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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图书频道 > 综合其他 > 五花草甸:天下第一草甸 > 第 3 章 野罂粟惊艳老掌沟,金莲花现身金莲山庄
第11节 “妙春堂”群贤毕至,医伤寒已有良方

父亲十年不见已是白发苍髯了,中原人无人不知晓的名医如今已是桃李中原大地,但却没人知道“妙春堂”詹老的五子在沽水之源已行医十年。詹老从不在儿子们以外的众徒弟中提起他的五子,只要儿子不回乡,必定是在闵狍的金莲山庄安身度日。让他的五子尽行于沽水之源一方水土也是他行医和善积德的举措,不提起他,全当过继给闵狍一个儿子,意在使他安心于沽水之源。

郎中和金莲花日行夜宿,在月驿就宿时遇到了官差,这个官差的叔叔正是“妙春堂”詹老的医徒,他知道詹老的五子携妻拜见大人,回差的时候仍是三百里加急的速度,把喜讯早点儿传递给詹老。

“妙春堂”詹老听到五子两天后回到家中的消息,而且禀报的人说这小子还带回了媳妇,他甚是高兴。闵狍这小子还算是有良心,怕我把儿子要走,才实现了他的践言,既是带着媳妇回家,准是磕求父母同意完婚,那么,远在沽水之源的山庄一定民生泰安了。

“妙春堂”的家人已有十年没有团聚了。他的七子有五个各在一方行医,但都不出方圆百里,他捎信让他们回家团聚,弟兄七人也顺便切磋医术,破解疑难杂症。“妙春堂”哪年都有新药入堂,此次家人团聚必定又有新药加入,这正是“妙春堂”良方如缕,老枝出新芽,妙手回春之妙处啊!

詹老身边的老六、老七今天也不挂诊,早早去城东门迎候五哥五嫂,五子郎中这两天的路程也赶得急,正午就到了东城门外,金莲花虽不擅长骑马,但“白鹤”矫健沉稳,一路与郎中并驾齐驱。中原城中很少见女子骑马,六弟、七弟见入城的人流中,一对男女头上包着头巾,肩上背着褡裢,白马上的女子腰系一条绸带,脚踏马靴,与中原上女子大襟花袄,宽腿长裤的装扮不一样。五子郎中只管在行人中寻找回家的路,不顾马前鞍后向他们投来的奇怪的熠熠目光。五哥在马上,六弟、七弟当然看不见五哥眉宇间那颗黑痣了,不过,他们是有备而来,看着那骑马男女已在人流中进了城门,尾随其后,高喊五哥,金莲花听到喊五哥的声音也不知就是喊郎中,但总觉得是冲他们喊话,让郎中下马溜达。六弟、七弟见五哥下马,追上跟前,“五哥,这是五嫂吧?”

“你们都长成了青年,五哥哪还认得出来是你们哥儿俩?”

“你出长城那年,我们哥儿俩,一个十岁,一个十一岁,都十多年了,要不是爹说你们今日回家,我们也不敢上前相认啊。”

“爹怎么知道我们今日回家呢?”“是一个官差在月驿和你相识,先跟爹通风报信了。”“怪不得在城街上能遇到六弟七弟呢?”“五哥,五嫂她人俊口贵,怎么不答理我们呢?”“你怎么就知道她是你们的五嫂呢?她还没有见过爹爹,没有爹爹大人的

恩准,五嫂当然不便答应。”

金莲花手中的缰绳早已让六弟接了过去,七弟把她肩上的褡裢安放到了“白鹤”的马背上,四个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过了城里最有名的射楼,从射楼出来是城中繁华的山货铺,“妙春堂”就座落在山货铺的正上铺,今天,横匾上“妙春堂”三个字在午日的照射下,更加熠熠生辉。

詹老刚把一个送药材的山民送到门口,迎面碰上了回家的五子和金莲花,五子郎中站在台阶下叩拜了父亲,“爹爹,沽水之源很少有人来往于中原,想给‘妙春堂’捎个信也难,今儿儿携金莲花尘埃未洗先给爹爹问安了。”五子郎中鞠完躬后,仰望父亲满面红光,笑容可掬,知道父亲早已怀揣开心果,乐开了。

