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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第二章

有看官或许会嗤之以鼻。什么,破木勺子也能成精?可别小看了这些日常用具,志怪笔记里从锅碗瓢盆到一颗小石头都能成精,光是扫帚成精的故事就不止五六个,这类传说的根源是原始的万物有灵论。

那么,它们又是怎么成精的呢?明清笔记声称,家里的东西超过一百岁,就可能成精,这个说法显然不靠谱,如果这样的话,那古董店岂不是太危险了?现代的用品已经很少用天然材料来手工打造了,塑料、玻璃、钢铁质地冷冰冰的流水线生产出来的产品,一般几年就要更换了,想来应该没有什么成精的机会吧?

如果说某样东西是由古木或玉石等本来就很珍贵的天然材料制成,又被某个得道之人贴身带着,那么这样东西成精的概率是比较高的。《封神榜》里的琵琶精,就是曾被悬挂在高楼受了许多日月精华,又受仙人点拨才成精的。明清笔记又说,在庚申日沾了人血的物件会成精,但是,在庚申日来月事的姑娘们可就没办法接受这种说法了……

还有一说是,当某件事物已经很老了,却被人冷落,放置在黑暗的角落,那么也有可能因为寂寞和怨念而成为精怪,在日本就经常流传关于被丢到屋顶或床底的洋娃娃作怪的灵异故事。

故事里的小勺子精,就像一个喜欢恶作剧的小孩子,他或许也因为觉得寂寞,只是想跟学生一起玩吧?

那么,还请大家爱惜身边的日常用品,怀着感恩的心情使用,那么它们待在你身边的时间也会变得更长更美好的。

华阴县东七级赵村,村路因水啮成谷,梁之。村人日行车过桥,桥根坏,坠车焉,村人不复收。积三年,村正尝夜度桥,见群小儿聚火为戏。村正知其魅,射之,若中木声。火即灭,啾啾曰:“射著我阿连头。”村正上县回,寻之,见败车轮六七片,有血,正衔其箭。

天色昏暗,村长走过桥边,听见一阵童子的嬉笑,远远的,只见点点火光浮动,一群小娃娃聚在那儿玩火。靠近一看,没有一个是村里的孩子。村长想,这肯定是什么妖怪在作祟,拔箭射中,梆梆有木声,只听一声怪叫“射着我阿连的头啦!”火顿时熄灭,村长跟人下去找,只见破车轱辘六七片,都是三年前桥塌的时候掉下去的,其中带血迹的一片正插着那根箭。

阿连,是唐代人对兄弟的昵称,看来这车轮六七片,不但物久成精,还称兄道弟,结成联盟了。别以为是小娃娃就可以掉以轻心,俗话说人小鬼大,越是小鬼就越是难缠,正是小小的哪吒闹得整个海底不安宁,孙大圣也被红孩儿的三昧真火烧过猴屁股,谁说车轮子就不能变成很厉害的妖怪呢?

在日本就有关于车轮的可怕传说,京都的夜晚有个叫轮入道的妖怪出没,它是一个车轴间有个秃顶老头脸的巨大车轮,专门吃掉人的灵魂。因为车轮有着卓越的前进速度,就像是现代都市传说的骷髅骑士,一旦撞上了光是跑也很难逃掉,因此更平添了一份恐怖呢。

东都尊贤坊田令宅,中门内有紫牡丹成树,发花千朵。花盛时,每月夜有小人五六,长尺余,游于上。如此七八年。人将掩之,辄失所在。

用唐伯虎的《花月吟效连珠体》描绘这如梦似幻的意境,正是:

一庭花月正春宵,花气芬芳月正饶;风动花枝探月影,天开月镜照花妖。月中漫击催花鼓,花下轻传弄月箫;只恐月沉花落后,月台香榭两萧条。

在中国,美丽的东西总是更容易被拟人化,赋予美好的形象,比如花。牡丹被公认为中国的国花,比起亚洲其他国家的国花,显得更加雍容华贵。樱花从中国的喜马拉雅传到东瀛后发展为日本国花,至今每年仍有盛大的赏樱会;而在中国的唐朝,每年牡丹盛开的季节,长安洛阳也是万人空巷,饮酒赋诗。

关于花妖的传说,也总是那么唯美动人,多是化身为妩媚娇柔的女子。一位痴情的小姐,附带一名机灵的丫鬟,陪伴惜芳的寂寞书生,《聊斋志异》里的《葛巾》和《香玉》两篇小说,就是最典型的例子。而本文里提到的小人,和传统的花妖有些不一样,更接近西方古典传说的小精灵,他们的个子都很小,可以在人的手掌上跳舞,喜欢月夜下在花间游弋,有的长着昆虫一样的翅膀。

英国曾不止一人声称拍到小精灵的照片,后来都证明不过是造假,甚至有一对小姐妹用小纸人挂在树上伪造,拍出了轰动一时的精灵照片,直到现在,还有许许多多的英国小女孩相信精灵的存在。无论是西方还是东方,人们都对这种美好又神秘的小精灵表现出痴迷和向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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