有数名金兵倒下，岳飞惊叹道：“好俊的功夫！”
只见那人打散周围金兵，跃至岳飞马前，拜道：“晚辈若昭傲剑拜见岳将军！”
岳飞激动道：“原来是若昭小友，你果然来了，好！很好！”
若昭傲剑应声道：“请将军稍作休息，待我再去杀敌！”
“对面金铠红冠的，便是金太子兀术，如能擒杀此人，必重挫金兵锐气！”岳飞下令道：“直冲金兵主阵，擒杀兀术！”
若昭傲剑听岳飞下令，于是只身冲入敌群，拳掌齐出，打得金兵连人带马满天飞舞，然而金兵以铠甲骑兵重重守卫兀术，尽管若昭傲剑武力惊人，但是一时半会也杀不近身，这时只见身旁出现一将，骑快马拉硬弓，正是岳家军的杨再兴，只见他低声说道：“小兄弟，让开，我来射他！”
若昭傲剑心念一动，说道：“我替你开路！”猛运内力，以排山倒海般气势连续拍出寒冰烈火掌，顿时正前方金兵死伤无数，一条血路展现在杨在兴面前，他快马加鞭，全然不顾身边枪箭齐飞，直奔向兀术，只见迎面射来无数支箭矢，一时身中二箭，知道无法再接近兀术，于是拉弓搭箭，拼尽全力射出一箭，这一箭，将迎面射来的箭矢一劈两断，劲道居然丝毫不减。
兀术未料杨再兴居然在如此远处向自己射箭，惊讶之下，箭已到面门，连忙猛一低头，杨再兴这一箭，猛将他头顶红冠射掉，金兀术披头散发，落下马来，狼狈不堪。周围铁甲盾牌骑士立刻围了上来，将他护在中间，同时乱箭齐射，杨再兴想射第二箭，自己却身中数箭倒下马来。
金兵见杨再兴中箭下马，正要上前杀之，突然侧面冲出一男一女，将金兵杀散，原来是天明教日月使者谈泊舟和赫青花到了，他夫妻二人救了杨再兴，和若昭傲剑会合，此时天明教的人马已经占居了场面上的优势，金兵阵脚开始零乱。
兀术见自己一万五千骑兵死伤过半，知道今天是赢不了了，于是下令鸣金收兵，骑兵们摆开撤退阵型，井然有序地向北撤去。若昭傲剑正要率部下追击过去，岳飞连忙拦住他们，说道：“穷寇末追，必有埋伏，另外金人擅长马战，你们都是步兵，即便追上了也无法将他们赶尽杀绝。我们趁机退守郾城，与吾儿会合，再作打算。”
若昭傲剑点了点头，说道：“全听岳元帅调遣！”于是天明教跟随在岳家军后，退向郾城。经过这一战，若昭傲剑发现，尽管自己这边均是江湖顶尖高手，然而在千军万马面前，武林高手也显得人单力薄，指挥打仗，要的是大局观，而不是单打独斗。
进入郾城后岳家军总共不到三千人马，若昭傲剑在与众人商议后，打算将江汉一带数个分舵近五千人马调给岳飞指挥，自己只率总教千余人听侯岳飞调遣。岳飞起初不并不同意接管若昭傲剑兵马，然而在他一再请求下，表明自己不擅长带领军队打仗，岳飞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了天明教五千人马。
岳家军一方面继续向当地百姓中招募兵士，一方面加紧训练新兵，在郾城囤积了半个月左右时间，金兀术自上次惨败后，也放慢了南侵脚步。天明教先后派出各路轻功好手，监控金兵一举一动。
这一天，龙良翼打探回来，众人在厅中商议，龙良翼说道：“本次打探，发现金兵军马有调动，完颜宗弼的本部兵马约十万余人，正在向东进发，可能是要攻打江苏境内的镇江。”
岳飞惊道：“如此韩兄危矣！镇江一旦沦陷，临安则毫无遮挡地在敌人眼前，国都难保！”
若昭傲剑说道：“如此的话，我率本教人马赶往镇江，助韩将军一臂之力！”