“昨日就听说了。五儿,你娘蒸的豆枣糕也快出笼了,快去吃吧。”“爹爹,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我娘会蒸什么豆枣糕啊?”“进了家,让你娘给你说吧,她是想你都惦记上孙子了。”詹老夫人还在后厨忙碌着,五子郎中和金莲花穿过药堂直奔后厨。“娘,

爹爹说娘做了豆枣糕了?”“儿啊,官差说在月驿碰上了你,月驿离城里一百多里,我估摸着也得下午到家了,豆枣糕刚上了笼屉。”

金莲花别说是进城里的宅院,山庄野罂粟的家院也没有去过,登门进院,绕廊上堂,穿堂入室,已经就摸不着南北了,五子郎中又径直把她带到后厨,也不说去干什么,她又不能不依,可郎中叫娘的时候,她才知道郎中带她拜见婆婆。幸亏她反应机敏,上前行礼。但不知该不该叫娘的时候,郎中猛然牵着她的手过头鞠躬:“娘,儿把媳妇给您领回来了,金莲花,塞外一只奇葩,好看吗?”

金莲花把头微微抬起,弯眉凝目,含情脉脉,尤其是鼻尖儿上又沁出汗珠,真像出水芙蓉。金莲花虽是紧张,却博得了婆婆的夸奖:“沽水之源,淑女难得。好看。今日,‘妙春堂’双喜临门。你爹爹刚才收购了一个几十年不遇的人参娃,豆儿把媳妇又领回了家,‘妙春堂’该好好庆祝庆祝了。”

“娘,爹爹说你蒸豆枣糕还有寓意呢?”

“这你还不明白?就是祈福你早生子呗。”

五子郎中乳名叫小豆,枣就是“早”的谐音,糕就是“羔”的谐音,羊羔当然是产于沽水之源啊!

儿子回趟中原也不容易。当年,詹老让闵狍带五儿子去沽水之源行医是缘于他即将出徒,单独挂诊。那时,“妙春堂”还没有现在这么大的名声,他和家人靠祖传秘方坐堂把诊问脉,养家糊口,加之由于没有本钱进药,“妙春堂”开出的方子都由病人去专门的药房买药,时来已久,詹老觉得病人不方便不说,那些药房有时为了牟利,收购些错季药材,使药性大打折扣,于是,詹老与长期往来中原的几个药商签约,“妙春堂”收购的药价可以高出药房两成,但药商先以第一批货作抵押,等第二批货送来后现银结清。此招虽然解决了“妙春堂”进药的本钱,但还是因干货积压和病人赊药周转不灵。闵狍此时像抓住了詹老欠账的软肋,何不让他的儿子去沽水之源行医?一来,“妙春堂”的账可以缓一缓,给“妙春堂”一个台阶下;二来,山庄人口日益繁衍,郎中此去已是刻不容缓了。

“妙春堂”其实已经有了积累,只是现银有些紧张,闵狍带五子去沽水之源行医也是一桩好事,闵狍绝没有把詹老的儿子当人质的歹意,俩人一拍即合,就这样,詹老把即将挂诊的五子教给了闵狍。

詹老从心里觉得对不住五子,他从接到五子带金莲花回家的信儿就准备张罗婚宴,弥补五子年少离家,孤身一人于沽水之源远离父母之情。

郎中知道“妙春堂”和爹爹在中原城里是知名药堂和德高望重的名医,要办婚宴,且不说城里商铺东家几百号前来祝贺,经父亲大人和兄长们医治好的病人也会不请自到。短则三五天,长则六七天,“妙春堂”廊亭堂室热闹非凡。爹娘的心意要领,但他这次回家不但要父母大人恩准完婚,更主要的是向爹爹请教如何医治山庄的热病。事不宜迟,救人如救火,有了良方,他携金莲花还必须火速回庄,这几日,山庄热病不知是否又有所蔓延?他乘着父亲大人午休起身喝茶的时候和金莲花一道把事情说清。金莲花把她亲自从山庄老掌沟采摘的金莲花瓣献上公公。“爹,儿媳给你换碗山庄的茶吧,它虽没有茉莉花那么浓郁的芳香,但爹爹或许能够品赏到另一种寻味?”

