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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图书频道 > 综合其他 > 五花草甸:情花与曼陀罗情花 > 第 4 章 小花草玉梅蜗居五女河,婆婆纳安闲于闪电湖畔
第9节 小花草玉梅路遇德尔玛,沁可有幸被两女子相救

乌兰察布的一场鼠疫死去了上万人,图雅家中的亲人就有五口死于这场灾难,牛马羊驼更是不计其数,鼠疫从疫情开始到灭迹持续了一年之久,别说死去的人了,活着的人因失去亲人无心经营牲畜,鼠疫流行后的凄惨景象正是“疫发天无色,田荒断炊烟,荆棘伴白骨,闹市无明灯”。

图雅送走了那个领丧的人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来自沽水之源的人了。她知道闵狍的夫人也是草地上的人,鼠疫已过去两年多了,山庄的人也该知道这个信息了,可闵狍的夫人格日尼连闵狍和儿子的坟头都不来看一眼,闵狍的两个儿子死的时候该是谈婚论嫁了,格日尼既是想都不想她的丈夫和两个相貌堂堂的儿子,图雅就把闵狍的两个儿子当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了。活着未曾娶,死了该当婚,她和丈夫盘算着,乌兰察布死了这么多人,必有和闵狍两个儿子年龄相当的黄花闺女也不幸于这场灾难里,图雅让丈夫沁可四下打听谁家死去的黄花闺女愿意嫁给闵狍的儿子配殇,他们按照活着的人送一份厚礼,并举办婚礼。

这件事看上去容易,但必定是为死人提亲,谁家都不愿提起往事,沁可跟人家说了也都没有被当回事,于是,图雅让丈夫沁可再去蒙古草地和沽水之源的交界处打听打听,顺便了解一下格日尼的近况。

沁可快要到了太仆寺旗的时候,他的坐骑突然惊了,这匹骏马是他鼠疫过后刚刚调教的,习惯了茫茫无际的草地,见了大山竟然惊慌失措了。沁可越是勒紧缰绳,它越是暴跳如雷,后蹄尥蹶子,马头倒背着,把沁可颠起半空,重重地摔在地上。这时,骏马平息了,沁可却被摔得不省人事。

郎中和小花草玉梅送走了白嫂她们娘儿俩,村子里有人把郎中叫走去看病,小花草玉梅乘着郎中未归,打算起了出走的准备,沽水之源,她除了郎中和白嫂便举目无亲,她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昨天整夜未眠也没有想到离开了郎中后去干什么,郎中突然被村里人叫去看病倒启发了她,她和郎中白嫂在一起的时候,白嫂教会了她做饭,郎中教会了她遇到跌打损伤如何急救,小花草玉梅和婆婆纳都是医治跌打损伤的好药,特别是婆婆纳止血消炎还胜于小花草玉梅,她想好了,何不去草地上为那些骑马摔伤的牧民医病去?

小花草玉梅平日听郎中说过,沽水之源往北走是富饶的草地,那里地广人稀,缺医少药,前年那场鼠疫若是有“妙春堂”那样的好郎中,或许还能早点儿制服疫情,他要找到了金莲花不想再回山庄了,或是回中原去,或是到北面很远的草地,听他的话外之音,好像是在庄上得罪了谁。小花草玉梅虽然不是郎中,说不定,郎中教给她的那点儿本事能用在草地上。她走之前和郎中说过:如果我们寻找金莲花失散后,还要回到闪电湖,还要在蝈蝈山等候。

小花草玉梅不怕走得远,有了和郎中的约定,就好像这次远行身后始终有郎中的影子。

小花草玉梅虽然不知道沽水之源的背后是乌兰察布,但郎中和她说起过那里的富饶,路线也跟她说过,到了太仆寺旗向西北方向。于是,小花草玉梅日行夜宿,先沿路打听太仆寺旗。为了掩人耳目,她逢人便说去太仆寺旗姑姑家。这天正巧在沽水之源和太仆寺旗交界的一个暖房遇见了比她年龄稍大的女子也是去太仆寺旗的亲戚家,两个人难得在荒原相遇,睡觉前拉起了家常,那女子心直口快,说这条路她熟悉,每年回一趟乌兰察布都要在太仆寺旗的舅舅家住一夜,乌兰察布闹鼠疫,她已两年没有回过娘家了。娘家人捎信说她的家人躲过了那场鼠疫,不妨回来住几日。