岳飞摇了摇头，说道：“不妥，一来镇江离此地路程不近，等你赶去，双方可能已经开打，另外金兵来势汹汹十余万，你这几千人马，杯水车薪，无法左右大局。”
龙良翼补充说道：“而且教主说的金国三太子完颜杰和他两个手下武力惊人，上次一战，对方三人均不在阵中，如果那次他们也有武功高强之人助阵，我们想挫败兀术，也不是那么简单之事。”
“这可如何是好？”若昭傲剑叹道：“难道我们就坐视不理，眼看着金兵围攻镇江？”
这时龙良翼说道：“教主，岳将军，我有一计，不知可行否？”
岳飞说道：“龙老英雄请说。”
龙良翼说道：“离此地不到三百里处，有一小镇名叫朱仙镇，目前金兀术和他的部下就驻扎在那里，守备不过数千人，沿途虽有多处防线，但是奈何不了我等江湖人士。如果我们能够奔袭朱仙镇，猎杀金兀术，那完颜宗弼一定大乱，分兵或者撤兵来救，便解了镇江之围。”
若昭傲剑喜道：“好一招围魏救赵之计，还是大哥深谋远虑。”
岳飞沉思不语，过了一会，说道：“这计的确可行，但是有两点顾虑，第一，万一兀术不在朱仙镇，此乃天数；其二，即便他在朱仙镇，如果我们攻不进去，同样救不了镇江。然而除此之外，又无别的良计，这个险值得冒一下。”
“既然如此，就请岳将军下令出击。”若昭傲剑说道：“我等尽听调遣。”
岳飞说道：“请小兄弟挑选贵教中轻功好手，利用今晚神夜色不知鬼不觉地越过金兵防线，偷袭朱仙镇，吾儿和杨再兴各率一千轻骑，从陈州、郑州两地突击朱仙镇，沿途如遇金兵，不可恋战，赶路要紧。吾亲率其余人马，向北挺进，并大张旗鼓，尽量引起金兵的关注，将对方主力吸引过来，你三处人马里外夹击，争取一击制胜消灭金太子兀术。”岳飞继续将兵马如何分配，人员如何调整，及各战场各方面因素一一讲解，天明教众人听完后对他的指挥调度佩服得五体投地。
岳飞说完，对若昭傲剑道：“贵教内的人员调配，还是由小兄弟来安排吧。”
若昭傲剑近来跟着岳飞，龙良翼等人增加了不少临场指挥的学问，于是下令道：“由谈左使和赫右使负责挑选二百名轻功好手；有劳白兄辛苦一下，连夜赶往镇江，通知韩将军准备迎敌。一旦出发，我率左右日月使及二百轻功好手先行进发，冷寒兄弟跟随岳将军身边。”
听他一一分配，各人心中大悦，心想教主年纪轻轻，不但武功海内无双，现在临场调度更是井然有序，实乃本教之大幸。
龙良翼见若昭傲剑没有安排自己，问道：“教主怎么不给我老龙安排一个差事？”
若昭傲剑笑道：“大哥莫急，我是想着，西狂魏老前辈不是去中原召集各派人马前来助阵吗？如果他们到了，得有人接应，这事还是想劳烦大哥了。”
龙良翼笑道：“你给老哥安排的活也太轻松了，不过我跟西狂还算谈得到一块去，这差事，老哥领了。”
“如此天明教调配完毕，还请岳将军指示。”若昭傲剑说道。
“很好。”岳飞喜道：“岳飞能有在座各位相助，实乃大宋之福，百姓之福！”
分配妥善之后，若昭傲剑在房中整理行装，林虹叶敲门进来，说道：“姐夫，我跟你一同去。”
若昭傲剑摇了摇手，说道：“不行，此去凶险万分，我担心无法分神照顾你，虹叶乖，你还是跟龙大哥一起留在城里吧，姐夫速战速决很快就回来的。”
林虹叶不语，眼泪顺着纤细的脸颊落在地上，若昭傲剑走上前去，轻轻抚着林虹叶的头，说道：“虹叶有伤心事吗？”