詹老没有深髓的喝茶功夫,他只是把喝茶作为一种闲饮,从不和人谈论茶道,所以,茶的博大精深他一概不知,从小生长在中原城里却不知茶庄铺面除了茉莉花外,还有西湖龙井、信阳毛尖、碧螺春、铁观音之类的名茶。当儿媳从褡裢里取出金莲花时,他震惊了,分明是花瓣儿,与茶有何干系?原来,那些与茶有关的花,如茉莉花、菊花都是能够入药的,金莲花或许还是不为人知的药材吧。詹老不愿意让金莲花给她换茶,又不好推辞了儿媳的一片孝心,顺势用茶碗接住了几叶花瓣儿。

“爹,五儿这次回家不仅和金莲花完婚,沽水之源出了大事,庄园还等儿子赶快回去。”

“何等大事能大过婚姻大事?儿啊,你虽是去沽水之源行医,但那时还小,不满十八,爹娘知道你在外面吃了不少的苦,‘妙春堂’有今日,豆儿功不可没啊。”

“儿只是爹向闵狍承诺去山庄行医罢了,又不是过继给闵狍做干儿子,再说,闵狍的账已结清,豆儿只是与山庄有了情缘,不怪爹的。”

“‘妙春堂’欠下了爹娘和儿的骨肉情。儿行千里母担忧,十年里,你娘有多少次让我去沽水之源把儿接回来,可闵狍的货款既没有结清,就不能失去诚信。再说了,好男儿志在四方,爹是知道沽水之源不能没有郎中啊。”

“爹和儿想到一块儿了。”

“豆儿,你这次回来不是让爹给你和金莲花完婚吗?既是在家上完婚,就

要按中原城里的婚俗操办,‘妙春堂’不是从前了,娶媳妇不闹个十头八天,

爹爹要背‘小气佬’的骂名了。你娘也不忍心啊。”“爹,恐怕顾不上名誉了,还请儿仔细给爹说来。”金莲花给公公茶碗里倒上水,公公看着飘浮在水面上的金莲花微微绽开,

娇媚而又丰盈,碗中的水随着清幽花香渐渐溢出,呈现出淡淡的黄色,詹老凝神专注地边看着金莲花绽开的姿态,边听儿子诉说山庄究竟出了什么事。

“去年夏天,闵狍庄主和两个儿子去乌兰察布兑账时染上了鼠疫,爷儿仨无一幸免,尸体葬在了草地,格日尼夫人也因悲痛过度猝死在庄边等侯亲人回家的月夜下。人祸未了,天灾降至。沽水之源十年不遇的干旱,几乎就颗粒绝收,庄上的人不能足食丰衣,屋漏又逢连夜雨,庄里人不知是饥饿恐慌,还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腹泻沤吐,口渴引饮,面赤大汗,之后前胸出现玫瑰疹,高烧不退。豆儿已开出若干个治风寒的汤方也不见其效,山庄这样的病人日渐增多,再继续下去,沽水之源和乌兰察布则成了人间地狱了。爹说儿等得起吗?”说着,五子郎中眼泪汪汪的,金莲花也在抽泣。

詹老见豆儿和金莲花悲痛欲绝,其间,他喝下去的金莲花茶觉得肺腑清冽,

额头感到了潮湿。“爹,儿把山庄人的症状说给爹听了,爹给出个方子吧。”“稍等。你们弟兄晚饭时候就要聚齐,‘妙春堂’给你接风。不,听五儿

说了金莲山庄的热病,应该是‘妙春堂’父子会诊,豆儿先把山庄人的症状说来后同堂诊断,爹和你们弟兄各出一方,然后,取其精华,如何?”“爹不仅医术高明,还足智多谋。如此群贤毕至,郎中荟萃,这是千里之外的山庄人福分啊!”

金莲花知道五子郎中拿到了那个几经研磨的方子后就会立刻辞别“妙春堂”,于是,乘着公公和郎中聊起闵狍之事,先去后厨帮婆婆做事,不然就没有机会了。

“爹,闵狍一家人死后,山庄唯一的掌管人就是野罂粟了,”

“野罂粟何人?”

“是闵狍的二房。”

“闵狍的艳福之短啊,野罂粟倒是克夫财运啊!”