小花草玉梅挺喜欢这个女人的,而且,按捺不住的激动使她的谎言无法再向这个女人编下去了。她连自个的姑姑是哪个民族,住在太仆寺旗的什么地方都编不上来,那个女人再问下去,她真就无地自容了。

她庆幸自己的命好,一路上有了伴儿不说,还直接把她带到乌兰察布去。

小花草玉梅不能不与这个女人打开心扉了。“姐姐,你出来几日了?”“大前天从金莲山庄启程的。”“山庄启程的?”小花草玉梅听她说是金莲山庄人就更惊讶了,怎么这么

巧啊?那个女人听小花草玉梅的话音儿便知道眼前的这个小女人与金莲山庄多

少有些瓜葛。“小妹妹看来你对我们山庄并不陌生啊 !”“不生。我认识一个郎中和一个哑巴女人就是金莲山庄上的人。”“那郎中可是沽水之源有了名的郎中啊,他自从医好了山庄人的热病就失

踪了,我这次回娘家也想路上打探他的消息呢。妹妹在何时见过他呢?”“没几日,他说不定正在找我呢。”“原来,是你和郎中在一起呢?”“是。我们三个,还有山庄一个哑巴女人。也不对,应该是四个,还有哑

巴女人的女儿。”“庄上的人都以为郎中是出走寻找金莲花呢?”“姐姐说的对,郎中是在一天不歇地寻找金莲花,可是,他已将沽水之源

周围的山村走个遍,连白大哥的老家至今都没有找到,金莲花去哪寻啊 !”“小妹妹,你知道金莲花是郎中的什么人吗?”“是郎中的妻子,还为山庄人的热病背上了骂名,山庄人对金莲花不公啊。”“妹妹你全然知道了,金莲花受了冤屈,这些日子,山庄传言,说野罂粟

之所以诬陷金莲花是这场灾难的祸害,就是企图招郎中为婿,庄上的人还猜测

金莲花离开山庄这么长的时间,生死难卜了。”“姐姐,你说的野罂粟是谁啊?金莲花不会有不测。至少,郎中不认为金

莲花有不测的。”“山庄上的人也都期望郎中和金莲花双双进庄。”“郎中好像是说过,寻不到金莲花他是不会回庄的。”“所以,山庄的人都在四方打探金莲花。”“小妹妹,你说的哑巴女人现在在哪儿?”“正是姐姐从山庄启程那天由蝈蝈山返庄的。”“你知道哑巴女人为何与郎中在一起吗?”“白嫂知道些她丈夫老家的情况,和郎中一起寻找白大哥的老家,只要找

到了白大哥的老家,金莲花就有了蛛丝马迹。”“她的丈夫你见过吗?”“没有。郎中说,白大哥死于中原回程的外长城,是郎中带着白嫂先去外

长城给白大哥掩埋后,才踏上了寻找金莲花之路。”“小妹妹,我不想回娘家了,去了舅舅家住上两天,找到了郎中先回庄上,

庄上的人这些日子为了寻找郎中都个个发愁呢。”“姐姐,那是你们山庄的事了,我在姑姑家小住一夜,就直奔乌兰察布了。 ”“小妹妹,你之前去过你姑姑家吗?”