林虹叶轻轻把头依靠在他胸口，说道：“姐姐可以跟你同生共死，而我却永远无法取代她在你心中的地位，我不要一辈子喊你姐夫。”
若昭傲剑心微微一颤，的确林蝶舞死后，自己多次把林虹叶当成了她，每一次都是从内心告诉自己她不是林蝶舞，然而两人实在太相象，虽然自己对死去的林蝶舞念念不忘，然而面前这个真实的林虹叶，却更令他心动。
林虹叶见他迟疑，双手从若昭傲剑背后紧紧抱住他，说道：“我不管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姐姐，我只要跟你在一起，永远的在一起。”
若昭傲剑心头一酸，说道：“虹叶，我，对不起你，这些天来一直让你受了委屈。我不该把你当成蝶舞的替代品，你就是你，你是林虹叶。”于是轻轻搂着她继续说道：“以后你就是我的虹叶，我也不再是你姐夫。”
“真的？”林虹叶惊喜而泣道：“姐夫没骗虹叶吗？”
若昭傲剑笑道：“你怎么还喊我姐夫。”
林虹叶幸福地依在若昭傲剑身上，说道：“那你带我一起去朱仙镇吧，我轻功很好，可以保护自己，决不拖累你们。”
若昭傲剑知道她心意已决，也就不再拒绝，说道：“到时候紧跟在我身边，我已经失去蝶舞，绝不能再失去你。”
林虹叶见他在乎自己，心中欢喜，不再多语，两人默默在那里互相依偎着。
之后若昭傲剑便和林虹叶形影不离，众人见两人珠联璧合男才女貌，教主又重获至爱，没有一个心里不替他高兴的。
当夜，若昭傲剑率领谈泊舟，赫青花及二百教徒，趁着夜色，轻装赶路，众人皆是轻功好手，在过金兵防线及哨卡时，丝毫没有惊动他们。在天亮之前便来到了朱仙镇外。
若昭傲剑对众人说道：“朱仙镇中有重兵把守，人多不易进去，你们先在此等候，待我独去走一回，看看能不能刺杀了兀术。”
谈泊舟劝道：“属下怎可让教主独自犯险，还是由属下陪同教主一同前去。”
若昭傲剑点了点头，说道：“如此也好，那麻烦赫右使陪同虹叶在此等候，如听到杀喊声，便率队冲杀接应。”
谈泊舟的功力在天明教数一数二，两人悄无声息地轻松溜进了朱仙镇，只见镇中有间金人大帐守备森严，有多名铁甲盾牌卫士及弓手守卫，料是金兀术大营所在，谈泊舟轻声说道：“属下去对付守卫，教主直取帐中。”
见若昭傲剑点头，谈泊舟飞身而起，正冲向大帐正面，四面守卫见有刺客前来，纷纷上前围堵，谈泊舟临空一拳烈阳拳，迎面冲来的数名弓箭手顿时觉得五脏俱焚，吐血身亡，接着一拳打在一名铁甲卫士身上，只见厚重的铁甲顿时四分五裂，那个卫士一声未吭便一命乌呼。
若昭傲剑见谈泊舟吸引了注意力，一个纵身跳上大帐顶部，一掌拍下，顿时将整个帐顶掀起，只见底下一人金甲红冠，手持长戢，料是金太子兀术，于是从空中跳下，同时一掌寒冰烈火掌拍向兀术。
金兀术自幼厉兵秣马，什么场面没见过，见他从空中扑来，起手一戢刺向若昭傲剑面门。寒冰烈火掌何等威力，只一瞬间，长戢连同兀术被若昭傲剑的掌力打得四分五裂，命归黄泉。
正在此时，帐外杀喊声四起，原来是赫青花率部下冲杀进镇，与此同时岳云和杨再兴的轻骑也赶到，三路人马从三面进镇，金兵抵挡不住，四下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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