俩人聊得正欢,大哥、二哥走了进来。“贤弟何时进了中原?欲进中原,

必先经明宗、子堂两县,何不顺路看了大哥、二哥,一起回家呢?”“小弟出塞的时候还是个孩子,哪知道大哥、二哥在什么明宗、子堂县?还请两位哥哥见谅。”

三哥、四哥见了五弟甚是稀罕,哥仨年龄相仿,小时候,就随着两个哥哥在药堂打闹,爹爹护着他,不论是不是两个哥哥的不对,被爹爹打的都是两个哥哥。

“贤弟,见你一面不容易啊,一晃就是十年,听说中原城里请来了豫剧班子,我们已定好了包厢,还请贤弟赏光啊。”“酒桌上,我有话要说,快去前堂看看有没有抓药的,若没有了,早些上

了护窗板儿,把猫眼留下就是了。”五子郎中和两个哥哥去照爹爹说的做了,詹老他自己就去了后厨。詹老进了后厨,还以为“妙春堂”开了饭馆儿,凉拌和热炒食材已准备就绪,

几个媳妇们都有拿手好菜,金莲花就把嫂子们不用的百合瓣儿、芹菜叶儿、花椒串儿拼成了一个琥珀菜。婆婆在冷案上站立了多时,金莲花帮不上忙,就给婆婆捏肩,松她颈椎周围的肌肉。

“妙春堂”逢年大吉也没有如此的热闹。今天坐桌由詹老亲自上阵安排,他和八个儿子坐正桌,孙男孙女由他们的母亲带着和婆婆一起围坐到平日加工药材的剁板前,互不打扰。这样分桌出乎儿子们的意外,特别是郎中老六老七还想耍闹五哥、五嫂,五嫂不在场,父亲大人又正襟危坐,哪里是为五哥接风?倒像是“妙春堂”又一次疑难杂症的会诊。

詹老看出老六、老七不欢快的样子,把金莲花送给他的金莲花茶让大家分享,并把金莲花喊来亲自泡制。

山庄遇上天灾人祸,缺衣愁食,哪有回家带的东西?金莲花茶在山庄里都不为人知,带给爹爹实属无奈,闲饮而已,爹爹怎么会在大雅之堂让诸兄诸弟当面羞怯金莲花呢?金莲花心里有些委屈,但她知道爹爹已经用心良苦了,照着爹爹说的做就是了,她把冲好的金莲花茶按照五子郎中手指的茶碗依次倒满,然后,就按照她猜测到爹爹的意思把山庄人的病状描述一番。等到茶碗里的水见底后,各自对山庄人的病状已有了几分判断。爹爹大人没有发话,只管低头琢磨,却没有一个叫绝金莲花茶有浓郁的香气,跟爹爹刚才喝过的一个神态,然而,没等金莲花再续水时,清冽的香气就慢慢地充溢于肺腑之间,这时才感到咽喉润泽,身清心爽。但这种神态谁也不肯说出来,金莲花毫不感到意外,本来就是闲饮而已,哪能和西湖龙井、中原的茉莉花芳香四溢相比呢?詹老待大家喝下了第二碗后,指名老大把他的诊断结果先示众。“老大,依你在子堂县多年坐诊的经验,你五弟所说的山庄病情想必已有了诊断结果?”

“爹爹,五弟虽年龄小我,但他从小跟着爹爹收药验货。记得有一次,同是一种药材,他没有看出采摘的季节,您罚他亲手抄写十遍《本草纲目》,这个偏方倒让他耳熟能详了,五弟药鉴方面比我们强些,要说五弟开出的药方对山庄的病不起作用,不是药不好,而是五弟错把‘伤寒’当风寒了。”

“我看过五弟的方子,那些柴胡、黄芩、麻黄、紫苏、荆芥、防风都是治风寒的好药,病人的前期症状看似风寒,而随之前胸或上腹出现了玫瑰疹就必疑伤寒了。”四子郎中从小与五弟一起打闹,他的直肠子何时能够兜得住屎尿。

“伤寒的传染性较快,山庄之所以热病蔓延正是气候干燥,食不择时,体虱乘机传播是山庄病情蔓延的原因。”三子郎中的言表让詹老都觉得惊讶,他长期以来,就病医病,从没有向儿子们传授过体虱传染疾病,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妙春堂”后继有人,发扬光大啊!