“没有,听大人们说起过,就住在太仆寺旗,我能找得到。”小花草玉梅明知自己天下都举目无亲,愣要打肿脸充胖子。“你先与我住到舅舅家,见了我舅舅就好打听你姑姑住在太仆寺旗的什么

地方了,你看行不?我们至多再行两天的路就到了太仆寺旗。”“恭敬不如从命,那我听姐姐的了。”“对了,我还不知小妹妹叫什么名字呢?”“小花草玉梅。”“那好,小花草玉梅。我们就先睡吧,明日,还得走四五十里路呢。”二八月乱穿衣,小花草玉梅出走那天也没有更换出门的衣裳,她打包了冬

天的棉衣,身上穿的衣裳却很单薄。和小花草玉梅相遇的女人有了出门的经验,她穿了件蒙袍,热了就脱,也很方便。她已走了两天的路程,理应是越往北走越冷,可到了太仆寺旗的脑包山,天气反常起来,前几日的一场霜冻使绿草一夜之间变得枯黄,瑟瑟秋风,使它的生命近乎于停止。而今日,草原上的草也不再吸纳阳光了,热量完全游动在空气中。周围感觉不出一丝的凉爽,小花草玉梅倒觉得身上背着棉衣正爽,而山庄上的女人感觉热了起来,她正要小憩脱去蒙袍的时候,听到身后不远处的骏马嘶鸣,她喊叫着先走出她几丈远的小花草玉梅,“小花草玉梅,听到了马的嘶鸣吗?听声音好像是马的求救声,我们过去看看。”

“是啊!是马的嘶鸣声,你怎么听得出是马在发出求救呢?”“凭我在草地上住久了的感觉吧。”的确如此。离骏马不远处躺着一个男子,她们走到了现场,骏马不时地打

着喷嚏,表现出对来人的谢意。男子大概是从马背上摔下来的,正巧落在了一堆碎石上,而且,还是头部着地,从头上流下的血染得脸部血肉模糊。他可能是失血过多,昏迷不醒。小花草玉梅和山庄女人擦拭脸部的血时,发现头上摔破的地方还流着,小花草玉梅把郎中给白嫂用的药面撒在破口处,山庄女人把蒙袍撕下一条给他缠裹住,血止住了。山庄女人十分惊讶,那草面面是什么妙

药,说止就止住了。“小花草玉梅,那草面面是什么药啊?你怎么会随身带着它呢?”“是郎中从闪电湖采摘回的小花草玉梅,我想它以后会有用的,就随身带

了些,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是小花草玉梅,我们老掌沟没有吧?”“不知道,小花草玉梅喜欢湿地,闪电湖是它们生长最适宜的地方。”男子的头部止住了血,渐渐地苏醒过来,她们两个想把他扶立起来,男子

长时间的昏迷,无法能借着自己的力往起撑,小花草玉梅撩起男子的蒙袍,看到了他的膝盖肿成了蘑菇状,而且,就是膝盖疼痛得站立不起来。小花草玉梅和郎中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或多或少知道了些跌打损伤的症状。她把山庄女人叫到一旁,“姐姐,这个男子从马上摔下将膝盖骨摔碎了,一会儿半会儿是站不起来了。”

“那可怎么办呢?出门在外,我们也不能丢下他不管啊!荒原野外,离太仆寺旗还有两天的路,上不沾天,下不着地,如何是好啊 !”“姐姐,我们俩没有办法把他弄走,即使到了太仆寺旗也不定有法子让他

站起来。”“他一个人出门,看着马背上的干粮,也不像太仆寺旗附近的。”“这倒不难,等他清醒过来了,问问便是了,当务之急是能把他的膝盖医

好。我带的草药也只能应急止血止痛用,听郎中说,像这种骨头损伤要是用婆

婆纳最管事了。”“婆婆纳是什么啊?”“也和小花草玉梅一样生长在闪电湖。”“闪电湖离我们这儿不远,小花草玉梅返回去能用几天啊?”“我出走路上慢了些,和姐姐见面才两日,要是我骑着男子的骏马两天走

个来回,不成什么问题吧。”“那小妹妹就辛苦一趟吧,我来照顾他,你快去快回,只要把他能扶上了马,到了我舅舅家就好了。”

“行。”

“对了,小花草玉梅,要是遇见了郎中就更好了。”

“我顺便回蝈蝈山去看看。郎中要在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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