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名:
密码:
第3节 第三章

诺亚跳起来一个转身,把两把利刃用力甩了出去,两把利刃在空中交叉在一起化作十字形快速旋转着飞向那些女人,女族长大叫:“不好,是符印短刀,快躲开。”那些女人故技重施化作雾气躲过飞刀向他袭来,这时奇里站了起来发出骇人的咆哮,利用音波把那些雾气震散,那些女人一下子就被弹射出去显出人形,当她们落地的一瞬间,那十字飞刀刚好往回旋转,不偏不倚切到了两个女人的脖颈,鲜血喷涌而出,奇里闻到血腥味像是发疯一样,横冲直撞起来,把那些女人冲得七零八落,飞刀回到诺亚的手中,他双手各持一把,快速向那个女族长俯身突进,女族长看他冲了上来扔出手中的长矛又再次化作雾气准备逃跑,那长矛似乎带着强劲的魔法,闪着幽幽蓝光,把地上的雪卷了起来,他再次跳起一个后空翻躲开长矛,被卷起的雪像是无数的飞刀划过他的脸庞,他扔出双刃,瞬间刀光闪过,和地上的白雪交相辉映,一刀就插在了女族长的大腿上,“想往哪儿跑?就算变成雾气,你还是有影子,真可笑。”

“求你放过我,我还有一个女儿。”女族长倒在雪地里哀求道。

“我以为你们都是冷血恶魔,这时怎么还会想起自己的女儿,少来这套,你这种人我见多了。”

“求求你,不要杀……”

他没等那女族长把话说完就一刀斩下了她的头,他最讨厌在死前唠叨那么多废话,终究是个死,不如痛快些。

他端起地上的猎枪,瞄准,扣扳机,再瞄准,再扣扳机,退弹壳,装弹,继续瞄准……那些女人一个个应声而倒,倒地的瞬间会在她们身上闪现一个巨大的符号印记,是一张巨大的血红的恐怖恶魔的脸,而他像一个兢兢业业的流水线作业工人,面无表情地扣着扳机,其他女人四散而逃,洁白的雪地被鲜血染红,他觉得自己就是给大地换了一张地毯,这时,奇里拖着一具女尸向他走来,他定睛一看是索娅,她还有一息尚存。

“对不起……其实我没想要害你,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没有碰我的男人,我想你心中一定很爱那个人吧,我很羡慕她,你向我证明了男人并不都是骗子和好色之徒,谢谢你。”

她喘着粗气,根据说话速度可以判断她没有致命伤,只是有些惊吓过度,而诺亚也不打算杀她。

“你口里说的骗子是那些被你的族人杀掉的那些男人吧,而我今晚应该成为你的刀下鬼,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你们认为的那样,给屠杀找一个借口这种勾当太幼稚了吧。”

他把猎枪弹壳退出来,摸了下奇里的脑袋,示意奇里该走了,他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战场,本来不应该这样子的,他扣下扳机只是像吃饭睡觉一样机械化,不再带有任何感情色彩,这是他的本能,是训练的结果。

“你要走?”索娅盯着他的后背。

“我有必要留下吗?”

“带我走吧,我对你有了感情就是对族人的背叛,我没有退路了。”

“很抱歉,我不能带你走,你可以回到你本该去的地方,你来自哪里?”

“我妈妈从来没告诉过我,而且我也回不去了,既然不带我走那你就杀了我,就像你杀死我们的族长一样,她就是我的妈妈,你也杀了我吧。”

他忽然想到了刚才那个女族长的话,原来她真的有女儿。“很抱歉,这我也做不到。”他回头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可在他的心里却十分不忍。

“求你带我走,你这种既不杀又不救的态度才是罪恶。”

“你或许是对的,但我只能这么做,而且我还要赶路去南方见我的心上人,我没法带着你。”他坚定地说道。

“南方?难道你指的人是一个叫做赫拉的女子?”

“你怎么知道的?”他惊讶。

“我们族人杀死了一只送信的蓝色猎鹰,它似乎是看到了帐篷外挂着的雪兔扑了下来,结果被我们的族人杀死了,发现它身上有封信。”她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了那封信。

那封信是这样写的:

赫拉,我现在已经开始动身赶路了,最多三天我就可以回到蜜蜡城,我们先在蜜蜡城见面吧,回到我们的家中,如果谁先到了谁就去迎接另一个人,我想肯定是我先到,来比赛吧,亲爱的,阿帕奇送信一定很累,看完信就不要回复了。

“什么?”他把手中的刀举了起来,双目怒视着索娅。

“快动手吧,杀了我吧。”索娅闭上了眼。

而他想起了她之前在帐篷里闭上眼的时候,那时候还不是现在这种状况。

诺亚把刀插回后背上的刀鞘里,他转身拖着步子正远离这个村子,没再回头,而索娅依然坐在红殷殷的雪地里,坐在一堆尸体旁边,她泪流满面,她当时看到那封信的时候,她就知道她的族人做了一件错事,可能会毁掉一对恋人的感情,她曾为此感到自责,她掏出了一直藏在身上的刀子,这把刀本该在诺亚熟睡时割断他的脖颈,可她当时根本下不去手,她看着被炉火映照的那张俊朗的脸,她就知道她自己死定了,如今她就要用这把刀结束自己的生命了,她看着远处的妈妈身首异处,还是吃力地爬起来走过去,把妈妈的头颅和身体放在一起,她说不清对她的妈妈有着什么样的感情,准确来说,她妈妈从来没把自己当做一个慈祥的母亲,而仅仅是对她们发号施令的族长,是对红胡子巫师言听计从的傀儡工具,这样的人生有什么好留恋呢?

她庆幸她妈妈的死,也庆幸自己即将到来的消亡,还有什么可以留恋呢?

随着诺亚的背影越来越模糊,她不再哭泣,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能带她走,她僵坐在原地,远处还有活下来的女人正在雪地里艰难地爬行,身后拖着长长的血路,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爬行的女人,她把刀放在了自己的脖颈上,深吸一口气,划了下去,一滴泪落进鲜血里,倏忽间就被稀释的无影无踪,仿佛不存在一般,就像是她对他的那份不知从何而来的盲目的爱。


最新书评 查看所有书评
发表书评 查看所有书评
请自觉遵守互联网相关的政策法规,严禁发布色情、暴力、反动的言论。
评价:
表情:
用户名: 密码: 验证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