“沽水之源人稀地广,还是中原郎中见广识多。豆儿回一趟中原收获甚大。”五子郎中喜出望外。

六子、七子也有同样的见解。詹老的下一招就是对症下药,他让五子拿来药笺,在场的各位郎中人手一份。“山庄的病因,豆儿已经说清,诊断结果水落石出,伤寒已危及山庄上百人的性命,为了让豆儿回庄带回一个绝好的方子,你们弟兄七个各出一个方子。对,爹也在其中,每位方子的同类药应该说是治疗伤寒的最佳药方子了。”

“妙春堂”人才济济,对症下药,出几个方子不难,而父亲大人的奇招使每位在场的郎中们都要深思熟虑,父亲大人看似在选定一个极佳的药方子,实则是对郎中百味草药认知和对症下药的考试,从郎中们聚精会神的研磨定能看出“妙春堂”医德医术都名不虚传啊!

“妙春堂”说不上有多少个祖传秘方,有的秘方仅是一味药而已,像伤寒这样久治不愈的病,郎中们对每一味药,甚至剂量大小都要认真琢磨。

詹老不敢丝毫懈怠,不但在药的剂量上千思万虑,还反复斟酌一种新药,看能否在山庄人热病上获得奇效。所以,七个儿子都已按照他事先说好的将方子反面扣在桌子上后,他才罢笔。

詹老让小儿子收起药笺进行比对,八个药方的前六种药:知母十二克、黄连十克黄芩十克、生石膏二十克、甘草十克、厚朴十二克,丝毫不差,大哥多了一味白扁豆,五哥在黄芩、黄连上多加了五克,自己方子所出的药量都少了两克,詹老还有一味金莲花。

“刚才你们喝的金莲花茶有没有清咽利喉、清热解毒、清心润肺之感啊?”父亲大人在品味金莲花茶时一连用了三个“清”字,众兄弟们这才知道父亲大人在为山庄人热病出方子前请他们喝金莲花茶的良苦用心。此时,各位郎中都为父亲将金莲花入药投了赞成票。一副为金莲山庄人热病开的药方也就此产生了。

药方即是开出,酒席便要开始。“‘妙春堂’大团聚开始了,他娘,还不把子堂县的莲仁酒拿出来让孩子们尝尝。”詹老万分高兴。

“豆儿,刚进家时,你娘说今天是双喜临门,爹爹收了个人参娃,你从沽水之源领回了媳妇,现在倒成了三喜临门,‘妙春堂’出了个好方子。你得多敬兄弟们几盅酒啊!”

“爹爹说得在理,豆儿和金莲花要一同敬父母、哥嫂、弟媳。”

金莲花听到五子郎中在唤她,赶紧从后厨走来一起和他一起敬公婆和哥嫂弟媳。“爹、娘,请受豆儿和儿媳金莲花一拜,祝二老福祉永驻。”

“爹娘年龄渐大,还望豆儿待山庄的热病痊愈后带着金莲花常回中原看看。对了,还不能让你娘蒸的豆枣糕失望啊。”

“娘,山庄人的热病真的好了,豆儿后年和金莲花带着孙子来见你。”詹老夫人听了这话高兴。

五子郎中和金莲花又把酒斟满。“哥哥们、六弟、七弟,我和金莲花要敬弟兄们三盅酒,沽水之源,一医难求,老五恐怕日后都要留在山庄了,还请弟兄们替老五向爹娘尽孝;这第二盅当然是山庄人得救全凭兄弟们会诊精辟,施药正当,老五受益匪浅;第三盅是拜托兄弟们向爹娘求个情,既然爹娘相中了金莲花,婚姻殿堂就不追求形式了。今天就是我们夫妻成婚的大喜日子,五弟挂念不下山庄人,明早即离开中原城。”

五子郎中喝下三盅酒已是热泪盈眶,他不曾想到回到中原的当天就得到了医治山庄热病的好方子,金莲花入药更是没有想到。敬完了三盅酒,他要和金莲花暂时离开去敬嫂子、弟妹时却被六弟、七弟拦住。“五哥,即是拜了爹娘,就该五哥五嫂夫妻对拜了,让我们见证了才好向爹爹求情,三哥,是不是啊?”

五子郎中百依百顺,磕头为拜。爹娘哪还需儿子们求情,“‘妙春堂’向来就是救人如救火,豆儿他们早回山庄一天,病人的性命就多一分安全。明日由你六弟、七弟打早送你出城,可以吗?”

五子郎中听了爹爹的话已是以泪洗面。只有早日回到山庄,治服蔓延已久的热病才对得起爹娘,才不愧是“妙春堂”的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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